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
別擔心?
還不用太感謝?
安婷羽自說自話一連串,刑魔好幾次張了張嘴又閉上,聽到最后,刑魔都不知道從何吐糟了,所以最后他選擇什么都不說,直接把嘴巴閉上。
“你怎么不說話啊?”安婷羽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不等他辯駁,安婷羽又笑嘻嘻的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感動了,所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明白的,你不用謝我,那么事情就那么決定了。”
“決定了?”決定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就這樣了,拜拜!”
“不是……我……”
刑魔正想反駁,可是安婷羽卻走了,聽著離去的腳步聲,刑魔很是無奈的輕揉眉心,“這女人……她還用聽別人說話嗎?”
從頭到尾,他什么都沒有發表意見,可是她似乎都已經定下來了,而且從她剛剛的話聽來,安婷羽已經打定主意要強制帶他去天門。
那他要不要逃啊?
刑魔暗暗心忖,可是想想,他又自嘲的勾起了薄唇,他能逃到哪啊?他擁有的只有這座宮殿,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
走出廚房,安婷羽回頭看了密室的方向一眼,烏黑的眼眸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刑魔的個性她雖不敢說百分之百的了解,可是大致她卻能拿捏,所以她當然知道,如果要刑魔點頭,那是天長地久的事,所以她怎么可能讓他有機會回絕,她只要先把他帶回去就好,其余的,以后再作打算。
兩天之后,安婷羽果然執行了自己的計劃,因為料準備了刑魔還會抵抗,安婷羽也干脆不跟他打招呼了,直接在飯菜里下了安魂藥,等刑魔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安婷羽,你耍來!”刑魔醒來就氣悶的道。
“嗯,對不起啊!我耍賴了!”安婷羽很爽快的承認,弄得刑魔愣了好半響。
這是什么人啊?
別人說她耍賴,她好像還很光榮似的,但天知道,她這是卑鄙的手段,明明都沒有經得他允許,而且他還想著一定要拒絕,然后想辦法讓安婷羽他們離開,果然她卻那么蠻橫,都沒有跟他說一句就直接把他弄昏帶走了。
“剛醒來,頭暈不?馬車里有些藥茶,可以緩解一下安魂藥帶來的不適,一會就沒事了。”安婷羽又淡淡的道。
“怎么就沒事了?就這么把我帶走,你這行為跟強盜有什么區別?”刑魔微微提高了聲音,可是馬車內,他卻微微低下了頭,表情深沉難辨。
其實就這么被帶走,他也沒有多生氣,也許是他心里還心存希望吧!否則早在安婷羽他們到來的時候,他就可以將他們趕走了,但他什么都沒有做。
想到此,刑魔的情緒就不免復雜,為了安婷羽失明,他也許想過安婷羽會不會因此而心疼他,或者是發現其實對他是有感情之類的,可是那天,當安這羽跟他說自己不后悔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安婷羽對他是純粹的友情,就算他失去了眼睛,她也不曾為他動容半分,可是這樣的她,他還是想靜靜的待在她的身邊,只希望她能有回頭看他的時候,但同時,他也不希望她會可憐他,同情他,這種心情真的很矛盾啊!
“當然有區別了,強盜那是作奸犯科,無惡不作,而且聽說都長得特難看,特丑陋,可是你看我,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七巧玲瓏之心,足智多謀的大腦,還有……”
刑魔淡漠的開口打斷她,“我已經在馬車上了,不會逃,而且我一個瞎子,也逃不遠,更別說我連方向都不清楚,以我一人之力,要回去談何容易?所以你也不用說了。”
說了那么一大堆的話,其實就是讓他不要有回去之心,可是她就沒想過嗎?他現在只是一個瞎子,要一個瞎子自己回到伏靈山,是不是太苛刻了?伏靈山可不是什么好走的地方。
“哈哈”安婷羽干笑一聲,“你懂就好!”
……
“什么?”這廂,收到消息的鳳桑一陣驚訝,隨即又緩緩的勾起了唇,“這安婷羽還真是有意思,一邊說著要有耐心,一邊卻像個土匪似的把人掠走,這個女人哪天若告訴天下的人,說她是個男人,大概也有人會相信。”
在她走之前,安婷羽明明還一副我很有耐心等待的樣子,可是轉眼間,才多久啊?她竟然就變了個掛,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也總是讓人想不到她究竟想要怎么樣。
“女帝,安大小姐是男人嗎?”一個小宮女疑惑的道。
鳳桑抬眼白了身旁的小宮女一眼,淡漠的道:“本帝只是打個比喻,不過你要把她當男人看也未嘗不可,反正太少的男人能與她匹敵。”
天真的小宮女還是不明的道:“那她到底是不是男人啊?”??Qúbu.net
鳳桑瞥了她一眼,突然,她玩味的勾起了唇,笑道:“是,她是男人,在我心里,她就是男人。”
“啊!”小宮女一聲驚呼,“原來真的是男人啊!”
“阿啾”
安婷羽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揉發癢的鼻子,微微嘟著唇道:“誰罵我?”
“誰有空罵你來著,安大小姐,你不會是染上風寒了吧?”柳云生從旁取笑的道。
“風寒?”安婷羽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是心寒,你說你,我人好好的,你很想我染上風寒啊?”
“云生你怎么說話的?”景傲天立即皺起了眉頭。
當言,梅子,還有杏兒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是也瞪著柳云生。
景輕舞掩唇笑道:“云生哥哥,這次可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的嘴巴欠抽了。”
安婷羽可是大家的寶貝,哪能容得柳云生說這種話,雖然大伙都知道柳云生是開玩笑的,而安婷羽的話肯定也是開玩笑的,但有些人可是開不起玩笑的,就好比她那笨蛋哥哥,還有除了主子,誰都可以不在乎的當言,這兩個男人在一起,只要是關乎安婷羽的事,就算是小事大概也能變大事,當然,這種小事還不會變成大事。
“行行行,是我小人了,這樣行了吧?真是的,不就開了個玩笑,至于嗎?好像我是千古罪人似的。”
聞言,眾人都揚唇笑了。
見狀,柳云生總算知道自己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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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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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