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成仙 !
程乾沖著下方看了一眼,瞳孔彩芒閃動間,已經(jīng)看到了下方有一座護(hù)山大陣,但還未來得及查看,飛舟就又被一陣白光包裹的傳送不見。
看來剛才只不過是路過一家宗門勢力罷了。
兩個金甲修士輪流忙的不亦樂乎,取靈石,激發(fā)陣法,傳送。
如此往復(fù)下,在程乾冷眼旁觀注視,白金飛舟一連又傳送了三十多次。
“嗡!”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嗡鳴,飛舟傳送出現(xiàn)后,出現(xiàn)在了一座大型陣法之中。
但這一次程乾目光一掃四周,心中微微一驚,頓時知道了自己恐怕已經(jīng)到達(dá)所謂的圣城了。
因為這一次,飛舟是出現(xiàn)在了一座巨大的高臺上方,與贏勾的老巢類似,而在高臺下,正有四名身穿紅甲的修士站在那里。
他們修為不高,清一色元嬰期存在。
而那紅色戰(zhàn)甲,比起和程乾一起兩人的金色戰(zhàn)甲,似乎簡陋不少,但表面依舊銘印著玄之又玄的詭異銀紋。
此地是一處足有百丈廣闊的巨大殿堂。
除了高臺上的傳送陣法外,四周就空空如也了,沒有任何其他的陳列之物。
在飛舟出現(xiàn)的一瞬間,四名紅甲修士立刻面帶警惕之色的望了過來,但一見是兩名金甲修士,神色為之一松。
四人立刻身形一動飛升而上,并沖著兩名金甲修士恭敬的行了一禮:“參見天甲龍衛(wèi)赤金上將!”
程乾目光朝這幾人身上一掃,神色微微一動,這稱謂也不知是誰取得,感覺有些繞口的。
“起來吧。這位是新來的飛升修士,你們之中正好缺少一個正統(tǒng)。說不定他日后就是你們的頂頭上司,帶他去天靈殿休息一晚,我二人要去交接任務(wù),之后我們回去找他的。”
八字胡沖著四人吩咐了一句。
“是!”其中一名身材比較魁梧的大漢。早就看到程乾這么一個外來的陌生之人,現(xiàn)在聽到這么一說,倒也沒有任何驚訝,沖其躬身口中答應(yīng)了一聲。
“你跟著他們?nèi)バ菹桑腥魏问虑槊魈煸僬f!”金甲修士如此這般的說了一句。
程乾自然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反正如今已經(jīng)身處圣城。自己也去不了哪里,只能聽之任之了。
于是幾人先后走下了高臺,直奔殿門而去,也只有其中一名紅甲大漢跟著他們,其余的紅甲衛(wèi)仍然老實巴交的站在高臺之下。
看來傳送陣法也是比較重要的地方。竟然需要四名元嬰期存在鎮(zhèn)守。
一出殿門,程乾就跟著紅甲修士與兩名金甲同階分道揚(yáng)鑣了。
眼前是一條青石砌成的寬闊走道,并且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璀璨如夜明珠般的奇異晶石,散發(fā)著艷麗的光暈。
而每一個晶石旁都會有一座大殿,有的大門緊閉,有個則是敞開。
至于敞開的,里面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大半都是同樣的高臺,傳送陣和白金飛舟。也有數(shù)名元嬰期修士鎮(zhèn)守在那里。
走道中不時有其他的修士迎面走來,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紅甲元嬰修士。偶爾也會碰到那么一個黑甲修士,擁有化神期修為。顯然是更高一級別的執(zhí)法隊了。
這些修士見到程乾這么一個陌生面孔,雖然都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但卻沒有一人上前多問什么。
并且個個行動匆匆,訓(xùn)練有素的模樣。
整條通道足足走了有數(shù)千丈后,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出了走道就是一片寬廣的大廳,在廳中還有近百名甲士。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大廳四周也有不少同樣的走道路口,正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
足足花了半盞茶功夫。兩人才走出了這間大廳,明媚的陽光照射下來。顯然已經(jīng)走出了這片巨大的宮殿空間。
目光所及之處,一座座送入云霄的百層高樓,密密麻麻的分布著,有的大氣異常,有的氣勢恢宏,更有的如兇獸般的高大建筑物,看起來一片繁茂。
在這些奇形怪狀的高樓間,有不少紅甲修士,成群結(jié)隊的在低空穿梭,顯然是巡邏隊,保障此地的安全。
“前輩這邊請!”
就在程乾欣賞高樓奇景時,紅甲修士不禁輕聲的催促了一聲。
程乾聞言倒也沒有動怒,收回來觀賞的目光,在冥界呆過的他,雖然見過不少這樣的高樓,但如此繁密的高樓還是比較壯觀的。
沒有任何猶豫,繼續(xù)跟著紅甲修士向?qū)m殿之外走去。
不一會兒,紅甲修士雇了一輛精美異常的獸車,程乾不禁多看了一眼,原來這里也有代步工具。
獸車一路緩緩前行,路過了不少高樓,足足花了半個時辰,獸車才走出一片片高樓范圍,走出一扇巨大圍墻的后,眼前一下豁然開朗。
此刻程乾已經(jīng)沒有看到任何執(zhí)法隊的修士了,除了身后掠過的高樓外,眼前極為平坦,雖然也有房屋,但沒有像之前那般的百層高樓。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多不勝數(shù)的繁華街道,亭臺樓閣,最高的也僅僅只有十層高。
顯然已經(jīng)到了圣城的繁華地方,看來也只有圣城官方才能居住那種高樓。
半盞茶之后,街道上已經(jīng)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異族修士,在街道上行走,竟沒有一個是用飛的,偶爾有那么幾個修士要去稍微遠(yuǎn)點的地方,都是雇傭獸車來代步。
至少獸車的速度要比,普通的輕身術(shù)要快上不少。
身處獸車中的程乾,如同鄉(xiāng)巴佬進(jìn)城,一手抬著窗簾,兩只眼睛不停的打量四周的景物。
到了這里,倒也沒有什么可看的。與人界一些大型城池一般,街道兩旁都有多不勝數(shù)的店鋪。
只不過程乾在冥界待久了,難得看到這么多人族修士,在繁華的街道上,讓他懷念起了人界氣氛。所以才會多看幾眼。
半個時辰之后,獸車穿過人流繁多的數(shù)條大街后,來到了一處類似于客棧般的住店。
“請!”紅甲修士先行下車,恭敬的沖著程乾行了一禮。
此人能夠如此恭敬,還是因為八字胡的一句話,這名飛升前輩。以后很有可能是他的頂頭上司,自然不敢多有得罪,誰知這家伙會不會記仇,到時候把自己整死怎么辦?
這種事情在圣城執(zhí)法隊屢見不鮮,時常會出現(xiàn)因為同一執(zhí)法隊中的人有仇。在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時,遇到危險總會有人使絆子,落井下石。
別看圣城執(zhí)法隊,名字多么風(fēng)光八面,其實還是一樣庸俗,內(nèi)斗不斷,都想掌握大權(quán),以至于許多執(zhí)法修士。都忘掉了成為修仙者的初衷,導(dǎo)致修為不前。
不過,程乾初來乍到根本不會往那么復(fù)雜的方面去想。倒是心底覺得這小家伙太客氣了,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你不必多利,在下初來靈界,有許多事情還不是很清楚,到時候還需要仰仗小兄弟!”程乾修為比他高太多,一些行事也不能太過。
其實程乾倒也有些疑惑。金甲修士明明知道他是煉虛期修為,也不知當(dāng)時說出讓他來做煉虛期的頭頭是什么用意。
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會多說什么,權(quán)利什么的他可是知道。權(quán)利越大往往責(zé)任就越大,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隨時都有人可能會在背后插一刀。
做這些元嬰期修士的頭頭,程乾倒也很樂意,至少可以讓他有充足的時間在底層廝混,如此一來,就更有利于他了解靈界的一些事情。
官職越高,自然涉及的層面就不一樣,接觸的人和事都是高階,往往有些得不到的情報,都是從那些小蝦米嘴里可以知曉。
所謂大隱隱于市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咦,這不是司徒賢侄嗎?怎么這也是新來的同伴?”一名大約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同樣出現(xiàn)在了客棧門口,看到紅甲大漢先是一驚,但馬上就微微一笑的問道。
程乾有些好奇的看了此人一眼,此人竟然擁有化神初期的修為,但一身綠袍,要么不是執(zhí)法隊的,要么就是便衣行事。
“原來是仇前輩,這位前輩可是金甲大人親自帶回來的飛升修士。”紅甲修士對此人倒也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答道。
程乾眉頭微微一皺,但也并沒有說什么。
“飛升修士?”中年男子目光有些閃爍,一下聚精會神的看向了程乾,絲毫不客氣的放出神念查看,但馬上微微一驚,他看不出來程乾的修為。
程乾臉色已經(jīng)明顯有些不悅了,但也并未多言什么。
“奇怪了,這位道友想必是修煉了某種奇異的神通,老夫看不出你的境界,敢問一句道友到底是什么修為?”中年男子猶不死心,一臉詫異的問道。
“唉!”程乾心中微微暗嘆了一聲,他自己都覺得奇怪,若非是化塵劫的緣故,他早就自由自在的在靈界自行摸索了,何必還要跑到圣城來一趟。
獨來獨往習(xí)慣了的他,對此似乎有些抵觸。
“煉虛后期!”程乾難得理會,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程乾這么隨意一說,立刻引得眼前兩人目瞪口呆,一幅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程乾。
不是他們不相信程乾,而是實在是顛覆了常識,從下界飛升的修士,竟然擁有煉虛后期!
“道友不是在開玩笑吧?”紅甲修士一臉震驚,并沒有說什么,無論化神期還是煉虛期都是前輩高人,他可不敢說什么。可綠袍中年就不這樣認(rèn)為了,他實在是不相信程乾是煉虛后期,這完全不科學(xué)。
“在下有必要再回答你一次嗎?”程乾明顯已經(jīng)動了肝火,聲音有些微冷。
頓時一股恐怖的寒意籠罩了兩個小蝦米,紅甲修士臉色頓時發(fā)白,險些栽倒在地上。
而綠袍中年感受到了一股心有余悸的強(qiáng)大威壓,臉色一下勃然大變,額頭上冷汗直冒,飛升修士果然都很了得,就這么一下,就遠(yuǎn)非普通煉虛后期修士可比。
這一下確信無誤,但就這么平白無故的得罪了一個高階存在,綠袍中年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忍著冰冷刺骨的寒意,嘴唇發(fā)白的顫抖道:“還望前輩恕罪,晚輩老眼昏花沖撞了。”
“哼,禍從口出!”程乾冷哼了一聲,大袖一甩,自行進(jìn)入了客棧。
“好險!”冰冷刺骨的寒意散去,綠袍中年恨不得一屁股癱在地上,暗自嘀咕了一句。
如果對方真是飛升修士,不懂得圣城的規(guī)矩,說不定剛剛對方就可以瞬間出手將他秒殺掉,感覺到自己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
“司徒賢侄,事情你也看到了,還望幫我美言幾句。”綠袍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此人心胸狹窄,以后在城外見到豈不是自找麻煩,連忙開口沖著紅甲修士說道。
畢竟那名飛升前輩,還是這小子帶引的。
“這個晚輩不好說什么,還是仇前輩自己負(fù)荊請罪吧。”
紅甲修士臉頰抽搐了一下,媽的老子都差點跟著你一起得罪了他,還好我機(jī)智一直都畢恭畢敬,不然真陰溝翻船了。
話音一落,紅甲修士便同樣甩袖,跟著進(jìn)入了客棧。
唯獨留著綠袍中年愣愣的發(fā)呆站在客棧門口,悠悠嘆了口氣:“瞧我這張嘴,看來又要大出血了!”
綠袍中年摸了摸手腕上的儲物鐲,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如此這般情形,似乎沒少得罪前輩高人。
……
客棧中程乾自己掏腰包開了一間靈氣充裕的洞府,并沖著跟來的紅甲修士吩咐了一句:“你不用跟著我了,明日等那金甲來找我時,你再來稟報就是。”
程乾也不知道那金甲的名字,只能用衣著來辨認(rèn)。
“是!”紅甲大漢有些發(fā)顫的答應(yīng)了一句,便極為順從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程乾就盤坐在了自己開的包間里,二話不說的往床上一撲,倒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他實在有些疲累,準(zhǔn)備了近百年來對付化塵劫,還是讓他消耗了不少精力,途中乘坐白金飛舟也沒有好好休息一番,如今空閑下來,自然第一件事就是睡覺。
程乾從修煉至今就是這樣,他認(rèn)為沒有什么比睡覺更好恢復(fù)精力的事情了。在入睡之前,他還是給自己接下來的行程計劃了一番,諸多念頭轉(zhuǎn)過了,徹底的入睡。(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