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內(nèi)激烈而持久的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深夜。</br> 我從得知妻子出軌開始到今時今日積攢下的所有怒火與憤恨一下子全部爆發(fā)了。</br> 而且,在妻子與趙泰剛剛廝混過不久的床上將周雨夕拿下,我變得異常興奮起來。</br> 甚至在中途拿出手機點開妻子和趙泰廝混的視頻并調(diào)大音量,然后從后面捧起周雨夕精致的小臉,說道:“今晚我和你之間所發(fā)生的一切,罪魁禍首正是視頻中的這兩個人,要怪就只能怪是他們先不忠,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局面。”</br> 周雨夕緊閉嘴巴沒有說話,除了滿眼淚花之外就只剩細微的抽噎聲。</br> 結(jié)束之后,酒店房間內(nèi)一片狼藉,周雨夕眼神迷離的趴在我的胸膛上喘息著,我則雙手環(huán)抱著她的玉背,認真觀察她俏臉上因余韻而浮現(xiàn)的潮紅。</br> 周雨夕此刻的模樣,可謂是與平時大相徑庭,平日里那種高高在上與此時嬌羞的樣子形成極大反差,讓我頓時獲得了巨大的成就感和自豪感。</br> 這應(yīng)該就是人們所說的男人的征服欲了吧。</br> 我和周雨夕擁抱著的這一幕,看起來很和諧,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相擁在一起,靜靜地享受著溫存的時刻,這就仿佛周雨夕并不是因為被我威脅才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的。</br> 然而只有我才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周雨夕是有多抗拒,慢慢的到后來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br> 說來也奇怪,和周雨夕配合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合拍和默契,特別是到了后面的階段,無論是改變姿勢還是變換位置,我和她都只需要交換一下眼神。</br> 我想,周雨夕應(yīng)該也是因為感受到了和我之間的合拍和默契,所以才慢慢的從抗拒變成半推半就,最后再變成主動配合我吧。</br> 不知過了多久,周雨夕突然用手撐著從我身上坐了起來,然后慌忙躲到被子里開始穿衣服。</br> 我坐直身體,看著她輕笑道:“該看到不該看的我全都看過了,你還害什么羞?”</br> 聞言,周雨夕剛剛褪去潮紅的小臉上又瞬間浮現(xiàn)一抹嫣紅,但她還是強撐出一副冰冷的模樣,對我咬牙冷聲道:“林子陽,把資料交給我!”</br> “你放心,我肯定說到做到。”</br> 我拿出手機給周雨夕發(fā)過去資料,然后當著她的面把自己手機里的那份刪除,接著道:“除了發(fā)給你的那份外,我唯一的一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刪掉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留備份。”</br> “可是,你不是說你保留的資料不止一份嗎?”周雨夕狐疑地盯著我。</br> “真的只有一份,我之前騙你了,不然真讓你把手機搶過去怎么辦?”我淡淡一笑。</br> “你無恥!”周雨夕輕咬貝齒。</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和她激情過,所以此刻在我看來,她生氣起來的樣子也很有誘惑力。</br> “我也從來沒說過自己不是一個無恥小人啊。”</br> 我露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笑容,站起身來跟周雨夕坦誠相對,然后不緊不慢地穿衣服。</br> 看著周雨夕別過小腦袋的嬌羞模樣,我很享受,就像她高冷的樣子很能引起我的征服欲一樣。</br> 半個小時后,我坐著周雨夕的紅色法拉利回到小區(qū)樓下。</br> 看來她真的對我進行了很深入的調(diào)查,因為一路上我并沒有給她指路,而她卻能夠像回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開進我家小區(qū)。</br> “林子陽,我警告你,今晚的事情你要把它爛在肚子里,還有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有且僅有今晚這一次!”下車前,周雨夕語氣冰冷地警告我道。</br> 我笑了笑,道:“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你說的有且僅有這一次,我只能表示但愿如此吧。”</br> “哼,無恥小人!”</br> 周雨夕冷哼一聲,腳踩油門,很快就消失在我視野中。</br> 片刻后,我站在電梯里,回憶著和周雨夕在酒店房間時的畫面。</br> 不知為何,我明明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報復(fù)計劃,給趙泰那混蛋扣了一頂綠帽子,可我此刻卻沒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反倒是內(nèi)心一陣空虛,甚至還有一絲愧疚。</br> 這種異常的感覺在后來的生活工作中一直干擾著我的思緒,直到發(fā)生了那件事后,我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了哪里。</br> 出了電梯,走過走廊,來到家門前。</br> 我掏出鑰匙小心翼翼的開門,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按妻子的作息習慣來講,她早就熟睡了。</br> 以前的時候,我每次加班應(yīng)酬或者跑外賣回來晚了,便會這樣子做,生怕弄出一丁點聲響,干擾到妻子休息。</br> 哪怕現(xiàn)在我不愛她了,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休息好,但也已經(jīng)形成了習慣。</br> 可剛一進門,我就發(fā)現(xiàn)燈還亮著,妻子還沒有入睡,而是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上瞪著我。</br> “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啊,是我吵到你了嗎?”我假裝關(guān)心道。</br> 只要一天沒把妻子的名字從房產(chǎn)證上去掉,我就一天無法安心,只能先扮演好關(guān)心體貼的好丈夫形象。</br> “林子陽,我問你,剛才在樓下的那個女人是誰?”妻子突然冷聲質(zhì)問道。</br> 原來周雨夕載我回來的時候剛好被妻子撞見了,她猜想我回來這么晚是因為出去鬼混,所以等著給我嚴刑逼供呢。</br> “還能是誰,當然是客戶啊。”我淡定道。</br> “見客戶能見到這么晚的嗎?還坐她的車回來,你當我黃曉莉是傻子啊?”妻子大聲叫喊道。</br> 這一幕,像極了以前我還開公司的時候,她撞見我和女下屬交談甚密,然后當場發(fā)飆質(zhì)問我的場景。</br> 可是,你黃曉莉都能出去找野男人廝混了,難道還不許我出去鬼混,真是又當又立,賤不賤吶?</br> 但我還是壓制住脾氣,走過去安撫道:“老婆,你聽我解釋,那真是我的客戶,還是很重要的那種,如果談成了,對我的業(yè)績有很大幫助,到時獎金提成一樣不少。”</br> “我這么做,不都是為了能掙多點錢讓你重新過上好生活嘛,所以我才會和客戶談到這么晚,至于坐她的車回來,那是因為我已經(jīng)很久沒接觸過那樣的豪車了,想著過把癮。”</br> 沒破產(chǎn)之前,我的確有一輛保時捷,經(jīng)常帶著妻子去兜風。</br> 就在我以為自己的理由足夠充分之時,妻子卻怒氣更盛了,指著我的鼻子道:“獎金提成?林子陽你騙誰呢!我今天去你公司找你了,卻被告知你已經(jīng)辭職,你沒了工作,還談什么生意?”</br> 這是我沒料到的,按照妻子以往的尿性,在我破產(chǎn)之后就絲毫沒有理會過我工作上的事情,只要我能每個月給錢她花就足夠了,更別說親自去公司找我。</br> 看著她氣沖沖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斷定我在外面鬼混,而且就像是我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我想是時候反制她一波了。</br> “我本來想著遲一點再告訴你的,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我只好跟你坦白,我是從長弓廣告離職了不錯,但我同時也入職了中慶廣告,這生意就是為中慶廣告談的。”我道。</br> 聽到中慶廣告的一瞬間,妻子的臉色明顯發(fā)生了變化,</br> “而且,我還在那里認識了個挺厲害的人,跟我一樣剛?cè)鲱^,就已經(jīng)做到了客戶部副經(jīng)理的職位。”</br> “哦對了,那個人叫做趙泰。”</br> 我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妻子表情的變化,當我說出趙泰的名字后,她臉色大變。</br> 如果說她剛才聽到中慶廣告時只是變得緊張,那么此時此刻聽到趙泰的名字后,用六神無主來形容她都不為過。</br> 妻子看向我的眼神變得有些慌亂和閃躲,支吾著問道:“老公,你…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