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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跟著馬蹄印走了三十多里,可仍然沒年到他們的影子。方奇雖然可惡,可是說的沒錯,他現(xiàn)在就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走路打晃犯暈?zāi)亍S肿叱鍪畮桌锏兀R蹄印開始轉(zhuǎn)向大道,路上騎馬趕車的人見他這幅嘴臉嚇的加快速度跑的遠遠的。
可是沒多久后面便飛奔出幾十匹戰(zhàn)馬,大概是有人向官軍報告了,官軍才追擊而來的。青龍趕緊倉皇又一頭鉆進森林,箭只亂飛亂射,冷不丁又挨上兩箭。真是悲催了,舊痛未好又添新傷,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
官軍一路吆喝著圍堵而上,也就是借著林子里樹多,青龍才好不容易堪堪從包圍圈中逃出來。兩眼看著前方大道,心說就算是爬,他也要爬著跟上去,只有一無所有遭到追殺的時候,他才會突然想到跟著方奇至少能有一口肉吃有酒喝,而且沒人敢欺負。
再次把箭取出來,這回變的更加虛弱不堪。可是方奇那幫子家伙好像存心要跟他保持距離似的,就是見不著面。累了就靠在樹上休息一陣子,餓了弄些野果子吃,一連跟著走了好幾天,他還不敢一直沿著大道走,因為大道上騎兵總是來來回回地巡邏。
方奇他們到達完兀兒領(lǐng)地上的一處小鎮(zhèn)先停下休息。完兀兒是游牧民的一個部落首領(lǐng),他曾經(jīng)也是支持阿里不哥的幾個大部落首領(lǐng)之一,阿里不哥大敗,完兀兒擔(dān)心自已會被忽必烈給滅了,一面派人去向忽必烈求情,一面又向窩闊臺和察哈臺兩個汗國求援。這陣子正是擔(dān)驚受怕心驚膽戰(zhàn)的時候。
他在兩國交界之處設(shè)置了關(guān)卡嚴防死守,怕的便是忽必烈會突然派人馬來滅了他。鎮(zhèn)子里忽然來了幾個中原漢人,馬上便有人打馬去向完兀兒稟報,完兀兒也不知道會是什么事,但聽說這幾個人好像很高貴,衣著奢華,騎著寶馬良駒,好像是兩個主子帶著一幫子伺候人的奴才。
完兀兒想了想,先不要輕舉妄動讓個人去打聽下也好,分派他們下去探查。
方奇他們宿在這個鎮(zhèn)子上唯一的一家客棧,這個客棧前面便是飯莊。說起這個飯莊自然是無法與中原的飲食相比,可也很有特色,有西域胡人的手抓飯和蜂蜜酒。因處于西域的要道上,所以生意還算不錯。
吃罷了飯剛要離開,外面進來幾個身穿百搭結(jié)衣的人,他們一進來,里面的人全站起來行禮。那幾個人來到方奇面前行個禮:“你們從何而來,要去何方?”
方奇知道這是官方人物,便回答說:“我們乃是去安息和波斯販賣香料的,當(dāng)然那邊若是有女奴,我們的蒙元官爺還是很喜歡的。”里面的人聽了都是一陣猥褻的大笑。
那人便說:“我們是完兀兒老爺?shù)钠腿耍裟軒Щ叵懔虾团耍覀兝蠣斠残枰綍r候會多給你們錢。”帶著那幫手下轉(zhuǎn)身走了。
苗苗悄悄對方奇做個手勢,幾個人起身往后面的客棧走,方奇忽然轉(zhuǎn)回身來看向角落的一個穿著很普通的胡人,回身讓苗苗他們先進去,來到那位胡人面前敲敲木頭桌子,那人抬起臉來,卻是個瞽目之人。
方奇問道:“你為什么要盯著我?”
瞽目人咳嗽了幾聲:“不是我盯著你,而是我從你身上聞到了個老友的氣味。”
方奇吃了一驚,“你也是傀儡人?”
瞽目人點頭:“聞到你身上的氣息,我就知道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我學(xué)傀儡術(shù)的時間短,沒能學(xué)到真本事,后來就棄之不學(xué)了,沿途乞討,耍些小把戲。”說罷兩眼一翻,轉(zhuǎn)回正常。原來這家伙就靠小把戲騙人過日子。
“你叫什么?”
“傀儡人是不能告訴別人名字的,我是個例外,我叫古斯。”這老家伙把手放在胸口上施禮,方奇也回了個禮,“這樣吧,古斯,我請你做向?qū)В∷抻旭R騎,還有發(fā)票。”說罷自已也笑了。
古斯找到個能管飯的新東家當(dāng)然很高興了,把手放在胸口:“很榮幸!”從胸口掏出心臟來捧在手上給方奇看:“我的心是紅的。”方奇扔下一錠銀子當(dāng)作定金轉(zhuǎn)身回客棧,走到客店門口時方奇突然間想到:我特么是不是又被人家給忽悠了?
只有我忽悠別人的,現(xiàn)在咋總感覺又被這個老雜毛給忽悠了一把?忽然要想到了癥結(jié)所在,古斯說從我身上聞到了傀儡人的氣息,老子是修行人,修行人最為潔凈,根本就不可能會讓死去的傀儡人留下任何的信息。
待他返回身來找古斯,那老雜毛早就跑的沒有影子了。果然猜對了,可是這純屬是馬后炮,自已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讓個老騙子耍了一把。銀子倒沒什么,可是讓人耍的滋味絕對不好受。若是遇到生死攸關(guān)的事,要是被這老家伙忽悠一把那可就慘了。
郁悶地回到客房,苗苗還在修煉,方奇跌跏坐放出神識去苗苗的頭腦中參度和尚咒語。確實就像苗苗說的那樣,很晦澀難懂,但是這已經(jīng)是苗苗解密了解釋,參了一夜,次日中午去吃飯時,外面打作一團。
方奇出去一看,居然青龍還真跟來了,這貨衣衫襤褸,跟著叫花子似的,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化膿流著臭水,幾個身穿著百搭結(jié)衣人正想把他鎖起來帶走。青龍舞動著鐵槍讓那些人一時不敢近身,他也看見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的方奇了,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喊:“快救我!”冷不防被人用鐵鏈子套住,接著便又是個鐵鏈,一連套了四套鐵鏈,十幾個一齊用力拉扯。青龍終于支持不住,狗熊般摔倒在地上。
苗苗來到他跟前看著那些人拖青龍跟拖死狗似的,不免有些擔(dān)心:“他已經(jīng)這樣,還不出手嗎?”
方奇放下手回飯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徹底擊倒他,他永遠也沒有一顆感恩的心。我說過,我不會揍他,但會讓他多受些磨難,看看就好,這種人不值得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