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也被嚇了一跳,要不是自己隱約有預感,肯定又一腳把陳欣欣踹飛到天上去了。?ap;? ?
陳欣欣還沒注意到自己的爺爺,沖著李懷風眨眨眼,吐出舌頭:“李懷風,又沒有想我呢?”
李懷風搖搖頭,隨機臉變長牙齒變尖:“你干啥老一驚一乍的!?”
陳欣欣嘿嘿一笑:“跟你開個玩笑嘛,爺爺說你會來做客,我今天單位都沒去,就在這里等你了。怎么樣?有沒有很驚喜?”
“呵呵。”李懷風的嘴角抽了抽:“驚喜啊?你爺爺似乎比我驚喜多了。”
陳欣欣回頭一看,自己的爺爺正躺地上吐沫子呢,她驚慌失措,趕快過去扶他起來:“爺爺,爺爺,你怎么了爺爺!”
李懷風心理道:你說呢!?你還有臉問?你爺爺有你這樣的孫女,能活到今天也真是命硬,換個人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吧?我說你爹媽不愿意養活你呢!
陳欣欣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李懷風:“李懷風,我爺爺似乎受到了驚嚇。”
李懷風翻了翻白眼:“不是似乎,根本就是受到了驚嚇。”
幾分鐘后,陳守仁慢慢醒了過來,指著陳欣欣:“你個女孩子,一天到晚……咳咳……一天到晚精力那么充沛,到底怎么回事?”
“對啊!”李懷風道:“你怎么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從小就這樣嗎?”
陳欣欣聳聳肩:“我沒覺得我有什么不同。”
十幾分鐘后,李懷風和陳守仁在客廳里繼續聊天,陳守仁道:“我們的第一批藥材出去之后,好評如潮,副作用基本是零,沒有任何投訴。這對我們以后的大批量生產是十分好的一個開端,很多藥商最近都找我,只要給配方,多少錢都給。我跟他們說,配方不是我的,是我的一個朋友的,結果,呵呵,所有人都想方設法地打探你的消息。老頭子我怕他們打擾你,可是全都幫你攔下來了,就尋思到時候聽聽你的意見。”
李懷風呵呵一笑:“老先生,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好,我是晚輩,都聽你的。”
“唉!”陳守仁道:“這配方是你的,我只是個媒介人,這涉及到你的知識產權。額……要是賣配方呢?你出個上億美金,也有人肯買;但是我建議你保留配方,聯系藥廠作成品藥材,鋪向市場。這樣利益比較長遠,也能保護你的秘方不外泄。”
“好,那就聽老先生的。”李懷風道:“需要我做什么,您說一聲就行。”
陳守仁道:“那你就在這份合同上簽字,全權委托我來幫你處理這個配方的合作、制藥、銷售的情況,我會按照一個較高的比例為你爭取利益的。”
“好。”李懷風道:“老先生,我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事……。”
“懷風啊。”陳守仁道:“我最近現,我這身體特別舒服,脈象似乎比前幾年好了不少,而且還長出了黑頭,你可知道這是怎么會事兒?”
李懷風呵呵一笑:“老先生,你還記得你過大壽的時候,我送你的老還丹嗎?”
“記得啊,唉,但是那好東西,被那個賊而偷走了啊。”
“老先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貪吃蛇偷了你的丹藥,實際上是送了你一份大禮。”
“啊!?”陳守仁驚訝地道:“懷風,你跟我說說清楚。”、
李懷風道:“那貪吃蛇雖然是個慣偷,但是也蠻講信義。他偷走你的丹藥,是怕你府上沒有高手,丹藥你自己一次也吃不了,之后被人惦記上,長壽不成,反成了禍害。所以當著大家的面兒偷走了,不讓賊惦記。之后又悄悄混入你的府上,利用個把月時間,偷偷放在你的飲食中,讓你緩慢服用,所以你最近氣色很好。”
陳守仁恍然大悟:“我說他當天口口聲聲說,要送我一份大禮,送我一份大禮,原來如此,哎呀,這個貪吃蛇,真的是個怪人啊。哪有人像他這樣送人禮物的?呵呵,奇人,真是個奇人。”
李懷風兩度被打斷,只好再挑起話頭:“老先生,我今天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的。”
“什么事?”
“我需要找雪嶺七煞和三十六鬼。”
“啊!?”
李懷風道:“我當時留了個方子,讓你幫他們老七定期去毒,現在我想聯系他們,幫我辦一件事情。”
“哦哦哦,你說。”
李懷風掏出玉佩和自己準備好的一封信道:“你把這個給他們老大,就跟他說,讓他去江南隱龍山,尋找一個地界,名為隱龍山莊,里面的少莊主是我的結拜大哥,你讓他把這封信和這個玉佩給那個少莊主,就可以了。”
“隱龍山莊?”陳守仁道:“我從沒聽過啊?”
“別說你了,估計雪嶺七煞也沒聽過。”李懷風道:“但是不要僅,以他們的實力,如果要打聽的話……。”
“就一定找得到?”
“不是。”李懷風認真地道:“他們肯定累死也找不到,但是他們是武林中人,只要他們認真地找,我大哥肯定會知道,有一群小鬼在到處翻他們,我大哥就會抓他們去問話,一問,就都知道了。”
陳守仁嘴角抽了抽:“懷風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孤兒,怎么你還有個哥哥?”
李懷風一笑道:“義兄,不是親生的,不過關系很好。”
陳守仁接了李懷風的這個囑托,又要留李懷風吃飯,李懷風拗不過,只好在這里吃飯。
與此同時,在一個隱秘的大莊園里,正在生一幕緊張的對峙。
一個中年人坐在王座上,微微歪著身體,身后披著貂皮領子的大氅,一只雪白的手,手背托著下巴,前面的虎皮毯子上插著一把漂亮的彎刀。他面帶微笑地看著下面跪著的鬼頭孫。
“哦?”
僅僅一個字,就讓鬼頭孫有些微微抖,他的語氣拉的有點長,口氣充滿了嘲諷,更有一種好奇和驚喜的感覺。
“一個下四門的小鬼,打死了你的那個徒弟。”他終于還是笑了起來:“而且是被砸進了一個糞坑里,活活臟死的!?”
周圍兩排弓著身子的人,有人露出了笑意,大家的聲音都很輕,但是展示出來的嘲諷卻都是剛剛好足夠讓鬼頭孫感受到,又不會顯得太刻意的程度。
王座上的中年人面帶微笑:“我記得是一個在日本違反古武界公約的小鬼,我讓你們去處理一下,是這種簡單的任務吧?”
鬼投訴的嘴角抽了抽:“是、是的。”
王座上的中年人點點頭:“那我就有點好奇了,你都說了,他是個下四門的小鬼,一個剛剛踏入斗魂級別的渣渣。你的那個徒弟……叫什么來了?”
有人提醒道:“安得生。”
“哦對,安得生。唉,安得生安得生,這喪氣的名字取得,安得生還啊?但是他不是快要進入中四門的人了嗎?怎么可能會輸呢?我真的想不通。”
“這……。”鬼頭孫的頭上汗水噼里啪啦地下,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貼著自己的身體。
“他……。”
“干脆點!”中年男人突然低聲怒喝。
沒有人看到他出手,但是鬼頭孫猛地向后倒射出去,咔嚓一聲撞碎了一扇門,跪在地上,鮮血拉著線兒流出嘴角。
“他……咳咳……他大意了。”
“他大意了?”中年人笑著道:“他和那個小鬼的差距,應該就像是我和你的差距一樣,就算是大意了,也不可能輸掉的吧?更不可能送命啊?他大意到了什么程度?在和那個小鬼戰斗的時候睡著了,讓人扔進糞坑里的嗎?”
周圍已經有人笑出了聲音了。
鬼頭孫顧不得那些落井下石的家伙,只是跪在地上,盯著前面的那個讓他感到恐懼的男人。
“他……咳咳,他有潔癖,那個小子在他嘴里吐了口痰。安得生的潔癖大家都知道,之后他就性情暴躁,氣息混亂,這樣才給了那個小子可乘之機……。”
“那你呢?那個誰……那個小安子死了就死了,你總該把那個小子弄死,或者帶回來給我看看吧?嗯!?”
鬼頭孫突然感覺喉頭鎖緊,一股無形的力量抓著自己的脖子,他在大門口緩慢地身體騰空,雙腳在下面亂蹬。
“鬼頭孫,你的這個故事可是不太精彩啊,再好好梳理一下思路吧,到底那個小子是你在外面留下的野種,還是你也吃了他一口痰,弄的氣息不穩,讓他逃走了呢?”
“咔咔……咔咔……”鬼頭孫整個人懸浮在半空,艱難地從嗓子眼里擠出幾個字:“哥哥……您的哥哥,我的師兄……咔咔……他也在那里……咔咔……他纏住我……咔咔,他幫助那個小鬼……。”
“噢!”中年人站了起來,鬼頭孫掉落在地上,大口喘氣:“我的哥哥,那個不喜歡武功,喜歡下棋的哥哥。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你們兩個都有了給周家丟臉的理由了。”
鬼頭孫趕緊跪在地上,用膝蓋快向前走幾步,顧不得自己的傷大聲道:“他已經回到華夏,就在清水市,我這就干掉他,帶他的尸體回來……。”
“不!”年輕人看著外面的景色,沖著鬼頭孫伸出了一直大手:“下四門的小鬼,讓你去丟人,不合適,這是個游戲,我對他很感興趣。玩玩嘛!呵呵呵……呵呵……。”
周圍的人也一起陰森地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