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景傲天被安婷羽封了血道在草屋里,他怒了,“你怎么就沒有留住她?讓她自己去就是送死,你知不知道???”
這是景傲天第一次看見當言出現這種憤怒的表情,可是盡管如此,他也無法為自己的失責辯解。
“回頭再跟你算帳!”當言又怒喝一句,隨即就趕緊出去找人了,而身后已經被當言解開血道的景傲天也趕緊走了出來,可是他們找遍了整座山,就是沒有找到伏靈山的入口。
“看來她騙了我們,伏靈山的入口也許根本就不在這里?!本鞍撂扉]上了眼睛,悔恨無盡,當時他若是機靈一點,當時他若是再小心一點,當時……
可是沒有當時了,安婷羽已經在他們眼前失去了蹤跡,他們再也找不到她了。??Qúbu.net
這廂,安婷羽離開了村莊,又越過了幾座山才來到伏靈山的入口,此處就如付墨所言,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入口處,一米寬的階梯無盡延伸,沿著山脈一直纏繞著,她踏了階梯,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去,而這一走,她竟然走了整整一天。
“這座伏靈山也真夠漫長的,竟然讓我走了一天的路?!币运哪_程,應該也不算慢,可是竟然還能讓她花了那么多時間,而且山頭的周圍都彌漫著一層白紗,看來付墨說得沒錯,這里就是就是一個酷似仙境的地方,只是可惜,這里面住著一個大魔頭。
“來者何人?竟擾我清靜!”
安婷羽剛一腳踏上最后一個階梯,一道洪亮而悠揚的聲音仿佛從天而至,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
“小女子安婷羽,來向刑魔大師求藥救父,請刑魔大師成全?!卑叉糜鹨贿吇卮?,一邊暗地打量,可是向來對自己的直覺與追蹤技術滿意的安婷羽這次卻一無所獲,空曠的山間,她竟然找不到一絲痕跡。
“何藥?”
“毒沉香的解藥?!卑叉糜鸹卮稹?br/>
“一命救一命,以命相抵,他活,你就得死,這樣你也要救嗎?”
“救!”毫不猶豫,安婷羽回道。
空氣里突然靜寂了,過了久久,久到安婷羽以為他已經走了的時候,空氣里又傳來聲音,“入殿吧!”
入殿?
安婷羽一愣,這里何來的房屋?更別說是宮殿了。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空氣里又傳來聲音,“左五步,前三步,右一步,后兩步,轉一圈,走三步。”
“原來是陣法!難怪我看不到人?!卑叉糜鹈利惖耐W過一抹贊賞,立馬照著他說的話做,在她踏出最后三步時,一座奢華的宮殿出現了。
“還真有宮殿???”安婷羽有些訝異的小聲嘀咕,心中暗想著這個刑魔大師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只是一個僧人,他有這個本事建造這么龐大的宮殿嗎?更別說還有陣法。
“進來!”一道聲音從殿里傳來。
安婷羽深深呼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說著,安婷羽視死如歸的走了進去,可是……
“……刑魔大師?”看著眼前的人,安婷羽不是很肯定的開口。
眼前的男人哪里有大師的模樣了?
不穿袈裟也不剃光頭,就連手里也沒有一串佛珠,男人看來不過是二十來歲,一襲華麗的銀袍,一頭漂亮的銀發,還有一雙藍如大海的瞳眸,看來就只是外國的美男子一個嘛!
“你來求藥?就算要付出生命也要求?”
“是的。”聽見他的話,安婷羽知道,他就是刑魔大師,否則他也不會那么問。
“你是替父求藥,那么你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刑魔的話讓安婷羽覺得奇怪,但為了求藥,她還是說道:“我爹在我小時候雖然不怎么管我,可是他現在很疼愛我,而且爹是為了救爺爺才變成活死人的,所以我要救他?!?br/>
“那你娘呢?”
“我娘在我剛出世不久就死了?!?br/>
“你爺爺!”
“我爺爺是從小最疼愛我的人,我能活到現在也全靠爺爺?!?br/>
“你的兄弟姐妹!”
“……”安婷羽撫著額頭,嘴角狠狠一陣抽搐,終于忍不住了,“那個……刑魔大師,請問這些問題與求藥有何關聯?”
問了一堆有的沒的,可是沒有一句跟藥有關吧?
她父母如何?
她的其他家人如何?
這些都是什么奇怪的問題啊?
“你不怕我嗎?”
“哈?”安婷羽又是一愣,回神就道:“這跟求藥又有什么關系?”
這個人真是讓人越來越不懂了,付墨說他人如其名,刑魔就是刑具與惡魔的代言人,所以就算是付墨也覺得他可怕,可是這個可怕的人此時卻問著她一些莫名的問題,她突然懷疑付墨是不是在騙她了。
此時,安婷羽覺得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被誤傳了,但不久之后她才發現,這個男人不是不可怕,他的可怕之處正是這種異于常人的思維,而且說翻臉就翻臉。
“出去!”
安婷羽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但她還是道:“是不是我回答你所有的問題就可以了?”
“我現在心情不好?!?br/>
“……那等你心情好了我再來?!卑叉糜鸢档匾а?,你大爺的,就你心情不好,她不會心情不好啊?只是沒有回答一個問題就心情不她,擺明了就是在刁難她,可是想到自己還有求于人,所以安婷羽只能忍了。
“你手里拿的是鎖心琴?”刑魔突然瞇起了雙眼。
順著他的目光,安婷羽低頭一看,原來琴的一角竟然不知什么時候露出來了,可是才那么一點點,連花紋都沒有看見,他竟然就知道是鎖心琴?這個男人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物。
“怎么會在你的手里?”沒等她回答,刑魔又問。
“這是舅舅給我的,他叫付墨,也叫云墨,是陳國的國師!”
“他為什么給你?”
安婷羽聳了聳肩,“我哪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有一天,他就把鎖心琴送到我家了,我本不想收的,不過沒推辭掉?!?br/>
“拿著它,你想做什么?”
“防身,我一個弱流女子,總得帶些東西以防萬一,這也是為了讓家人安心。”安婷羽沒有隱瞞,雖然其實是景傲天他們要求她帶的,不過總得來說就是一件防身工具。
“下去吧!”
聞言,安婷羽也沒有再說什么,她走出宮殿,然后隨便找了一顆大樹做了一張創意床,就那么呼呼大睡了……
安婷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這兩天一直走山路,她是真的走累了,而這個地方,估計除了刑魔也沒有人能走進來,而且刑魔真要殺她的話她也跑不掉,這么一想,她就毫無防備的睡了,可是當她一覺睡醒的時候,兩眼一張,入眼的不是天空,也不是大樹,而一張妖孽的俊臉。
安婷羽皺了皺眉,淡漠的道:“刑魔大師,看著一個女子睡覺是很不禮貌的。”
“我餓了!”
“哈?”安婷羽一愣,抬頭無語望天,她是他家的煮飯婆嗎?他餓了關她屁事???如果她不在,是誰管他一日三餐?
盡管很不想搭理他,可是想想,還是忍了,誰叫她有求于人呢!
可是當她走進廚房的時候,她就再也忍不住發飆了,“你家廚房什么都沒有,你讓我煮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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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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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