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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母的偶然出現(xiàn)讓祁言和陶卿原本溫火煮酒的生活變得激烈,逐漸走向冰涼。
也許是祁母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們?yōu)樽约簞?chuàng)造的那一片小天地,并且爭議言辭地告訴他們:你們所在的世界,是不允許同性戀存在的。
“……陶卿,你回家吧。”飯桌上,祁言淡淡的出聲:“回去跟你父母好好的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
陶卿猛地放下筷子:“到這個時候了,你能想到的只是我家這邊的問題,而不是你嗎?”
祁言的眸光暗淡下去:“不然呢,我該怎么辦……我已經(jīng)這樣了,不能帶著你也這樣。天下父母心,我從來不怪我的父母,也沒辦法讓你的父母重蹈覆轍。”
一家只有一個兒子,都說養(yǎng)兒防老,傳宗接代。每個孩子都是父母掌心里的寶兒,誰能想到未來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又能未卜先知提前預(yù)防?
祁言心里愧疚,不只是對這一世的父母,更是對陶卿的父母。
說真的,在世俗面前,愛情都是浮云。就算互相喜歡、喜歡到瘋狂,又能怎么樣呢?
陶卿沉默著,沒有說話。不知道是被祁言說動了,還是不準(zhǔn)備再理會祁言的此番言論。
祁言不能趕走陶卿,只是在一點(diǎn)點(diǎn)開導(dǎo)著他。兩人住在一起已經(jīng)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陶西來過,表示父母問過陶卿的行蹤,陶西都緘口不言。
對于這件事,陶西是支持的,可她有句話,說的讓人啞口無言。
“雖然很支持你們,也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但是看到我爸媽的痛苦模樣,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這是我們的任性讓他們受傷了,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啊……”陶西對著祁言苦惱的抹眼淚:“我真的迷茫了,該怎么辦才好呀?”
她只是個高中女孩,還在青春期,得到她的支持,祁言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可現(xiàn)在,因?yàn)樗脑颍患胰硕荚馐苤葱牡恼勰ィ钛詫嬍畴y安。
每次與陶卿說起這件事,陶卿不是沉默,就是扭頭拒絕。祁言不怕他生氣,甚至希望他生氣。
這樣他就能離開自己,回到父母身邊,依舊是他們家的頂梁柱。
想法永遠(yuǎn)比現(xiàn)實(shí)更加美妙。
又是一晃半月過去,陶卿和祁言每日重復(fù)著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祁言再次偶爾提起讓陶卿回去的話題時,陶卿選擇了逃避。
好感度停留在這個瓶頸,然而祁言已經(jīng)無暇去關(guān)注那些了。因?yàn)楝F(xiàn)在,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祁言,他關(guān)心的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關(guān)心的,而不是單純?yōu)榱四撬^的攻略。
陶卿的母親找到祁言的時候,祁言面上依舊是波瀾無狀的。
對待長輩,他做到了十足十的恭敬,甚至從陶母開始說話起,就靜靜聆聽,從來不反駁。
“阿姨看你也是個好孩子,能不能……”陶母面露痛苦:“放過阿卿?”
——放過、拜托、分開、放手……這些詞,陶母都說了。
唯一讓祁言慶幸的,就是陶母沒有表現(xiàn)出厭惡與惡心,不管怎么說,這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
“阿姨,您放心吧。”幾乎是談話的結(jié)尾,他才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我會勸說陶卿回家去的,也請他在回家之后,你們能不計(jì)前嫌,給他最好的關(guān)懷。”
陶母愣愣的看著祁言,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好說話,更加沒想到他話里話外,都在為自己的兒子征求原諒。
陶母開始想,是不是自己之前說了什么過分的話。
“孩子,我……”陶母欲言又止,看向祁言的眼中也升起一絲愧疚之意。
“您不用在意,也不用擔(dān)心。如果陶卿回去之后還耍什么小性子,請您將所有的錯都怪在我的頭上,不要對他失望。”祁言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說出這番話的:“他真的很好,我相信,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家里,他都是一個值得您驕傲的兒子。”
心中似乎篤定了什么,祁言與陶母分開之后,得到了那個中年婦女的一個擁抱。
“孩子,我不能說什么,只希望你將來會過得很好。”
陶母是大學(xué)教授,現(xiàn)已退休。果然,這樣的知性的女人,比祁母那樣財大氣粗的要好很多。
至少對于祁言來說,這樣的女人,能讓他輕松不少。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祁言與正要出門的陶卿撞個正著。
陶卿看見他,也是一愣,不自覺地將身后的行李箱掩了掩,可卻是掩耳盜鈴。
祁言看見那行李箱的一角,心里升起一絲苦澀,面上卻絲毫沒有變化。
“你想開了,真好。”祁言笑了笑:“你早就應(yīng)該這樣決定了,真的,陶卿。”
“……”陶卿沉默著,放下手中的行李箱,走上前,輕輕擁住了祁言。
祁言也回抱他,兩人皆是沉默,沒有什么分別時候你儂我儂的情話。
陶卿走了,一句話都沒有留給祁言。祁言望著格外空蕩蕩的公寓,那些原本放著陶卿的東西的位置,都空了。
他的心,也空了。
走了也好啊,祁言不怪陶卿,他有個美滿的家庭,跟自己是不一樣的。
自己,從最初,就被家里人放棄了啊。
高三,一個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年級。祁言升入了高三,所有的事情拋在腦后,專心學(xué)習(xí)。
他現(xiàn)在用的生活費(fèi)還是祁父祁母當(dāng)初給他零花錢,他攢了不少,租了房子之后,生活費(fèi)之類的也是節(jié)儉使用,目前存款還剩下不少。
自從斷絕關(guān)系之后,祁家再也沒有給他過任何生活費(fèi),完全是看他自生自滅。
不過祁言不在意,因?yàn)轫敹噙€有一年,他就是大學(xué)生了。那樣的話,就可以選擇用課余的時間出去打工、實(shí)習(xí)。
高考,祁言沒有落榜,升上了本市的一本大學(xué)。
這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祁言回到公寓的路上,給自己買了一個十多塊的小蛋糕。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生日了,生日蛋糕這種東西也被遺忘。不過今天可不是生日蛋糕,而是慶祝蛋糕。
慶祝他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學(xué)。
“祁言,恭喜你。”
——同時也恭喜你,新的旅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