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是一個挺稱職的“保姆”。
    陸禹東出去談判的日子，他會把孩子的一舉一動都拍給陸禹東，給孩子做的飯，也給陸禹東發過去，讓陸禹東看看，他沒“糊弄”。
    今天褚良帶孩子去小區公園跟別的孩子玩了，從照片看起來，開云玩得很開心，滿頭大汗。
    褚良忽然推開了陸禹東臥室的門，“對了，我回去的時候，方阿姨還問我，你見周江的心上人了沒有？”
    陸禹東頓了一下，什么都沒說。
    “從外面把門關上！”
    褚良：……。
    陸禹東想了想，把剛才褚良發給他的照片，弄了九宮格，發了朋友圈，文案非常簡單：【小兒三歲。】
    陸禹東平常不發朋友圈，他發朋友圈，自然是有用意的。
    自從姜瓷離開，他發得很勤，基本發的都是開云的照片，而且，他不管姜瓷那個手機還用不用，他已經把她那個微信屏蔽了，不讓姜瓷看他的朋友圈。
    他就想看看姜瓷站在朋友圈外面，朝著里面翹首張望，卻看不到的樣子。
    她不是能耐嘛！
    ……
    第二天晚上，樓前小館。
    赴宴前，秦青打扮了一下午，讓自己看起來妝容得體，又顯得不刻意，她十分緊張。
    總算捯飭了一身簡約又不簡單的衣裳，她約上了姜瓷。
    姜瓷上了她的車以后，總覺得自己真如陸禹東所說，是“拉皮條”的，三個人的約會，她感覺怎么這么別扭？
    可秦青說過，她最喜歡的人是自己老公的，再說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喜歡不喜歡的，矯情不矯情？就是同學聚會。
    樓前小館是一棟木質的小樓，掛滿了紅燈籠，很有些小資情調。
    姜瓷從窗戶里往外看，還說了一句“青姐，你選的真是一個約會的好地方，月上樓梢頭，人約黃昏后”。
    就在姜瓷轉過臉來對著秦青笑的時候，才發現，陸禹東剛剛進了門。
    姜瓷的臉瞬間就掛下來了，她也沒注意到秦青的反常，她似乎整個人都在顫抖。
    陸禹東落座，點菜。
    秦青跟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有點兒打結。
    陸禹東權當沒看見，姜瓷卻奇怪了，心想：以前都同學，即使暗戀，不是也早就過去了嗎？
    陸禹東沒話找話，說當年上學時候的好多事兒。
    姜瓷一直捧著茶在喝，他們說的人，她都不認識。
    上菜了，姜瓷發現，陸禹東點的菜她都很愛吃。
    他們倆在說以前的事兒，姜瓷插不上話，一個人悶頭吃飯。
    在英.國待了三年，吃了好多西餐，回國后，姜瓷就在慶城大學的食堂吃飯，很難吃這種精致的私家菜。
    陸禹東和秦青說話的時候，目光偶爾會落在姜瓷身上。
    姜瓷想吃那道四喜丸子，四喜丸子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她跟前。
    她抬起頭來，看到是陸禹東轉的，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
    就在姜瓷吃到半飽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想起來，是李莎的。
    姜瓷一邊接電話，一邊應對幾句。
    李莎問的是課題的內容，說她找了很多資料，都找不到相關內容。
    姜瓷覺得這個電話要打的時間很長，便去了樓前小館的門外。
    這家館子不大，出門，姜瓷才發現，剛才還是月上柳梢頭，現在，月光鋪滿了地，很亮。
    李莎一邊說，姜瓷一邊“嗯、嗯”地點頭，順便給李莎提供一下要查哪本書。
    不知不覺地，就聊了四十分鐘。
    此時，月正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