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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內,兩具身子就這么的貼著。
牧白垣的記憶被一點點的喚醒,他以前的殘忍,真的是一把雙刃劍,現在刺痛的不僅僅只是貝小舒的心。
“我知道我說什么,都已經沒有辦法去挽回我曾經的錯誤。小舒,真的不可以繼續的愛著我嗎?”
牧白垣說著,就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處,努力的吸吮著那獨屬于自己的味道。
貝小舒笑了,笑的有些悲涼,甚至是有些無奈。
“我該拿什么去繼續愛你呢?牧白垣,你拿什么來讓我繼續的愛著你。”
牧白垣的手一下子僵硬,連同擁抱的勇氣都瞬間消失,就這么站著那里。
貝小舒輕輕的掙脫了他的束縛,慢慢的轉身看著他的脆弱,忍不住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撫摸著他曾讓自己癡迷的容顏。
“你只是得不到,所以你才會這么的不顧一切,如果你擁有了,你就不會在乎了。你甚至會認為,其實,我依舊是那個下賤的女人。依舊是那個你不屑的女人而已。”
牧白垣一個的搖著頭,想要辯駁,可她卻沒有給他任何辯駁的機會,輕輕的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宛若最后的告別。
這樣子的蜻蜓點水,帶著一絲絲的苦澀。
牧白垣的薄唇微微扯動了一下,含住了她的柔唇,閉上眼,加深了彼此的吻,轉而伸出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轉身,就這么的靠著墻壁,熱情的吻著,啃咬著……
“貝小舒,其實孩子的離開,我也很痛苦。你知道嗎?”
久久的,牧白垣才有些難舍難分的離開了她的柔唇,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處,痛苦的撕咬著。
那話語,讓貝小舒的身子明顯的一顫。
終于,她聽到了一句從他口中說出對孩子愧疚痛苦的話。
她忍不住的笑了,“牧白垣……”
“我一直都想要保住他,保住這個孩子的。可我沒有能力,我完全沒有能力去保住孩子,我可以在商場上翻云覆雨,但卻保不住這個孩子。”
說著說著,牧白垣的聲音就開始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貝小舒的心被狠狠地敲了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
“是啊,你最終沒有做到保住這個孩子。如果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傷害他的話,后面也不過就這么多的痛苦。”
貝小舒的話,讓牧白垣似懂非懂。
牧白垣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懷孕了,完全不知道。
不然的話,他不會如此。
“小舒,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懷孕了,我不知道……”
“夠了!”
貝小舒一把狠狠地推開了他,不想要繼續的聽到他的狡辯,到了此刻,他還想要為自己開脫。
“貝雪已經跟我說清楚了。你和他一起合謀設計我的。牧白垣,我最痛恨的就是你狠到了連親骨肉都不放過。那是你的孩子。”
貝小舒的淚水慢慢的滾落,灼傷了他的眼。
牧白垣完全聽不懂,什么知道一切,合謀?
“你的意思是貝雪一早就知道你懷孕了,是故意讓你流產的?”
牧白垣難以承受這樣的事實,他情愿這一切都是意外。
可是貝小舒的表情卻告訴了他,其實沒有這么多的意外。
“呵呵呵……牧白垣,你真惡心。如果不是你,貝雪會知道我懷孕嗎?其實你從我跟你要錢的時候,你就知道,就調查我,對吧?”
貝小舒努力的揚起笑容,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牧白垣懵了,愣愣的搖著頭,有著說不出來的無力,看著貝小舒仿佛認定的表情。
牧白垣就越發的火大。忍不住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有些用力。
“我告訴你,虎毒不食子!我是人,我怎么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因為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牧白垣,你狠的讓我都心寒。”
貝小舒諷刺的笑了,他想要證明什么呢?
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嗎?
真的是最大的諷刺,如果沒有他的授意,貝雪怎么會這么大膽,甚至醫院怎么會拿掉了她半個子宮。
流產而已,那半個子宮做什么?
這一切,現在想來,貝小舒都感覺到了是他們在設計。
“貝小舒,我沒有。你必須要相信我,我沒有!”
牧白垣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如同陷入了泥沼里,完全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牧白垣,我真的不懂,當時給我做流產手術的人是不是你們安排的,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們,留了半個子宮給我。讓我還有期盼呢?”
貝小舒每一個字都在那里凌遲著牧白垣。
牧白垣從來都沒有背過這么大的黑鍋,看著貝小舒眼神之中的譏諷。
他真的是要瘋了,恨不得將這一切全部都給拆掉,“貝小舒,那是為了要救你,難道我在你的心底就如此的惡毒嗎?”
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牧白垣也愣住。
貝小舒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沉默不語的態度,讓牧白垣越發的抓狂。
“為什么你不信我?”
“我為什么要信任你?”
貝小舒諷刺的勾唇,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彼此信任過。
這個家伙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讓貝小舒完全的信任,真的是將她當作傻瓜來處理嗎?
“貝小舒,我要弄死你,或許我要讓你的孩子流產,我不會這么麻煩。”
牧白垣失落的松開了她,漫不經心的丟出這句話,轉身,也就一步步走開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的孤獨。
貝小舒雙手狠狠地握緊,其實也在心底思量著。
牧白垣做事情從來都不稀罕鬼鬼祟祟,難道是自己誤會了他?
可如果不是他,那么是誰將她懷孕的消息告訴了貝雪呢?
腦海里,貝小舒一下子浮現過一個人,可很快的就抹去,忍不住自嘲的笑著搖搖頭。
感覺自己真的是有些想多了。
最近一段時間也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轉身,貝小舒也走出了這里,看著牧白垣的車從自己跟前飛馳而去。
她的心竟然有一絲絲的恍惚。
牧白垣,真的是一個卑鄙的男人嗎?
還是自己怪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