歐少宇這一招禍水東引,讓我有種把他頭摁地上摩擦的沖動。</br> 不過他這話說的也有好處,可以讓有些對我不爽的人不再顧忌,直接向我挑戰。</br> 既然到訓練營當總教頭,就得先把所有人打服,不然后續刺頭挨個冒煙,我處理起來也麻煩。</br> “對,在場各位,都是垃圾!”</br> 我背著雙手,神情倨傲。</br> 頓時,全場嘩然。</br> “不就是仗著比我們先修煉境界高,居然敢這么囂張!”</br> “老子在區里數一數二的格斗家,你要敢不用你那什么玩意氣,保證打的你滿地找牙!”</br> “……”</br> 一番挑釁的話語不負眾望的讓所有人對我心生怒意,立馬就有六個人走了上來。</br> “玄門張奇,修為黃階巔峰,想向總教頭討教!”</br> 一個三十出頭的壯漢走上來,冷冰冰的盯著我。</br> 我看了眼他身后其余兩個古武者,淡道:“挨個上太麻煩了,一起上吧。”</br> “這么囂張?有意思,可別總教頭第一天剛來就被我們摁著錘,那樣太丟臉了。”</br> 另一人也附和,“是啊是啊,囂張可沒好下場,林子陽,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估計也就地階后期吧。”</br>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上前來,打了一聲招呼后,左右開弓,極襲而來。</br> 三個門派,三種不同的招式,想一一破解起來很麻煩,但我和他們門派的地階交過手,他們的招式比這些人玄妙太多。</br> 所以一眼我就看穿了他們的弱點,手指一點,抓起一人胳膊猛地背摔在地。</br> “你后背露出來了!”</br> 就這時,一人笑道。</br> 他的拳頭距離我后背僅十厘米距離,認為這一拳必中。</br> 我回頭就是一記鞭腿,將人狠狠掃飛。</br> 剩下的那人難以置信的盯著我,咬牙道:“你絕對用了超過黃階巔峰的真氣!”</br> “真氣?你有看到我調動真氣了嗎?”</br> 我微笑道。</br> 此話一出,那人瞪大眼睛。</br> 回想剛才,每一招式都沒調動真氣,單憑技巧和實力把兩人打倒的。</br> “有本事一直別用!”</br> “大力金剛掌!”</br> 他一只手攥拳,一只手化掌朝我襲來。</br> 真氣匯聚在掌心,讓他整只手看起來堅不可摧。</br> 見狀,我箭步上前,與他手掌擦肩而過,隨后肩膀頂在他的手腕,右手手肘猛擊他的胸口。</br> 砰!</br> 就這么一擊,對方被我撞飛出去。</br> 他不甘心的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繼續沖向我。</br> 轟!</br> 我真氣外放,瞬間將其砸飛。</br> 他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br> 而其他兩個見狀,指著我大聲道:“你動用地階手段,你輸了!”</br> “輸?”</br> 我神色平靜,淡道:“我在不動用真氣的情況下就能把你們打飛,真調動真氣,就算是同境界的,就憑你們的實力又能擋住幾下?”</br> “給了你們面子,卻自己不甘心,我沒廢了他,已經夠給你們家中長輩面子了!”</br> “還有不服的,大可上前一步,我調動真氣陪你們玩!!”</br> 剛才還在指責我的兩人瞬間噤若寒蟬。</br> 他們比任何人都懂我實力的恐怖,單憑技巧和招式就能打的他們節節敗退。</br> 真調動真氣,只會受傷。</br> “我們輸了…”</br> 他們低下頭顱,語氣軟了不少。</br> 解決完古武者這一列,剩下的三個都是武者,也就是精通格斗的那群人。</br> “一起上吧。”</br> ……</br> 三分鐘不到,這群刺頭也被我挨個打趴下,盡管我所掌握的都是古武招式,但骨骼的堅硬是他們的好幾倍,單憑蠻力就能打服他們。</br> 不過畢竟是刺頭,只有被打到鼻青臉腫,口吐鮮血站不起來才會服氣。</br> 一場比試下來,四個人被我打傷,這股氣勢瞬間鎮住剩下的人。</br> “再重新介紹一下,這位總教頭,真實修為是天階,曾憑借一己之力滅掉魔門黑鳳堂,也曾參與過滅殺血魔一事……”</br> 歐少宇在這時又開始介紹起我來了,凡是我做過的,經歷過的,他都說了出來。</br> 瞬間,知道內情的人看我的目光充滿了尊敬。</br> “總教頭好!”</br> 眾人齊聲吶喊。</br> 見狀,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沒表現出來,淡淡地點了點頭。</br> “你們自由活動,明天正式開始訓練!”</br> 說完,我和歐少宇離開了。</br> “你還真夠舍得的,居然把那么多人打傷,第一天就這樣,以后怕是兇名赫赫啊。”</br> 歐少宇感慨不已。</br> “有些人傲氣太足,是該好好教育一下。”</br> 我把隨身行李放到宿舍,問道:“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教官?”</br> “還有倆個,其中一個是你的老相識了,沉木,另一個是特異組總部的白展東。”</br> 果然,都是熟人!</br> 白展東我和他在濱江特異組認識的,是當時總部派來剿滅魔門的幫手。</br> 而沉木,這家伙至今欠我一個約定,還沒給我下跪磕頭。</br> “沉木呢?”</br> “那家伙知道你要來,早就跑出去了,估計很晚才會回來。”</br> 聽到這話,我找沉木的念頭瞬間熄滅,于是和歐少宇參觀了下整個訓練營。</br> 環境優美,自然恬靜,在這里修煉與訓練,確實事半功倍。</br> 當晚,我制定了一份訓練方針,作為總教頭,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只要安排,其他人執行。</br> 第二天,我出門時突然撞見個戴著墨鏡和黑色帽子的男人,他看到我后走的飛快,生怕我吞了他一樣。</br> “沉木?這家伙發神經了,大熱天穿這么多?”</br> 歐少宇看到不遠處的墨鏡黑衣男,一眼就認出了對方。</br> 他看著一旁的我,瞬間明白了。</br> 隨后拉著我往訓練場上走去。</br> 此刻,訓練場上白展東已經開始訓練了,因為不熟悉士兵的訓練,所以他們一直在獨自訓練。</br> 沉木則戴著墨鏡坐在角落,在我走過來的時候立馬遮住自己。</br> “林子陽,好久不見。”</br> 白展東看到我來了,推了下眼鏡,滿臉笑容的走了上來。</br> “好久不見,那從現在開始,我來訓練吧。”</br> “這邊的和那邊的,你們站一起,從今天開始,你們的訓練任務將會是一樣的!”</br> 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我將水火不容的兩波人強行容納在一起。</br> 隨后我拿出方針,看向角落的黑衣人,“麻溜的滾過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