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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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可不信這些家伙：“怎么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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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軍隊里的小兔崽子們……看到教官嫩?？隙ú环猓虻盟麄兎饬耍艜犜?。他還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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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即，巴爾德嚴肅叮囑姜靈：“小心后招。不行你就狠狠地揍他們，別擔心拉伯恩，有事算我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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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感激，忙忙點頭，心里卻免不了有一點無奈——她最好的實力全都是繼承而來的，動真格了控制不住，這些學員又沒上機甲，只怕一眨眼就是幾條人命……所以平時出手只能玩玩，可玩玩頂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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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巴爾德也不管被他說的一個個都聽見了，笑呵呵歡迎了他們短短幾句，誠摯祝愿他們在這次訓練里人人都有收獲，從哈奇德隆學到東西回去，統共花了三五分鐘，就拍拍姜靈的肩，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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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沒什么好擔心姜靈的，這學生小事不計較，大事心中有數，該狠該辣都沒問題。他放心得很。他現在也不缺看姜靈出手：他水平在那兒，看過一遍，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何況看的也不止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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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缺的是自己的鉆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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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回去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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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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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巴爾德還真沒說錯，這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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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這次情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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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般的集訓吧，都是把人拉過去，然后聽教官的命令，就行了。訓練壓力大的情況下，學員完全有可能累積下對抗情緒，有機會了就會挑戰教官，甚至挑釁。當然教官也會鎮壓他們——這個其實也是一部分選擇與淘汰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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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這次不一樣。因為拉伯恩給他們介紹情況時完全不像以往任何一次訓練，特別啰嗦：“這次的項目教官小了點，可有一手絕活，我也還弄不清楚，能不能學到手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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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著好像告訴學員們教官好欺負，其實不是——其實是在欺負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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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這么一句話，就把“學員學到東西”的責任，從教官那兒，轉移到學員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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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知道集訓這種事，選人固然是教官的權力，可效果好壞，也都是教官的成績、教官的面子、教官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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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教官之間，也愛感嘆“真是一屆不如一屆”，或者“還是前年那屆最好，這兩年的都不行，不知道明年的怎么樣”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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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那也只是感嘆！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責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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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有些頂尖的集訓，教官們寧愿少選幾個。也要保證質量——來了訓不出效果的，干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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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給！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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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丟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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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拉伯恩一句話，把這事情給顛倒了——拉伯恩也不是偏心姜靈，只因為拉伯恩沒法在姜靈那邊的教學上幫忙用力：沒人知道該怎么教，因為沒人說得清楚這次要教的內容！目標倒是有了……可是，對于該怎么一步一步地施行，從而達成目標，誰也無法給出一個具體計劃步驟，包括拉伯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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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白了，這是試驗性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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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拉伯恩只好欺負欺負這幫學員。反正他們一點都不嫩，多欺負幾下完全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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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對這幫學員來說，他們的任務就很明確了：是把絕活學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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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把拉伯恩也弄不清楚的絕活學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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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困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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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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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怎么辦！涼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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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涼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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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都不知道？你家肯定在寒帶啊，要不就是極地，沒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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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首先，就要先讓教官把貨色掏出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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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他們不用怎么商量，很快就達成默契：分掉臨時職務，自我管理，先哄著姜靈；實在不行，或者有必要，那就再嚇唬嚇唬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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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是為什么，他們把隊列弄得漂漂亮亮！鈴一響就飛速集合。跑得比平時半夜吹哨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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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他們都知道，有絕活的人都有傲氣，傲氣內藏、傲氣外露的不同而已。絕活越是厲害，那傲氣也越深厚……軍隊里這樣的人多了去了！拉伯恩就是典型。而大家能來這兒，也都不是吃素的，連哄帶騙，軟硬兼施，什么招兒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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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要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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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里面就有好些個當過教官，也有幾個全職教官。而且大家至少都軍官么，帶兵、管理下屬也是類似。他們一向如此。因為讓學員、讓小兵們竭盡所能地學到最多，就是對他們的最大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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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軍人，是要上戰場的！今天多多地哄他們，欺負他們，往后他們活下來的可能也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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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這個教官恐怕不知道壓榨他們。因為拉伯恩都親口說了，“小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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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只好他們自己去掏！多多地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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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接到出發命令、拉伯恩介紹任務目標，然后到抵達這兒，中間路上有好幾個小時，足夠他們“自動排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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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本來還有點困擾靠什么決定臨時長官——這是基素集訓！軍銜高也不怎么樣嘛，做保密技術工作的與一線行動的先要互相看不順眼、兩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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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他們很快發現大家精神力、體術都是十二級……這就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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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軍銜最高的三個上校迅速猜拳，當即分掉了一個大隊長兼第一中隊中隊長、兩個副大隊長兼第二、第三中隊中隊長的職位；而軍銜其次的六個中校，同樣是猜拳分了余下的兩個中隊長——對體術者、精神力者而言，猜拳不是靠運氣，是要靠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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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不同軍區、不同部隊來的，不能問身份，但口音之類還是有個大概推測，這誰能服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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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就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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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下面的小隊長先等等，先排隊列，個子調整好了，按照各人站位。每一列四個人一個小隊，小隊長自己選去。限十分鐘之內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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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很多小隊里，四個人彼此看一看就有數了，基礎素質上最厲害的當即領了職位去。有些也是猜拳。也有切磋的。猜拳就是最簡單的一種切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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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還真不知道這里面的過程。姜靈只知道巴爾德肯定不是白擔心，可這些人也對她挺好啊——瞧瞧，都這么誠懇！這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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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對軍隊畢竟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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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奇怪了兩三秒，很快想起自己不能光拿錢不干活、這么傻站著，便對前面兩男一女三個上?！`理解中的上校，瓦爾哈利亞斯的六級軍官，俗稱“大隕石”——道：“拖個靶子來，測試的靶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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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種事有必要三個人去嗎？一個人也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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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另外，您可以直接做手勢。以您的權限，系統會給您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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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三人全部立正：“是，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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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頭看看情況，能說再慢慢說吧。這會兒才第一天第一個命令，一定要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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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說了，只要姜靈真有料子，這種小事，讓他們天天來上一百遍，他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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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其實是不熟悉這艘軍艦訓練艙內的設施，因為跟“晨空”號的不一樣。所以姜靈才沒自己去，站在那兒跟余下九十二個人眼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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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后姜靈忽然想起該叮囑他們一句：“對了，要六檔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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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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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九十二個全都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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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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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人一下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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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等不及了！啟動了緊急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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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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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得不承認。材料學水平，總是比體術者的裸測水平，進步得更快。所以冕下們也好，大師們也好，不愁沒有讓他們揍個痛快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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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他們往往總是在追求趁手、更趁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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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六檔的靶子是固定在訓練艙內的，因為它其實包括了地面與兩側。所以那邊開啟后，大隊長就來這邊報告，請姜靈過去，然后他把隊伍也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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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靶子真沒什么起眼，黑黝黝的一塊，方方正正。邊上鈍角。對體術冕下而言，它作為被打擊物，實在很小，四米高六米長，寬一米——打擊面是一乘四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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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它對一到二檔的打擊沒反應，對三到五檔的打擊不敏感。但是還是能反應出一個大概數據，就是精確度不高。呃……以瓦爾哈利亞斯的日常標準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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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走到靶子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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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九十五個齊齊看著。三個站在一邊，九十二個在另一邊。前排的沒什么，睜大了眼睛等著；后排的有幾個，開始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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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左右看看，就想起了一件事，轉頭對他們道：“解散，自由找位置。前排的人蹲下，大家的視野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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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喲，還知道照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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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這邊三個沒動，那邊九十二個一下子拉成了兩層圓弧，前排蹲后排站，在姜靈背后斷開一截，占據了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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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實在沒什么好介紹的，直接道：“我會來三下。第一下精神力。第二下面術。你們注意第三下?！闭f完直接沖上前，人未到，一“鞭子”先抽在了靶子上，緊接著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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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靶子是固定的，反力大，姜靈一拳遞出順勢后仰，直接踹了一腳，人就倒射開去，卸力兩步，回到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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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旁邊計數儀上跳出三行短短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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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零點零七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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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零點零八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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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五九六點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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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瞅了，有點無奈：她現在單單用體術或者精神力，可以隨心所欲地留力；然而一旦使用“一體”，就沒法有效地隱藏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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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在“游樂場”的系統那兒，能下載到的最高權限的教學片，正是她自己所需要的——也即“二級良好”。這個相當于十六級。姜靈當然試過下“二級優秀”的片子，然而不行。系統提示，下載過高的教學片觀摩。一者沒必要，二者對學習者可能會造成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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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十六級的體術，反應在這種固定靶子上，是打分超越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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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五九六點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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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使留力，也差不多六十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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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個靶子的計數，不是均勻的一、二、三、四，等差數列。它是比例數列，而且比例并不均等。尤其是從一位數變成兩位數、兩位數變成三位數、三位數變成四位數的時候，躍進了一個大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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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就是說，從八分到九分還算是容易的話，那么九分到十分，就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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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它這么計數，只是為了訓練者方便。否則冕下打一拳，要看一串數字，十幾位二十幾位的……誰都要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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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今這樣，從左往右取看三位有效數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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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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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無奈完畢，轉頭看看兩邊：“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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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仿佛一捆炸藥的引信燒完，全體爆出一聲吼：“看到了！”那么明顯的響動，誰能沒看到？！他們興奮啊！這可真的是絕活，大絕活！學會了就啥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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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沒被嚇到：她現在對大動靜很鎮靜，鎮靜過頭。反而對無害的小動靜會驚訝。所以姜靈頗感欣慰，當即點點頭：“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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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言了：您當我們是恒星??！內在能量巨大，一撥拉就自動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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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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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觀察室里，拉伯恩跟著嘆了口氣——唉，他又看了一次，之前琢磨教學片好久了，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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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姜靈也并不是認為這事兒就這么容易?？墒牵终f不清楚、解釋不了！除了這個，她還能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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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故而姜靈也沒辦法啊，只好再問：“那么，有誰有點兒體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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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九十五個一起面面相覷：我沒有。你有嗎？唉，都沒有！一開始能有一個冒頭的，接下來肯定又會有人，那我八成也不難?？墒菦]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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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想不出來了，搜腸刮肚半天：“那要不，你們自己分組試試，找找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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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伙人統統瞅住了姜靈，眨也不眨，只差眼淚汪汪了：您就這么把我們拋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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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任務果然是困難??！超級困難！連教官都不知道怎么辦！教官不就是負責一步步教的么？！學員不就是負責完成訓練步驟的么？！然后學員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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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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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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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九十五個很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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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九十二個不看姜靈了：沒效果啊！他們改盯三個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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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個副的馬上一轉頭，瞅住了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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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結果大隊長就義無反顧了：他是長官，雖然是臨時的……可這種事只能他來！是他的責任！當即清清嗓子，一個立正敬禮：“報告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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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不解：“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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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不，您給我們講講吧？”否則怎么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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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眨巴了眼：“我也想啊。可是不知道說什么。其實，精神力和體術本來就是一體的，你們別把它們分開用，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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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句話人人都聽進去了，然后大家全等著下文：重點是怎么“別分開”！他們分開用用了前半輩子了！他們還個個都比姜靈年紀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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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姜靈已經說完了，沒后文了。她只好清了下嗓子：“還有，其實拉伯恩大師這會兒就在觀察室里……你們有什么問題，我答不好的，快去請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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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話的意思是：如果他能講，他肯定早就來給你們講了。他都做不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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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我不能也沒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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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幫人當然聽得懂。有幾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還真轉身朝觀察室那邊走了；可沒走兩步，這幾個不是自動恍然大悟了，就是被旁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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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無奈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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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伙人無奈瞅著姜靈。最后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萎頓了，齊刷刷矮了三厘米：好大一塊肉啊，就擱在面前，讓你敞開了啃，香味都聞得到，卻隔著個透明罩子，壓根夠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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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嗚——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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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集合！以第一列為中心，向右散開！每小隊一個靶子！自由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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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隊長連“看齊、報數”都省了，直接上吧！大家都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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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太大了。所以明明知道自己沒摸到門檻，還是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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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另外，嘿，他們算是知道了，為什么這個訓練艙里，六檔的靶子多得叫人摸不到頭腦——原來是給他們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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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整整三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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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般的訓練場里，這東西一個就夠了；第二個要冕下們不夠用了，才會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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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用的是一號靶。二十三個小隊一隊一個，二至二十四號。三個大隊長跑去最遠那頭，各自開了一個。打了一會兒統統摸不到頭腦，湊二十五號靶去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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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看時間，開始訓練還沒五分鐘。可她又能干嘛呢？溜達溜達，一隊一隊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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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姜靈走到第二個小隊就被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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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小隊的四個人，每人都試了一通，全摸不到頭腦——這個情況其實每個小隊都一樣，時間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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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剛好姜靈正常步速，也走到他們那兒了。而他們那小隊長，二十八號，是個突擊手，一線行動部隊里抽過來學的，最最眼熱這東西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了！說句實在的，別人是前程相關，他們是性命相關??！哪里肯放過？！當即果斷一個立正敬禮：“報告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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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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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請您示范！”小隊長吼完，忽然想起這個教官要“哄”，馬上軟了下來，努力降低嗓門、放柔語調，“您可以給我們再示范示范嗎？”說完只覺自己的牙都要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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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好?！苯`沒有任何拿喬的想法，當即開工。她就是來工作的。最關鍵的是，這幫人也沒欺負姜靈，姜靈好孩子一個，怎么會想要為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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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說拉伯恩那句話真的不是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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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拉伯恩太了解這些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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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自己就是這么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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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現在還天天帶著一撥兒又一撥兒的大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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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拉伯恩也在姜靈那邊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努力。巴爾德一開始要的價格就很高，拉伯恩已經堅持把其中一部分作為績效獎金了——姜靈教會一個，獎一份。余下才是時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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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理由很正當，巴爾德沒法拒絕。但巴爾德也堅持，這個教學本來就非常珍貴，全銀河系獨一無二的機會，學不學得會又主要取決于學員，所以獎金只能是小頭，不能讓姜靈白忙乎。而且獎金也不用提留太多，準備三五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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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七八個？十七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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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你還不去收你的經費？！肯定到處搶著給！居然還要來壓榨我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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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拉伯恩的確很希望看到巴爾德所說的前景，于是……于是等到合同簽完，拉伯恩突然發現，自己太想撞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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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拉伯恩見過姜靈后，就知道時薪也好，獎金也好，都是擺設。因為姜靈跟他承諾“盡心盡力”時，很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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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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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合約上的要價終歸只是一個小玩笑。因為真要買，這種培訓不是用錢能買到的。這一次也是因為哈奇德隆與軍方一向的良好關系，才得來的。所以拉伯恩也不會為這個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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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開玩笑，他要是那樣，那他才是真的蠢得該撞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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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就是想起來了，難免肉疼一下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