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太極殿內
楚淵端坐在龍椅上,在這段日子太醫的調療養下,面色上要好了很多,加上邊疆戰報讓懸在心中的重擔也放下了。
“這次戰報,楊泰安提及了一個叫李暮秋的將士,多次立戰功,這次一□□穿了承軍主將,讓邊關三軍信服,推薦他接替三軍。”
殿內站著的姚琛道,“臣以為,此人雖是利劍,但在朝中沒有把柄,難以把握,而吳慶也是中立派,太子殿下若用不好這把利劍,帶來的害處也是同樣的。”
楚淵從龍椅上緩步走了下來,站在殿前看著門外的夕陽,伸手握住太陽散發的光芒,“那就讓他站派,留下把柄。”
……
一個月過去,李慕秋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時皇上的圣旨也到了邊疆,一從將領都聚集在主帳內,案前站著皇城來的公公,眾人跪在案前聽候旨意,那個公公隨即念叨:“黃秉上前聽旨。”
黃秉聽自己是第一個,心中有些竊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黃秉臨陣脫逃,應按死罪處理,但念及多年為朝廷效力赦免死罪,貶庶人流放邊疆。黃將軍接旨吧。”
黃秉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跪著向前走了兩步拉著那個公公的衣缽嘴里大喊:“冤枉啊,公公我是冤枉的……”
“難道你是在質疑皇上。”說著一邊拽著自己的衣服。
這時楊泰安示意眼神的士兵拖了出去,接著公公念叨:“李慕秋等人上前聽封。”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楊泰安封齊國公…李慕秋剿滅敵軍后勤,直取敵軍主將首級,多次立功封驃騎將軍,…姚紹元封衛將軍,…林子科封安遠將軍,…王谷封西中郎將,…王高封偏將軍……不日班師回朝,欽此。”
“謝主隆恩。”
眾人接旨,王谷沒想到這次皇上冊封還有自己,心中想的滿是忠于李慕秋。
而李慕秋不敢相信自己一躍而上,官位還只比楊泰安低了一級,還沒讓李慕秋想明白,那公公又道:“還請國公,李將軍早日班師回朝面圣。”
李這時反應過來同楊泰安道:“好,還請公公好生休息。”
眾人出來主帳,姚紹元林子科二人一同上前勾搭在李慕秋肩上,而王谷王高二人不管是官位還是關系也不能與姚林兩人相比,自然沒有上前勾肩搭背,只是在一旁跟著。
“兄弟你可真是了得,以后我都得尊稱你一聲將軍,哈哈哈哈。”姚紹元打趣道。
這讓姚紹元白白挨了李慕秋一錠子,“切莫說這些,我們照樣是兄弟,以后還得一同征戰沙場,只是我有些不解。”
見李慕秋有些猶豫,直言道:“但說無妨。”
“為何自己能官至從一品,元帥作為一軍主帥也只是封了國公。”
此言一出,姚紹元林子科二人相視一笑道:“果然還是有些木訥,這不難猜到,元帥這次給你向圣上邀功了,這是在有意培養你,將朱雀關三軍將士交托與你。”
“不過也難怪,黃秉想要害你,恐怕早就知道元帥有這個想法,要不是…”還沒有等林子科說完。
兩人玩笑般的說出的話,讓李慕秋一下停住腳步,挺直的站里在原地,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先生看著林子科再轉頭看向姚紹元,一朝封侯拜相已是難得,還將接管三軍,有些不知道怎么表達情緒,只是目瞪口呆。
兩人在其面前用手來回晃了一下,最后還是林子科在其耳邊悄悄的說了句“姚小姐等著你喲。”然后不懷好意的走開了。
這一句話讓李慕秋回過神來,面上都是幸福的笑容,這讓姚紹元三人在一旁沒看明白。
回到營帳后李慕秋收拾起東西,想到這次去安臨城不僅有機會見到姚紹元,還可以見到師傅他老人家,這時想起地毯下的那把劍,把它拿出來后纏上黑布包裹起來,沒過多久,楊泰安的叫人來召見李慕秋。
又召見自己,不知道所為何事,一路上李慕秋想起姚紹元說楊泰安要把三軍交托與自己的話,左思右想感覺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和經歷為何這么相信自己。
到了主帥營,楊泰安看出李慕秋一副心不在焉,隨即意味深長的問道:“暮秋,你覺得現在軍中哪位將領最出色,為人最好。”
李慕秋一下回神,不明白這話的用意道:“屬下不敢隨意評判。”
“不用擔心只管直說就好。”
見不得不說,李慕秋思索一番后道:“軍中當屬姚紹元姚將軍,跟隨元帥多年,戰功顯赫且有勇有謀,為人正直謙遜,雖貴為丞相之子也對待士卒也一視同仁。”
楊泰安隨即點了點頭,有道:“你所說不假,紹元從軍是我一手帶的,但紹元有時過于公正義氣,缺少一個大將的血腥,我準備此次進京面圣向圣上推薦你接管朱雀關三軍。”
楊泰安接著說道:“你年紀輕輕有勇有謀,臨危不亂,當機立斷,這點作為主將很是重要,我在戰報中已經向皇上提起此事,今日圣旨冊封足以看出,皇上還還是考慮了老朽的建議,所以你也不要推辭了,再加上我年事已高,等朝堂安定我也該好好休息一番了。”
李慕秋本想說什么,想說的話被全被堵回去了。
沒過幾日,大軍在邊疆寒潮來臨之前,整裝出發,吳慶王高和五萬大軍留守朱雀關,其余人浩浩蕩蕩的班師回朝。
軍隊人數較多為了不擾民,都是繞城走,所以耗費時間較多,離安臨城越近,越往南,氣候也越來越暖和,進一個月的時間大軍到了安臨城外數十里的地方。
楊泰安下令安營扎寨,讓王谷留守軍中,楊泰安李慕秋等人帶著兩千士卒進城。
楚淵在楚詢義的陪同下,早早的帶著文武百官在城門口等著給楊泰安等人接風洗塵,楊泰安等人立即下馬叩拜:“臣等參見皇上。”
“泰安快快請起,這次邊疆得已安定多虧了你,你可真是朕的左膀右臂。”楚淵連忙上前扶起楊泰安。帶著他在在文武百官最前面入了城。
迎接完后,晚上宮中即將迎來慶功宴,姚紹元先回來丞相府,三人相約晚上皇宮午門見。
隨后林子科李慕秋二人安頓在驛站,換上便服也開始在安臨城閑逛起來。
“要不說安臨城是皇城,居然這么大,街道也要比南都城繁華太多了。”林子科先是感嘆道。
街道車水馬龍,每個人穿的都是上好的綾羅綢緞,幾乎都是非富即貴之人,每家店鋪的生意絡繹不絕,道路都是用整塊的大理石鋪墊,街上的婦女個個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讓兩人有些看花了眼。
兩人的著裝顯得有些落魄,李慕秋提議,“我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走去制件體面點的衣裳。”
說著兩人就進了一家裁縫店,裁縫店內一個個的裁縫在給人量著尺寸,但沒人搭理二人,李慕秋上前詢問一旁沒有事做的裁縫,“兄弟,你們這有什么好料子呀。”
裁縫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有些不削道:“有是有,就怕二位消受不起。”
“你一個店鋪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倒是拿出來看看。。”林子科自己家貧,但現在已經是朝中官員,一匹布能有多少錢。
“你不拿出來看看,怎么知道我們消受不起,難道貴店就是只能對待客人的。”李慕秋也道。
裁縫“哼”了一聲,轉身隨時拿了一塊寶藍色鑲金絲邊的料子,“一千兩銀子一匹,別說我沒給你看。”
雖在軍中有些軍餉,可這兩人都從未用五百兩買一匹布,見兩人猶豫,裁縫隨后抱著布走開了。
雖然自己買不起,但這個裁縫的態度太過看不起人,“你什么態度。”林子科咬著牙,捏著拳頭正想沖上去找他理論李慕秋一把攔住。
“李兄你別攔住我,我在軍中也是受人敬仰的將軍。”
“這里是皇城,我們初來乍到,最好不要惹事”
林子科這才放下拳頭,指著裁縫離去的背影道,“還是李兄想的周到,再讓我遇到這小子他玩了。”
兩人正準備離開,另外一個小裁縫,跑了過來叫住了兩人,“客官要是覺得貴了,可以看看我們店里其他料子,也有實惠的好料子。”
才不被冷落的二人,看見眼前臉上稚嫩,頭上包著塊破布,腰間插著尺子,身高只有兩人一半的男孩,心中不免升起暖意,李慕秋看著他低下頭道:“那還請你帶我們看看。”
小裁縫帶著兩人到店角處,借著凳子從踮著腳從架子上拿了一匹深藍色,遞給李慕秋,隨后又拿出一匹青綠色的布料,遞給林子科。
雖只是拿了兩塊料子但也讓小小的身體有些吃力,小裁縫腮邊留著汗水道:“這個顏色絕對配得上兩位客官的氣質,雖不及那鑲邊料子,但也是塊好料子。”
兩個大老粗也不太懂這料子到底好不好,只知道這小裁縫的態度,兩人同時脫口而出,“就這個。”
“好勒二位爺,這邊請,我給二位爺量量尺寸。”小裁縫一下很是開心,麻溜點給兩人量了尺寸。
量完后,小裁縫問道:“不知二位爺所住何處,到時候給送到府上。”
“我們只是暫住,到時我們自己來取便是。”李慕秋說道。
“好嘞爺”
兩人走后,裁縫店的掌柜也嘲笑道:“在城里連府邸都沒有,不知道是那個窮鄉僻壤地方的土地主,來我們安臨城張張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