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萬青云剛才大膽的動作突破了兩個人多少年不可逾越的鴻溝。
也可能是蘭姐對于老黑的花心和風流早就是寒透了心,再加上她一直對初夜被誤會的事情耿耿于懷。
多少年來獨守空房的怨恨在這一刻全都爆發出來,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要把老黑的老底全都交代出來。
“我和他只做了一夜夫妻,從此以后就分房睡!”
“過了差不多一年,我們就各自買了房子,算是徹底分開了,只做一對名義夫妻!”
“除了逢年過節我們兩個要一起回老家逢場作戲之外,其他時候我們根本不在一起!”
“而且我和他已經做了婚內財產分割公證,我們的買賣各是各的,互不影響。”
“現在我們偶爾有往來,也大多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我和他更像是生意伙伴。”
萬青云有點失望,如果蘭姐和老黑是生意伙伴,那他又能知道多少內幕呢?
蘭姐看出了萬青云的失望,嘴角微微勾起。
“可是我們是老鄉啊,而且當初結婚的時候,其實是我爸相中了她,本鄉本土離家近!”
“實際上當時我的財力更雄厚,而我們村里人做買賣喜歡用同村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萬青云一拍桌子。
“蘭姐,你的意思是,老黑手底下不少的老鄉,當初是你帶出來,提拔起來的!”
蘭姐矜持而得意的點點頭。
“是這樣的,所以他的一舉一動我還是清楚的。”
蘭姐又叫了兩杯熱咖啡,開始慢慢和萬青云仔細說起來。
因為蘭姐是萬青云帶入行的,所以他們做大以后的買賣也差不多和萬青云一樣,當二道販子,對上承接大品牌的訂單,對下,找合適的廠家完成訂單。
只不過因為這幾年經濟形勢變化,所有的品牌商為了壓低成本都開始扁平化管理,二道販子的生存空間已經越來越差。
現在的基本模式是大品牌方直接和廠家聯手發放訂單,取消中間環節,老黑和蘭姐也跟著轉型,開辦了自己的制衣廠家。
后來因為兩個人過不到一起,所以蘭姐將自己的那部分股份折現跳出來,開了美容連鎖醫院。
“我一個女人,掙這么多錢干嘛呢,足夠我和老家所有人花了,廠子的事情又麻煩又累,雖然我開了美容院掙的雖然少點,但是店鋪都是我自己買的,所以掙錢很輕松。”
“現在制衣廠全部歸老黑所有,他負責打理,這就是他的主業。”
“不過制衣廠里面的品控部,倉儲部,采購部的頭頭,他們當初都跟過我。”
萬青云喝起咖啡開始沉思起來了,蘭姐默不作聲,沒有打擾他的思路。
良久過后,萬青云重重的一拳錘在桌子上。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當初我是怎么破產的,我就讓老黑再嘗嘗我的感覺和滋味!”
蘭姐眼睛亮了起來,她把頭湊過去,兩個人竊竊私語,一個完整的計劃慢慢成型。
另一邊,怒氣沖沖的冷香凝直接闖進了張慶義的辦公室。
上一次出現在辦公室里的王秘又被逮了個正著,小臉紅撲撲的剛從張慶義的辦公桌下面鉆了出來。
“滾出去!”
冷香凝對著王秘怒氣全開,王秘就像受驚的小貓兒一樣,大話不敢說一聲一路小跑溜出去。
她心里面哀怨,自己和冷香凝是八字犯沖嗎?為什么每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就被冷香凝給攪黃了呢?
張慶義一臉尷尬的看著兩人,手在辦公桌下整理著。
“你說你每次來就來嘛,好歹敲敲門,我怎么說也是公司的總經理,你每次踹門進來我很沒面子!”
冷香凝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兩只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張慶義,你在搞什么?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我和一個客戶正常見面,但是見完面之后那個客戶就被人綁走了,被打的都不成人形了!”
“要不是今天我給那家公司打電話,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怎么?你想干涉我和人來往?”
張慶義摸摸鼻子,皮笑肉不笑。
“哪有的事嘛,只不過這個社會很復雜,壞人很多,我只不過是關心你一點!”
冷香凝氣的發笑。
“你是我什么人,你要關心我?”
“你關心的不就是我怎么把你電腦里的文件搞到手了?”
“好了,我可以告訴你,省得你疑神疑鬼的去左猜右想,去傷害無辜的人!”
“這份文件根本不是我弄到手,而是有神秘人直接給我發過來的!”
“你有這時間關心我,還不如關心關心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
“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要是還有下一次,哪怕我爺爺再偏愛你,你也別想進我們家的門兒!”
冷香凝說完怒氣沖沖離去,在門口的時候憤怒的轉身。
“還有,你不要癡心妄想,我是一定不會嫁給你的!”
怦!
辦公室門重重被關上,走出辦公室的冷香凝整個人一下松懈起來,長出一口氣。
剛才在張慶義辦公室里面的一番表演是她躺了一晚上深思熟慮想出來的,她知道張慶義其實一直不怎么看得起自己,相中的只是自己的皮囊外表,還有可以給他提供征服感的那股冷傲。
只要自己被搞到手,張慶義絕對不會珍惜,只會像對其他女人一樣,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拋棄。
她身上最大的價值就是冷家的身份,這樣一個男人,冷香凝怎么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到他手里了?
昨天萬青云告誡她的話,她都記在心里,為了避免自己在短期內成為張慶義關注的焦點,她杜撰出一個不存在的神秘人。
而張慶義出于一直的慣性思維,很有可能會被自己帶歪思路,這樣短時間內自己和萬青云都是安全的。
“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
她嘴角露出微笑,張慶義一定不會想到她這個高高在上,驕傲無比的大小姐也有睜眼撒謊的時候。
她心情得意極了,給萬青云編輯一條短信把事情的經過發了過去。
“放心吧,你安全了,這段時間養好傷,過段時間我去看你!”
冷香凝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對萬青云的感覺已經從厭惡轉成了中性,甚至帶著一點點關心。
辦公室內,張慶義果然徹底迷茫。
“也是呀,冷香凝哪有這種本事,她就是一個花瓶,那到底是誰在搞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