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愣了愣,看了看左右,周圍的吃飯的人紛紛看向這里,李懷風舉起手,歉意地道:“我女朋友明天去試鏡,今天練練哭戲,你們繼續,沒關系的。”
鐘美嘉終于抬起了頭,只是她的眼線都哭花了,像是個大熊貓一樣,金黃色的頭發蓬松著,整個人都真的醉了。
“他們讓我看,他們知道我的計謀,所以故意讓我看。從那以后,我不敢和男孩子說話,見到紅色就討厭,討厭!”
鐘美嘉一把揪過李懷風的領子,看著他:“今天,我犯了同樣的錯誤,你的弱智讓我氣憤,所以你要倒霉了?!?br/>
李懷風嘿嘿一笑:“你喝太多了,少喝點吧?!?br/>
鐘美嘉轉過頭沖著剛才的小妹妹喊:“小妹,再來一瓶二鍋頭!”
小妹可憐巴巴地走過來:“姐姐,你喝太多了?!?br/>
鐘美嘉擠出笑容:“今天讓我破例一次吧,小妹?!?br/>
小妹放下一瓶酒,轉過身撅著嘴:“每次都破例?!?br/>
鐘美嘉打開酒瓶,給自己倒上,也給李懷風倒上:“所以,司馬平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收拾你。我可以給你些錢,離開這里吧,去別人找不到你的地方,隱姓埋名地生活,我保證你后半輩子的花銷?!?br/>
李懷風笑了:“我不要錢,也不會走,我不怕他?!?br/>
鐘美嘉自己又喝了一口:“不怕?我怕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你以為我在跟你將恐怖故事嗎?你以為這是我從網絡小說是看來的虛假橋段來嚇唬你嗎?”
鐘美嘉突然一把把所有食物都巴拉到桌子下面:“這都是真的!真的!嗚嗚嗚嗚?!?br/>
鐘美嘉越哭越傷心,最紅蹲在地上,抱著酒瓶子哭,似乎那酒瓶子是她唯一能夠相信,唯一可以擁抱的寄托一般。
李懷風癟癟嘴,再度看了看周圍人的目光,尷尬地解圍道:“入戲!她就是特別入戲,追求的就是這個效果。明天的那部戲是個大制作,導演是個動畫片導演。”
鐘美嘉突然坐了上來,酒瓶子又是猛地敲在桌子上:“說吧,你要多少錢,我保證你今后的生活比現在更舒適,只要你離開這里,永遠地離開,再也不要回來。”
李懷風點點頭:“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個好姑娘,只是運氣不太好,你的前男友?!?br/>
“是未婚夫,我的未婚夫?!?br/>
“ok,你的未婚夫是個混蛋,會弄死所有和你關系曖昧的男人,對吧?不過我你還真的不用擔心,他早就想弄死我了,就算沒你這事兒他也早晚弄死我?!崩顟扬L誠懇地說:“所以,我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多你這事兒不多,少你這事兒不少。你放心,我要是被綁起來鋸腿、鉤腸子、扣眼珠子什么的,絕對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他要死再給你發視頻,你看都不要看,直接刪除,我的死活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因果關系。”
鐘美嘉看著李懷風,突然笑了:“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從頭到尾一直在耍你,一直在耍你!”
李懷風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真的傻啊?你是怕我攤上麻煩,所以才和我分手的,我知道。”
“靠!”鐘美嘉大喝:“你不知道!我從一開始根本就是在耍你,從沒想過要和你交往,一直都是在利用你,就在剛剛,我還希望司馬平幫我徹底解決掉你,你到底清不清楚??!”
“哎呀!”李懷風道:“這丫頭,喝酒喝的精神錯亂了,怎么凈說胡話??!”
鐘美嘉感覺,李懷風簡直不是人類,跟他沒有辦法正常溝通,氣的舉起酒瓶子,仰脖灌酒。李懷風依舊穩穩地坐在那里,只是看著鐘美嘉豪飲,即不阻攔,也不勸阻。
李懷風將鐘美嘉的車子寄存在那個小店了,鐘美嘉已經人事不省,她別說騎車了,連直立行走都是問題。
李懷風存好了她的車子,咬牙切齒地付了飯錢,背著她去找賓館。
李懷風背著鐘美嘉,鐘美嘉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兩只胳膊無力地垂在前面,頭發全耷拉下來。
“你家在哪兒?。俊崩顟扬L問。
“?。俊辩娒兰蔚纳囝^都喝大了,此時的發音已經完全失去了女性魅力,成為了一個無比合格的酒鬼。
“家!我得送你回家啊,你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李懷風問。
“那那邊。”
李懷風被酒醉的鐘美嘉溜了兩個多鐘頭,也沒搞清楚她到底住哪里。李懷風郁悶無比,只好找了個街邊的小旅館登記住了進去。
之后鐘美嘉又開啟了嘔吐模式,李懷風幾乎是哭著伺候她。脫掉了外衣,扔進了一個盆里面,自己嘩嘩地搓了起來。
“我上輩子一定是造孽了!”李懷風一邊洗衣服一邊碎碎念:“你說我咋攤上這么個事兒?人家好容易給點好臉色請吃飯,結果一頓二鍋頭給自己喝地五迷三道地,喝多了還順便把點那么多菜全嘩啦地上去了,我連打包的資格都沒有?。 ?br/>
“之后更搞,喝的家都找不到了,唉,我一大男人背著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大姑娘,滿世界溜達。好不容易找到個棲身的地方,進門就吐我一身,唉,怎么還有味道啊?”
李懷風光著膀子,蹲在狹窄的衛生間艱難地搓洗著自己的衣服,突然感覺身后有人,轉過身去,嚇了一跳。
鐘美嘉此時已經脫去了外衣(外衣是李懷風給脫的),不,確切地說,她內衣也沒怎么穿(她自己的衣服也被吐的一塌糊涂)。鐘美嘉雖然醉了,但是還自己找出了李懷風脫在一邊的襯衫穿上了。
此時的鐘美嘉,渾身上下全部真空,李懷風很驚訝,她是怎么自己脫光衣服,又穿了自己的襯衫的?!剛才不是醉的都不分東南西北了嗎?干,那襯衫是我上半身唯一一件干凈的衣服了!
鐘美嘉穿著李懷風的白襯衫,醉意朦朧,下身只有雪白的三角內內,兩條光滑修長的大腿從襯衫下擺里突兀地伸出來,誘惑力十足。雪白的酥胸在襯衫里已經露出很多,鐘美嘉一個擺動,瞬間露出的更多。
李懷風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下跟炸開了一樣,一股燥熱讓自己渾身不自在。
李懷風趕緊在一條毛巾上擦了擦手:“血奶奶,大姐你不能這樣啊,我受不了啊。快快快,快把襯衫扣子扣上啊。”
李懷風說著手忙腳亂地去給鐘美嘉扣扣子,鐘美嘉搖搖晃晃,巨大的胸脯總是跟故意一樣地撞李懷風的手。
“喂,這樣子看,你還蠻帥的嘛!”鐘美嘉媚眼如絲,嘴角帶笑,雙臂不自覺地環住李懷風的脖子。
李懷風依次給她扣上扣子:“帥帥帥,你也挺帥的,你不好好睡覺,來這干嘛來了?。课业奶鞝敯?,你下面,暈,得,你快回去睡覺吧。”
鐘美嘉用力一拉,將李懷風拉出衛生間:“我自己睡不著,你和我一起睡。”
“?。俊崩顟扬L心口這個跳啊,整個人幾乎都跳舞了:“可以嗎?”
“可以??!反正不想便宜那個司馬平,我不會把完整的自己交給他的?!?br/>
李懷風突然很失望:“可以個屁,人家喝多了,你想什么呢?”李懷風在自己臉上拍了幾個回合,努力地試圖讓鐘美嘉知道自己的意圖:“你地回去睡覺,我地這里洗衣服地干活,你地喝酒多拉多拉地睡覺之后,舒服死啦死啦地,你地明白?”
鐘美嘉還是保住李懷風,整個身體都要往上貼:“你好討厭,人家聽不明白。”
李懷風兩只胳膊推著鐘美嘉,幾乎要哭了。
“媽的,這種劇情要是讓圣保羅的人知道了,肯定個個都要瘋。鐘美嘉投懷送抱,我特么的坐懷不亂我!這劇情也太特么詭異了,腦子沒燒過的人,寫小說都寫不出來!干!”
李懷風實在沒辦法,只好道:“我我我我點你幾個穴道?。〔惶?,稍微有點疼,你忍下,忍下睡的香?!?br/>
“不行!”鐘美嘉大叫:“你不許點我穴道,我要保持清醒?!?br/>
“唉我去,我的祖奶奶啊,得,我來硬的吧!”
李懷風手往鐘美嘉腰下一伸,一把將鐘美嘉橫抱起來,看著這個大美人,像床上走過去。
鐘美嘉似乎被李懷風抱的很舒服,嘴角帶著笑容,拄著頭看著李懷風:“喂,你真的蠻帥氣的,我們做一些讓司馬平鬧心的事兒好不好?我們讓他當王八?!?br/>
李懷風搖搖頭,將鐘美嘉放在床上:“嗱!一切都和我無關啊,我可是沒乘人之危啊,你喝多了,我給你弄床上了,我你的衣服,是你自己后來自己脫的,我的襯衫,也是你自己找到的,跟我沒關系啊。”
那天晚上,鐘美嘉折騰了很久,李懷風很多次都想直接打暈她,或是點住穴道,讓她不能動彈。但是一想到鐘美嘉的眼淚,李懷風就心軟了,不忍心打暈她,更不想看她難受還動不了的樣子。
于是,李懷風躺在另一張床上,給她將故事,努力地穩定她的情緒,就這樣哄著鐘美嘉睡著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