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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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幸福的人總是會更大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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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本來就不小氣。何況這三個哪個他都打不過，所以他很慷慨地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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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冬明趁著拉伯恩有空的時間，抓緊機會多請教了他幾次。而拉伯恩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都指教得額外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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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知道以他們之間的差距，拉伯恩完全可以“順手”揍冬明，就好像梅斯順手揍胡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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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在背后調侃了誰，當面多少會有一點不好意思？或許對此體術大師也不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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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更何況目前，雙方都有意相處得更好一點。錦上添花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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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冬明……呃，他真的只是勤懇不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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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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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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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很快，另外三個男人也沒時間取笑冬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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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訓練第二十六天，五十九號安娜貝爾開始能做到合擊；訓練第二十九天，四十六號若利娜，三號奧德林，開始能做到合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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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三個目前都是十下里面能成功一二下。但的確是會了。余下的是掌握熟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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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的情況，直接令拉伯恩作出最新決定——基素測試照做，但把分組的時間往后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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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如果以這個比率蹦出成果來，這九十五個人，訓上兩三個月，就值得了！太值得了！分組反而會影響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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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知道一體固然珍貴無比，但合擊也是軍方在追求的高端目標——確切地說。目前還追求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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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這不斷更改的訓練計劃……這本身就是拉伯恩的權力與責任。姜靈沒有足夠的經驗來作出針對性調整，所以拉伯恩才要天天跑來觀察室里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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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拉伯恩沒必要親自來。不過他來了；而事實證明，哪怕他親自來，這也是非常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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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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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十九號這天中午，因為早上新冒出來的兩個人，姜靈被要求填寫兩份問卷，針對學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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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拉伯恩對此沒報什么指望，他已經在思考中午請大家吃什么了——當然他做東！不過當拉伯恩注意到姜靈在那兒若有所思時，登時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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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有什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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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說呢。很不明顯，而且我也不確定……前兩個出來后我一直在觀察他們，用精神力。嗯，您說可以試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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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是廢話好多！你下令的干脆利落哪里去了？重點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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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處于回憶和思索中的人，說話都這樣。不過拉伯恩等不及了，俯身截斷姜靈：“是的，這是常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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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他們，比其他人，更加……嗯……”姜靈想不出詞來了，在那兒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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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拉伯恩比她更著急，又湊近去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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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又不能幫著姜靈使勁！另外三個看得直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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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笑過之后，瞧瞧姜靈還在想，道：“你找找中文。”小夫妻兩個一開始交流用的琪雅語，最近正逐步切換成瓦爾哈利亞斯語。對于后者，冬明已經邊用邊學，已經三年多了，只要別叫他去參加正式的辯論大賽，就沒有任何劣勢。姜靈則剛開始。不過姜靈在星網上學東西有很大的效率優勢，加上“最好的口語教師是戀人”而冬明正好符合。姜靈進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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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點點頭，又努力想了一會兒，給出一個字：“順。他們‘摸上去’，比其他人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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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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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拉伯恩徹底頭大了！還暈乎。蘇密蘇默倒是若有所悟。拉伯恩一見，馬上問他們兩位：“那是什么意思？”現成的精神力冕下！不問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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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默當即就道：“我們看人的精神力潛力，如果這個人的潛力明顯很好，會令我們覺得‘明亮’，而且‘寬敞’，更多的則是‘昏暗’并且‘狹窄’。但這其實都不是平時的光線與體積，而是一種感覺。唔，有點類似一開始三極精神力探查環境的感覺，但是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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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玄乎？”拉伯恩眉毛一挑，隨即有氣無力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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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頷首，向拉伯恩微笑：“對。看來您合作經驗豐富。”與精神力冕下的合作經驗豐富。軍中訓練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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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的。”拉伯恩搖搖頭不堪回首，又看姜靈，“順？”字典與語言專家在這件事上都沒什么用，因為關鍵是姜靈自己的具體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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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很無辜，回瞅著拉伯恩；片刻后姜靈醒悟過來這是要解釋：“就是妥帖，沒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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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整齊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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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不。往同一個方向去，但并不整齊劃一。呈自然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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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比如？”拉伯恩又搖搖頭。瞥了一眼系統確定其在記錄，順手又調出了他的備忘錄——唉，他精神力也就八級！每次與這些家伙討論精神力的問題，就溝通****！越是厲害的，說的話越是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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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偏偏他又躲不開！很多地方需要雙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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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不管怎么樣，這個是要記錄下來的。而后下一批人過來之前，先交給軍中的幾位精神力冕下去“摸”一遍——這個倒不是刪選，這個是做標記。然后看訓練情況，如果有標記的人的確冒尖比率較高，那么以后大規模選人就能以此作為一項標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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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很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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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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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比如？”姜靈想了片刻，“比如緩緩流淌的小溪。沒有橫亙中央激起水花的大石頭，沒有急促的轉折，沒有飛撲而下的落差。但也不是人造的平坦溝渠。有鵝卵石，有蜿蜒的溪床，有小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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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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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呃……就是一條小溪。溪邊是什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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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換個例子。多說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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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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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加油，中午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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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季的豹子，狼，它們皮毛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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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接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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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把整理好了的小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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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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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及您的頭發。它看上去就挺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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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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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默不禁笑出了聲兒。蘇密一本正經看了看拉伯恩的頭發。拉伯恩緩緩抬頭，直瞅向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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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還在思索，察覺拉伯恩的目光，便轉眼回看他，一臉不解，片刻后恍然，表情切換成“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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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對峙了三秒半，拉伯恩先撐不住失笑，這一笑就輸了！拉伯恩無奈關閉備忘錄：“好了，走！我那兒有一罐易基達，還沒開封。”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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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默趕緊跟上——這種瞧熱鬧的機會可不多！蘇密瞧著倒不急。但他腳下一點不比蘇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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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一下子冒出了酒窩，高高興興跳起來：“哈，終于可以吃飯了！”卻差點迎面撞上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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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直到在高級軍官的餐廳里坐下來，蘇默還在笑，蘇密沒笑出聲來，但他眼里唇邊的莞爾之意太明顯，誰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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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拉伯恩先回他的宿舍去了，拿他的珍藏品，易基達，“深淵之香”。冬明一直繃著臉。姜靈看了冬明幾次，就去戳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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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被戳了兩下，繃不住了，瞥了姜靈一眼：“他的頭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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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朝冬明一個白眼丟回去：“那些都被記錄了，明顯是要交流用的，甚至可能需要實例示范。我才不要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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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一聽也是，摸摸自己的頭，緩緩一點頭，瞅瞅姜靈：我們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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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不干。她喝了幾口水，把水杯往冬明面前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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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吧，是他弄錯了。冬明起身親自去幫姜靈續了點水，還加了一點蜂蜜，端回來給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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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望著冬明笑。一看冬明轉身回來，馬上收笑，準備繼續敲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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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惜收得不好，冬明早就瞧見了，當即以標準的侍者動作把水放到姜靈面前，一邊微笑，一邊直瞅著姜靈——我看你還有什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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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氣勢頓泄，想想算了，捧著蜂蜜水又喝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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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與蘇默都聽到了，也看到了。蘇默樂得更厲害了，只是現在惹小夫妻兩個好像比較危險。他就問蘇密：“你說拉伯恩會讓人摸嗎？”其實就算要摸了作為體驗，也只是摸摸模擬頭型，而且可以把容貌之類都改掉。但蘇默這話省略得好，聽起來真****，蘇密唇角越翹越高，無聲無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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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真的，這并不是什么經典笑話。問題是，他們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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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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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二天早上風平浪靜，沒有新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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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收工的時候，拉伯恩就意猶未盡地感嘆：“唉，今天沒有。嘿，我說，怎么出了五個小的，卻一個大的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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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默搖頭：“貪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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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連連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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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叫不斷進取！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拉伯恩煞有介事道，又看看訓練場上三三兩兩散去的學員，“下次把他們全扔游樂場里去！”說著憧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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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密一點頭：“這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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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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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毫無疑問對這個計劃，拉伯恩最看重姜靈的意見，因為當事人嘛，還是成功范例：“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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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對這計劃并不看好，不過她沒直說：“噢，我逃命逃了一年。差不多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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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拉伯恩一頓，鄭重問：“等等——在這之前，您是不是已經會了合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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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的。”這一點，目前、對拉伯恩，沒什么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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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很好！”拉伯恩調出了他的備忘錄，一字不改地記了下來，“我知道了——到時候，這就是他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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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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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過他幫姜靈提醒了拉伯恩一句：“這計劃達標率恐怕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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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拉伯恩點頭：“好在把他們拉過去也不費什么。就當給他們一個獎勵了。”不提土著，游樂場的確很適合渡假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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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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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合擊現在被有權限進觀察室的五個人稱為“小東西”、“小進步”、“小的”，一體則是“大東西”、“大進步”、“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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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合擊這個東西，并不是巴爾德的獨門秘笈。這在軍方也有，只是之前被各方各面控制在精神力冕下的小范圍內：一方面，精神力冕下用起來，效果才好；另一方面，水平低一點的人里面，極少有人能學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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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精神力冕下會這個。當然有他們的用處；可水平低一點的人會這個，也有他們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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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軍方是不會追求“破天荒”、“奇跡”之類的東西的——風險太大。國祚所在，不可妄動。何況說到底，打仗最根本的仰仗，不是奇才，而是團隊。有路林那樣的奇才固然好，沒了也能打。但沒了團隊，就什么都沒了。所以那一個兩個的英雄樹立出來，只是宣傳用的。再好的特殊人才，怎么也得能組建一支小部隊，也就是最少最少一兩個大隊，才能在軍中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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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具有威懾性作用的力量又另當別論，比如精神力冕下與“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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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除了精神力冕下，其他人曾經試過，結果訓不出來，比率太低，就從此密封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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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姜靈，她屬于精神力“準”冕下，所以巴爾德早早讓姜靈見識一番，大家就算知道了，也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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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之前姜靈揍人揍出了兩個，這事情就不一樣了。一方面，大家都期待這兩個能繼續進步。另一方面，如果就此止步，沒再進步，也依舊是個好消息，非常值得嘗試……嘗試送更多的人來訓練，訓練合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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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若是能保持九十五個里出兩個的成績，就算成是百分之二的比例好了，整個瓦爾哈利亞斯的軍隊里一搜刮，再按批次一訓，最后能得個十來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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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一批未必都是基礎素質雙項十二級的，有的更高，大部分是更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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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這些可是特殊小類，尖刀兵！八大軍區一分，大家都有個一兩萬，那就是一兩百個大隊，甚至足夠單獨組建一個特種作戰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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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然這些人不能都這么用。一部分實力嫌低繼續訓練，另一部分還得搞訓練研究去，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他們量身打造的特制裝備也還沒影子，裝備是否可以啟用一些已經研究出來的特別功能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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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不管怎么樣，這可是實力！新增的先鋒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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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何況，現在這個比率有希望超過百分之二。其實百分之五拉伯恩并不怎么敢相信，以他的經驗看，這里面很可能有偶然性。所以下一批有百分之兩三他就滿意了。百分之四已然值得大肆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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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來這訓練就不止這九十五個人。甚至拉伯恩也不清楚一共會有幾批人。他只知道一開始會有五批人，后續的就不確定——因為是實驗嘛，做了一次失敗了就不嘗試了，那是不正確的態度。但后續嘗試多少次，要看支持力度。這就不止是軍方有人沒人的問題了，還涉及到時局等因素。畢竟要干的活兒很多，不止這一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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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像“一體”這個東西，比“合擊”厲害得多，那么一萬個里面出一個，甚至十萬、一百萬里面出一個，它也是值得留意的。但是無法專門選訓，因為投入太高。只能附帶留意。并且這些選拔出來的人就不大可能用出去了，只做研究，爭取哪一天規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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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知道，目前除了體術大師，以及精神力冕下外，是人的發展轄制了技術的發展，而不是技術轄制了人——瓦爾哈利亞斯能造出讓蘭弗金他們心滿意足的武器，但還造不出讓梅斯贊一聲“好”的。至于精神力冕下們，他們則還沒摸透“輕光”的所有功能。何況，要是瓦爾哈利亞斯能發明一種能令精神力五檔者操縱“輕光”的銜接系統，這整個銀河系早就一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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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事兒，發明并制造“輕光”的文明都沒做到，拾人牙慧撿了破爛當現成的六七級文明，也不會去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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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因為是人轄制了技術，那么人就成了決定水桶容量的那塊短板——結果就是，能增長這塊短板的東西，當然特別重要！比能增長另外那幾塊長板的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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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集訓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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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夫妻兩個自己的訓練也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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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因為集訓需要體力精力都大，就留了早上一個晨訓。冬明是正常訓練，調整性的，負荷不大，分為早上與下午兩部分。下午那個偶爾也會挪去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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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這天開始，姜靈的訓練又要調整。負荷倒是不用改了，但內容要注意，對抗性的取消，危險性的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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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姜靈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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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消息跟胡海燕一說，姜靈就被胡海燕拉進書房好一通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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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后一對照，首先發現食物上不用操心，因為這兒能端上來的食物都是好的，他們的日常食譜也有監控，營養失衡了會得到提醒——當然這失衡與否不是一天一天地算的，畢竟人體有自我調節與貯存營養的功能，每天都管得太仔細壓根沒必要。其次作息也沒問題。就是周公之禮要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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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上面冬明反倒沒什么，因為他可以自己去浴室泡澡……不可以的其實是姜靈。好在也就頭三個月后兩個月，不是一口氣干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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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回家把注意事項貼到臥室門邊，完了忽然冒出一個疑問：“我怎么沒感覺？不是說會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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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冬明手指一曲刮刮姜靈的臉兒，沖姜靈假假地哂笑了一個——體術都十二級了的人還想孕吐？打個噴嚏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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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自己也明白過來了，就又念叨了一次：“你說會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想要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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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此冬明一直沒說什么，這會兒忍不住了，因為明天定了去做詳細檢查，檢查了當場就會知道，姜靈要是不喜歡不高興，對姜靈對孩子都不好：“重男輕女？這都什么年代了……平時也沒見你在乎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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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白了冬明一眼：“我就是想要個小冬明。好玩，多可愛。”說著仔細打量了一眼冬明，歪頭想想小號的冬明，唔，就姜樂那么大的冬明會是什么模樣……不禁嘿嘿壞樂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