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李懷風(fēng)露出了空門!
在這種情況下,六面不著,雙腳不落地,哪都不能碰的情況下,他的度和敏捷都已經(jīng)下降到了一定水準,被擊中是遲早的事。但是這一次的空門,確實是致命的!
上官流云作為一個高手中的高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長劍直挺挺地扎進了李懷風(fēng)的小腹,所有人都驚叫了一聲!
上官流云知道自己得手,剛要抽出寶劍,突然看到了李懷風(fēng)的笑!
李懷風(fēng)笑的猙獰,笑的邪惡,笑的狠戾,笑的張狂。
“捅人很爽吧?”李懷風(fēng)問。
上官流云一愣的功夫,李懷風(fēng)猛地抽起一截棍子,罩著上官流云的腦袋砸了過去。
上官流云要拔劍,但是自己的劍被李懷風(fēng)死死攥住。此時的李懷風(fēng),雖然因為這個綠盒子度、敏捷和爆力都被限制了,但是他的力量卻是貨真價實凌駕于上官流云之上的。
李懷風(fēng)握住了劍柄,上官流云想要轉(zhuǎn)一轉(zhuǎn)都辦不到,仿佛那劍已經(jīng)被天神羅漢下了詛咒一樣,絲毫不動。他只有一條胳膊,所以……。
砰!
上官流云的頭被打的血流不止。
李懷風(fēng)哪是打一下就松手的人?短鐵棍嗖嗖嗖地往他腦袋上招呼:“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為什么你總是、總是、總是、總是他媽的不說話呢!”
上官流云被打的腦子跟血葫蘆似得,一咬牙,松開了自己的寶劍,一把攥住了李懷風(fēng)握著短棍的手:“小鬼,你打夠了沒有!?”
李懷風(fēng)可是有兩只手的,一只被攥住,另一只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直接接過短棍:“夠了沒有,夠了沒有,夠了沒有,夠了沒有,打你、打你、打你、打你怎么可能、可能、可能、可能會夠呢!”
上官流云松開了李懷風(fēng)的手,再去握住另一只:“小鬼……。”
李懷風(fēng)似乎早就有準備,你握住這一只,我就用另一只,直接接著揍:“小鬼、小鬼、小鬼、小鬼……我替你媽打你,替你爸打你、替你爺打你、替你奶打你、替你兒子打你……。”
上官流云猛地一腳踹向李懷風(fēng)的小腹,李懷風(fēng)猛地向后一閃。
上官流云立刻趁著這個空檔,猛地往后竄出好幾米。
所有人都看傻了。
“這個……臭小子。”李弘基剛剛還擔(dān)心的要死,此時心里爽的不行。這頓揍,直接讓上官流云狼狽的要死,整個腦袋都是血紅色,無數(shù)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胸口,也不知道腦袋上被李懷風(fēng)打出了多少個大口子。
老不死的嘿嘿一笑:“看吧,我就說,這小子可不是那種一直挨打不還手的角色。他從一開始就憋著壞呢,就是為了讓敵人輕敵,敢于欺身冒進,只有倆人離得特別近,他的力量優(yōu)勢才能揮出來。嘿嘿,我看這個上官流云啊,今天是要玩完嘍。”
蘭姑娘板著臉:“懷風(fēng)知道我的心意,讓他痛快地死,太便宜他了,不折磨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爽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湊向趙云:“唉,趙云,你說,我之前有沒有得罪過李懷風(fēng)?”
趙云也有些肝顫地道:“不知道啊,我也正回憶呢。這小子下手忒黑了,能殺都不殺,就揍啊。”
李爽自己一邊琢磨一邊自言自語:“我沒咋……我沒怎么欺負過他吧?一直都挺好的,就是騙了他,現(xiàn)在看來,我應(yīng)該算是領(lǐng)他回家的功臣,唉趙云,你說對不對?”
趙云道:“不知道啊,當年……我還二筆呵呵地跟著上官家的人追殺過他呢……他不會記恨我吧?”
上官流云咬著牙,不斷抹去自己眼前流過的血:“李懷風(fēng),你欺人太甚!”
李懷風(fēng)板著臉:“這第一頓揍……是為了小四。”
所有人都驚呆了。
蒙多瞬間哭了,跪在地上:“小少爺……。”
李弘基點點頭。心里對孫子的表現(xiàn)特別滿意。
三國時期,宛城大戰(zhàn)。曹操被人設(shè)計打敗,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大將典韋都為了保護他突圍而戰(zhàn)死。曹操在江邊憑吊,當著三軍將士的面痛哭流涕,說自己死了兒子和侄子都不心疼,唯獨為典韋將軍痛哭。三軍為之感動。
此時的李懷風(fēng)亦然。
自己的父母為自己選擇死亡,是因為他們保護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大哥被上官流云害死,是自己的私仇。但是人家蒙多一家……。蒙多老來得子,第四個孩子好不容易站住了,活下來了,可以想象,兩口子是怎樣地珍惜和疼愛啊!
但是,蒙多為了自己對李家的一個“忠”字,和自己對義兄弟李承業(yè)的一個“義”字,舍棄自己的孩子,去救活別人的孩子。這份恩情,李懷風(fēng)要怎么去報答啊!?
所以,這第一頓揍,李懷風(fēng)不為了父母,不為了大哥,而是為了自己記不得名字樣貌,卻為了自己而童年夭折的小四。
周圍的人紛紛動容,很多女孩子都流下了眼淚。
上官流云氣急反笑:“好好好,李懷風(fēng),看來你也成長了,知道邀買人心了,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時候!”
李懷風(fēng)挑挑眉頭:“老東西,今天你贏不了。你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的都找回來!”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血煞!呀!”
上官流云的血融入了戰(zhàn)云之中,很快就止住了血,頭上那么多的傷口,都變成了碧綠色的龜裂形狀,看上去十分恐怖,簡直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李懷風(fēng)斜著插進去棍子,腳踩著棍子,千斤墜用到了極致,棍子被踩彎了,然后猛地釋放輕功,棍子瞬間繃直,李懷風(fēng)被彈了出去!
“聰明!”老不死的贊嘆道:“既然沒辦法在地面抓力形成爆,就利用自己有限的資源制造力量源。輕功和千斤墜,都成為了他的武器!”
看著李懷風(fēng)沖著自己沖了過來,上官流云猛地后退,貼上了綠盒子的墻壁,周圍無數(shù)綠色的鋼針支出,將他保護起來。上官流云哈哈大笑:“李懷風(fēng),這里是我的大陣之內(nèi),你以為你能……。”
上官流云的話還沒說完,自己的腮幫子就被一拳砸中了!
上官流云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李懷風(fēng)竟然敢向自己揮拳!?
答案是……敢!
不但敢,而且絕對不止一拳,李懷風(fēng)一拳一拳地揍著上官流云。自己的拳頭不斷被鋼針穿透,但是他毫不在乎,嘴里大聲地嚷嚷:“老東西,老怪物,老不死的……。”李懷風(fēng)回頭對老不死的道:“這句不是說你!”
然后繼續(xù)揍:“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哈?我不敢、不敢、不敢、不敢打你!我怕你的毒針啊!”
上官流云吃不住打,一個轉(zhuǎn)身,從李懷風(fēng)腋下鉆了出去,直奔李懷風(fēng)的棍子!心想,在這里,你沒有了這根棍子,在這個綠盒子里,就是只有四處碰壁的份兒,走一步都需要流血,動一動都需要付出代價!
可是當他回頭的瞬間,李懷風(fēng)竟然緊緊地跟在自己后面!
上官流云大驚失色!
這個家伙,怎么過來的!?他要這么沖過來,怎么也得踩在哪里吧?要么地下,要么對面的墻壁,可是那么多鋼針……。
再看對面的墻上,竟然插著自己的那把劍,還在顫悠……。
上官流云搶先一步拔出棍子,李懷風(fēng)到了跟前順手就扭開了上面的一截,雙腳猛地踩住上官流云的雙腳。
上官流云的腳下可是不會出現(xiàn)鋼針的……。
李懷風(fēng)一把握住了棍子,另一只手握著扭下來的短棍:“挺牛逼啊,還知道跑,還知道跑,還知道跑跑跑,你看我揍不揍你,你看我揍不揍你,你看、你看、你看、你看我揍不揍你……。”
上官流云又痛又怒,大聲地喊:“啊……。”
然后猛地推開李懷風(fēng),向后躍了出去。
李懷風(fēng)依舊踩在棍子上,喘著氣,兩只拳頭血淋淋的:“爽!”
上官流云這下更慘了,鼻青臉腫,腦袋又開始流血了。
李爽還是不太放心,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有余悸地問趙云:“唉趙云,你說,懷風(fēng)這人記不記仇?”
趙云轉(zhuǎn)過頭看著李爽:“不……不知道啊,他……這不正……報仇呢么?”
李爽想了想:“拿……如果他是我大爺爺?shù)挠H孫子,我就是他哥啊,你說,他會不會對他哥出手?”
趙云差點沒噴:“你說呢!?李懷風(fēng)口口聲聲要弄死你爺爺,你腳著覺得呢?”
李爽不說話了。
李懷風(fēng)道:“這頓打,是為了我那已經(jīng)記不得樣子的爸爸媽媽……,”李懷風(fēng)的眼睛泛潮:“因為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老子的父母被活活逼死,老子沒有了童年,流浪荒山野嶺,和老虎獅子搶口糧……。只打爆你的頭,算是便宜你了!”
上官流云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咬著牙道:“李懷風(fēng),李懷風(fēng),你個小畜生,我殺了你,我今天必須殺了你!”
李懷風(fēng)嘿嘿一笑:“殺我!?老子要不是在這里弄不出戰(zhàn)云分身,你早死一萬次了!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