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
律師神色篤定,接著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馮老先生在臨走前已經轉移了自己的股份。或者換句話說,馮老先生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遺產問題。”
此時此刻,馮家的那些后輩們恍然大悟——
難怪老爺子在臨走前絕口不提遺產分配的問題,不管后輩們怎么旁敲側擊,他都裝作沒聽見。
原來老爺子早有自己的打算,并且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此時,馮家人一個個焦灼躁動,紛紛猜測著老爺子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誰,到底是誰繼承了那三百多個億的資產!
馮雨蝶的腦袋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說道:“姐,爺爺在世時跟賀寒的關系很不錯,不會是……”
“你瞎猜什么呢!”
馮雨凝立即打斷了妹妹,說道:“那個廢物跟我們馮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爺爺怎么可能把遺產轉給他?你腦袋秀透了吧!”
馮雨蝶低了低頭,沒再多言。
與此同時,江城的某個橋洞之內。
賀寒借著微光,從小木盒內拿出母親的遺物。
那是一支翠綠色的小瓶子,瓶內裝盛著不明何物的液體。
“媽媽只想你做個普通人,安安穩穩地過一生,不到萬不得已,媽媽并不希望你使用瓶子里的綠液。”
母親的話還在耳畔回響,賀寒思忖良久,終究還是打開了瓶子。
按照母親的交代,就綠液作用于皮膚即可,且第一次最好只使用半滴。
但賀寒一不小心倒出來了小半瓶,就在他準備往回倒時,便驚奇的發現,那些綠液迅速滲進了掌心之內,就像干涸的沙漠忽然得到了水源的滋潤。
就在他收好小綠瓶,等待著會發生什么時,一陣濃濃的困意忽然席卷而來,使他直接睡過去。
這一覺,賀寒睡得很沉。
當他再次醒來時,依然是夜晚,但已經不是那個雨夜。
賀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來時,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絲毫感覺不到自己已經餓過很久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橋洞,卻忽然聽到不遠處有傳來叫喊聲。
“救命啊!”
賀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幾個流氓混混拖拽著一個少女,正朝橋洞這邊而來。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還是老老實實讓我們哥兒幾個爽爽吧。”
“這么極品的身材和臉蛋,不讓人開墾開墾也太浪費了。”
“放心,爽完我們就放你回去,哈哈哈哈。”
混混們一邊放肆淫笑著,一邊將少女拖進了橋洞。
“放開她。”
賀寒壓低聲音說道,剛剛那些混混經過路燈下時,他已經認出了那個少女是蘇雪漫。
“臥槽!嚇老子一跳,原來這橋洞里還有其他人吶。”
“哪來的臭乞丐,沒看到我們有正事要辦嗎?還不快滾!”
“說你吶,聽見沒有?再不滾就揍你了啊!”
混混們對賀寒威脅驅趕道。
但他們發現這個“乞丐”并沒有退縮,于是越來越惱火。
“你他媽是聾子嗎?滾!”
“只身一人也敢管這種閑事,怕是個傻子吧?”
“跟一個傻子啰嗦什么,直接打一頓,痛了就知道滾了。”
他們說著,一人抓住蘇雪漫,其他人開動拳腳,朝賀寒招呼了過去。
賀寒對著迎頭而上的那一個,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只見那個混混的身體頓時倒飛而出,“咚”的一聲悶響,砸在了洞壁上。
由于威力太大,跟在他身后的另外兩個混混,直接被沖倒在地。
一瞬間,混混們都有些懵了!
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個“臭乞丐”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一腳就干趴了一個弟兄。
對于這一腳的威力,賀寒自己也很驚訝,但他立馬便意識到,這一定身體吸收了綠液的原因。
混混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有些忌憚起來。
但他們不甘心就此罷手。
“我們這么多人,他就一個人,還怕干不過他?一起上!”
混混們一鼓作氣,再次沖了上去。
可他們顯然低估了這個“臭乞丐”的身手。
嘭!
嘭嘭嘭!
賀寒沒有讓任何一個混混有近身的機會,拳腳之間,七八個混混紛紛倒地,流血的流血,斷骨頭的斷骨頭,一片慘叫和哀嚎。
而這前后才不過短短的十幾秒!
“……撤…快撤!”
混混已然們嚇破了膽,此刻那個“臭乞丐”的身影在他眼里,無疑就像閻王一樣!
他們毫不懷疑,要是繼續硬來的話,只怕會直接把命交代在這里。
轉眼之間,七八個混混連滾帶爬逃離了現場。
“謝謝你……”
橋洞里的光線很暗,蘇雪漫并沒有認出賀寒來。
但她隱隱感覺到,那道身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三年前,當她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有個男人為了保護她,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險些喪命。
而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便悄悄愛上了那個男人。
只不過倆人認識不久,那個男人便入贅了豪門,于是,她只得把那份情愫深埋心底。
但這三年里,她心底始終無法放下那個男人,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談戀愛。
而那個男人……便是賀寒。
此刻,那道身影讓她想起的……便是賀寒。
眼看著那道身影就要離開,蘇雪漫立即鼓起勇氣,輕聲試問道:
“賀寒?”
賀寒腳步停了一下。
但他沒有應聲,隨即,便繼續邁開步子,朝著橋洞的另一端走去。
三年未見,他不想讓蘇雪漫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
離開后,賀寒在公園里對付了一晚,第二天便開始去找工作了。
現在的他身無分文,而由于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也不想回自己的那個家,更不會向那個家求助。
他來到景區附近的一條街,發現有一家畫廊在招聘畫師。
還在學生時代的時候,賀寒對于美術、音樂各方面均有涉獵,所以他想去試試。
“您好,我想應聘你們這里的畫師。”
一名扎馬尾的男子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賀寒,隨即便露出了些許輕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