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夫、蘭母和蘭弟都懵了。
玩的這么狠嗎?要戶口本不算,還要錢?
小個子不耐煩了,腳丫子不停的在蘭父身上招呼,踢得蘭父慘叫連連。
蘭母靈機一動。
“有錢!我們有錢?”
“別打了!別打了,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取去!”
她急急忙忙跑進主臥,打開保險箱,女兒在這里面還放著一些現(xiàn)金,里面本來有二十萬,短短幾天時間,他們三個人就揮霍了兩萬塊錢,而且是在足不出戶的情況下?lián)]霍了兩萬塊錢。
她把剩下的十八萬現(xiàn)金拿出來,捧在懷里,急忙跑出來,她撲通一下跪下,十八萬整捆的現(xiàn)金,一下撒了一地。
“給你!都給你,這就是所有的現(xiàn)金,拿去吧,快點走吧!”
小個子氣壞了,拿著鋼管點著地上的鈔票。
“你以為我們是乞丐嗎?這點錢連牙縫都不夠塞!”
“你他媽侮辱誰呢?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把你們打個半死扔出去!”
“老實點,把錢交出來!”
蘭家三口人略一遲疑,小個子一揮手,立刻一群人上去,又是拳腳相加,鋼管揮舞的呼呼生風。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還有!”
這次不用蘭父蘭母說話,蘭弟先舉起雙手投降了。
這他媽鋼管打在身上太疼了!他從小嬌生慣養(yǎng),什么時候受過這個罪?
再說了,不就是錢嘛,那就是一些紙,反正之前都是從姐姐那里大風刮過來的,就當還給姐姐了,不心疼!
他滿含熱淚摸過手機來,將卡里余額全部轉了過去。
叮咚!
小個子看著手機顯示著三十萬到賬。
小個子越發(fā)怒了。
“你們三個賴皮狗是牙膏嗎?擠一擠就有錢?耍我們嗎?”
“我們出動這么大陣仗,十個兄弟跑過來要賬,都給我們不到五十萬,糊弄誰呢?”
蘭父和蘭母放聲大哭。
“好漢!饒了我們吧,我們是真的沒有了,這已經是我們能找到的所有錢了?”
“我們老家倒是有錢,都存在銀行了,你現(xiàn)在讓我們取也取不出來啊!”
蘭弟淚流滿面。
“姐呀,你也太心黑了,不就是把你戶口本藏起來了嗎?怎么給出去的錢還要倒著往回收的呀??”
“你看看你把我們都打成什么樣了,我們好疼??!”
三個人摟在一起抱頭痛哭,真的是沒想到女兒說翻臉就翻臉,這么可怕,這真的是一點不留情面,一點不講感情!
直接派人過來,就是大鋼管子往身上呼啊,打在身上那是真疼啊,打的他們膽顫心寒!
以后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女兒就是祖宗了,回來家里面可一定得供起來,千萬不能惹女兒生氣。
一家人在這里嚎啕大哭,小個子不樂意了。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現(xiàn)在知道哭了?那會有本事別借錢呀,借錢還不還,不是找打嗎?”
“你們告訴老黑!這賬他是絕對賴不了的!”
“不管他躲到天涯海角,一分錢都不能少!”
正在哭泣的三個人都驚呆了。
“老黑?這事兒和老黑有什么關系呢??”
蘭父老淚縱橫,哆哆嗦嗦問道?
“好漢爺,老黑欠錢關我們什么事呢?”
小個子一翻白眼,冷笑說道。
“還裝真他媽會裝,你們是老黑親爹親媽!不找你們要找誰要?”
蘭父和蘭母一了臉刷了一下就變白了,兩個人叫起來撞天屈!就連蘭弟也一個蹦蹦跳了起來。
三個人七嘴八舌搶著說。
“我們不是老黑爹媽呀!”
“我們和他根本就沒有關系”
“他是我女兒的前夫,兩個人離婚了,法院都判決了,這是我女兒家啊!”
小個子一臉狐疑,收起鋼管。
“可是這就是老黑家呀,我?guī)啄昵皝磉^,沒記錯呀!”
蘭父氣的要吐血。
“大哥呀!老黑早就不住這兒了,他和我女兒一直分居,這是我姑娘的房子呀!”
兩撥人大眼瞪小眼,一時氣氛僵住了。
蘭弟顫顫巍巍打破平靜。
“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打錯人了??”
小個子兩條眉毛高高挑起來,狠狠一巴掌拍過去。
啪!
蘭弟被打的一屁股坐地上。
“放屁!”
“離了婚的媳婦就能撇清關系嗎?一樣得還錢!”
他嘴上這么說,卻帶著手底下的人呼啦啦地跑出了大門,然后上了面包車,一溜煙跑了。
蘭家三口人傻傻的看著敞開的大門,遠去的面包車,半天說不過話來。
他們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個急的跳了起來,破口大罵。
“殺千刀的老黑,離了婚還不省心!”
“那可都是我們的錢,我們的錢呢?”
“這可怎么辦?所有的錢都給拿走了!咱們怎么辦呢??”
三個人互相看一眼,絕望的大哭,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好好的看著電視,吃著外賣,打著游戲,突然一群人撲了進來,不分青紅皂白把人打一頓,還把錢都全搶走了。
關鍵這一切事情最后是一個誤會,根本不是女兒狠了心派人過來教訓他們,而是老黑的債主走錯門了。
這委屈找誰說理去??
三個人越想越憋氣,越想越委屈,越哭越是痛心。
三個人正在哭著呢,一群黑夜大漢又闖了進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就被打倒在地,一群胖揍!
半個小時后,跪在地上,鼻青臉腫,血流滿面的三個人,好說歹說,終于解釋清楚了老黑和他們的關系。
這活兒黑衣人罵一聲倒霉,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三個人呆滯的坐在地板上,也不管屁股下面有多涼,可潔凈整潔的客廳已經是一片狼藉,茶幾推倒了,外賣灑了一地。
蘭父猛烈的拍打地板,暴躁怒吼說道。
“不行,我要找個說法去,我要去報案!”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伙黑衣人沖了進來。
半個小時后,蘭父鼻孔里面塞著兩團大衛(wèi)生紙,生無可戀。
他喃喃自語說道。
“不對,這不對,這一定是哪個地方搞錯了!”
寒風打著卷兒,通過敞開的大門吹了進來。
蘭父一個哆嗦,突然之間清醒過來,他幾乎飛一般跳了起來,嘴里不停催促著。
“快走!”
“這個地方不能呆了,說不定下一波債主還要來!”
“留在這里遲早要被活活打死!咱們趕緊回老家!”
“晚了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