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東就受不了姜瓷哭,她一哭,讓他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來給她。
“結(jié)婚證是假的!我找人做的。懷孕了怎么不跟我說?自己去打掉?”陸禹東又恨又惱,可是已成定局的事情,他無力回天。
姜瓷還是不說話,只朝著一個方向抽泣。
“艸。”陸禹東又罵了一句。
今兒他總共罵了兩句,多半是沖著自己,一小半是沖著姜瓷的溫吞和粘乎,不說話,光知道哭,可他對這種溫吞和不說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甚至他根本都不想采取辦法。
姜瓷轉(zhuǎn)過頭,瞪大眼睛看他,她從來沒聽過陸禹東這么罵人。
“你干嘛罵我?”姜瓷生氣地說道。
“沒罵你,我罵我自己。晚上我不回家了,在這里住。”
“不要!”姜瓷嚴詞拒絕,“你總是動手動腳的,我剛流了產(chǎn),一個月不能同房。”
“我不碰你,就跟你一起睡。”陸禹東悔恨極了,這輩子從未這么悔恨過。
“我怕秦青會……”
“別說她了。沒結(jié)婚。”陸禹東更煩躁了。
因為這個不值得的女人,他丟了一個孩子。
“我媽媽還在外面,我得哄著睡覺。”姜瓷說完,便從陸禹東的腿上站起來了。
“你媽還需要你哄著睡覺?”陸禹東震驚。
“嗯。”
剛出房間,姜瓷的臉上就溢出了一個笑容,呵,陸禹東!
南錦英睡覺不怎么安寧,她總是蜷縮著身子,半夜從睡夢中醒來,姜瓷像是哄孩子那樣拍著她,口中一邊說著“媽媽不怕哦,女兒在。”
南錦英慢慢地進入夢鄉(xiāng)。
姜瓷對南錦屏和對屠瑛的感覺不一樣,她對屠瑛更加親切,畢竟從小是屠瑛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在屠瑛面前,她自然有一種小女兒情懷;而對早些年嬌生慣養(yǎng)、后半輩子卻境遇凄涼的南錦英,她更多的是責(zé)任,也可能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更有責(zé)任感了。
姜瓷要上課,她想給南錦英找一個阿姨,可這個阿姨,好難找。
畢竟南錦屏跟一般人不一樣。
南錦英睡著以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認識不認識相熟的人?”姜瓷一邊關(guān)門,一邊問陸禹東。
陸禹東正靠在床上拿著一本姜瓷的書在看。
陸禹東抬眸看向姜瓷,“要給你媽找阿姨?”
對陸禹東如此精準的判斷,姜瓷還是挺詫異的,“你怎么知道?”
“猜的。”
“所以呢,你認識不認識?”姜瓷上了床,也靠在床頭。
“把她送到我家。”
姜瓷想了想,把媽媽送去她家,就代表了這次事件,她已經(jīng)屈服了,這次,她非要使勁兒地虐死他,要不然,他不會把“跟別人結(jié)婚”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有了第一次,他自然會有第二次。
“不行,我要上班,我剛轉(zhuǎn)過來很忙。”姜瓷說道。
“找不著。”陸禹東似乎鐵了心讓姜瓷去自己家住。
其實,要找的話,也未必沒有。
和陸禹東這么多年,姜瓷也漸漸了解了此時陸禹東懷的究竟是怎樣的想法,便說,“睡覺吧,明兒再說。”
今天晚上,陸禹東很守約,從后面抱著姜瓷睡的,并沒有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