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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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林求援的對象是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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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梅斯對冬林很好。該嚴肅的時候嚴肅。但平時那個和顏悅色啊……還跟冬林一塊兒玩好幾個新流行的棋牌類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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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以至于吉蘭見了，總是在一旁沖梅斯哂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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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誰讓梅斯對自己的六個孩子都沒這么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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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吉蘭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另外，也只有她占了距離優勢，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梅斯有幾個學生，待遇特優。都是體術潛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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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別人看不出來，是因為這些學生并不總是全在梅斯這兒：有一大半已經成人出師了，遇到大慶典、有利益交換的機會、有上好的切磋機會，會來看看梅斯；有一個在家族那邊，一年過來幾個月一個季度，所以旁人也很少看到；另外還有四個，并不是梅斯自己家族的，是別的家族的。這四個里面，三個大的來得勤快些，但也不是長在哈奇德隆；一個小的長在，可說小，也已經二十一了，身體發育完全，系統訓練全負荷安排，忙著呢，哪里有功夫讓梅斯哄著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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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毫無疑問，梅斯的確是個大師。可他同時也是個人。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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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這一次，冬林一求援，梅斯就到了——他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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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林正是什么都不怕的年紀，覺得姜旻想去就讓他去好了；他也不大懂體術大師登陸后的第一目標序列有多珍貴，只知道難得，便請求梅斯不用照顧他了，照顧姜旻——因為梅斯之前讓冬林去游樂場，說了會第一時間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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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梅斯暗罵：傻瓜！傻蛋！他本來打算帶冬林好好開開眼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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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反正冬林還小，這事兒也不急；而這些年來，吉蘭也頗為順利，體術已經十六級后期了，除非碰上大師，否則要想吃虧也難——可碰上了大師，梅斯趕去又怎么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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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梅斯也不解釋，端了端架子，享受了冬林一番狗腿，將錯就錯直接答應下來：他與拉伯恩，登陸后一對照，誰近就誰去照顧姜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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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拉伯恩欣然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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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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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喂喂喂，她還沒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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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比二，形勢艱難。姜靈回頭去看冬明；而冬明瞧著無奈，眼里卻有笑意。居然是一比三？！姜靈當即明白事成定局，只好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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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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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次去游樂場，姜靈受到的關注就更少了。倒是巴爾德與蘇密蘇默很期待——不為什么，只為姜靈第二次去的時候，拖了一大包戰利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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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也只有他們幾個知道了。梅斯對此都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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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些東西大多是藥材，放在巴爾德那兒折算配制合用。姜靈沒吱聲。蘇密蘇默也不會宣揚。倒是白石，兩兄弟那會兒問過姜靈，姜靈跟他們傻笑。不過兩兄弟因為巴爾德出關后的指點，今非昔比，兩人弄到三個，也極為不錯，所以他們問過一句，知道姜靈有收獲，丟給姜靈一聲“狗屎運”，羨慕卻免了，也沒要求看：看了眼饞，可他們自己有存貨，即使要用了也輪不到跟姜靈求援……所以還不如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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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果這一回，姜靈一落地就跑去姜旻那兒了——也是她運氣好，距離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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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姜旻掉在一窩大旱獺的巢里，萬幸大的都不在，姜旻跟四只小崽子擠一塊兒。而等到姜靈一到，抱起小兒子，還沒親上兩口，那些老家伙前后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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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同時梅斯離得較近、拉伯恩離得較遠，所以梅斯趕去姜旻那兒。拉伯恩被巴爾德叫走了。結果梅斯到的時候，就看到姜靈都已經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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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梅斯問了一聲好，當即閃人——正好，冬林也不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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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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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三個小時之后，梅斯通知姜靈，他帶冬林去玩兒了——是通知，不是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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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姜靈無言。而后姜靈修整了半天，安頓好暫且用不到的物資，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把姜旻往背上一縛，跟冬明匯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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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次能下載資料的人不少，至少姜靈不用提早離場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可憐的姜樂呆了兩個小時，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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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姜靈替姜樂小嘆了口氣，然后就高高興興開始了她的叢林假期，同時按計劃提升自身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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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旻還小，看什么都稀奇：比他人還大的花，漂亮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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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也隨著他高興，要玩什么玩什么——后果自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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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由此惹出來的**煩、老家伙，那就不能姜旻來了，姜靈只好一力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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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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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果六天后，冬明看到他的妻子與小兒子的時候，發現姜靈已經是火熱出爐的新冕下了——體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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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姜旻正哭喪著臉趴在姜靈的背上，摟著姜靈的脖子左看右看，小手上兩個指頭紅腫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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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前天，碰了一條花花綠綠背上長包包的樹蜥，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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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從那條樹蜥開始，姜旻就不亂碰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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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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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又好笑又心疼。只是他當年也是這么被教導的。所以冬明壓根不覺得姜靈這方法有什么問題，冬明甚至還認為姜靈挺心軟的。當然做母親的不能與做老師、做教練的比，姜旻的體術反正是梅斯教，姜靈當然不用在這上面太嚴厲，別嬌縱著就行了。冬明只是有一點、一點點心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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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于是冬明考慮了片刻，給巴爾德發去了一個消息，恭喜巴爾德：姜靈已經是個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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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體術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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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好消息大家分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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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果第二天巴爾德告訴他們，他“碰”上梅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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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沒一會兒，冬林百無聊賴地問他的爸媽和小dd在干什么，因為他那邊“地動山搖，神出鬼沒，云聚風起，日月失色”，他一個小小少年，身處風眼，無處可走又沒事干，正給做叫花子雞、煮蘑菇湯，給大家做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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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巴爾德這次進游樂場，是他成為精神力大師后第一次來，所以對他而言，“自我發展”的任務，就放到了“獲取物資”之前。剛登陸那會兒叫拉伯恩，那是因為抓簽抓到了好地方。機會難得，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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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梅斯，他其實對游樂場已經……呃，早就開始膩味了。畢竟很多東西，梅斯自己沒有需求，甚至都已經看不上眼，但卻要為了家族盡可能地弄到手。這種任務，一次兩次還好，多了就令人厭煩。但卻是責任，不管厭煩不厭煩，梅斯總是要去做的——他不可能只顧著自己有興趣的那二三十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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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一開始。這兩個就帶著冬林到處玩了；等這樣的日子過了將近半年，他們兩人到底還是得去做“大買賣”，于是便拎著冬林去了猴谷，找到小夫妻兩個，把冬林丟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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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個時候，姜靈已經收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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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巴爾德一見姜靈，就又跟梅斯打了一架——其實姜靈也不是首例了，巴爾德以前就有好幾個學生，也是先成為體術冕下，再成為精神力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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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在哈奇德隆，在瓦爾哈利亞斯，就像學習任何一門專業一樣，體術按部就班可以訓練到十四級后期，余下距離成為體術冕下只剩三個步驟：進入巔峰，摸到門檻，突破天塹。其中第一個不難，難的是第二個，第三個只要第二個達成，若無意外就是囊中之物了。而即使在這方面資質一般的人，有機遇有氛圍，久而久之，總有不少的人可以走到第二步，可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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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相比之下，精神力這條路，要艱難得多——主要是經驗太少，看不清楚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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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只不過那會兒巴爾德沒人可以算帳，又不舍得欺負自己學生，只好罵兩句；現在有個梅斯可以打架，巴爾德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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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梅斯么，他不覺得這玩笑有什么——他與巴爾德本來就經常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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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畢竟，他們除了彼此之外，要找到其他水平相當、可以高度信賴的人來切磋，也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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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同樣是切磋，也不一樣。譬如艾羅與盧休斯，艾羅與伊蒙，盧休斯與威易。這三場切磋。后兩者自然比前者更深入細致，絕活也能露個五六分，互相探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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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辦法，親疏遠近，利益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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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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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兩人一離開，冬林就去姜旻那兒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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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旻最近迷上看柚子獾大戰小毒蟒了——原諒前輩們吧，這么多東西，這么艱難的野外勘探，他們能起出名來就很不容易了——猴谷內小蟒蛇多，柚子獾有好幾窩，他還沒看夠，天天坐在洞口，轉著一個望遠鏡，搜索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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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第一次見他的小兒子在瞧野生大戰時，頗為訝然。因為那獾與蛇雖然幼小，在速度一項上，卻相當于體術七八級，乃至九級。故而這兩者的生死酣斗，體術不夠好的人，是看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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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難道是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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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但姜旻的確是用眼睛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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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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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冬明就去告訴姜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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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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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恍然，夫妻兩個會心一笑，也就不再提起。連梅斯都沒說。早著呢。等姜旻開始拔個子，訓練漸漸開始系統化，梅斯自然會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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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只是他們忘記考慮冬林對此事的知情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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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冬林一看到他弟弟在干嘛，就瞧出來了——他年紀雖小，從小熏陶，眼力卻已經有了！冬林當即高高興興跑去報告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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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果卻只在姜靈那兒得到一個了然的微笑，在冬明那兒則是一句“你也發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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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林有一點失落：你們為什么不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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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于是冬林去跟梅斯分享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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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果姜旻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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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梅斯本來便已經收了姜旻做學生，意外之喜，是好事，也不需忙著收徒、以至于驚動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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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另外，梅斯畢竟沒給姜旻親手捏過骨，他只覺得姜旻資質不錯，但并沒往冬林那般資質去想——因為冬林這樣的資質，是很少見的。以前的先例，誰有這樣的資質，其兄弟姐妹乃至親戚之中，又出一兩個體術冕下，是常事；卻從沒聽說過有兩個“冬林”出在一對夫妻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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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梅斯一直期盼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學生，為此搜尋翻閱過這方面的資料：他當時考慮的是，要不要在合作者與盟友之間，擴大收學生的力度，側重那些家族遺傳出色的來收，這概率也就上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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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梅斯對“基因的作用”，知道得太清楚了；而正是因為太清楚，有時候反而思維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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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梅斯知道了也不會往外說，故而他想到沒想到，均沒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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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林待了十一個月，跟姜旻兩個先回去了。他們的學習負擔不重，一年時間，跟著家庭教程完成了課目就好了，沒什么妨礙。不過回去還是有個水平測試，以確定他們可以進入哪個年級，加上小孩子玩野了，要收心，所以早一點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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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下冬明和姜靈，他們也開始了工作。姜靈現在是體術冕下，又有“一體”為理由，對外傷愈合能力、環境敏銳性，都也有個借口。只是，有姜靈在，他們在野外行走，小小倒個霉還可能，倒大霉卻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們又遇到白石了。所以姜靈其實有一份擔心，擔心冬明察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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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為此姜靈仔細留意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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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則從不多問。因為冬明心里清楚，姜靈對植物的天然品質只怕特別敏銳。既然如此，再加上白石這個東西常常伴生在一些奇花異草中，那么他們能碰上，也沒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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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雖然大大低估了姜靈的不同，但不管低估還是高估，有一點冬明卻很明確——與眾不同，別人往往會害怕。而令人害怕的東西，也會招來人們的警惕、厭惡、敵意、覬覦，然后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與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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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此，必須得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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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冬明只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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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姜靈留意了一段時間，也放下了擔憂：她知道冬明有所察覺，同時也知道冬明的態度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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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們沒有就這個問題交談商量，但他們已經達成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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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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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次進游樂場的時候，冬明的鋒芒已經收斂完畢，也到了十五級后期，但還沒到巔峰。相應地，倒是胡多，雖然成了冕下之后，主要在琪雅那邊帶訓練，但卻已經十五級巔峰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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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就是資質好壞了——不是準冕下的人，努力加機遇，也能成為冕下；但在同樣的努力與機遇下，準冕下總是要比其他人前進得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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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好在冬明也不在意這個：主要是冬明一向就承認亞勒比他厲害。而胡多么，既然是亞勒的兒子，那么光論體術，也比他厲害，也沒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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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亞勒自己，他已經十六級了。他一開始還習慣性瞞著一手，離開了十一個月，閉關連帶收斂鋒芒結束，才回來的。結果沒兩天卻遇到吉蘭，吉蘭眼睛當即一亮！因為體術十六級與體術十五級沒什么好切磋的，所以即使算上免費私人陪練梅斯，哈奇德隆體術冕下雖多，能與吉蘭過手的卻不多，吉蘭一個個都熟得不能再熟，早膩味了，見到一個新的切磋對象當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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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果亞勒就那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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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當時，冬明對此高度幸災樂禍。加上凱西凱辛正有空，一起煽風點火，趁機大樂，亞勒就很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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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風水輪流轉。等到這一次離開游樂場、哈奇德隆開宴小聚時，吉蘭眼睛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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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對著冬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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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亞勒同樣對冬明表示幸災樂禍。結果冬明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高高興興跟吉蘭交流心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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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年以后，這宴會照例又開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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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第三批人回來了。姜靈正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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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亞勒又一次向冬明表示幸災樂禍。這一回他倒算打擊對了，冬明此刻正無聊——因為姜靈被拉伯恩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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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這一次一去又是三年，不止體術，精神力也十五級了。冬明回來那會兒，姜靈與他兩個人剛剛被當地“土著”追殺了四個多月，姜靈的精神力也由此連得進益，僥幸突破到十四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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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想到這第三年里，又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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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這種事也不是首例。按個數算，一個手數得過來；按百分比算，還挺高的，早已不是特例……精神力實在是太玄乎的東西。所以別人知道后，也就換來一聲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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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冬明倒是有些暗暗吃驚，可他還是什么都沒說——他只是去看了看姜靈帶回來的兩個白石，確定其中有他們一起弄到手的第一個戰利品，就放心了：如果沒有，說明姜靈曾經強行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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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只是在“一體”這一頭，姜靈卻只有二級良好。其實也是卓有成績；可與基素一比，進步實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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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此拉伯恩正在跟姜靈商量：一則姜靈作為精神力冕下，有她要履行的責任，當然這責任有對應的薪酬；二則……您潛心修習一下“一體”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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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明確表示，飯只能一口一口吃，事情只能一件一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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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拉伯恩權衡片刻，選擇了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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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高高興興跟拉伯恩碰杯——咱們一言為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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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拉伯恩斜了姜靈一眼：他怎么會不知道姜靈在干嘛！姜靈這是在偷閑！只是姜靈說的沒錯，有些事，只能一件一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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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然后他們聊起了天：不再討論嚴肅話題，只是聯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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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與此同時，一溜兒的“宴會動力”在會場里穿梭、徘徊、等待，以及互相打探、聯絡、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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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們中的很多人留意姜靈，卻不敢貿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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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些年來姜靈什么動靜也沒有，他們之中，難免有怠慢冷落姜靈的。當然也有不少人，依舊保持了長久的聯絡。只是即使這一部分人，大多也了懈怠了周邊情報的搜集。這樣下來，這也人里，十之八九都是現在才發現，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姜靈已經不再是兩手空空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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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別宮日常運作與工作，依舊是巴爾德篩了一遍，按制度輪換的隨員：姜靈出身不在境內，這上面自然是要仰仗她的老師。而貼身保鏢，是軍方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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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賴米負責總管這一塊，姜靈在此上很信賴他，又權責明確。而賴米背后并無靠山，人又精明，深知他要站穩，全靠姜靈，故而做事不僅盡職盡責，而且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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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操場那兒，則是盧休斯與凱西凱辛的地盤，其下才是艾蒂與她的老助手。這與他們的體術造詣直接相關，畢竟盧休斯很早就是冕下，而兩個活寶也已經十四級后期巔峰十多年了，這次去游樂場還沒回來，估計回來也怎么也得添一個冕下。而艾蒂現在才剛剛十四級，不過她即使過不去那道坎，也是個頗能得用的。小操場坐鎮是靠前三個，具體訓練事務卻是艾蒂操持最多。那三個不是不會……是他們出手太狠了。姜靈那些隨員早輪了批次，換了人了。新來的人，一小部分頗有身份，練體術是安全第一，打磨第二，成就第三，哪能讓他們折騰個夠，這就得艾蒂拉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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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原先小操場的隨員們，除了九個人留下來，其余都離開了：哈奇德隆不成文的規矩，隨員十四級體術起。這九個里面只有兩個是憑著體術留下來的。只是另外七個留下來之后，到了現在，也都十四級了，只可惜冕下還沒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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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操場也沒空著，目前被姜靈改成私家訓練場了。主要是伊古拉人、地球人、金海星人，以及一部分琪雅人。前三者不用說了。琪雅人主要在路林那兒；姜靈這邊的幾個，十之八九是米泰星域的，大多年齡很小，個子剛長開，而且往往談吐大方、舉止優雅，沒有自小耳濡目染的環境，絕對養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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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最后幾個，則也有瑞森的、吉路克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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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所以很顯然，米泰星域及周邊的各大勢力，把年輕的核心成員送來鍛煉開眼界了。而且在姜靈這兒呆個幾年，再去瑪西圖卡的頂尖學院，也容易。另外，這些年輕人彼此之間正好結交一番，連帶擇偶——他們想要找個自己多少有幾分喜歡、又能并肩攜手一輩子的人，其實也很不容易。首先就要考慮現實利益問題。
    </br>
    </br>倒不一定要求合作結盟：畢竟這個年代，大家靠契約而不是靠婚姻來分配利益；婚姻只能用來拉攏一些沒背景的年輕人。簡而言之，兩個家族同時看中了一個準冕下，如果這準冕下與前一家族的重要成員乃至核心成員相愛了，那么他的選擇就毫無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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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但是至少，不能有沖突與潛在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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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此，他們大多頗為珍惜這短暫時光。況且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早慧，很清楚自己的一輩子，只怕也就這幾年，能松快一點兒了——因為姜靈這兒人際簡單，姜靈也沒有忙著打造家族：看姜靈的打算，倒像是打算效仿巴爾德、拉伯恩他們，好好教養，而后放孩子們自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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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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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至于姜靈，她惦念挨著米泰星域的那兩個行政星，自然樂得與他們結個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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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些人里面，最早過來的那些，如今已經著手可用了：他們來之前兩手空空，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姜靈的，所以按照協議，等他們能經用了，也要為姜靈服務一定年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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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與巴爾德的那串體術冕下保鏢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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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直白而言，姜靈背后有三顆行政星——他們的尖端基su人才，都要靠姜靈這兒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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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點，再加上姜靈這一回成就斐然，炙手可熱的雙冕，躍上一個大臺階，她已經在哈奇德隆站穩了：她已經有了源自自身的實力仰仗，有了平衡的權責架構，有了順暢的運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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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靈已經不是可以拉攏、脅迫到另一個立場上去的年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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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們若想跟姜靈交換什么、要想從姜靈那兒得到什么，也要經過更仔細的考慮與更詳盡的商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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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巴爾德環顧會場，笑呵呵跟蘇密碰杯，笑得那個慈祥啊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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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蘇默剛當上父親，正在對付他哇哇大哭的女兒，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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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梅斯離得近，聽得煩了，扭頭看了看。這一看，那嬰兒就不哭了，睜大眼睛看梅斯——因為蘇默終于忙完了，她舒服了：其實也就是一包屎尿的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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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梅斯知道這孩子為什么不哭了，不過梅斯還是瞧著喜歡，就抿了一口混合果汁，跟蘇默道：“讓她跟我學體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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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唔？她有體術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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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反正哭聲很嘹亮，差也差不到那兒去。練一練，身體好，受用一輩子。”關鍵是白石你自己有，所以她以后怎么也是個冕下，這就不收白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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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蘇默一想蘇密的兒子、他的侄子，也是跟著梅斯學，就點了頭，還謝了一聲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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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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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_^
    </br>
    </br>休息一周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