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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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惜姜靈新奇的探險旅程沒有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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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很快。她開始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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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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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游樂場”內絕大多數的土著從未見過人類，而姜靈可以與它們溝通，這就免除了九成九的危險。余下的一些，姜靈也可以繞開，只要她行動謹慎審慎，不冒失、不貪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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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能令姜靈陷入危險的，只有那些意外，那些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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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可惜，有句話說得好：意外總是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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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親身驗證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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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是一群寶石蜥。因為正處于發*期，它們不停地聚集到一起，集體行動；也因為發*，它們身體腹部及兩側呈現鮮艷的綠色、藍色、紅色，還有少數橙黃，漂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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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也正是它們的名字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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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寶石蜥在“游樂場”的爬行動物中算是個子嬌小的了，最大的首尾也才一尺長——可是抵不過數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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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它們行動迅捷，膽小害羞，容易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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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類的性激素，在秋季達到最高水平。因為以人類的懷孕期，在這個季節受孕，后代出生時，剛好是一個溫暖的、食物豐富的時期：夏季與秋季。而這對幼兒的存活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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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蜥蜴們才不用懷胎十月。另外它們乃冷血動物，所以它們在春暖花開時興奮不已！偏偏還受到了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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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后撞上了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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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令姜靈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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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原本打算在地下世界找一個幽靜隱密的地方閉關——沒人在身旁，她就可以放手吸收傳承，盡快增強自己的實力；而后再出來探險尋寶，會有較大把握，比貿然行動穩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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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被迫逃亡毀了姜靈的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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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雖然姜靈的計劃夭折，可是她的目的還是達成了，而且是超額達成——姜靈不得不承認，比起閉關，亡命之旅顯然更高效得多。因為一個自覺自動，一個被逼迫、被壓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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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也艱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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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更糟糕的是，那些記憶好像被相似的經歷喚醒了，加速灌入姜靈的睡眠里，直到全部結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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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令姜靈覺得自己老了好幾千歲……事實上姜靈完全可以說是度過了那么長時間——因為那是記憶，不是夢境，不是睡眠里大腦皮層活動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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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偏偏冬明已經不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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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有熟悉的體溫，也沒有堅實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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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人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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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在那些緊張的日子里，越來越堅強無畏，也越來越冷硬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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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至于氣度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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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此，姜靈一開始并沒有察覺——她沒時間照鏡子；她也沒帶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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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直到一年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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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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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是個美好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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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春去夏來的時節，溫暖怡人。午后下了一場局部太陽雨，枝葉蔭蔽下的暗處，蛛網晶瑩的細線上，掛著點點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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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水滴折射著漏下來的陽光，閃爍著七彩的色澤，令殘酷的叢林平添了幾分童話里才有的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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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時姜靈在一汪清澈的水潭邊蹲下來，掬水洗臉。而后姜靈看見了水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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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很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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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野性機敏的美。干練精悍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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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因如此。與之前的姜靈顯得大不一樣——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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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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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時姜靈剛剛干掉了一個欺負她人小力弱的大壞蛋——湊巧是頭閃電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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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并沒有故意尋仇。可是，一想起這頭豹子的同族，把冬明送出了游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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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就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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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壞蛋不止這一個。只不過那時，姜靈終于能夠反擊了；此前姜靈只能逃命、避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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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她的精神力與體術都十二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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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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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重要的是，姜靈弄清楚了一件事——“合擊”這個說法有失妥當，這種技巧，它應該被叫做“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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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基素雙項，兩個五檔十二級，用“一體”，就足以輕松干掉一頭成年閃電公豹，相當于十四級巔峰后期的閃電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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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即能夠媲美體術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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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精神力冕下，他們自保還行，偷襲不行；他們的地位之所以舉足輕重，比體術冕下更金貴，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更稀少，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能夠操縱一種被叫做“輕光”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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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著很美好，不過事實上，“輕光”是高端文明的遺留物，現有六、七級文明的威懾性武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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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前的銀河系之所以和平，除了因為龐然大物都忙于埋頭發展、彼此間還沒發生什么太激烈的利益沖突之外。“輕光”的功勞也實在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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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姜靈的理解，這就好比地球上有了原子彈：于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就永久性難產了，取而代之的是“局部沖突”加“經濟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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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種武器原文名的意思是“輕盈的光亮”。因為現有的科技解析不了這種武器的原理，也就無法知道這個命名由何而來，結果不知被誰一縮略，就變成了“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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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此，姜靈一時間沒有嘗試的條件——其實干掉那頭閃電豹之后，姜靈想用護臂機甲來試一試，至少看看自己能用的極限功能增加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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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記得清楚，梅斯欠著她一個“飯盒”來著……就是在從猴谷到狼洞的路上，掉下來的那一盒五倍壓縮的儲備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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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就開始嘗試著去“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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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時她閃來閃去，花了好幾天，一點點摸索、熟諳，從而如愿以償地“拿”出了當初收進里的護臂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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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馬上，這機甲就被“游樂場”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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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它就從姜靈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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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果姜靈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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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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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體術追上精神力，是姜靈著意控制的結果。因為當年冬明對基素兩項有一番評論，結論是兩者能夠共同進步當然最好，然而人的精力有限，所以只能作出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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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番話提醒了姜靈，令她從此存下了一個疑問——兩者均衡的人，會不會有什么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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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沒有精力不足之慮。她要擔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繼承而來的實力，會不會只能一板一眼地照搬、無法因地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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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幸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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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找到了答案——巴爾德也說不清楚的那種技巧，“合擊”，并不應該被叫做“合擊”。因為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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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來自林語者，是他們的戰斗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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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強的戰斗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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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果說林語者是航母，那“一體”就是艦載戰斗機，制空權的直接掌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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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航母正是因為制空權，成了海上霸主；林語者正是因為“一體”。才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毀滅星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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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一體”在林語者那兒并不稀罕，有很多細分的技巧，稍有傳承的林語者都能接觸得到。家族、軍隊、師徒，甚至公開的商業買賣，相處和睦的鄰里，很多途徑都能獲得這類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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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一個林語者在參戰前就接觸到了一些較為淺顯的，參戰后直接獲得了一整套最實用的。所以她的實力才在兩個夢境、數年之間，增強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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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姜靈最初夢見的時候，造詣未到，尤其是體術，才剛剛入個門而已，還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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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讓冬明保密的東西，在林語者那兒，輕易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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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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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林語者修煉方法，與目前在銀河系所普及的基礎素質體系之間，有一個最大的、徹頭徹尾的不同——那便是前者從未把體術和精神力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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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語者知道這是兩個方面，但他們從不為了一者舍棄另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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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冬明的做法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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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辦法。林語者所屬的文明，在這方面，擁有更好的條件；而無論之前的銀河系，還是現在的銀河系，均沒有這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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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者，林語者他們的行政星上。天然環境很好，普遍可以與哈奇德隆相媲美，許多地方則能與“游樂場”相比，甚至還有更好的——而這正是他們那種文明體系長久以來，逐漸積累下來的財富，不是現在的銀河系想效仿就可以效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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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科技文明，也積累了它自己不同的財富。同樣不是林語者文明想仿效就能仿效的。最簡單的，譬如星艦的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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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另外，或許八、九、十級的文明有能力研究它，并收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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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更或許，正是因為它們可以。所以當時的戰爭，才會激烈到令銀心變成廢墟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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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惜真正的答案已經湮滅在時光里。姜靈只能遐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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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者，剔除“傳承”這種一對一的、無法教授的秘法不算，對于修煉精神力，林語者文明有一套卓有成效的方法，就像學校一樣普及普遍。寫意內雕只是他們那兒的輔助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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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目前的銀河系沒有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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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在此上的了解，基本也是一片空白——她也就知道一個寫意內雕了，其余的都需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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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像一個職業軍人，與一個小學教師：他們可能都是一樣的大專學歷，都會算加減乘除，但他們隔行如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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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繼承的記憶來自戰爭時代。而由于傳承固有的作用方式，姜靈的前任繼承者們，成長迅速。這令他們在硝煙與鮮血的時代里，成了最強有力的一群人，也就注定被推上風口浪尖，注定為了保衛自己的家人、朋友，而站到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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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然而然地，他們全部成了軍人。沒人去當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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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姜靈決定打破這個記錄。確切地說，毀掉這個記錄——因為姜靈不打算當軍人。不過教師嘛……這個實在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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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知道農民也很好哈！園藝師同樣不錯。總之，埃德農學院的課不能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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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惜在打破記錄之前，姜靈發現，自己幾乎變成了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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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是最初剛剛認識時的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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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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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時姜靈單膝跪在水邊，望著水里的自己，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她可沒有想要做“水仙花第二”；她只是在思索，思索自己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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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是從那時開始，姜靈著意養成了一個習慣：自己跟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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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言自語是有點神神叨叨；在聽覺敏銳者諸多的叢林里，也實在算不上什么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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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而，姜靈更不想嚇壞爸媽，也不想讓冬明心疼掉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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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兩害相較取其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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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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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晚飯吃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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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干完了活兒，把東西收進背包，咕噥了一句，撣撣膝蓋起身——她很少坐下來；如果要坐下來，必然會先找好地方。因為無論體術如何，從坐姿起身，比從單膝著地的跪姿起身，總是要慢了一線。這在叢林里有時候就能決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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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辦法，這兒的許多偷襲愛好者。實力不亞于體術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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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沒指望得到回答，她開始打量四周——這個季節食物豐沛，但這兒是高原大山的山腳地帶，海拔六七千米，能吃的還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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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決定動用儲備糧：她掏出了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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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精致的肉干。摻有蔬菜以促進消化，口味各異可供自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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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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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之前，當記錄儀上顯示巴爾德也出局之后，姜靈馬上趕回了狼洞——姜靈不是去報仇的，因為梅斯他們從大草原上回來后已經跟長鬃狼算過帳了；姜靈是去找微型機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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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姜靈突然發現，機器的廚藝其實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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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梅斯他們，他們并非沒有考慮周全。相反，他們考慮得太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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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一致認為，年輕人需要鍛煉；而正如冬明所說的，“游樂場”能夠提供生死搏殺，這是外面找不到的、最寶貴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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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梅斯他們才沒預先對長鬃狼進行大屠殺，也不留個冕下乃至大師坐鎮——他們拿那些小狗狗訓練年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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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一點兒也不妨礙他們事后算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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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時，巴爾德就是這么安慰姜靈的。冬明的記錄儀信號消失時，巴爾德很快問了姜靈情況；待到弄清楚姜靈等人是遭到狼群報復，巴爾德當即發給姜靈一條：“放心，我幫你去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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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開始還真沒想到；見了這一句，她發現巴爾德一點也不意外，更無惱火，才覺得蹊蹺；繼而琢磨半晌，結果恍然大悟：“老師，您們特地為我們考慮得好周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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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故意的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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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就回了一串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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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默然了。而后她很利索地鉆進了地下溶洞——本來姜靈還覺得瞞著巴爾德他們有點兒不好意思，至此姜靈突然發現，這種心軟真是毫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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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吃了一條甜醬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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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后是一條原味的：只放了一些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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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肉干只有兩寸長、手指粗細，所以姜靈開始挑選第三條——什么口味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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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在此時，下風口二十幾米開外的草窩子里，傳來一陣微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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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食物的香味會招來麻煩，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姜靈當即收起了食盒，同時蟒牙匕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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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馬上，姜靈意識到情況不是她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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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緩緩走過去，蹲下來撥開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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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后她怔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