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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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對一個體術冕下來說。當靶子與靶子之間距離不遠時，揍一個靶子與揍一百個靶子沒什么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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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對姜靈而言，也是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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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對拉伯恩而言，他不是頭一次看人揍機甲了；他只是自己很久沒干這個活兒，一時間就沒想到——他是體術冕下時曾經(jīng)這么做過，可等他成為大師后，機甲就難以確保人員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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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鎖定武器，是因為致命的壓迫之下，軍人訓練所致，會本能會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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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拉伯恩對姜靈的命令毫無異議，還很期待，便緊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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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一小會兒，拉伯恩就在觀察室里，瞅著模擬訓練場上小人兒頭上表示身體狀態(tài)的顏色，慢吞吞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個紅色，受傷；六個橙色，輕傷；四十九個黃色，疲勞過度，需要充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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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不是一個階段的折損率！這是一天的折損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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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不不，這是一組動作的折損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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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遠沒到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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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幸而受傷的那個是因為機甲太老舊了，基本形態(tài)的防御功能跟不上。橙色與黃色全部是精神壓力問題。看來得多叫幾組心理支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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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就在這時，姜靈接通了與拉伯恩的對話頻道：“大師，您看怎么樣？我瞧這訓練太重了。一次就暫停了一個，警告了六個。大半的人一天只能來一組。我已經(jīng)盡量放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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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拉伯恩努力嚴肅道：“挺好，挺好。至少有個方向可以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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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的聲音聽起來牙疼，所以姜靈狐疑：“您真的這么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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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當然。噢，對了，他們是第一批。您放手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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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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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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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從這第二天開始，姜靈總算覺得自己的工作有了點實質(zhì)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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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畢竟揍靶子與揍人，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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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事實上，下午拉伯恩還有別的項目折騰那九十五個人，為了姜靈那句“其實精神力和體術本來就是一體的，你們別把它們分開用，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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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針對這個，拉伯恩設計了一系列的訓練。效果如何暫且不知，至少花樣不少。好在這些項目強度都不大——也大不了！心態(tài)好的一點的學員，直接當游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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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其實這句話姜靈一開始跟巴爾德說過，跟蘇密蘇默也說過。因為姜靈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巴爾德與蘇密蘇默不想記住也牢牢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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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jié)果就是，兩兄弟剛忙完他們的事，巴爾德一個通知過去：他要閉關了；為此，哈奇德隆有些原本需他出面的事務，就得兩兄弟照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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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蘇密蘇默不是第一回干這個活兒了，因為巴爾德雖然多年沒有閉關，但總少不了有外出訪問之類，還有往年在“游樂場”里呆久了什么的。他們輕車熟路。倒沒什么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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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是拉伯恩一知道，眼睛就亮了——經(jīng)驗上、造詣上，巴爾德與姜靈均天差地別，同樣一個東西，姜靈說不清楚，巴爾德卻沒準能夠說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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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只是，一者閉關的成果不好說，二者若是請巴爾德親自出手，恐怕竹杠更是要敲得“梆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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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拉伯恩縮縮脖子，兩眼依舊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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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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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提拉伯恩的煩惱與期待，姜靈對此一派坦然：她做這個培訓說起來是為了“零花錢”，其實是對巴爾德的回報，對瓦爾哈利亞斯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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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個大家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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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故而姜靈有一點與拉伯恩一樣——挺期待巴爾德出關后，能對“一體”有透徹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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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那樣巴爾德便會接過培訓任務的事，姜靈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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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巴爾德若能有那么大的受益，本身就有她姜靈的功勞在哈！而且是大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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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比起那么大的功勞，培訓這種小苦勞，賺不賺得到，根本不用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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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巴爾德很久沒閉關了。所以這一次，整個哈奇德隆為之屏息。巴爾德根本沒作公開宣布，可他剛一進去。消息就像風一樣席卷了哈奇德隆，人人都開始等待巴爾德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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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種氣氛并不明顯，畢竟大家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然而處處皆有，什么地方也逃不過。連姜樂都知道問姜靈：“姐姐，你的老師什么時候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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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也不知道。樂樂怎么想到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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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樂就迷茫了，他糊涂！他仰著小臉回憶了一小會兒，才想起來了：“大家都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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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樂樂你也想知道啊？”原來你就是個小跟屁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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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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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日子依舊是一天一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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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訓練第十六天的時候，二十八號考尼特、七十三號費莎，這兩個人首先摸到了一點苗頭：他們開始能做到“合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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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時候蘇密蘇默已經(jīng)在蹭訓，或者說每天在觀察室里跟拉伯恩逗趣。兩兄弟很高興親眼看到有了好消息，不過他們并沒有出去與二十八號或者七十三號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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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切磋就是互相交流、互相學習，而兩兄弟合擊已久，有些東西定型，可這兩個參訓者沒有，這樣子，新舊交互，沒準會有不好的影響——影響他們進一步有所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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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讓他們自然發(fā)展為上。因為他們是白紙嘛，交給姜靈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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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兩兄弟只是看，繼續(xù)看……“盯”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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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然后又過了五天，巴爾德還沒出來，冬明倒是順利結(jié)束了他的晉級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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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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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點姜靈中午一回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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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冬明已經(jīng)回來了。在客廳沙發(f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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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然后姜靈看得到姜樂在客廳門口玩，時不時看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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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樂見到姜靈就樂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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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哎！”姜靈現(xiàn)在也不試著去摸姜樂的頭了，只是幫他撣撣衣服上的泥塵，“你怎么不進去呀？”說著去牽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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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樂讓姜靈牽了手，還跟著姜靈走了幾步，但眼看姜靈領他進屋，姜樂就扭了一下：“哥哥今天特別兇！”掙脫了姜靈的手，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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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望著姜樂的背影，不由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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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倒是緩緩頷首。頗為欣喜：“他對危險挺敏感，果然是塊好料子。”說著跟姜靈張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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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失笑，小跑過去，往冬明身上一撲：“你居然喜歡嚇唬小孩子！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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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接摟住姜靈，無語了——他現(xiàn)在收不住，姜靈又不是不知道！好在姜靈嚷嚷完就捧著冬明的臉兒親了他兩口，緊接便叩開了他的唇，冬明也用不著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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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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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天姜富安去大河邊釣魚了，中午不回來。胡海燕聽姜樂一說冬明已經(jīng)回來了、還特別兇，當即就樂了，給釣魚的發(fā)了個消息，轉(zhuǎn)頭跟老外婆一說，母女倆只是笑，午餐根本沒等小夫妻兩個，也沒發(fā)消息去問他們，陪姜樂玩了一會兒……或者說玩了一會兒姜樂，到點了就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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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倒是姜樂吃飯的時候問了一次他的姐姐與哥哥——因為姜靈每次來都帶一個蝸牛殼——得到的回答是他**媽挾的一筷子青菜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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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要說姜樂也真好養(yǎng)，肉愛吃，魚愛吃，青菜也愛吃，只要東西新鮮。所以姜樂高高興興就著菜埋頭扒飯，很快忘記了他剛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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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樂啊嗚啊嗚大口吃飯的時候，小夫妻兩個已經(jīng)“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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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們在臥室里糾纏。懶洋洋說話。之后他們胡亂來了點匹薩。其實就只是培根，兩種蘑菇，西紅柿，生菜，倒是餅底做得不錯。可依舊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配的還是最常喝的玲瓏果汁。偏偏這兩人心情好又餓極了，只覺得味道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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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吃完東西總算安份了一會兒。姜靈差點睡著，卻被冬明攪合了。姜靈其實也不需要睡多久，她就是放松一下養(yǎng)個神，有時間一兩個小時，沒時間十分鐘五分鐘甚至一兩分鐘也行。所以兩人就又膩到一塊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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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整個下午。他們根本沒有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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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他們都挺高興，還快活，所以或許，呆在哪里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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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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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勞琳達也很高興，因為她這一小隊正好值班。姜靈既然不出別宮，他們不用出動，當然舒服了。至于姜靈在屋里干什么，這可不是他們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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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種好運氣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像上回姜靈給自己放假，下午不上課，去森林里玩。剛好輪到蘭弗金，那一組人還以為打獵，頗有興致。誰知道姜靈就是去走一圈看個高興，除了揀了幾個野果帶回來讓姜樂喂他的那對小松鼠，連一朵野花都沒采，簡直激進環(huán)保主義！可姜靈明明不是。恒星知道為什么姜靈一個人竟然也能興致那么好，一整個下午都在森林里繞來繞去……大約是累了吧，想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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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片森林狩獵少，而且主要是打大的動物，捕捉起來也安靜迅速，所以絕大多數(shù)小動物不怕人，結(jié)果蘭弗金就撞上了一只傻短毛兔——確切而言是那只兔子蹦出來看蘭弗金，蘭弗金順手把它拎了起來——還沒等蘭弗金想好要不要掐斷這傻蛋小東西的脖子，姜靈突然就回頭瞅了他一眼：“今天就算了吧，回去我讓賴米把狩獵權限送過去。”可那片森林里的狩獵權姜靈其實早給了，他們每個人都有，所以這言下之意太明顯了：今天不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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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故而蘭弗金當即重新感謝了姜靈一次，并表示他只是想摸摸這小家伙——瞧，毛茸茸胖乎乎的多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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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然后蘭弗金繼續(xù)跟著姜靈轉(zhuǎn)，回到八號區(qū)的時候臉上都木了。他是荒漠里長大的，看到一望無垠的沙地上，一蓬蓬的駱駝刺，大約還會感動一下，對森林那種長滿樹的地方?jīng)]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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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果姜靈就這么一點小愛好，她還真的是一個很好照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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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出關的消息在哈奇德隆沒有引起任何動靜，甚至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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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是到了次日。除了蘇密蘇默、梅斯與吉蘭恭賀了小夫妻兩個，拉伯恩也誠摯祝福了一句：在訓練場里跟姜靈說的。因為冬明還沒開始行使他的助理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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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畢竟晉級閉關剛結(jié)束，冬明最需要的是放松，若是頂著一身銳氣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一群被姜靈天天揍的學員面前，與姜靈眉來眼去，可怎么也不算明智……所以呢，他至少也得休息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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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對于后者，姜靈乍一聽到略有點意外，忙著道謝，一小會兒之后才品出味道來，當即了然——既然兩個學員開始出成績，那么在拉伯恩眼里，在軍方眼里，有些東西、有些人，就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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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拉伯恩的消息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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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當然有可能是他在哈奇德隆的人脈。不過姜靈不得不承認，不管那邊的人脈知不知道，這邊就有一份答案寫在她自己的臉上——瞧瞧，連考尼特這樣說話習慣用吼的家伙，也瞧出便宜來了，仔仔細細詢問姜靈合擊與一體的技術問題，問完了再倒過來校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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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點也不擔心姜靈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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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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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天中午姜靈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冬明在廚房里忙——因為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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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三老一小那邊昨晚就聚過了，今天中午屬于唐妮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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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出乎姜靈的預料，加瓦里昂也在，坐在沙發(fā)里，被兩個活寶一左一右夾著，對面還坐著個唐妮，身后窗子那邊站著拉瑞，聯(lián)手封死了他的去路——畢竟斃敵容易，看住一個老鄉(xiāng)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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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尤其當情況要求“純手工”完成任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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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莞爾，跟他們打了一圈招呼，正好走到沙發(fā)后面，給兩個活寶一人來了一記：“快去幫幫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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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無奈，一路嘀咕著什么，“不是有機器嗎”，“你當他幾歲啊”之類，不過還是去了。一者他們習慣了被姜靈支使做家務，因為在弗杜的時候，花園里的事情主要是姜靈說了算的，姜靈沒時間了冬明才會動一動腦筋。他們又總是打零工湊熱鬧，結(jié)果就與冬明一起被姜靈使喚。二者么……他們也知道拉瑞這些人全過來，是與姜靈有事要談。兩個活寶才懶得操心這種事，不過看亞勒與冬明的態(tài)度，他們不操心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知道是為了什么——畢竟，他們是從小靠自己討生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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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接著姜靈順手就拍在了加瓦里昂肩上：“您不去么？這兩個其實是去偷吃的。”您與其呆在這兒如臨大敵，不如去一起偷吃，這樣對你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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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加瓦里昂差一點跳起來，然后他轉(zhuǎn)頭看了姜靈一眼，發(fā)現(xiàn)姜靈很誠懇地望著他，加瓦里昂當即就明白了，短促一點頭，也起身，匆匆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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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與拉瑞他們不一樣，加瓦里昂的身份已經(jīng)放給他了。因為他的囚禁雖然中斷，但他能熬過那些刑，這本身就已然非常……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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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姜靈認為就姜樂那一次的事情而言，那些東西對一把刀子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一者考慮冬明的情緒，二者在瑞森那邊，復仇的需要已經(jīng)得到了滿足，姜靈的怒氣也已經(jīng)得到了宣泄，所以她自己這關過得去，對加瓦里昂的死活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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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加瓦里昂被琪雅送來的時候，姜靈問了一下冬明，直接對加瓦里昂表示，過去的事就揭過去了。加瓦里昂接下來可以先用姜靈隨員的身份過渡幾年，而后便可以在瓦爾哈利亞斯享有一個優(yōu)秀體術者所會享有的人生——具體由他自己決定。姜靈不知道加瓦里昂是否是“準冕下”。亞勒自己都還頂著一個前綴，甄別不出來。至于巴爾德與梅斯，姜靈不開口，他們沒心情去關心加瓦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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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姜靈不打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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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加瓦里昂離開死亡威脅、重獲自由后，好像心軟了。那個在囚室里要求見人、當著受害者的面、坦然對冬明說“抱歉”的男人消失了！目前加瓦里昂總是躲著姜靈，躲不開了便會糾結(jié)得像根麻花——難道說他那些早被遺忘的負疚感一下子回來了、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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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姜靈徹底無言，決定冷處理，裝著不知道，由著他去吧。反正一開始為了避免尷尬，就沒想把加瓦里昂留在近處，故而這別扭也就這么幾年的時間，以后見面少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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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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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此刻，支開三個非直接相關的家伙后，姜靈便在他們空出來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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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拉瑞就從窗子那邊走到了唐妮旁邊。兩人一起望著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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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姜靈裝作不知道。她喝飲料，嘗小餅干——嗯，為什么是小動物餅干？這不是姜樂的儲備口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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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拉瑞他們就交換了一個眼神，唐妮正要開口，然而恰好這個時候，冬明從廚房里出來了，大舒了一口氣，宣布：“行了，我們?nèi)ゲ蛷d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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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天午餐的主題是為冬明慶祝，拉瑞他們本來就不好當著冬明的面與姜靈商量他們身份的事……因為這會令冬明陷入一個尷尬的立場，從而可能會整個兒被姜靈視作脅迫行為——在瑞森的頂尖世家少了一個之后他們絕不會有興趣試探姜靈的發(fā)怒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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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要知道伊古拉單論其自身實力，連瑞森的任何一個行政星都抵不上……倒是民用方面有些地方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伊古拉的經(jīng)濟是畸形的，制度也畸形，現(xiàn)在剛開始正常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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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拉瑞他們不敢惹姜靈。比起他們剛來時，甚至更為謙恭得多：知道越多，顧慮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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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jié)果這個話題就暫時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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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話題一擱下，午餐就輕松。小夫妻兩個本來就心情好，兩個活寶更不用說。加瓦里昂坐在姜靈看不到他——當然他也看不到姜靈——的角落里，也覺得挺舒服的。至于拉瑞他們，這次時機不好，那就等下次：他們這點耐性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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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聚餐還頗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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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等到客人們一走，姜靈就問冬明：“怎么，還不能放？”否則你怎么會剛好那會兒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