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光的工作沒什么太復雜的,只是中斷了兩個多月需要適應一下,加上校草同學肖意凡的到來,這上班日子倒也有滋有味。
和肖意凡在一起有十幾歲青蔥年代的味道,裴光光十分懷念這種感覺,覺得揮著翅膀的青春小鳥又撲哧撲哧飛回來了,雖然她現在也才不過二十五。有個帥老公,又有個校草老同學,外人不知道她的苦處,一時間公司里的大叔大嬸哥哥妹妹都對她羨慕得流口水。
這會,她正在網上向num炫耀她的桃花運,好好把自己吹噓了一通。沒辦法,她被左蘇陳重重打擊了,現在迫切需要向旁人證明自己女人的魅力以滿足那小小的虛榮心。
光桿司令得意地甩劉海:看到沒有,司令我的行情也相當不錯哪。
num:是嗎?
光桿司令眼泛桃星:當然,人家還說任我打任我罵,啊哈哈哈。
num:看你樂的,又想打他了嗎?
光桿司令:怎么會,看到人家我沒有打人的欲/望,我很文雅。
num:那你老公呢?
光桿司令:這不一樣,他比較……欠揍……
num:有什么不一樣?
光桿司令也說不出所以然:總之他就不是好人,他就是欠揍。
num笑:他真可憐……
(聽到這可憐的話裴光光心也軟了,自我□□了一會,然后繼續嘴硬)光桿司令:他才不可憐,他身邊女人多的是,他巴不得早點把我踹了再換一個。
num:他如果想離開你早就和你離婚了對不對?
光桿司令:……總之就是他壞。
num:你該不會真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吧?
光桿司令沉默了。
是啊,num提出了一個最簡單也是最嚴肅的課題:難道她真想換一個老公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她雖然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可她對左蘇陳還是很眷念,想他的人想他的身體……
老公當然是原裝的好!
看吧看吧,她裴光光多么善解人意多么從一而終,左蘇陳那個男人想拋棄她簡直是他人生一大錯誤。
既然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裴光光覺得是該和肖意凡保持距離了,于是沉痛地向肖意凡表明自己的心跡。肖意凡聽完哈哈大笑,拍她的頭,“你胡思亂想什么?”
“別動手動腳。”裴光光斜眼,十分不適應這個拍頭的動作,因為在她眼里肖意凡就是個受,一個受怎么可以這樣拍她的頭呢?
肖意凡聳聳肩膀,“別自作多情,我追你那是很多年前的事,現在你都結婚了,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已婚少婦感興趣。”不過,如果她離了婚那另當別論,這話他沒說出來。
裴光光松了口氣,沒有壓力了,順手搭上肖意凡的肩膀,語重心長狀,“很好,我明白,其實你還是對男人感興趣對不對?”
這個動作她很受用,而肖意凡對她的話極為不受用,清浚的臉皮抽了抽,“總之我們是老朋友。”
裴光光搖頭晃腦拽了把古文,“如此甚好,甚好。”
既是老同學老朋友那也不用顧忌太多,裴光光決定照常和他一起吃飯一起上下班。肖意凡這小白臉長得那么養眼,她不吃虧。另外也有些小叛逆心理作祟,雖然婚姻亮了紅燈,可是她身邊還有個帥哥朋友,多少能讓她面子上好過一點。
只可惜這樣的日子一天都沒到,下班前裴光光正想著今天晚上和肖意凡去哪吃飯時接到了左蘇陳的電話。結婚后左蘇陳主動給她打電話還是頭一遭,裴光光震驚了,接電話的手都有些發抖,聲音更在抖,“喂~~~”
“快下班了,我過去接你。”
左蘇陳的聲音很平靜,像是習慣性的老夫老妻一樣,裴光光已經從剛才的震驚轉為狐疑,“你的,你的想干嗎?”
左蘇陳絲毫不奇怪她的懷疑,笑了下,“接你回家一起吃晚飯啊。”
“你有那么好心?”騙鬼都不信。
左蘇陳嘆口氣,“公司這陣子忙完了,下班早,我沒地方吃晚飯。”
說得真可憐,像苦命孩子一樣,裴光光做了個“咦”的鄙視動作,然后一個不妙的念頭浮了上來,果不其然,電話那邊傳來聲音,“以后你每天回家做晚飯。”
裴光光差點在公司里跳起來,“開玩笑,我才不干。”她還要和校草同學拼食呢。
“那我怎么辦?”
“叫外賣。”
“不健康,不衛生,不如家里。”
“……”要求還挺高。
可是想著左蘇陳沒晚飯吃的樣子裴光光也忽然有些心疼,畢竟那是她老公,是她自己的男人哇,這點覺悟和占有欲她還是有的。猶豫了好一會,裴光光支支吾吾,“你……回你家吃去。”左家必定每頓大魚大肉菜式絕佳,哪能虧待他這金湯匙獨苗苗?
不過這樣做也有問題,她公婆一定會想他為什么要回家吃晚飯?為什么有傭人不用要回家吃飯?有老婆和沒老婆有什么兩樣?有她這個老婆在左家的寶貝兒子反而受苦了……孫曉柔又會借此大做文章……這個時候裴光光發現自己仍十分想維系這段婚姻,絲毫不愿意在左家抹黑自己的形象。
左蘇陳同樣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裴光光忽然又想到另一個可能,而這沒有人品一心折磨她的壞蛋很快就會想到:那就是他去她家蹭飯吃。這樣的話她會被她狠心的爸媽揍得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不辜負壞老公的名號,左蘇陳緩緩一字一句,“要不,這樣吧……”
這一次交鋒她又輸了,裴光光也一字一句悲憤至極,“別說了,我回去!”
“很好,有進步。”左蘇陳大約是滿意了,極難得地夸了她一句然后掛電話。
進步你個頭,裴光光對著手機齜牙。一個一心想著要和她離婚卻還要狠命壓榨她勞動力的男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當裴光光無奈地告訴肖意凡她必須回家做悲慘的煮飯婆時,肖意凡笑得很是有些了然,“果然我還是晚了一步。”
裴光光搖頭控訴,“不,是他插隊,明明我們先約好的。”
肖意凡看著她,俊臉毫不掩飾鄙夷,“對牛彈琴,怪不得你老公要那樣對你。”
如此公然藐視她還替左蘇陳說話,裴光光怒了,不過手下留情沒對他用粗。她是會揍人,可也得看對象,譬如說對左蘇陳她很容易手癢。這只能說明左蘇陳太壞太欠揍了,一定是這樣。
打打鬧鬧出了公司大樓,夕陽下一縷余輝散落在裴光光臉上,眼眸和笑容都越發顯得溫柔漂亮。
肖意凡忽然低下頭俯在裴光光耳邊,“光光,這個周末有空嗎?一起去康樂中心打球怎么樣?”
裴光光眼睛亮閃閃的,“太好了,我當然有空,我正閑著沒事干,我們還可以去打跆拳道。”那可是她的拿手絕活。
“就這樣說定了。”肖意凡抬眼瞥了下不遠處的一輛車。
裴光光向來想得不多,和男人也經常勾肩搭背從不顧忌什么,此等耳朵貼著耳朵講話也根本不當一回事。可在其他角度看來并不這樣,那是很親熱的舉動。
和肖意凡道了再見,裴光光終于看到身邊不遠處已經停著自家車庫里其中的一輛跑車,于是不情不愿地一步步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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