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道袍的叫高士遠,道號了然,是青城弟子。?!**輩高元怛得叫他叔爺,高洋的老叔。高元怛去青城,就是奔他去的。高元怛打出青城,他厚顏在長老閣廝混了數年,可是受不了冷眼蜚語,也就是在青城長老閣呆不下去了。他因其沒有家口,除了有一身不錯的修為,什么也不會做,就下山來到高元怛的家中,高元怛對他還是不錯的。供吃供喝供住,又給他一個總教頭當當。也管著百八十號人,挺威風的。這次高元怛傾城而出,他也隨之而來。今天他被高洋的兒子,高元勛鬧著沒辦法,這才帶他來到酒館。哪想這位紈绔公子竟然惹出事來。
“元勛那孩子你也知道我管不了,這不鬧起來了。”了然攤攤手對高元怛訴苦道。
“恩,就不該帶他來,哼,廢材一個,就知道吃喝嫖賭,不看伯父的面子,我早廢了他。”高元怛氣哼哼的道。
“怎么和一個女孩鬧起來了?”福爺詫異問道。
“那女孩穿著男人衣服,齊虎那個紅臉漢子因店掌柜把本該給我們的酒肉給了后來的一伙蠻橫客人,氣不過想找店掌柜理,結果沖撞了那個男裝女孩,元勛見是個漂亮姑娘就犯了病,哪想那姑娘好烈,用齊虎把元勛砸了夠嗆,元勛這就沒完了,現在還在鬧。”
“齊虎這個笨蛋,怎么被個女子給推到了。”草上飛罵道。
“不是推,是摔。?!”
“摔?”高元怛、草上飛,就連不會武功的福爺都滿臉的疑問。
“齊虎那體格,呵呵,一個女子,哈哈哈…”草上飛搖頭大笑。
“是摔,看手法好像是萬花閣的‘香女十八摔’。”
“什么!?”高元怛一下跳起來;“萬花閣….?”
“很像….”高元怛擺擺手阻止高士遠嘴里念叨著:“萬花閣…前面你…”
“一伙蠻橫食客。”
“其中可有一位少年,還有一位大塊頭,紅胡子的的人。”
“是啊。”
“哎呀,你不早!”高元怛氣惱的一拍桌子:“如果所料不差,那位手法像萬花閣的,就是上次我過跳黑妖谷的那個姑娘,那少年定是楊逍,哦,在西平鎮你沒見著。紅胡子的該是是鄭天雕,沒想到在這遇上了,正好處理了他們。”
“慢著。”福爺一把按住高元怛:“幫主稍安勿躁。”
“福爺您這…?”
“殺一個楊逍簡單,可軍營里還有個于鐘汶,我們的目的是楊逍于鐘汶和那幾千兩軍餉。?”福爺陰森森的笑道。
“福爺的意思…?”
“這正是個好機會,他們都在這里,營中只有于鐘汶一人,嘿嘿,你我們該怎么做呢!?”福爺獰笑道。
“好,這里就交給我,福爺您就辛苦走一趟軍營了。”高元怛看似坦誠,轉眼卻又饞著臉對福爺道:“福爺,嘿嘿好的所得有我一半是吧。”
“當然。另外我在提你一句,碼頭上扶風郡守正要回京述職,可要好好利用啊!”福爺奸笑著看著高元怛,慢慢起身又對高元怛道:“哦對了這里放一把火,恩,這家店可是越公的外戚開的。哈哈…。”福爺拱一拱手離開。
“夠狠!”高元怛和草上飛高士遠相互看了一眼。高元怛對了然也就是高士遠和彭孝才道:“叔爺,您把元勛帶走,有他誤事。彭兄這放火之事就有勞你了。”
“哈哈,沒問題。”草上飛起身離去,高士遠也要走,高元怛忙叫住他:“把元勛暈交給齊虎帶走,您到碼頭放幾把火,鎮里也放幾把,嘿嘿…”“可是你不是…?”“哼…”高元怛冷哼一聲:“您和他誰可靠!?”“…”“好了,就老您大駕了,這次就是殺不了楊逍,他這回也擺脫不了縱匪搶劫的大罪。”高元怛這招夠狠狠,楊逍鷹揚軍大半是剛收的山匪,招安的匪寇反水的事非是沒有生過。高士遠答應后出去放火。
“你狠我比你更狠。”高元怛看著高士遠的背影獰笑道:“瘋子,麻子你們過來。”燈光搖戈高元怛身前憑空出現兩人,兩人緊身黑衣,黒巾蒙面。只露兩雙不帶一人類情感的,讓人看了就膽寒的眸子。
“除了那個掌柜的,一個活口不留,把那幾個華山匪頭尸體,弄到明眼處,其他的都扔到火里燒了,哦對了,那個楊逍的尸留著,嘿嘿,福爺敢給我耍滑頭,就把楊逍尸放到尚書府去,哈哈……。看那個齊王怎么處置。這里就交給你們,我還是不放心那個福爺。”高元怛完沖兩人揮揮手,兩人微欠欠身,如來時憑空消失。高元怛站在原地思楚了一下,似乎很肉痛的搖搖頭,跺一下腳。也轉身走了。他剛走,從墻角陰暗處轉出一人,正是那要去放火的草上飛彭孝才。
“一個活口不留,也包括我嗎?”草上飛吶吶道:“高元怛你更狠,更黑。徐某看你走眼了。”
“是的,為了一私利,就要犧牲這么多無辜的人,徐兄你得對,夠狠夠黑,再加個夠毒。”楊逍突然出現在草上飛面前,草上飛駭的面無人色。
“你….你…?”以他的修為,高元怛,瘋子麻子都現不了他的獨特隱身法,更別一不覺接近他,而眼前這位少年卻讓他一感應都沒有就出現在面前,如想取他性命….!!!!怎不讓他驚猝。
“徐兄,楊逍這廂有禮了。”楊逍稽道。
“你….你,你是楊逍,你是怎么做到的。”草上飛回過神來,他知道楊逍并無惡意,不然他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呵呵,也沒什么,只是和彭兄的隱身法略有不同而亦。”
“略有不同?!呵呵,楊兄弟太謙虛了。我師出東海隱隱大師,輕功隱身是師父的獨門絕技,唉…”草上飛苦笑,嘆息一聲:“學藝不精,技不如人,彭某任憑楊兄弟處置。”
“彭兄不去放火不去殺人,楊逍緣何要處置你啊。”
“唉…”草上飛嘆息一聲神色黯然,一是嘆息自己技藝不精,二是嘆息自己投錯了人。對生索然無味。只求一死。這就是一位武癡的悲哀,受不得半挫折。
楊逍其實那會什么隱身法,他現了高元怛,知道這里有事,忙安排鄭天雕等人照應好李碧瑤他們,自己利用身法快,這又是黑夜,昏暗的燈光,陰影暗角多,再加那邊亂哄哄的,沒人注意他,才悄悄接近高元怛的房間,想探聽高元怛他們有什么企圖,也正好草上飛去而復返,楊逍有樣學樣的隱在他身后跟了進去,這么狹的空間,想隱身不被現,而且這里還有這么多高手,那是何其難,而楊逍就是靈慧,就這么學會了隱身法。而老師就是這個草上飛彭孝才。當然楊逍沒有他本身那玄妙的身法,和常人沒法比的悟性,根本是做不到的。
“彭兄你真的希望這里死那么多無辜的人嗎?”楊逍進來時沒有聽到福爺和高元怛他們的對話,也沒有聽到高元怛和高士遠的對話。他只聽到高元怛讓瘋子,麻子在西平鎮楊逍見過這兩人,那次他兩人沒有蒙面。將這里人全部殺死,不留活口。至于彭孝才不去殺人放火,這也是楊逍從彭孝才去而復返揣度出來的。還有就是彭孝才聽到高元怛不留活口的話不由一激靈,差泄氣暴露,明彭孝才很了解高元怛的為人,知道很可能不信任他,事后連他也處理掉。高元怛走后,彭孝才現身自言自語那句話,才讓楊逍改變先制住他的打算,也現身意圖服他,收為己用。
“啊!”彭孝才一怔:“是啊,為什么這些無辜人受牽連?”其實他剛才答應的挺痛快,走的也痛快,就是先前聽到福爺高元怛的對話,讓他心驚肉跳,為了幾千兩白銀和一個楊逍,就要他放火,那就要死很多人,實在是太殘忍。他去而復返是要聽聽高元怛什么意思,因為他對高元怛很了解,他雖然很義氣,可是每次有事情,他都是留有后手,所養的食客也就是外圍打手,機密事另有心腹去做,這事他偷聽過幾回。這回聽到的結果卻是高元怛殺人滅口的命令,這讓他心寒。前幾次也有過這事,可不包括自己,這次可能是連他也在內。
“楊兄弟,你能相信我的話嗎?””相信!”楊逍從他眼中捕捉道了悔意。“好……”彭孝才把他們的陰謀遠遠本本給楊逍聽。“啊!”楊逍大驚,卻見彭孝才猛的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