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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了好久,方奇才騰身站起來,經過剛才的修煉身體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即便那三個家伙來了,方奇也未嘗不可一戰。待他來到煉丹協會時,正碰到木子站在臺階上發呆,看見方奇過來:“方神醫,來吧,我一定要請你喝酒!”
方奇正好有事要問他,便問:“木子前輩,你在看什么呀?”
木子嘆道:“人比人氣死人啊,我在這兒呆了這么多年,還只知道那條深澗里有條惡龍,并不知道還是只靈獸啊。羅天師便帶著著訓獸門的兩位大師一來便擒住了靈獸。真是造化啊。”
方奇心中只是冷笑不止,也不便跟他直接說那特么就是我逮到的,反倒是給這幫孫子白撿個便宜。
進了木子的辦公室,他拿里電話撥打:“老費,給我炒倆菜送過來,我有客人!”放下電話,跟變戲法似的從柜櫥里取出兩瓶子二鍋頭和幾袋子真空包裝的鹵菜,招呼道:“來來來,因陋就簡,咱們就在這喝幾杯。”
方奇也沒挑他的理,請客就拿這些就把他打發了,不過這么倒也挺自在,幫著拆開幾個袋子。木子拿來兩個玻璃杯倒上酒,笑笑:“方神醫,上次還得感謝你啊。”端起酒來一口干。
方奇見他喝酒喝的這么痛快,也一口喝干,說道:“前輩,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要是我出現那種情況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伸手捻了幾粒花生米吃。
木子連連搖手:“叫我木子好了,別什么前輩后輩的。我這人就這脾氣,你也別見怪。你上次跑來到底是為什么,能不能跟我說說,若是能幫忙,我會盡量幫你。”
方奇見這木子也是個爽直人,不也再隱瞞,把那天偷看人家密藏的書是為了尋找藥方的事說了。木子驚異:“為了救人,固魂丹?那可是神藥啊,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那些古籍里倒是有關于升仙丹和固魂丹的記載。可是想必那些藥材也是非常的難找啊。”
方奇接著喝酒,長嘆:“是啊,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想救人再難搞的藥材我都愿意冒險一試,不請自入,還請你多原諒。實非得已。”
木子爽朗大笑:“小兄弟,想必你那朋友與你關系肯定不淺,愿意冒險尋找。我這些簡書木牘也是從古墓大葬里弄出來的,說起來也是慚愧,我也與盜墓賊經常合作,他們取財寶我就收集這些遺物。不過,你如此一說,我倒是想起件事來,關于那個竹簡是我從大巴山的一座前秦古墓里弄來的。”
方奇心中一動,“木子先生,你說是從大巴山里古墓弄出來的?你與什么人合作過,又是在大巴山什么地方?”
正這時,有個廚師推門進來,把送餐的車子推進客廳,從上面取下五六個菜。木子說:“老費,你也來喝兩杯。”老費貌似是木子酒友,看見方奇這么個陌生人連連搖手,接過方奇遞給他的煙推著車子走了。
木子拿起筷子招呼趁熱吃菜,接著說道:“那些挖墓的是拜鬼教的人,不過他們只為錢財,看不上這些東西,好像是個叫九百九十九殿的鎮子。這個名字乍一聽我也覺得非常奇怪,不過當地人都叫九殿,當地的皮影鬼戲很出名,可能與當地拜鬼的風俗有關,所以也有人叫九殿為鬼鎮。”
方奇一拍大腿,大有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木子先生,你與那些盜墓的拜鬼教關系如何?我有個朋友的祖墳就在那里,他們是想去遷祖墳的,可是進去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杳無音訊。”
木子臉色驟變:“你朋友,姓什么叫什么?”方奇說出了王家老爺子和三個兒子的姓名,木子擰緊了眉頭:“王家是你朋友,那可壞了。拜鬼教那幫子人雖然跟我合作了不少年,可是盜墓終歸是個盜墓的,挖墳掘墓只為財。他們人不少,而且手很黑,我見過不少偏幫子撈財不成命都送掉了。”
給方奇解釋了下什么叫偏幫子,自從盜墓業的興起,也帶動起了另外一個職業,那就是偏幫子。所謂的偏幫子,基本上都是當地的青皮混混,他們對當地的墓葬什么都很清楚,但是他們并不會什么分金定穴的本事,也就靠著專業的盜墓賊挖出墓穴取了寶貝,大家合作分成。
一般來說盜墓賊除非有非常明確的目標,一般要想找到隱藏的古墓就必須跟當地的偏幫子合作。但是偏幫子畢竟是非專業人士,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叫弱勢群體。但是,他們人數較多,心黑手辣。這種合作都是憑良心,碰到人少的盜墓賊,也許能偏幫子就把盜墓賊給干掉。但是遇到拜鬼教的這些人,他們就倒霉了。有句話叫“黑吃黑,越吃越肥。”
木子上次最后一次回來就是從九殿鬼鎮帶回來的那些木牘簡書,那些拜鬼教的人就把當地的偏幫子二十多人全部悶死在古墓里。他回來時正好遇到有幾個人要進大巴山,那邊的古墓實在太多,他正打算再回去的,不料半路上回來取東西跟方奇打個照面,跟他打了一架。
方奇拿出手機調出相片遞給木子看:“是不是這幾個人?”木子端詳了一陣子,點頭道:“是,正是這幾位。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跟你也不說假話,他們是兇多吉少呀。想必王家也一定會派出人去尋找了吧。”
方奇點了點頭,心道:那個替代品看來說的也不是假話。又問起拜鬼教有多少人,木子伸出兩個手指頭:“大概一二百人吧,我回來之時聽說他們已經挖出什么銅爐。當地有個傳說,說當年宋朝滅亡之時,九殿的王家用銅爐修煉鐵甲尸對抗元軍,鐵甲尸刀槍不入不飲不食十分兇悍。一直到現在還有村民說能看到山林中有鐵甲尸的存在,大概當地人就把這種鐵甲尸當成了鬼,才形成拜鬼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