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中正除了慣例的周會之外,也在同時召開了董事會議。[燃^文^書庫][].[774][buy].[com]
有關(guān)于這次收購周氏的計劃,動用了大量的資金,卻付之東流空手而回得不償失。
這次的失利,也需要有人出來承擔(dān)。
一早就收到消息的董事們,齊齊聚到了一起。
頂樓的會議室里,幾位董事元老,包括蕭墨白,以及秦奕淮都在場。唯獨董事長秦耀宗,并未出席。
高老道,“世錦,這次的收購計劃沒有成功,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依照秦世錦的處事原則,他絕對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次的結(jié)果,讓他們幾個叔伯真是大失所望。
“失敗就是失敗了,判斷力還是不夠!”華老在旁道。
華老的態(tài)度不算太好,顯然還在為之前華公子的事情耿耿于懷。盡管后來妥協(xié)站在秦世錦這邊,也只不過是無可奈何的權(quán)宜之計。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哪里還肯默不作聲,抓住了把柄就要往下追究到底。
秦奕淮卻是冷笑,“判斷力再不夠,總比華老的公子好吧。”
華公子那點點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你……”華老一時顏面無光,被他堵得無話好說。
蕭墨白卻是對秦奕淮這突然的嗆聲,感到有些逗趣,他立刻打了圓場,以免越來越僵,“華老,我想錦總會給個交代。”
另外一位董事穆老亦是開口道,“世錦,你給句話吧,總要有個交代。”
端坐在正位上的秦世錦,一直都沒有出聲。此刻眾人的目光全都聚攏在他的身上,他的神情淡定自若,并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忽然之間的安靜,眾人在等待他的回答。他不疾不徐開口,終于出了聲,“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判斷失誤,我愿意負(fù)全部責(zé)任。”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引咎降職,總經(jīng)理一職由副總秦奕淮勝任,而我愿意退位,重新回金融部任職舊職。我會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差額彌補(bǔ)。”秦世錦的聲音很低沉,卻讓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不禁讓人為之錯愕,除了蕭墨白。
而秦奕淮,則是凝眸不語,似是在沉思著什么。
高老只覺得這樣不妥當(dāng),“這個位置可不是你說能夠勝任就能勝任的!”
畢竟秦奕淮進(jìn)入公司沒有多久,雖然也打理得井井有條,可是畢竟年紀(jì)尚輕。比起秦家老二秦暮云來,更是少了許多經(jīng)驗。再加上他的性子乖張,不比秦世錦穩(wěn)重,也不比秦暮云溫煦,這樣一個剛剛出道涉世未深的桀驁少爺,他們是絕對不會放心將公司交給他的。
“還真是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你們秦家三個,一個個輪流坐過去,當(dāng)這個位置什么?”華老再次出聲喝道,更是冷笑,“你這個做老大的,都有失策的時候。秦三年紀(jì)這么輕,判斷力就更加差了!”
秦世錦抬眸瞥向了他,“我想判斷力再差,也比華公子好一些,華老,您說呢?”
又是華公子,這一句話刺了過去,華老再次中箭了!
蕭墨白微揚嘴角,眼底有著笑意。
就連秦奕淮也輕輕呵了一聲。
華老當(dāng)下是氣得一張臉漲紅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穆老也覺得不妥當(dāng),“世錦,秦三雖然在公司處理得不錯,但是他畢竟經(jīng)驗還少……”
秦奕淮并不說話,任由他們在這里判決。
秦世錦倒是很淡然,“秦三能不能勝任,諸位叔伯也可以監(jiān)督。之前秦二勝任的時候,給過三個月的考察期,才讓各位叔伯放心。這一次也可以考察,如果秦二沒有辦法讓諸位滿意,那么三位叔伯可以推薦新人出來,到時候再議。”
幾位董事暗中瞧了瞧對方,一時間也沒有其余辦法。
最終高老道,“好!世錦,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就這樣辦!華老,穆老,你們看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不過這次的考察期,起碼要一年!”華老沒好氣地應(yīng)聲。
穆老回道,“就這樣吧!”
※※※
董事們紛紛離去,這次的會議也散了席。
待幾位元老全都遠(yuǎn)走,蕭墨白不禁笑著說道,“錦,秦三,你們剛才還真是默契。”
一個拿華老開刷,另一個也是,兩人這么說著,就把華老給氣死了。
秦世錦沉默無聲,秦奕淮則是微微蹙眉,對于這樣的默契,顯然他是并不接受的。
“怪不得是兄弟!”蕭墨白又是感嘆。
秦奕淮眼眸驟然一緊,“那不是默契,只是湊巧而已。還有,我和他可不是兄弟。”
“是,不是兄弟,只不過身體里面的血液湊巧流著相同的DNA而已!”蕭墨白也不和他執(zhí)著,打趣說道。
秦世錦凝眸道,“在這一年時間里,希望你不要因為不合格而被刷下來,給秦家丟臉。”
他的話語,擺明了是帶了嘲諷和奚落的,秦奕淮亦是不屑冷哼,“給秦家丟臉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到時候要是你不行,你知道這個公司,也只有我接手!我就等著瞧了!”秦世錦正視著他道。
秦奕淮被他給激了起來,不甘示弱地迎向他,“那就等著瞧!”
秦奕淮只想著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過厲害了,秦世錦為了一己私利,使得資金打了水漂!今天他引咎降職,雖然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可也是他的手段高明之處!只要他沒有在這一年時間里坐穩(wěn),那么他還是會有辦法將他拉下來,幾位董事到時候就算是決議要派外人來接手,爺爺那邊也不會同意!無可奈何之下,他一定會重新坐回總經(jīng)理的位置!
“那么錦總,我現(xiàn)在就要去總經(jīng)辦了,也請你去副總辦報道吧!”秦奕淮撂下這句話,起身出了會議室。
蕭墨白不由得嘆息,“錦,你又何必用話激他。”
他們兩兄弟,要不要見面像仇家一樣。
秦世錦無動于衷,對于這樣的相處,也早就習(xí)慣了。
“你現(xiàn)在是打算將三年的時間縮短?”蕭墨白可記得他之前說過的話語,秦奕淮想要羽翼豐滿獨當(dāng)一面,也是需要磨礪的。
秦世錦亦是站起身來,“時間問題,是要看他自己。”
“也是。”蕭墨白也站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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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jīng)理和副總的職務(wù)降調(diào),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一次的降調(diào),公司上下倒也淡然了許多。
流言蜚語自然也不是沒有,對于這次降調(diào)的原因,員工們也是一致認(rèn)定的。
秦世錦由于在收購周氏的案子上失利,所以由董事會決定,今此降職了。
只不過,誰也無法去判定,這一次可能也只是暫時。
消息還傳出來,董事們對于奕總還不是太認(rèn)可,所以有待觀察。
不過,秦世錦仍換到了副總辦,而秦奕淮則是搬去了總經(jīng)辦。
秦世錦帶走的唯有秘書小孟,秦奕淮這邊,徐睿也跟著他去了總經(jīng)辦。
至于其余人等,沒有任何變動。
秦奕淮剛剛搬了過去,孫穎滋就過來了。因為得知了陸展顏和秦世錦是戀人的關(guān)系后,她有種被隱瞞被耍了的感覺。一氣之下接連數(shù)天都沒有來公司上班,好不容易這氣頭過了,她就過來了。
而且她是來辭職的。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中正早已經(jīng)改朝換代了!
經(jīng)過秘書室的時候一瞧,秘書換了人,孫穎滋一愣,“你……你不是金融部的徐秘書嗎?”
“孫小姐!”徐睿微笑應(yīng)道。
“哎?徐秘書,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孫穎滋好奇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奕總現(xiàn)在勝任為總經(jīng)理了,所以我也一起過來了。不過,孫小姐還是沒有變動的,繼續(xù)是總經(jīng)辦的助理。”徐睿簡短地解釋道。
孫穎滋卻聽得糊涂,“什么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才不過幾天,怎么那兩兄弟就變了位置,完全將她搞暈了!
“徐秘書,請你說明白一點行不行?”孫穎滋追問。
可是徐睿也不方便多說什么,真是難為他了,“孫小姐,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這是董事會決議的。”
“那秦世錦呢?”
“錦總在金融部。”
“那現(xiàn)在坐在辦公室里的是秦奕淮?”孫穎滋瞧向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沒錯!”
“所以我的上司也就是秦奕淮了?”
“可以這么說。”
孫穎滋原本是來辭職的,可現(xiàn)在倒好了,一團(tuán)亂了,她也顧不上什么,直接推門而入。她剛進(jìn)去辦公室,就被秦奕淮給喊住了,“孫助理!你難道進(jìn)來都不用敲門?出去!重新敲了再進(jìn)來!”
什么?孫穎滋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這個秦奕淮比他的那位大哥秦世錦還要過分!
“不好意思,奕總,我是有事情要說……”
“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敲門進(jìn)來再說!否則的話,你就不用說了!”秦奕淮打斷了她的話語,將她堵得什么都說不出來!
孫穎滋這邊快氣死了,“我是來辭職的!”
“出去!”
“你……”
“出去!”
孫穎滋這下沒轍了,遇見了一個極品了,她只好退了出去,重新又敲門,“咚咚!”
“進(jìn)來!”
忍著氣憤,孫穎滋來到了他的面前脫口而出,“我是來辭職的!”
秦奕淮抬起頭來,一雙銳利清冷的眼眸懾向了她,“孫大小姐是因為知道了某些事情以后,受不了打擊所以決定辭職?”
“誰受不了打擊?”孫穎滋瞪著他。
“那天應(yīng)酬的時候,你看見了他給陸展顏擋酒,你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你還去當(dāng)面質(zhì)問了,他也承認(rèn)了,所以你覺得自己被羞&mda;辱了,就休假了好幾天,現(xiàn)在過來就辭職,不是受不了打擊還會是因為什么?真是沒用!”秦奕淮輕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奚落她。
孫穎滋快要瘋了,“我為什么要受不了打擊!真是好笑死了!”
“你不是在追他?現(xiàn)在沒有追到,被他給甩了!”
孫穎滋咬牙,“我才沒有追他,就算有那又怎么樣?要你管哦!我告訴你,我可不會這么沒品,我才不是嫉妒,也不是什么受不了打擊!你不要胡說!”
“那你辭職做什么?你一辭職,你家里人難道不會追問?如果他們來問我,我只能這么回答!”
“你不要胡說好不好!”
“事實如此!”秦奕淮幾乎是一口咬定。
“根本不是這樣!”孫穎滋跳腳了,指著他道,“那我不辭職了!”
“好吧,不辭職的話,你是繼續(xù)留在總經(jīng)辦,還是要去副總辦繼續(xù)你的追求?”秦奕淮挑眉問道。
“追求你個大頭鬼!”孫穎滋想著秦世錦都承認(rèn)了,都有戀人了,她還追求什么!
“那么很好,看來你選擇留在我這里!現(xiàn)在你可以出去工作了!以后沒有什么事情,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jìn)來!”秦奕淮沖著她命令。
孫穎滋覺得自己快七竅生煙了,“你……”
她恨恨地指著他,卻又想不出什么說詞,最后只能指著他額前挑染的那幾縷銀發(fā)道,“染的什么顏色,難看死了!一點都不好看!”
孫穎滋說完就奔了出去,秦奕淮皺了眉。
※※※
辭職沒有成功的孫穎滋,越想越是生氣。她又是立刻來到了金融部,找上了秦世錦。一想到剛才在秦奕淮那里,連她這幾天休假的原因,都被他給知道了,只認(rèn)定是秦世錦告訴他的,就覺得好沒顏面,幾乎都要被氣炸了。
孫穎滋道,“秦世錦!你以后不要對別人說,我有追過你好不好!”
秦世錦正在批閱文件,擱了筆道,“你追過我?”
“那你的弟弟,那個秦奕淮……”孫穎滋撇了撇嘴,“反正你不許亂說!特別是在秦奕淮面前!”
“還有別的問題?”秦世錦反問,潛臺詞就是沒事她就可以走了。
孫穎滋想了想又道,“秦世錦!你也很不夠意思哎!我們好歹也是朋友吧!你和陸秘書談戀愛,有什么大不了的!還不告訴我!”
搞得她好像一個傻子一樣,還被那個秦奕淮恥&mda;笑!
“朋友?”
“對啊,不是朋友嗎?”
“很高興和你達(dá)成共識。”秦世錦頗為滿意,沉聲應(yīng)道。
這種態(tài)度,這種說話的口氣……
孫穎滋再度無語,“你們兩兄弟都是瘋子!我也懶得和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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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職位調(diào)換的緣故,原先由秦奕淮負(fù)責(zé)的海實集團(tuán)合作項目,現(xiàn)在轉(zhuǎn)到了秦世錦手上。索性才剛剛接手,也沒有具體落實,所以也沒有什么麻煩之處。這天下午,海實集團(tuán)早先預(yù)約了,將在下午兩點召開三方會議。
秦世錦似乎早已經(jīng)等待多時,所以尚未等小孟電話提醒,他就已經(jīng)撥了內(nèi)線,“車準(zhǔn)備好了嗎?”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小孟應(yīng)道。
“出發(fā)。”
海實集團(tuán)是一家十分有規(guī)模的公司,之前和中正有過合作,所以這次項目的主要負(fù)責(zé)還是由中正來。而在第三方這邊,則是在無數(shù)家小型公司里挑中了順安。這次的會議,是由柯總主持召開的,董事長并不出席。
還未到開會時間,秦世錦就先到了。
會議室里邊,對方的負(fù)責(zé)人柯總和秦世錦說著話,“錦總,這時間是兩點,您真是守時,所以來得這么快。”
“柯總,知道我為什么會坐在這里和你洽談嗎。”秦世錦漠漠開口。
“這個……還要請教錦總了。”這位柯總又是哪里敢說,其實他收到了消息,中正內(nèi)部變天了。
秦世錦注視著他,只是微微一笑。
“那天飯局,你們公司的那個主管今天也會出席會議?”秦世錦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話點到這個份上了,對方再不懂那也只有傻子了,不管是真是假,柯總立刻說道,“不會,當(dāng)然不會出席。”
“那就好。”秦世錦似是滿意地應(yīng)道。
柯總這下只覺得汗津津的,原本順安只是個小公司,是處于下風(fēng)的,現(xiàn)在倒好了,不單單要伺候中正,還要小心地伺候順安。
過了一會兒,陸展顏帶著下屬準(zhǔn)時趕到了。
她一進(jìn)去,只見對方負(fù)責(zé)人以及一干人等在位,而且迎面最前端坐著的,竟然不是秦奕淮,而是秦世錦,這讓她有些吃驚。她已經(jīng)收到這邊的通知了,按照道理來說,這個項目是由秦奕淮負(fù)責(zé)的,那么會議出席的也是他才對。
秦世錦,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陸經(jīng)理,你來了,來,快坐吧。”柯總再也不敢怠慢了,趕緊笑道。
陸展顏只覺得對方好熱情,先前可不是這樣的態(tài)度,但是她也沒有多想,打了聲招呼就坐下了。
“錦總也到了,陸經(jīng)理也到了,那么我們今天的會議也可以開始了……”這邊正座上,柯總徐徐開口說著有關(guān)項目的話語。
陸展顏一行坐在左側(cè),秦世錦一行則是坐在右側(cè)。
而他們是面對面的位置,這樣的對立,似乎是一種平等,以前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仔細(xì)一想,陸展顏還確實沒有和他這樣的對立過。
以前是他的秘書,總是跟隨在他的身后。
后來回到順安,也沒有過任何的合作。
現(xiàn)在這樣平等的位置,有種奇異而復(fù)雜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陸展顏抬眸望去,只見秦世錦垂眸瞧著手中的資料。他穿著筆挺的西服,襯衣是煙灰色,全都是暗沉的基調(diào),在他的身上卻也不耀眼。其實也有些日子沒有好好瞧過他了,他似乎都很好,一切都非常好,沒有任何變化。
陸展顏,你又在想些什么?
陸展顏不禁蹙眉,轉(zhuǎn)移了視線,也落在手中的資料上。
而后,柯總沖她喊道,“陸經(jīng)理,接下來的項目分析就交給你了。”
陸展顏微笑應(yīng)道,“好,沒有問題。”
從椅子里起來,是利落干練的姿勢,陸展顏拿了準(zhǔn)備好的文件,走上臺去。前方有投影儀,也有話筒。她站在前方,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拿著指揮棒,在投影儀前進(jìn)行著講說。不驕不躁的樣子,很是淡然大方,有種別樣的英氣美感。
這樣的她,卻也是秦世錦沒有見過的。
以前總是站在他的身后,現(xiàn)在才猛然發(fā)現(xiàn),她早已經(jīng)能夠獨當(dāng)一面了。
只是他沒有來得及發(fā)現(xiàn)而已。
或許,是他從前根本就不想去發(fā)現(xiàn)。
會議室里暗了燈光,拉上了窗簾,只有落下的熒幕,那些圖片倒映在簾幕里,陸展顏的身影,在一側(cè)落下一個影子。她的側(cè)臉,有著漂亮的剪影,從額頭一路往下,是非常好看的曲線,他不禁瞧得興致盎然。
有那么一個瞬間,就想起了那年她上臺朗誦詩歌。
那應(yīng)該是小學(xué)五年級。
為了那次的朗誦,她費了很多的心思,每天都對著鏡子要念上好幾遍。甚至硬要他當(dāng)她的觀眾,每天放學(xué)后不厭其煩地聽著。
可是誰知道,一上臺她卻忘了個一干二凈,朗誦得磕磕碰碰的。
然而那首詩歌,他卻記住了&mda;&mda;
風(fēng)起了,雨下了,蕎葉落了,樹葉黃了,春去秋又來,時光流轉(zhuǎn),歲月滄桑。
不要怕,不要怕,無論嚴(yán)寒或酷暑。
不要怕,不要怕,無論傷痛或苦難。
誰能想到,當(dāng)年那個一上臺就怕得忘了詞的小女孩,如今卻能這樣的鎮(zhèn)靜自若毫不畏懼。
忽然,燈光亮起,窗簾也被重新拉開。
一切都恢復(fù)了光明,刺目的陽光轟然間灑了進(jìn)來,讓人無法適應(yīng),秦世錦微微瞇起眼眸。
陸展顏從容地走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開口問道,“柯總,錦總,你們看有什么問題嗎?”
柯總十分贊賞,“我覺得還不錯,錦總,您看呢?”
眾人都望向了秦世錦,他卻是望著陸展顏,四目相對,他吐出一個字,“有。”
陸展顏一瞬愕然,微笑問道,“錦總有什么問題?”
“下班以后,不知道陸經(jīng)理有沒有空,賞臉一起吃個飯。”就在這會議室里,在三方公司洽談之時,秦世錦沉聲問道,如此的公然。
此話一出,驟然惹來會議室里的所有人心中暗自揣測。眾人的目光,也是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游移。先前在飯局上,秦世錦就已經(jīng)高調(diào)擋酒,這次在會議里,他竟然直接開口邀請。要說兩人之間沒有什么,那是誰也不敢相信了。
現(xiàn)在,就等著這位陸經(jīng)理會如何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