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安雅的心情后,我去了趟巡捕房,和他們一起查幾天前入境的可疑人員。</br> 查這些東西對巡捕房來說基本上是小菜一碟,那些人凡是進入華夏境內都會來他們這里報備,但其中有幾個人至今沒有過來。</br> 所以可疑人員的名單一下子就弄了出來,然后交給我。</br> “就這些人?”</br> 面對我的問題,他們點了點頭,隨后我便按照名單上的地址,決定去挨個拜訪一下他們。</br> 因為都是一群普通殺手,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除非他們知道我這個人在調查他們,不然就算提前準備,也對我無法造成半點困擾。</br> 很快我便來到了第一家,我敲了敲門,一個滿臉胡茬,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四十出頭男子走過來打開門,見門外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臉疑惑。</br> “朋友,你是?”</br> 他打量著我,手卻悄悄地往背后摸,應該是想要摸武器。</br> 就這時,我瞬間出手,他反應過來剛想格擋,然而我的手已經緊緊扣住他的脖子,然后把他帶了進去。</br> 我往他后腰一摸,果然摸出一把匕首,而且從沙發旁的桌子下摸出一把槍,這一切已經將男人的身份點明,我確實沒有抓錯人。</br> 見狀,我把男人手腳暫時打折,隨后將其丟在地上跪著,淡道:“如果不想死,就把雇主的名字告訴我,另外,綁架了那個小女孩父母的人你們認不認識?”</br> 面對我的逼問,男子轉過頭不愿意看我,也不開口說話。</br> 對于這種有著非常高尚的職業操守的殺手,我有一套非常適合他們的折磨手段,絕對可以讓他們到最后跪下求饒。</br> 我慢慢走向男人,先是把他手腳打斷,然后又拿出身上的毒藥,慢慢灌進男人口里。</br> 因為玄天手百毒不侵,所以我現在身上基本上常備一種毒藥,就是專門用來折磨人的。</br> 可以讓人精神崩潰,但不至于死掉。</br> 而且這毒藥還是我問夜魔要的,效果絕對好。</br> 在毒藥的折磨下,男人口吐白沫,痛苦的全身都在扭曲,想要抓皮膚卻又因為手腳被打斷,根本做不到那些。</br> 他痛苦的發出慘叫。</br> 半小時后,男人開始求饒,希望我將解藥給他。</br> “沒有解藥,不過這藥效還有半小時就過去了,你繼續忍受一下。”</br> 我坐在沙發上,拿著洗干凈的蘋果慢悠悠啃著,而男人就在一旁忍受劇烈的折磨,直到又過了半小時他才消停。</br> 被這么折磨之后,男人瞬間失去了反抗的信念,將知道的全部說給我聽。</br> “我不知道誰是雇主,我只收聽從組織的安排去綁架那個小女孩,而且她的父母我從來沒見過,也從不知道。”</br>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放過我吧,我愿意進監獄,不會再殺人了。”</br> 男人連忙求饒。</br> 在被我折磨的這段時間,他發現監獄或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br> 繼續落在我手上,只會生不如死。</br> “那你們之中誰知道雇主的身份信息?”我冷聲道。</br> 只要知道雇主的身份信息,那想害安雅的那個人就可以找出來,甚至以此找到安雅的父母。</br> “皮諾!他是我們所有人中在組織身份最高的,他肯定知道!”</br> 男人大聲道。</br> 見狀,我點了點頭,隨后打電話給巡捕房后,朝另一個叫皮諾的殺手的住處走去。</br> …</br> 皮諾住的地方是濱江最高檔的小區,如果不是住戶想要進去很難,而我現在就被攔在門外,不管怎么解釋都不讓我進。</br> “不是住戶就是不能進,這是規矩,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趕緊走,不讓我報警了!”</br> 三十出頭的保安厲聲呵斥。</br> 就連我拿出特異組成員身份信息,他也一概不讓,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組織是什么東西。</br> 這搞得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見保安準備報警,我立馬選擇離開。</br> 如果真鬧起來,那住在小區里的皮諾肯定會躲起來,濱江這么大,一個殺手如果真要藏,想找到他很難。</br> 但又不能特地讓巡捕房的人過來,那樣也會打草驚蛇。</br> 想了一會,我決定直接來硬的,悄咪咪摸到那個保安身邊。</br> 這家伙也反應很快,立馬察覺到身邊有人,剛要開口,我迎面一拳將其砸暈,然后放倒在地。</br> “抱歉,工作需要。”</br> 隨后我拿走按鈕,將門打開后徑直走了進去。</br> 我順著地址來到皮諾住的樓層,剛準備去敲門,忽然聽到門內傳來戰斗的聲音。</br> 聲音很響,看樣子打的很激烈,想到皮諾的身份,我立刻沖了進去,一腳將門踹開,正好看到皮諾正被一個黑衣人掐住脖子。</br> 見我進來了,黑衣人用力一抓,皮諾直接被掐死,而他也立刻從通風管道往下跑。</br> “來晚了!”</br> 我眉頭一皺,剛才那個黑衣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安家人,來這里就是為了殺皮諾滅口。</br> 也就是說,男人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皮諾確實知道雇主是誰。</br> “怎么可能讓你跑了!”</br> 我眼神一凝。</br> 皮諾死了,那個黑衣人就是最后的希望,抓到他,安雅的父母和仇人才能浮出水面。</br> 看到他正順著管道慢慢往下面跑,我立刻打出真氣化虹,猛擊管道。</br> 管道開始顫抖,而黑衣人緊緊抓著,生怕掉下去摔死。</br> 見拖延到了時間,我打算追下去,但順著管道爬不是明智的選擇,而電梯也已經被其他人乘坐,只能選擇下樓梯。</br> 我抬腳一蹦,直接跳了半層樓,然后借力不停地往下跑,速度飛快,僅有一道殘影。</br> 半分鐘后,我來到那條管道的下面,卻發現管道已經整條脫落,至于黑衣人的身影,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br> “讓他跑了。”</br> 我看著茫茫夜色和小樹林,不打算去追,而是回到皮諾的住處看有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br> 另一邊…</br> 黑衣人通過管道直接跳到地面,雙腿已經受了嚴重的傷,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外走。</br> 看到我沒有追他,黑衣人這才松了口氣,以為自己撿回一條命。</br> 就這時,他回頭,忽然發現一個光頭佬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眼神冰冷。</br> “總算等到你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