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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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又好笑又心疼。還內疚，心里就軟成一灘了：“那些我得穿多少年啊！”忙忙捧住冬明的臉，鼻尖對著鼻尖：“以后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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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并不信：偶然性這種東西，不是姜靈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可是這句急急忙忙的甜言蜜語本身，就有它的價值，也便足以讓冬明高興。所以他就笑了，卻不應聲，只是摟了姜靈按向自己、摩挲摩挲姜靈的臉、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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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按冬明的肩，急急道：“真的，他們到時候巴不得我早點出來，而老師不會介意我呆多久！所以我不會再耽擱這么久了！”拉伯恩他們那幫家伙肯定會給她一個特制的大儲量記錄儀！搞不好體積也巨大，以至于會要求她連背包都省掉，去背記錄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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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就明白了，明白姜靈對下一次的收獲已然有了確定的把握。而這收獲與這次培訓內容有關，很可能是進一步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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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是他不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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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冬明不問，他豎起食指按上姜靈的唇：不要說。不要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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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他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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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于是她銜住了冬明的唇，同時趕緊探下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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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憐的小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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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的耳朵都已經紅成這個樣子了，你肯定繃了半天、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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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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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天晚上拉伯恩就啟程回去了。他丟下一串兒人給姜靈，還給姜靈發了一封告別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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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告別函很少用到。但拉伯恩當然不是多此一舉——因為上面有他下次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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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十八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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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就松了口氣。至少足以陪冬明去伊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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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二天早上，姜靈自己這邊也有四個要回哈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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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軒與方敏為了與姜靈聚一聚已經耽誤了十來天。陳軒還好，他自己是老板。方敏可就麻煩了，她的假期用完，已經跟同事調了一周班，這不能再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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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他們也要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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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回陳翔要跟著走，而胡冬梅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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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與方國強為了陳軒，這幾年也不容易。雖說他們這把年紀，兩地分離不涉及什么“人道”與否的問題，可是買菜打掃，一日三餐，種花養鳥，看個電視吵個嘴之類，總不如在一塊兒輕松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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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少年夫妻老來伴，老伴老伴，老了不就是圖個伴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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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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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人們本來以為，分開兩個小家伙會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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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孰料陳翔抱著他爸爸的腿只問了一個問題：“那邊家里有可樂嗎，還有阿爾卑斯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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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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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軒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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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翔當即就宣布：“那我跟爸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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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沒用“回去”，說明心里還是把哈奇德隆當家的。不過小孩子嘛，先哄了去，然后到了那邊再哄哄，就一切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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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一幫大的松口氣，齊齊看姜樂——還有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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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樂傻傻回看了大家一會兒，指著自己的鼻尖問：“樂樂也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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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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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果姜樂就跟陳翔揮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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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大的全都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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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也不說，趕緊趁著他們還沒想起來要哭要鬧，送人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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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果到了晚上，姜樂一吃完飯就奔游戲室去了。自己熟門熟路上了星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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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平時不這樣，喜歡去室外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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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富安也上了星網一看，下來失笑：“他們兩個正在玩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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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下四個這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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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吧，小孩子適應力最強。星網對他們來說，真的是生活最基本的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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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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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飯后老外婆照常散步，姜靈按著冬明在沙發上坐下，自己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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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姜靈想知道當初老外婆跟她爸媽說了些什么。就冬明告訴她的那回，姜樂打架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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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辦法，在姜靈的印象里，老外婆固然對她的四個子女有很大影響力，卻沒那么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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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祖孫倆走了一圈兒，姜靈并沒急著開口問——她發現她外婆真的不那么嘮叨了：以往兩人走這么一段路，老外婆肯定已經說了上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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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與食品和細胞恢復液有關。并不是說返老還童了，只能說是舊機器保養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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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姜靈還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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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姜靈就問起了姜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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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外婆也沒藏，止步片刻，理了理思緒，跟姜靈道：“日本人開進靖海那會兒，大街上半個人也沒有，一片肅靜，全部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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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怔：怎么說起這個？這些東西老外婆從來沒跟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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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他們背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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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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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沒干好事。有些人家，親眼看著他們踢門闖進去。看著姐妹被……”老外婆說不了那個詞，就頓了頓，“村后那個何家坳就有個跳井的！我們那老屋子，也差點被燒掉，柴火都架好了，那個哨子一吹，他們不知什么事，緊急集合，才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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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除了點頭，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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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我們這老一代的，你爸媽那一代的，恨日本人那是骨子里的。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年輕人，有些東西已經過去了。吃吃壽司，看看漫畫，也都尋常。和平年代出生的么，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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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有點兒不好意思，考慮了一瞬要不要從此禁食壽司，一想那不是形式主義么？還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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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正的教訓不在那幾個飯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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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外婆摸摸姜靈的肩頭，細細端詳自己這個最小的孫輩：“所以啊……你爸媽都建國后生的，沒親眼見過，但左鄰右居的，還是常聽說。你看看，他們知道被人欺上門來是什么樣，他們就絕不肯讓樂樂被人欺負。自己兒子啊！說得難聽些，寧可他去欺負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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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恍然大悟。換做她姜靈，也當然是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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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話，也就自己家里人說說。可是天下父母，都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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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小雞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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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果老外婆還沒說完，她笑瞇瞇湊近了一點：“靈靈啊。家里只有一個小孩，沒玩伴，其實很寂寞的——不然樂樂做什么剛吃完飯，就去上星網呢，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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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話里有話！姜靈大致料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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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也給他弄一個小的吧？你看他那么喜歡當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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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外婆您自個兒喜歡當太上老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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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祖孫倆是在外面溜達，冬明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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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回去后，姜靈第一件事先安慰冬明：“你放心，我兩個表哥女朋友都談好了，這幾年他們也是考慮以后小孩的問題，忙著遷到哈納，才耽誤了。結婚證早領了，就是沒時間辦酒席。姐說了，二嫂不小心肚子里裝了一個，這下子不辦也得辦，而另一個說好了的，要一起辦。這辦了就肯定馬上要跟著生。外婆到時候哪里還想得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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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點點頭：“我看，要是可以，你把你那兩個外甥外甥女也弄過來住幾年。小時候身體底子打得好，往后做什么都占便宜，一輩子的財富，什么都抵不上的。而且，伊古拉，琪雅。還有瓦爾哈利亞斯，教孩子教得野，不是沒道理的。他們長大了，剛好是你老家那兩個行政星大發展的時候。他們少不了跟人競爭，性子野一點，開朗外向一點，就容易表現優秀。讓他們在這兒先熏陶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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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就脧了冬明一眼：她已經可以預見小冬明或小姜靈會被他們的爸爸養成什么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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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冬明說的也對。開放外向的性格在國際星際的人才大交流中，是最占便宜的——有幾分貨還要靠自己喊出來！同樣的水平，你自信，別人就高看你一截。你靦腆，誰有空兒去挖掘你內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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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冬明說完又困惑了：“我們那兒。營地里的野。外面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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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伊古拉營地外是“順民”教育，連歷史都被閹割了。另外也有地下抵抗組織，只是這么多年下來，已經被打壓得演變成神秘流派的邪教了……組織參與者素質越來越低，幾乎沒人還記得最初的初衷，連騙子都混跡其中，結果伊古拉人自己都不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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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這不是魯米皇室的描述，這是第三方的冷嘲熱諷。賣資料的，他們是瑪西圖卡人，他們的上帝是客戶，所以他們當然要客觀稱述，不會替魯米往臉上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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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看過。她知道冬明只怕是因為出身那兒，反而存在視覺盲點，大致知道營地里與外面教育不同，卻不會去留心伊古拉的當地新聞——姜靈見過冬明關注那些有關伊古拉的星際新聞。比如魯米皇室的動向，內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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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這些東西，才是決定整個伊古拉安全與否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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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擔心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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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星內的再怎么鬧，也只是治安問題，歸警察管。軍人的職責不同，他們是對外，警察鎮不住了才會調駐軍去幫忙——“幫”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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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從身份上來說，冬明并不是伊古拉的軍人——伊古拉之前根本沒有自己的軍隊，只有警察機構——但冬明的立場與作用其實與軍人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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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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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就怕冬明去看，看了傷心。于是姜靈趕緊轉移話題：“琪雅在崛起，難免時不時打個仗，剛剛就有場大的，這氛圍不奇怪。可瓦爾哈利亞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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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偶爾有摩擦。而且也在崛起。只不過旁邊沒誰想要壓住它，不像琪雅，所以沒大仗可打。它的邊境沒什么變化，但那個大星域的范圍，這一百年漲了兩成多。忙著搶地盤那。不管有沒有用，先圈進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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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摩擦……好吧，這真是個好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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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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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一邊聊天，姜靈一邊去埃德農學院的站點，辦了“解凍”，把她的課程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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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琪雅的學校。終生保留學籍與學分。簡而言之，它對學生的畢業年限沒要求，但對課程合格率有要求——不合格的太多，會收到勸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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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高等教育提供給成年人，本質上是一種產品，而且是大家終生需要的產品，這就不能限定顧客的購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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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在琪雅，學生因為籌集學費或者私人事務有需要中斷學習的，其學籍就進入“凍結”狀態。等到該學生回來后，可以解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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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由于連貫的課程中途中斷、專業知識更新而造成的銜接不暢，這些麻煩，就要學生自己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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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憐的姜靈現在就面臨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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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文明晉級，很多限制放開，這些年琪雅各行各業的技術更新與創新處于井噴狀態。結果就是，姜靈的專業課沒變多，可她上課用的東西變了！特別是實驗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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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次日，小夫妻兩個又整理了一下，當天傍晚就出發去伊古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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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在自己的時間表里，直接把冬明說的“兩天”變成了兩周——多留出點時間，總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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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知道的冬明父母兩邊的親戚，是姜靈的三四倍還多。因為他們一直住得近，往上追溯十幾代，全在一個城市里。不像姜靈的爺爺們外公們，這兒一個那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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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之所以沒有搬遷散開，是由于伊古拉一直實行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極度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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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制度的目的是控制人口流動。而這是皇室財產一貫的管理制度——為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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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前兩年已經取消了禁止流動的條例：不得不說魯米是個反應敏銳的文明，從蘇密蘇默去伊古拉圈了個度假山莊開始，它就意識到伊古拉有了它無法動搖的靠山，皇室與兩大家族當即迅速行動起來，很快達成協議，作出決定，讓伊古拉融入整個魯米的經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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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為此皇室與兩大家族都作出了一些調整與犧牲。但這是值得的，因為比等著亞勒他們在瓦爾哈利亞斯攥取了權利與地位再殺回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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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那時開始，伊古拉人就被允許進入整個魯米工作，前提是記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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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很多魯米人，也被鼓勵去伊古拉尋求工作機會，進行大規模建設——皇室牽頭，兩大家族緊跟，另外還有一些家族湊熱鬧，在伊古拉砸下了一些基礎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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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代移民出去的伊古拉人，在技術方面當然無法與魯米人競爭，但在體術方面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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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有機會，也就能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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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的下一代，便會是地道的魯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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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魯米公民，對他們而言，只是添了一個小小的少數民族而已。很多人并不關心、甚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畢竟伊古拉也就一個行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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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做了這些，魯米皇室等家族，便可以與那些住在哈奇德隆的伊古拉人談談，談談合作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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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有收益。這也是這些家族的目的：化干戈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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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合作良好，當然一切都好；合作****，也不能把亞勒等人怎么樣，只是在伊古拉的后續項目，就不妨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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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正是亞勒的煩惱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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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當然不會拒絕。因為比起從魯米手里“救出”伊古拉這樣的大工程而言，這煩惱實在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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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亞勒也實在不算高興。畢竟營地里的人出來后，接觸到沒有被魯米皇室過濾的星網，不用幾個月，就會對伊古拉的詳細歷史了解得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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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亞勒只是理智地選擇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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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也一樣。不過正如他對亞勒所說，他排在后面——他運氣不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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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幸而還有一些當年的旁觀者，現在來湊熱鬧，亞勒他們自然覺得這幾個家族看著比較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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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也是這些家族會對伊古拉表示善意的原因。它們可不是閑得慌。它們逐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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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且，它們還有一個最大的愿望：魯米皇室抓著皇權夠久了，那位置也該恢復舊制，大家輪流坐了——沒看因為這個，魯米過一陣子就要內戰一場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