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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和小伙聽到前半句時要氣炸肺,可是聽到后半句時一臉懵逼,方臉漢也懵:“啥子?什么意思,為什么說是沖你來的?”
“因為三個病人都即將要身患絕癥,兇手砍傷的地方正是病灶,我們發(fā)現(xiàn)的及時,所以病人算是得救了。從這點來看,兇手是在救人,而不是殺人,懂了嗎?”
女警訥訥道:“那兇手也可能是醫(yī)生?”
小伙子搶白道:“醫(yī)生也未必能知道他生的是什么病吧,我覺得更有可能是熟人作案?!?br/>
方臉漢擺擺手,“你倆少說兩句,我消化消化?!卑庵种割^,“他砍傷的地方是病灶?我就奇怪了,他怎么知道病人要犯什么?。慷夷阏f是沖你來的,為什么要這么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方奇搖頭道:“我們醫(yī)院是以治療疑難雜癥和重大疾病為主,你們縣醫(yī)院可能也檢查過病人的問題了,都是難纏的病,治不好會死人,他們不敢收就推到我們這來。至于是不是仇人,我也不好說,反正我們醫(yī)院名氣在外,有人眼紅也未可知。我也很迷惑他是如何發(fā)現(xiàn)病人問題的?!?br/>
方臉漢伸出手來跟他握手:“感謝方院長,我們會繼續(xù)關注這起案件,大概半個月病人應該能清醒了吧,我們到時再來一趟吧?!?br/>
方奇推開車門:“不客氣,我也不留你們了,走好!”
剛剛到家苗苗就從房間里蹦出來,“聽說你又打架了,還跟警察打上了。”
方奇看了旁邊抽煙的老爹對她一瞪眼,苗苗一吐舌頭,過來捥住他的胳膊,對老爹說道:“老爹,我姥爺讓我來叫放氣去我家吃飯。”也不知道她這稱呼是咋叫起來的,大概她老聽方奇稱呼他爹為“老爹”吧。
老爹郁悶地嗯了聲,苗苗又對娘說:“阿姨,我要拉放氣去吃飯。”
娘笑:“去吧去吧,反正我也沒做他的飯。”
出了家門苗苗用小腦袋撞他胳膊:“怎么啦,臉拉的跟黃瓜一樣?”
方奇嘆道:“有人找麻煩了。”
“警察嗎?”苗苗興災樂禍地嘿嘿笑,“我可聽說仨警察都被你揍了?!?br/>
“是黃院長他們差一點把人治死了,算了,不說這事。”
苗苗臉對著他,伸出兩手撕他腮幫子:“那好,不許拉著個臉,開心點,呲起牙來,對我笑一個嘛。”
方奇給他鬧的沒法,呲呲牙表示已經(jīng)笑了。
來到苗家,屋子里懸燈結(jié)彩搞的像演春晚一樣,屋子里還坐著兩家子人,大概是苗苗的兩個舅舅,苗苗一個個介紹:“我大舅,那是個送我TT做禮物的大舅?!?br/>
看起來苗苗大舅生意做的很成功,長的也最像姥爺,國字臉很威風,方奇自然要喊叔叔,又介紹舅媽。大舅家的兩個孩子都各自成家還沒回來。介紹三舅和三舅媽時,三舅看起來要略差了些,那個小陸子就是三舅家的兒子,也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女孩比苗苗小一歲,但是比苗苗胖,一雙眼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打量方奇。
大舅說道:“能讓咱們爸媽都動心來小山村買房子的人肯定不簡單,現(xiàn)在看確實不一樣,就是黑了點?!?br/>
苗苗可不干了:“大舅,放氣黑的有性格!”
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臊的方奇臉上發(fā)燙。
就聽三舅媽說:“這地方確實不錯,很適合養(yǎng)老?!?br/>
姥爺笑說道:“我們還找了份工作呢,明晚就去夜校教書?!?br/>
三舅:“爸,你這是何苦,在這住住轉(zhuǎn)轉(zhuǎn)玩玩,沒事跟媽一起爬爬山看看風景,又不缺錢花?!?br/>
大舅對方奇招手:“燕燕一直把你夸的跟花一樣,到了這里我才發(fā)現(xiàn)夸成花都不夠。聽說你醫(yī)術十分高明,能不能給我也看看?”
方奇訕笑看看一屋子人:“不太好吧?!?br/>
苗董所著圍裙端上菜來給他打氣,“方奇,你就露一手給他看看,咱??刹皇谴党鰜淼??!?br/>
“那好,恭敬不如從命,我試試?!狈狡嫔斐鍪謥硗缶耸滞笞由弦淮?,腦子里立即嗡地一聲,眼前的大舅額頭上往下汩汩流血,嚇的趕緊一縮手,定晴一看大舅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但是方奇的動作表情所有人都看見了,一個個臉色怪異地看著他,方奇定定心神,干笑了下:“不好意思,下午醫(yī)院差一點出事,所以我的狀態(tài)不太好?!鄙钗艘豢跉?,緩緩伸出手指搭在大舅腕子上,閉上眼睛感受那幅詭異的畫面。
賣糕的,難道這就是血光之災?
整個客廳里沒人說話,大家都屏氣凝神看著方奇緩緩睜開眼睛。
“這樣吧,叔叔,我給你開一味藥調(diào)理下?!泵缑缒脕砑埞P,方奇龍飛鳳舞刷刷寫出個藥方遞給大舅,不料被苗苗搶過去,“我明天去你們藥房抓藥?!毖酃庖幻樗幏奖沣读恕?br/>
大舅也看出不對勁來,接過藥方掃了一眼,臉色變的很不好看,折起藥方收進衣兜,嘿嘿干笑兩聲:“我就說這孩子很不簡單嘛。起身往廚房走,“燕燕,老七他們幾個什么時候過來?!?br/>
客廳里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方奇寫了什么東西搞的大舅這么不開心。
方奇直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苗苗趴在他耳邊低聲道:“笨!”
方奇扁扁嘴,早知道我也不來湊熱鬧了,被苗苗拖進隔壁房間:“跟我說,甚么清心寡欲,甚么存清去濁,你搞什么嘛?”
“我也沒說什么嘛。”方奇當然很委屈,萬萬沒想到自己說的這么委婉還搞的這么尷尬。
“大舅是咱們家的頂梁柱子,也是最疼我的,你說那話誰聽了會高興。會不會說點喜慶話,不行,你開個補藥啥的,也不會惹他不高興嘛。說你笨嘛,還不承認!”
方奇本來還想說可能有血光之災的,可是看苗苗這態(tài)度,他一說出來馬上就會被掐死,只好編個謊言:“你大舅血糖高嘛,血壓也高,我說的就是藥方啊,去除血液里的血栓,把血壓降下來,哪兒不對了?”
苗苗纖指在他腦殼上戳了下:“現(xiàn)在腦子又開竅了?”附在他耳邊說道:“吃完飯我再好好拷問你?!崩殖鋈ィ@進廚房去,方奇估計這家伙是替自己圓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