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斗很快變成了二人轉,兩隊其余隊員幾乎碰不著球,只能看著兩個人緊密的就像連體嬰兒一樣,翻翻滾滾糾纏不休圍著一個皮球運動。
劉友得在和目鏡男的較量中很快就被逼迫的用盡了全力,他仿佛隨時下一刻都會跌倒,就像踩在一條鋼絲繩上一樣,拼命的輸出全力,保持平衡。
偶爾他也會被目鏡男撞的人仰馬翻,他在操場上倒的越狼狽,身體越痛卻越興奮,臉上笑容越燦爛。
就是這個滋味!就是這種毫不留情的沖撞,這才是男人的運動嘛。
之前那叫踢球嗎?連點身體接觸都沒有,自己的護腿板買回來就沒派過用場。
更不可能摔個狗啃泥了,在操場上帶個球過人比百米沖刺還容易。
怪不得自己越踢越沒精神,越踢越退步了呢,現在在對手的逼迫下,劉友得都感覺到自己的技術在飛快的回升,幾乎回到自己大學時候的巔峰狀態。
“再來!”
下一次他被撞飛的時候,直接一個翻身,自己舉起手,仿佛面對大學的同學一樣。
果然目鏡男一把把他拉起來,兩個人就像好兄弟一樣互相拍著肩膀,劉友得興奮的大叫。
目鏡男笑笑不說話,只是一開球,他兩只胳膊大張著護著球,胳膊肘沖外點在劉友得身上,搞得劉友得很狼狽。
一番糾纏后,球出界,劉友得氣咻咻的指著目鏡男說道。
“兄弟,你下手可有點臟啊,太狠了!”
劉友得揉揉肩膀,剛才被頂了一肘子,到現在還疼著呢。
目鏡男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有些耳熟。
“下手臟?沒啊,正常沖撞,是你安逸太久了,你都忘了該怎么踢球!”
劉友得一愣,居然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立刻忘掉了不愉快,更全心的投入進去。
兩個人在一邊圍繞球滿場飛奔的時候,背包課隊伍剩下的幾名隊員已經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操,你們快看!老板踢的好開心!”
“老板這是不是有受虐體質呀?為什么摔得越狠還越高興?這不是犯賤嗎??”
“要不咱們隊伍在增加人手,分成兩隊,我們去做老板的對手?”
“醒醒吧,你敢把老板擠個大馬趴吧,你敢對老板飛身鏟球嗎?你敢把老板撞的渾身青腫?不想干了么?”
“我不敢……我操,快看,這家伙真他媽黑,他把老板褲衩兒都快扒下來了!”
一直待在場邊關注球賽的女秘書猛的眼睛亮了起來,天哪,她看到了什么?
老板在前面飛奔,速度已經跑起來不可阻擋,結果那個目鏡男居然在后面一把抓住了老板的運動短褲!
老板身上的運動短褲充分說明了一分錢一分貨,不愧是名牌,盡管被拉的憑空往下移了兩尺,快變形成一條大裙子,依然沒有被撕破!
天哪,短褲里面的褲衩也被拉下來了!屁股溝都露出來了,白白的嫩嫩的!
女秘書糾結了,這這這……這該不會是性騷擾吧?
只是劉友得速度已經提起來,哪怕目鏡男用盡了各種方法,他露著半個白屁股,一路狂奔!
藍白球隊剩下的三個球員如夢方醒,他們一個個上去攔截,可是他們怎么是劉友得的對手呢?
劉友得或加速減速加減速變化,或者是左右晃動身體假動作,遇到速度慢的干脆直接用速度生吃,竟然利索的把三個人全部都過掉。
不過目鏡男沒有放棄,一路緊抓著他的大褲衩,緊跟著他,劉友得身后帶著一個人,猛地不可思議,一路沖到球門前,大力抽射!足球應聲入網。
劉友得叉著腰哈哈大笑,連褲衩都顧不上往起提,一把抱住目鏡男,搞得好像兩個人不是對手,而是一起攻陷城池的隊友。
“兄弟?怎么樣?不要小看我!我要猛起來,我連自己都怕!”
劉友得頭上的汗珠順著下巴往下滴,快成河了,臉皮紅都不紅一下,睜著眼睛說瞎話,自我表揚。
他覺得這是自己上班以來……不……應該是有史以來最漂亮的一個球,頂著強大對手的進攻和黑手干擾,千里走單騎,帶球連過三人,然后在守門員目瞪口呆注視下,將球冷靜射入球門死角。
目鏡男終于伸出大拇指點點頭。
心里面萬青云在破口大罵,師兄你真是飄了啊,當了領導周圍人都不說真話,弄得你自己也分不清楚真假了。
你踢球啥水平,心里沒點兒逼數嗎?你剛才過五關斬六將就沒感覺身后沒有阻力么?我就沒用力啊!我是壓著速度跟你跑啊,我真要用勁兒,你信不信我把你褲衩給你拽成破布片?
還進球?進個毛球,到時候你先顧著捂襠吧!
接下來劉友得仿佛進入了自己熟悉的節奏,目鏡男似乎也跑得累了,不像之前跟著那么緊密了。
劉友得怎么踢怎么有,終場結束前竟然硬生生的憑借個人能力扳平了比分。
球賽結束。
劉友得自己興奮的鼓掌,這他媽才是踢球,這他媽才叫運動。
然后他把濕淋淋的球衣一脫直接走向目鏡男,把操場邊的女秘書看的雙眼冒桃花,把其他隊員羨慕的兩眼冒星星。
好多隊員也想要老板的球服——下次當個反派吧,自己的老板明顯有受虐屬性。
“兄弟,咱們換球衣吧!”
“互相留個電話,以后每周五有機會一起來踢球!”
“有事沒?咱們一起喝酒去!”
劉友得真的是踢高興了,脫了球衣之后露出保養的白白的皮膚,迎風招展,好不爽快。
目鏡男去掉目鏡,苦笑道。
“師兄,我也想和你換球衣,可是不敢啊,這件球衣不是我的!”
“我的電話你有,只不過你把我拉黑了!”
劉友得一臉喜悅的表情刻在了臉上,驚訝萬分,隨即指著萬青云的手顫抖起來。
“我說是誰這么下腳黑呢,剛才就覺得像你的套路……”
“你你你……”
劉友得此刻心情復雜多了,既又重逢的喜悅,又有之前痛苦的回憶,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萬青云。
萬青云卻自來熟的一把上去摟住劉友得的肩膀。
“師兄,你什么你呀?快點,我餓了,走!咱們喝酒去!”
“今天我請你吃飯,大盤雞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