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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欒江山有些尷尬,李懷風也不咄咄逼人。
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席智囊,朱長青。”
朱長青立刻走上來握手:“久聞老英雄大名,想不到今日竟然能當面聆聽教誨,長青感激之至,興奮莫名。”
欒江山哈哈一笑:“長青小友這么客氣,可真是折煞老夫了,來來來,諸位里面請,老頭子已經置下薄酒素菜,恭迎各位好一陣子了。”
幾個人走到里面,現在客廳談話。
欒江山高興地道:“李少俠,前陣子一別,老夫對少俠念念不忘啊。”
李懷風笑了笑:“欒老先生太客氣了,我和欒贏是很好的朋友,您不要叫我少俠了,感覺很生分,叫我懷風就可以了。”
“好好。”欒江山摩挲著自己的大腿:“懷風啊,之前杜家的事情,其實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欒家家族龐大,我為求自保,也是逼不得已啊。”
李懷風微微一笑:“欒老先生言重了,大家各自都有苦衷,我也是為了自保,才不得不當機立斷,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老先生見諒。”
“豈敢,豈敢。”欒江山臉上在笑,心里不太踏實。
這么聊天不對味啊,大家都是在說客氣話而已,這種客氣話,顯得有距離,隔著心呢。這種話只是外交禮儀,實際上屁用沒有,老這么聊天不行啊,而且越聊越尷尬啊。
不行,得繞過那天的事兒,否則大家誰都不舒服。
欒江山道:“懷風啊,這次請你來,一是我很欣賞你,很希望能夠和你這樣的少年英杰有所交集;二呢,也是想化解一下誤會,想通過你,和杜家緩和一下關系。本來我和他也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但是你看,因為這次的四八會議,弄的挺不開心的,我知道你和橫秋的關系很好,而且您說的話有分量,有您出頭,我和橫秋,以及杜家的后人,都還有個臉面。這件事,還請你不要推辭啊。”
李懷風一笑:“這是小事,杜橫秋老先生和您一樣,都是為家族考慮,也都是心懷寬廣的人,想必即使沒有我,他也不會計較的。至于我說話有分量,你可是高看我了,我一個小鬼,沒家族沒背景,分量談不上,糞倒是有一泡,一直沒解決呢。”
欒江山聽得出來,這李懷風是不給面子啊,話里話外夾槍帶棒,很不好接啊。
不過也難怪,當天那么多人都看著自己那一票,結果自己還是中立。唉,中立中立,結果現在,自己真的應了杜宮鋒的那句話,哪特么來的中立?中立就已經是一種態度了!搞得自己現在這么難做人。
欒江山努力地想讓談話的氛圍輕松一些,和諧一些,但是聊來聊去,大家都托著架著,顯得很機械,也很別扭。
這個時候,欒盼盼推著輪椅出來了:“呀,李懷風,你來啦?爺爺,不是說好了,他來了,你要告訴我的嗎?
欒江山一皺眉,笑著道:“盼盼,你腿腳不方便,而且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男人們再聊天,你闖進來干嘛?快去,換身衣服,一會兒陪客人一起吃飯。”
李懷風哈哈大笑:“這話我愛聽,不怕老先生挑理,我可是盼盼小姐請來的。”
李懷風走到欒盼盼跟前,伸出手:“可不可以?”
欒盼盼臉色微紅,大方地道:“輕便。”
李懷風捏住欒盼盼的手腕,點點頭:“不錯,最近恢復的挺好。”
欒盼盼一笑:“我心態好,治得好就治,治不好,我就繼續推我的輪椅,反正已經這么多年了,我都習慣了。”
李懷風搖搖頭:“瞧你說的,什么叫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就繼續推輪椅?我大老遠來這里,可不是來聽你說這句話的,是不是我最近沒來看你,你生氣了?”
欒盼盼撒嬌地一撅嘴,作生氣狀:“你說呢?只顧著和女朋友談情說愛,把我這個讓人討厭的瘸子忘干凈了吧?”
李懷風笑瞇瞇地蹲在欒盼盼身邊:“嗱!你這么說我可真當你生我的氣了啊!”
欒盼盼趕緊回復爽朗的笑容:“哈哈哈,騙你的,小氣鬼。”
李懷風捏了捏欒盼盼的小腿,欒盼盼有些害羞,但是還是盡量保持鎮定。
李懷風道:“盼盼,我之前現,你的體質有些特別,確切地說,是十分特別,這是怎么回事,方便告訴我嗎?”
欒盼盼眼神里有些驚訝,但是隨即就恢復鎮定,微笑著道:“我的情況,真的是一言難盡……。”
欒江山一揮手,很多服侍的人員都走了出去,欒江山走到跟前道:“懷風啊,你目光如炬,什么都瞞不過你,實不相瞞,我們家的女孩子,都是特別的體質。”
李懷風站起來,回過頭看著欒江山:“哦?莫非是血繼限界?”
欒盼盼咯咯地笑:“什么血繼限界,你當是火影忍者吶!隨后道,不過還真有個特別的說法。”
“是天承玉女肌。”欒江山在后面,凝重地道。
“天承玉女肌!?”
“沒錯。”欒江山臉色嚴肅,深呼吸一口氣,之后道:“這本是我家族機密,別說外人,就是家族內部人,也很少有人知道。懷風啊,你不是外人,我相信你才跟你說這些。”
“不用。”李懷風道:“我對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好奇,要是為難就算了,不用說也可以的。我只是感覺她的身體有些奇怪,但是到底哪里奇怪,我也說不出,這也不影響我接下來的治療,所以,你不用特意把你們家族的秘密告訴我。回頭我還得替你們保密,怪麻煩的。”
欒江山苦笑搖頭,向門口的位置招了招手,有人過來要推著欒盼盼出去。
李懷風止住道:“我說了,我不用知道那么多,所以,不用趕盼盼離開。”
欒江山皺了皺眉:“懷風,你你剛才說為她治病,是真的嗎?”
“嗯。”李懷風點點頭:“早就答應了,這些日子一直很忙碌,所以耽誤了。”
欒江山嘆了口氣:“大恩不言謝啊,想不到,我們欒家和你萍水相逢,你卻如此肝膽相照,讓老朽慚愧啊。”
李懷風笑著道:“怎么還說萍水相逢呢,欒贏是我的朋友,盼盼也是我的朋友,朋友幫朋友,應該的。我這個人比較簡單,也不是很聰明,對朋友的話,只要能幫忙的,肯定全力以赴,也不會審時度勢,呵呵。”
欒江山心說,這“審時度勢”,還是在挖苦老夫啊。
欒江山道:“懷風,既然如此,我就如實相告。盼盼小時候和欒贏一起遭遇了危險,欒贏被打暈,盼盼為了保護他,而受了傷,之后就患了這腿疾……。”
“讓我來猜猜。”李懷風打斷道:“這次又是只有司馬家的鬼火有辦法治療,其余三家只有干瞪眼的命。而司馬家一定提出了一個十分苛刻的要求,讓你們無法答應,所以她的腿疾就一直拖延到了今天。是這樣嗎?”
欒江山心里道:這個家伙一點也不傻,不但不傻,其實心里明白的很。
欒江山道:“沒錯。司馬家的要求是……。”
“你不用跟我說司馬家的要求,也不用說他們的治療辦法。”李懷風打斷道:“我不想知道那么多貴府的內幕,但是這世界會治病的不止鬼火一個,在下不才,可以嘗試為欒小姐治療腿疾。只是以后拜托保護她,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得到最好的保護。”
欒江山感激地道:“懷風啊,你肯出手,盼盼的病,一定可以痊愈啊。”
李懷風搖搖頭:“丑話說前面,為她治病,可不簡單。”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欒江山道:“老朽一定準備豐厚的診金,絕對不讓少俠白白出手。”
李懷風笑了:“老先生,您誤會了,我幫朋友治病,從來也沒要過錢,你這可是讓我難堪了。”
欒江山拍著自己的腦門:“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真真的是老糊涂了,李少俠豈是會缺錢的人嗎?”
李懷風翻了翻白眼:“我還真就是缺錢的人,我太缺了,我都缺大了。但是,我不會賺朋友的錢。我的意思是,我對盼盼的病情已經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但是,資料的過程,可能會有些越禮。”
欒江山道:“怎么說?”
李懷風道:“我剛剛用神識掃了一下,盼盼的關節要點之處,均有黑色的暗物質存在,這些東西在,她永遠站不起來。而要解決這些東西,有兩個辦法,一是逼近骨髓里去,進行大開刀,就是滿床流血的那種,用這個辦法守住,暗黑物質可以為她所用,助漲實力。但是這個辦法不適合她,適合那種有古武底子,能夠靠內力緩慢適應的高手。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辦法是……。”
李懷風道:“采用針灸和火療,將暗黑物質吸取出來。但是這個辦法,需要……需要……。”
李懷風道:“需要盼盼脫光衣服。”
所有人一驚。
李懷風繼續道:“而且是一絲不掛的那一種。”
這個時候,門口有人報告:“啟稟老爺,司馬家二少爺,司馬亂攜鬼火前輩來訪。”
李懷風撅撅嘴:“呵,還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