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空灰暗無光,下起了輕細的小雨,原本寒冷的冬季變得更加寒冷,各家各院都燒起了炭火,紛紛穿上了厚厚的冬衣。
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雨滴,安婷羽眉頭深鎖,美麗的眼眸閃爍著深沉,再過五天就是一個月了,可是景傲天查出來的卻僅僅是連環命案,每當以為要查出真兇的時候,相關人物總是莫名身亡,前方就像升起一道看不見的高墻,越是深查,就越是黑暗,根本就無法證實安老爺子的無辜,照這么下去,安老爺子恐怕得背上通敵的罪名了。
“大小姐,外頭冷呢!您別站在窗口啊!小心著涼了。”杏兒進門就見她站在窗邊,她趕緊拿起一旁的披風為她披上。
沒有理會杏兒的關懷,安婷羽只是淡淡的說道:“杏兒,去把當言叫來!”
“是!”
杏兒走了出去,不一會,杏兒就與當言一起走了進來。
“大小姐!”當言喚了一聲。
“當言,我們去一趟宇燕國,”安婷羽淡然輕語,說著又道:“杏兒,你也隨行,曦兒需要你幫忙照顧。”
此言一出,當言還未開口,杏兒就已經說道:“大小姐,如今龍焰國與宇燕國正兩國交戰,前往敵國是不智的選擇,您再考慮考慮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這邊無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那就直接與敵國交涉,我不能讓爺爺背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安婷羽清幽的眼眸閃過一抹凌厲,說罷,她話鋒一轉,又道:“當言,去準備。”
只有五天了,這是唯一的機會,不試,她怕自己后悔一輩子,已經失去一次,她不能再失去‘爺爺’了。
當言并沒有多言,轉身就走了出去。
見狀,杏兒暗地皺起了眉頭,一雙原本淡然的瞳眸下閃過一抹暗沉。
西宮,太后的安和殿中,一個威嚴的女人坐在鳳椅中,手里看著一本折章,此時,李嬤嬤匆匆的走了進來,對太后說道:“啟稟太后,鳳眼來信,燕子要飛!”
太后合上折章的動作微微一頓,并不明顯,那雙犀利的鳳眸卻瞬間閃過一抹冰冷,然而就是那么一瞬間,她又回歸了淡漠,淡語輕聲,“要飛嗎?那就飛吧!”
待燕歸巢時,一切將成為定局。
一切都準備好,安婷羽準備帶著當言與杏兒往前宇燕國,當然,還有她的兒子安云曦,一個未滿一個月的孩子,他離不開她,然而在動身之前,安婷羽先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景王府。
站在景王府的門外,安婷羽道:“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很快就出來。”
安婷羽走進景王府的庭院,遠遠的,就看見景傲天正在練武,起時風起云涌,暗藏連綿不絕的波濤,猶如千軍萬馬,洶涌奔騰,落時水到渠成,避實就虛,著力處利劍隨心,千斤力道變幻虛無。
這是安婷羽第一次看景傲天練武,早在野史中,她曾看到過,龍焰國有兩股旗鼓相當的力量,一是太后,二是景王,太后掌管著整個西宮的力量,更掌控著皇帝的實權,而景王,俊美第一,武功蓋世,權勢滔天,手握十萬精兵,是個讓人忌憚的存在。
以前,景傲天坐在輪椅上,安婷羽從不覺得景傲天是個武功多厲害的人,可是現在,她終于知道,野史盡管不是正史,但它總有真實的事跡,就好比景傲天的武力。
她一直覺得當言的武功高強,但現在看來,恐怕當言也不是景傲天的對手。
突然出現的影子,景傲天想也不想,甩手就將手里的利劍向來人筆直射出,可是剛脫手,他就暗暗心驚了,原以為來人是柳云生,所以他才毫無忌憚的出手,但沒想到……
“安大小姐小心——”
景傲天驚呼,想去救人,可是已經趕不及了……
在景傲天心驚之際,就在他以為安婷羽會被利劍傷到之時,安婷羽卻傲然凌厲的站著,在利劍飛來之時,她突然一個優雅的側身,一條金錢在她指尖閃出,雙腿彎一屈,彎腰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越過她的利劍轉了一圈,向景傲天飛了回去。
景傲天一愣,優雅的一個動作,將安婷羽‘還’回來的劍握在手中。
安婷羽重回天門之時,他就發現安婷羽會武力,但從不知道有多高,然而這一刻,他發現安婷羽的武功深高莫測,明明只是一個看來沒有內力的女子,可是從他手中飛出去的劍,她竟然毫發無損的還了回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安婷羽輕輕一個甩手,金絲線在她手中泛起一道光芒,然后消息在指尖。
“來了怎么也不吭一聲?害本王差點失手傷了你。”開口景傲天就嚴厲責備。
安婷羽淡淡一笑,聳了聳肩,“這不是沒傷到嗎?”
景傲天瞪著她,好半響才問道:“你怎么來了?這不是還沒有過完月子,這么出來沒關系嗎?”
安婷羽勾了勾唇,“就差那么幾天,好好驅寒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想請景王爺幫忙。”
“你要本王做什么?”
“我今日便起程去宇燕燕,”安婷羽拿出一個錦盒才道:“如果五天后我還沒有回來,把這個錦盒打開,那時候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景傲天看了那個錦盒一眼,“這里面的東西能救安老爺子吧?”
五天后正是皇帝給他的最后期限,當然,景傲天不覺得安婷羽是為了他,所以肯定是擔心安老爺子的安危,只是……
“現在去宇燕國太危險了,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安婷羽搖了搖頭,“不,我必須去宇燕國,相信景王爺也發現了,我們眼前現在有一堵高墻,要打破這堵高墻唯有走進虎穴,所以景王爺,我爺爺就拜托你了。”
景傲天暗地皺起了眉頭,“一定要去嗎?”
安婷羽定定的看著他,沒有開口,可是她的表情已經在告訴景傲天,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好吧!安大小姐在此稍等。”說罷景傲天離開了,安婷羽有些疑惑,但還是在庭院里等著,不一會,景傲天又走了回來,手里還多了一封信函。
“到了宇燕國,去東城找一個叫雷鳴的男人,把這封信交給他,他會護你周全。”
看著景傲天手里的信函,安婷羽沒有立即接過,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她才淡淡的輕語,“為我做這么多,景王爺,你不會想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記得杏兒曾玩笑的說過,她說景傲天一定是喜歡她,所以才對她那么好,因為別人眼里的景王,那是高高在上的,無所不能的,而且也是冷酷無情的,然而對她卻是不一樣的。
以前,她覺得杏兒只是胡說八道,可是最近的事情,景傲天對她的好太明顯了,不管是安老爺子的事,或者是他們母子的事,就連現在,她要出門,他都會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中,這樣的景傲天,如果說只是為了報答她治好他的腿,那么就太超過了。
聞言,景傲天一愣,“如果本王說是呢?”毣趣閱
安婷羽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可是景傲天不等她回答,又道:“其實本王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云生說本王是個白癡,不懂愛情,所以看不透自己的心思,記得你生云曦那天,云生問本王,他說如果你難產死了,本王要怎么辦,當時本王想也沒想就給了云生一拳,然后云生說本王已經給了他答案,那么這樣的答案,你得到答案了嗎?”
愛情是什么,景傲天從來不懂,從來都那么高高在上又俊美的他,女人對他而言都是不需要花心思就會自己送上門的,可是安婷羽是不同的,他曾不只一次跟她求婚,雖然目的有些不純,但他也曾想過要給她一片安生之地,可是她卻拒絕了。
那是第一次有女人對他說不,他只說能有點新鮮,有點奇怪,心情有點微妙,有點復雜。
安婷羽看著他,再看著他,突然笑了,柳云生一點都沒有說錯,這個男人果然是個白癡,那么明顯的答案他卻看不透,虧他還是景王呢!難怪別人都說,聰明的人在感情上不一定聰明,也許只是個白癡。
可是她安婷羽有什么地方讓他看上了?
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個丑陋的女人,又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可是面對這樣的她,景傲天還能說出那些話,這不就是她所期待的,與美丑無關,而且純粹的愛情。
“等我回來后,如果你能說一句我在你心里比任何一個女人都特別,那么我就嫁給你。”安婷羽眼眸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丟下一個炸彈,揮揮小手,瀟灑的走了。
景傲天愣在原地,久久才回神。
剛剛……
安婷羽說什么了?
驀然,景傲天緩緩的勾起了朱唇,如果特別就嫁給他嗎?能說出這些話,她在他心里已經夠特別了,因為還沒有哪個女人會這么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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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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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