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張威頭一次怨恨自己,為什么過去做了那么多的保護措施,自己這種優良的基因就不應該廣為傳播嗎?
可是他只能后悔,對此自怨自艾,總不可能穿越回去吧?這對他來說完全是一個死局。
難道自己只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家伙一步步的奪走自己全部。
張威根本沒有動任何歪心思的想法,他太清楚了,自己的父親出身草莽,一輩子什么刀光劍影陰謀詭計沒有見過?
在他面前玩弄這些小把戲,那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張威確定,就算老頭子現在突然嗝屁了,他也一定留著后手,確保家產能傳到那個和他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屁孩兒手里。
張威唯一的希望就是證明自己在外面留有血脈并且是個兒子,如果是一個姑娘都不好使。
可是事情發生太久,張威作成沈城有名的富二代中的花美男,睡過的女人無計其數,可是這里面不做保護措施的也沒有多少個,張威能把他們想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誰會記那些主動撲上來求換的女人。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調查過去幾天了,到現在成績為零,而紙單上的女人名字就已經全部被畫完了。
她傷心絕望到想哭緊張惶恐老想逃,可是卻什么都做不出來只能失去力氣,全身骨頭想被抽走,呆呆的坐在辦公室。
幾個跟班打著哆嗦,站在對面,張公子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物現在他只是失神,等那會兒他回過神來。一定會有苦頭吃的。
叮鈴鈴鈴一聲手機響,打破了難堪的沉寂。
張威轉轉眼珠,看男人電話本來就不想理掛掉,可是想了想還是打開了免提,里面立刻傳來了吳老板鬼哭狼嚎的哭泣。
“張公子,我出事了,你救救我吧,你趕緊出手吧,再不出手我真的完了!”
張威冷笑,他用輕蔑到極點的語氣說道。
“吳老板,你讓我怎么出手?”
“我交代你辦點事情,你做的拖拖拉拉?!?br/>
“拖拖拉拉也就算了,還搞砸了!”
“搞砸了也不怕,還有下次機會么。”
“可是,你個蠢貨居然和那幾個行動的嘍啰碰面了!”
“這我能怎么辦?你都暴露了啊,而且已經有一個嘍啰被抓了,遲早也會牽出你來,你讓我怎么幫你呢?”
手機那邊吳老板一下就崩潰了。
“張公子,您一定要出手啊,您不出手,我就死定了,我不想進去……”
張威直接截斷他的話。
“滾蛋!你以為我是給你擦屁股的么?”
“自己的事兒自己搞定,不要亂說話,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吳老板直接哭了。
“張公子,我為您家供貨供了二十年啊……”
張威冷笑。
“你如果咬緊牙關,你只是縱火未遂教唆犯,你又判不了幾年,這幾年,我不斷你們家的貨,再給你浮十個點,就算給你的安家費,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吳老板在那邊呆了,他顫抖嗓子說道。
“可是,張公子,我不想要這個安家費啊,我不想……”
張威直接破口大罵。
“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不要安家費,你想做什么?你想把火燒到我身上么?媽的,讓你燒掉那個小賤人和萬青云的廠子你不利索,怎么,你有膽子往我身上燒火么?”
“媽的,到時候就不是給安家費了,我給你喪葬費你要不要?。俊?br/>
“腦袋清醒點,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么?”
張威罵罵咧咧的在吳老板的哭訴中掛斷電話,他對吳老板的事情完全不同情,連自己的狗都算不上的一個家伙,多給十個點的安家費已經算他張公子仁至義盡了,還浪費他寶貴時間。
不知道他張公子最近很煩么?
為什么一個個都不省心?為什么最近沒有哪一件事情是順風順水的?
張威心里煩躁不堪,看來,對萬青云和李蘭的報復得往后拖了,起碼先把家里的事情搞定。
他腦子里正亂著,卻突然愣住了。
“萬青云……萬青云……”
“哈哈,我漏掉了一個人!我漏掉了一個人!”
“還有一個!”
他發瘋一樣大笑,在白紙上重重寫下一個名字,然后勾勾手,一個跟班戰戰兢兢上前。
張公子拿起白紙直接重重拍在他臉上。
“看清楚了,這還有一個名字!”
“去查,快去查,最好給我帶回好消息來。”
“要不然,你就等著被打斷腿吧!”
“還愣著干什么?滾啊!”
幾個跟班狼狽不堪的從辦公室里面幾乎擠破門逃了出去,在門外,他們驚魂未定的圍在一起,顫抖著手打開白紙。
只見白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大字——孫曉慧。
另一邊,已經春風一度的陸豐神清氣爽的從臥室里面出來,先去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兒子,帶著滿意的表情回到客廳。
然后他的臉色逐漸鐵青,變得猙獰,現在自己的升官大計已經搞定了,就應該開始報復雷思雨和那兩個老不死了,再說了,法院傳票已經收到了,雷思雨是鐵定要和他離婚了。
他是個說到做到、小心眼的人,說要毀掉雷思雨,就一定要做到。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雷思雨的不忠,因為這個傻丫頭已經被他牢牢掌握很多年,連曾經的朋友圈也沒了,就像一只被圈禁的金絲雀,只會活動在他限定的方寸之地。
至于雷思雨為什么突然變異居然對他大打出手,他只簡單理解為金絲雀被他逼瘋了,其實,他很清楚,兩個人的緊張關系一直持續下去,遲早有這么一天。
雷思雨說過她曾經要自殺,對于這一點,陸豐也并不懷疑——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掉好了,雷思雨自殺?好啊,反正死的又不是他。
怎么毀掉這個金絲雀呢?當然是拿那件積年老事讓他們一家回憶恐怖了,既要給他們扣帽子,還有把自己摘清楚。
至于方法,還有什么是比在雷父雷母就職的大學貼大字報更合適的呢?相信,一定會很轟動吧!時間么,就定在一個星期之后吧,到時候,自己任職公示已經結束,外面風波再大,又怎么會吹到自己這個“可憐人”身上呢?
他陰笑著拿出筆記本,開始用筆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著——五年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