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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窗外夜色如故,辦公室里的兩個人只是坐著,司徒開口沒說幾句話,卡特就已經離開了。
    “想和我繼續談的話,來這里找我。”卡特離開甩手飛出一張紙,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手里拿著紙片,果然,組織那一邊還是不死心想對付血族,而卡特的身份又那么的特殊。而且,看卡特的表現,慕川的事是沒法談的。
    什么時候自己也變成這樣了?司徒南轉身坐在桌子上,雙手抱在胸前,眼神透過鏡片望向遙遠的天際,那一片原本如墨色般的夜空,只是在城市的繁華之下,一片絢爛,又有多少人在這里紙醉金迷?在這片墨色之下遮掩的就是人類的骯臟。
    慕川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又發生了什么事情。頭痛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慕川捂著頭,血!好多的血!腦海里只有血紅色的一片,發生了什么事情,慕川明顯的覺得自己不一樣了,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樣。
    “有人嗎?”慕川虛弱的叫出聲,可是房間里只有窗外的蟲鳴回答她。
    慕川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回憶和佑銘去案發現場之后發生的事情,可是自己進入那個小樹林之后的事情卻完全是想不起來。無論怎樣回憶,記憶只是停留在案發現場。
    天色漸漸轉暗,窗外的燈光照射進來,由于窗簾的緣故,病房里還是伸手不見五指。
    “唉。。”輕輕的嘆息,像是冬夜里泉水流動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哀愁。
    “公主,你還是醒了”窗簾被風揚起,一瞬間,藍眸黑發的男子也已經來到慕川的床邊。
    “等了這么久,人沒有等來一個,反而又來了一個吸血鬼。”慕川不無嘲諷的說。心底里對吸血鬼的厭惡愈加濃重。
    不理會慕川語氣中嘲諷,直接坐在病床邊。魯斯凡爵士背對著窗,藍色的雙眼更加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淪陷。慕川厭惡的掉轉頭,不去看魯斯凡。
    爵士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就這么討厭見到我嗎?”
    慕川沉默以對。
    魯斯凡爵士輕輕的抱起慕川,把慕川的頭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慕川也沒有反抗,就這樣靜靜地帶著。誰也不忍心打破這瞬間的安謐。
    “慕川,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如果你想的話,我愿意告訴你。”慕川靠在魯斯凡爵士身上,鼻尖彌漫著來自湖水般的清新味道,慕川正在貪婪的汲取這種清新的感覺。耳邊響起魯斯凡爵士的聲音。’
    “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慕川心里想,“會有事什么事情?那些離奇的死亡事件?關于卡特的?還是關于自己的?”
    慕川沒有回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魯斯凡也沒有問慕川什么,就這樣抱著她。
    “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醒過來之后就在這里了?”當前還是弄清楚自己暈倒的原因會較好吧!
    魯斯凡爵士把慕川依靠在床上,突然看到慕川脖子上掛著的月牙石。忽然有點自嘲地說“原來你還有另塊一血脂石。”聽到這句話,慕川有點不自然的把月牙石收回衣衫里。
    魯斯凡爵士勾唇一笑,似乎不在意,可是這笑容就好像是躲進了云層的月亮,黯淡了不少。
    “其實,你已經算是一個完全的吸血鬼了。因為你已經吸食過人類的血,而且你也反擁咬過擁咬你的那一個吸血鬼,你還擁有了一半純血種的血統。”
    慕川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是完全的吸血鬼。為什么?自己一直盡力避免的事情會發生了?不是還希望可以找到方法把自己重新變回人類。“那我。。還可以變回人類嗎?”慕川小心翼翼的問,聲音里的惶恐把她的心緒出賣了。
    知道慕川的擔心,只是,她的真的那么討厭血族嗎?她知不知道她自己也是。。。唉!不知道當’她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會怎樣面對自己?
    “你現在就是人類。因為你身上有帶著血脂石”他又看了一眼慕川。“只要你還帶著那一塊血脂石,你就可以保持人類的形態,包括所有的習性。”
    “那我會吸血嗎?”慕川提出她最為擔心的事情。之所以會討厭吸血鬼,是因為之前發生的兇殺案,以及嘉佳姐的死造成的陰影。作為吸血鬼活下去沒什么不好。
    “不會,除非你的契約之主死掉了。”她的契約之主是他吧!
    “只有契約之主死掉才會開始吸血”那就是說,只有卡特死了,才會吸血。卡特這么強大,應該不會那么容易死掉吧!不自覺的又想到那一個腹黑的銀發少年,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完全的吸血鬼嗎?”她也會對這個很感興趣的吧!她臉上的表情他全收到眼中,她的心里已經住進一個他了,以后她的封印解開的話,又該如何面對他?
    怎么這個最重要的問題自己就忘記了?之前一直想不起來的記憶片段,應該就是自己變成完全吸血鬼的記憶吧!順著魯斯凡的目光,慕川點了點頭。
    “還記得你進去樹林之后的事情嗎?”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還是無力阻止。
    魯斯凡慢慢的把慕川進入地宮之后發生的事情慢慢說給慕川聽。當慕川知道是因為卡特的緣故自己才可以這樣保持人類的樣子,手不自覺的握著胸口的月牙石。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的?”這是最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他清楚地就好像發生在他的面前一樣,但為什么。。。。
    “每個人都會有秘密,這個就是我的秘密。”魯斯凡爵士低頭淺笑著說。難不成告訴慕川只有在她用那個白色的血脂石的召喚才會出現。
    “他也已經離開了。”
    就好像是晴空中的一個霹靂,讓慕川一時間無法接受。他走了,最終還是走了。原本他就是要離開的。但感覺有些東西已經在心里發芽了,可是突然間又失去了。
    慕川閉上眼睛,蟬翼般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魯斯凡把慕川放回床上。“我走了,有機會的話,記得,我,是會在你身邊的。”有點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可笑,這樣的自己還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
    一切又歸于寧靜。
    他走了,還沒有來和她說一聲再見。就算是作為仆人,也應該來說一聲吧。可是他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走了。或許,他是有什么急事才會這樣匆忙的離開了,慕川這在心里這樣安慰。
    一天有這樣過去了,即使魯斯凡爵士和她說了事情的經過,但是還是沒有的記憶,一直阻斷在小樹林之外。這也是卡特的杰作,不讓自己直面這樣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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