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才不喂飯！”———【粉紅票135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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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清晨的風掠過綠洲。風里嗅得到泥土的味道。草木的微澀清香，湖水的氣息，還有夜里最后的一抹涼爽，以及晨光最初的一束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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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起身了。下床趿上拖鞋時，他看了看空著的半邊床。進了盥洗室后，他瞟了眼沒人用的另一個盥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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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后冬明洗漱完畢，望望鏡子里的自己，扁扁嘴彎起唇角扯出一個假笑，無奈一攤手，自己跟自己打招呼：“嗨……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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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出門前，冬明在廚房榨了一杯番石榴汁，喝來補充水份與糖份——早上的體術訓練需要。現在的訓練比之前的負擔重，早起空腹已經不行，必須補充一些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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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之后冬明關門出發。不過，當冬明從房前的兩片果樹之間穿過時，他覺察到了有人正從西邊，也即綠洲之外、撒播了牧草的田地那邊，往這邊走過來，看方向應該經過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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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起先沒在意，只是恰逢果樹的間隙，便隨意望了那邊一眼。而這一眼。令冬明訝然撐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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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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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嗨！”姜靈自己開了矮墻門，站在他們家園子里那條路的盡頭，沖冬明眉眼彎彎地樂，“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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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還有些發呆，不過他的腳步卻已經不自覺加快了：“你沒說這么快回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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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重重一點頭：“嗯。你的生日快到了。”換算的生日。“而且，我本來就沒打算在那邊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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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在姜靈面前站定，端詳姜靈片刻，一把抱起了姜靈，狠親了幾口：“那邊沒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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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摟著冬明，左右看看，笑瞇瞇親了冬明一口：“有什么關系？我已經把我能弄到的機會，全部向他們開放了，也沒欺負他們、也沒賺他們的錢。”若想攥取利潤，那就該自己投產、銷售，讓姜氏科技變成一個龐然大物，而非現在這樣，收攏的資金，全用來做科研。“余下的，就是他們的事了。難道給肉吃還不夠，還要親手塞進他們嘴里？我才不喂飯！那太傻了！而且我也沒那能耐、不打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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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唇角彎得越來越高，只是還忍著沒笑出來：“那你現在打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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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比比自己的一身運動裝：“跟你一起去練體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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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霎時間就笑了開來：“真是太好了。”他唇在姜靈臉頰上輕輕一觸，而后他在姜靈耳邊呢喃，一半玩笑、一半實話：“我原以為，你少說也要丟下我一年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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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撇撇嘴，食指使勁戳戳冬明的胸膛，瞪冬明；可瞪了不到一秒鐘，姜靈就樂了：“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去忙那種事？我就只想養養花種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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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夢里繼承的記憶。那是應急保命用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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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當然，偶爾也會拿來嚇嚇帥哥……特別是成群的帥哥、成群的制服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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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陽光燦爛，翠綠的葉子在風里搖曳。有綠洲的居民早早出來活動，慢跑，遛“狗”。碰上了，認識的、臉熟的，乃至不認識的，俱都會笑笑點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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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夫妻兩個穿過綠洲，與一個認識的四個臉熟的一個不認識的交換過微笑，弗杜軍校的側門，都已經看得見了，可冬明，卻還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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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么大的事，你就這樣丟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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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哪有啊！我不是把它安排得挺好么。”——你敢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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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是啊，挺好。那些東西到了你手里，跟‘十二連星’一樣，干脆利落就被放下了……要我說，實在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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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是在夸我瀟灑呢，還是在罵我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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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都不對，是明智……西羅提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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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有回答，不過有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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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此番離開地球的。不止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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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巴爾德原本只是想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撿個學生，結果撿到了一個家族，自然格外心滿意足。住在古堡期間，巴爾德去美洲走馬觀花看了看年輕人們，又找到了一個潛力一般的，照舊丟給姜靈，就打算回去了。同時巴爾德順帶回邀了史密斯家一大家子，去他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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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另外張甫也打算撤了。姜靈本以為張甫會想要繼續留任——他不是很享受那優越感么？而這并無不妥，因為姜氏科技權責明確，張甫并不是大權獨攬。但張甫并不。他目前已經從琪雅聘用了一位執行總裁，喬迪，正進行一些交接。而后張甫要回琪雅開天然石手工店了。大多會在米泰的瑟倫，也或許會找個氣候更溫潤點的行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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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琪雅的經理人市場很成熟，喬迪拿姜氏科技的高薪，那么他的任務就是貫徹董事會，也即姜靈的意志。若喬迪行為不規范、損害姜氏科技為自己牟利，那會毀掉他自己的職業生涯，甚至被嚴厲懲罰、當啷入獄；而若喬迪辦事不力，那就炒掉他再找一個，故而姜靈與張甫沒什么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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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只是姜靈對張甫的選擇，頗有些意外。不過張甫卻說得平常：“你年紀輕，大約不太能了解。我半輩子風風雨雨了，如今就想過舒服日子，享享福。琪雅福利好啊，市場也規范，辦私營不是二等國民待遇，我挺中意。哎，五十歲。在琪雅說來，年紀當然不大。可心態上，地球人和琪雅人，畢竟不一樣。這次端著架子唬了那么多人，實在夠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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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到后來，張甫翻翻手里的資料，笑得特別滿足、特別溫文儒雅，令姜靈后頸發涼……而張甫這話，乃是大實話，故而姜靈聽了便明白了，也就點頭了。沒辦法，心理年齡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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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后他們照原先說好的，大致計劃了一下：姜靈出一筆啟動資金，張甫全權經營，以勞入股，姜靈則只負責拿她那份分紅。因為姜靈不介意張甫賺錢后，自己參與入股、稀釋她的股份，所以張甫欣然又感激，老懷大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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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除了這兩位，自然還有姜富安與胡海燕，以及姜靈老外婆。姜靈之前在星網上辦手續、讓爸媽挑了房型，在她自家的田地里又蓋了一個房子……平房。四室二廳，預備招待表哥表姐渡假用。每個臥室都自帶盥洗室。客廳還有半個盥洗室——就是沒浴池，只有衛生設施與淋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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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臥室很寬敞，相比之下廳便顯得一般了，因為四周全是自家的地，戶外活動機會多，又有涼棚，室內廳鮮少會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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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故而這一日，下了雷列號，兩老與老太君，就直接歇那兒了。他們不比姜靈，他們頭一次星際航行。雖然并無不適，但難免激動，此時就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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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房子里家具什么還沒買，姜靈幫兩老辦了卡，讓他們自己慢慢挑。不過冬明在房子竣工后，就拿過去了一些最基本的日用品。床單被褥，餐具，以及毛巾牙刷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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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些東西，如果不講究“藝術”，都價廉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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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室內裝修，什么照明、水處理、溫濕塵控、地板壁櫥、浴池盥洗臺，以及基本的廚房家電，譬如烤箱之類，那個房子建完就有了。這是包含在建房預算里的，各個建筑公司一般均有合作伙伴，爭搶客源，也是提供方便吸引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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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并不是特例，琪雅的成品房一向如此，沒有白胚的。不管姜靈這樣的小型定制個體客戶，還是政府大型批量訂購，譬如瑟倫市區的聯排別墅老年公寓，交付客戶時，房子全都裝修完畢，質量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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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夫妻兩個的日子，恢復了平靜。而姜氏科技的運作，則邁過了組創階段，開始進入日常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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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民用技術不止第一批放出去的那些。但第二批將暫時先放一放，放個半年一年，看看第一批技術的效果，再公開競標。這期間，也是看看合作伙伴的資質——有些技術，前后有連貫性，這些技術，自然就會優先考慮優質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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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與此同時，喬迪可沒閑著：他得把研究部門組建起來！設備之類姜靈這邊有好大一張清單，雖然不能說面面俱到，但大頭都在了。可是科研人員方面。卻比較麻煩。項目負責人簡單，瑞森人吉路克人，都可以招。但地球籍屬的研究員，就比較尷尬了……主要是商業安全問題，就是得防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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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不太在乎商業間諜，因為姜靈手里握著殺手锏——公開發表。把被盜的成果公開發表，放棄知識產權收益權。這就是姜靈不求賺錢的好處了。而一開始不公開，那是因為，白白得來的東西，不會被珍惜！并且，只會便宜那些勢力集團、那些龐然大物。因為他們手握資源最多、反應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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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不能讓他們再膨脹了。現在需要的是競爭，打破壟斷，讓宇宙時代適應性最好的公司——不管它是歐洲的亞洲的還是南極的——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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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才是對地球最有利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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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姜靈雖然不擔心，可她沒對喬迪這么說。故而喬迪是按正規操作來處理商業安全工作的，中規中矩、仔仔細細。所以最后，喬迪主要分兩種方式安排項目：一種是與各大研究所、大學合作，這合作機構不僅限于地球，也包括瑞森等文明的，后者水平關系，做起來很快；另一種，則招了少量成熟的科研人員，以及更多剛出校門的博士生——術業有專攻，間諜要扮好一個博士，難度也很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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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情報部門把博士生發展正眼線，這個喬迪預防也好、處理也好，就容易多了。預防用利益，沒被洗腦過的博士生，職業道德感不算壞的，一般不會接受背叛公司的做法。處理么……直接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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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喬迪在忙的時候，張甫正在享受他為期二十天的休假——開店時的事，姜靈當然不急，張甫更不急，所以他就給自己放假，陪陪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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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其間，張甫帶著妻兒來姜靈這兒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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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張煜打過招呼，眼睛直朝滿園子的果樹滴溜溜轉，一得姜靈與張甫的允許，就撒腿去玩了；丁玉香不放心，便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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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張甫則在涼棚下坐下來，交給姜靈一個精美的絨面文件夾，封面上姜氏科技的名稱與商標燙成了星際時代最受歡迎的柔金色。里面的東西全是紙質的，是第一批項目的總結——其實就是把過程中，一些公開信息，譬如競標公司，資質評鑒打分，最后的中標公司，放在一塊兒了，再穿插了幾張照片，還附一個儲存卡，里面有影像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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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紀念品。放公司宣傳櫥的。他們說琪雅慣例，做完一個這樣的項目，參與者每人都要有一份。我想你也算是參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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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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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后姜靈開始瀏覽，很快翻到了第一批競標的結果頁。中標者有世界五百強，也有靖海市一百強……大大小小，國內海外，都有——但是，沒有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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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個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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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張甫見姜靈有些感慨，便讓看資質審核的圖表，琪雅的專業評鑒機構做的：“他們的評分系統里，規模這個東西，在其次。像這次競標，有些產品根本不需要很大的生產量。主要是企業效率。這效率不僅包含利潤率，還有社會回報方面的衡量。后者主要在員工回報、股東紅利這兩塊。當然還有納稅。你瞧這個指標。依我看，還是比較中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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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略嘆了口氣：“國企果然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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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張甫點點扶手：“怎么說呢。它們規模不小，但效率不怎么樣，缺乏競爭動力。而且每年那么多利潤，都不上繳，竟然去投房地產……按評鑒標準算，國企的國有部分，就是全民所有，就是全民股東，就要回報紅利。結果這個項目上，負分的一大把。哎呀，這也是沒辦法的。就拿汽車來說，你看靖海街上，滿街跑的都是大眾，奧迪，別克，什么上海、一汽這些品牌，誰還記得？像那吉利，比亞迪，有名吧？那可都是民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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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安慰得更直接：“這沒什么奇怪的，一個圈養，一個放養，當然后者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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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其實早料到，感嘆過一下便拋開了：“反正這下好了，他們要想不被淘汰，也得努力了！”這正是姜靈的目的。故而姜靈翻回到前面，瞅瞅那些參與競標卻被淘汰的企業名單，壞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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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張甫與冬明對看一眼——這女人果然是惹不得的！上回是地球的星網，這回就輪到國企了。張甫樂了，沖冬明一派幸災樂禍；冬明假模假樣地小嘆了口氣，旋即忍不住唇角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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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可不知道自己被貼上了這么嚇人的標簽，她高高興興合上紀念品文件夾，隨手擱去了一邊：“不是說去打獵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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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今日更新至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