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輪紅日漸漸從東方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黑夜的輕紗,安婷羽起了一個大早,然后走進一座輝煌的府邸。
這里是太醫院那些太醫暫住的地方,也是暫設的醫療室,此時,雖然天剛亮,要是整個醫療室已經忙碌了起來。
“十九妾,您來了?”一個眼尖的軍醫看見她,立馬就道。
聞言,其他太醫與軍醫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看著安婷羽,正當他們想對她行禮的時候,安婷羽已經先行說道:“一切照舊,無需要多禮,你們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十九師傅!”楊清唯向她走來,然后對她打量一番,“還好,身上也沒有傷,不過你可真會嚇人,那么高的懸崖,你竟然還能活著,真不知道你是命大還是有妖術的魔女……”
“胡說作道什么?沒大沒小!”楊清唯的話還沒有說完,腦門就挨了一記,回頭,只見鐘太醫正睜著大眼瞪著他。
“師傅,你干嘛打我啊?我又沒有說錯。”
“你個臭小子,你還說……”鐘太醫又揚起了手,楊清唯趕緊躲到一旁,鐘太醫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暗地看了看安婷羽。
這個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以前的安婷羽只是相府的大小姐,頂多也就是多了一個名字,那就是十九妾,但那時候的十九妾在他們的眼里就只是一個會醫術又會行商的女子,但現在的安婷羽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安婷羽了,她真正的身份可是幽冥宮的第十九代尊上,這樣的身份,能在她面前造次嗎?
“鐘太醫……”
“誒!”鐘太醫迅速應聲,那緊張的表情,弄得安婷羽有些哭笑不得,她擺了擺手,說是道:“鐘太醫,真的不需要如此,以前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吧!”
“師傅,您聽見沒有?十九師傅都沒有問題,你瞎緊張什么?”楊清唯勾唇一笑,又走到安婷羽這邊,“十九師傅,這段時候你雖然不在,不過依照你留下來的藥方,邊關的將士還有附近的百姓已經都差不多安置好了,就是還有一些重患,他們好得比較慢,也需要花比較多的時間去照料。”
“重病難醫,這是肯定的,但只要細心照料,他們會慢慢好起來的。”安婷羽說著又加大了聲音,對大家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回到天門,我做東,請大家到登天樓吃一頓。”
“噢”
聞言,眾人一陣歡呼,原本拘束的表情換上了熱情,“謝謝十九妾!”
要知道,登天樓可是個王孫貴族才能進去的地方,他們雖然不是軍醫就是太醫,但與那些貴族比起來,他們也不過是比一般人高尚了一點,但登天樓他們還沒有資格進去呢!但如果是十九妾開口,那么他們肯定能進去了。
“你們還是喊我安大小姐吧!我可不想走在半道就被人圍觀了。”安婷羽玩笑似的說道,十九妾這個名字現在太響亮了,如果每個人都喊她十九妾,走在路上她還能移動嗎?肯定是寸步難行。
“十……安大小姐,以前是老夫有眼不認泰山,還望見諒!但您的醫術,老夫真的萬分敬佩,難怪這個誰都不服的臭小子會如此敬佩您,看來他會拜你為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鐘太醫對安婷羽拱手說道。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鐘太醫也無需太在意了,而且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不知者不罪,鐘太醫是不了解,所以才會如此。”
“十九師傅,你可能不知道,我師傅啊!我可是偷偷跟我說過,他說如果可以,他也想拜你為師呢!但怎么可能呢!我都已經先認師了,他再認師,那師傅豈不是變成我的師兄了?”此時,楊清唯笑嘻嘻的揭鐘太醫的短,大有炫耀的味道。
記得以前,師傅,曾經說過他沒眼光,亂認師,說十九妾肯定是蒙中了才治好景傲天,現在好了吧?自打嘴巴,連他自己也想認師了。
“也沒是不行啊!”看著他那得意的表情,安婷羽懶懶的丟出一句。
此言一出,楊清唯與鐘太醫都愣住了,莫不是盯著她,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貌似知道他們的想法,安婷羽輕輕一笑,重復道:“我說可以,醫學是沒有界限的,只要想學,任何人都可以,而且我已經決定,回到天門會置辦一個醫學院,為的就是讓更多人了解醫學。”
“真的?”鐘太醫雙眼一亮。
安婷羽點了點頭,“當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收,但鐘太醫這樣的是肯定可以的。”
想置辦醫學院,雖然是為了讓更多人遠離病痛,然而她也不是大力金剛不會累,所以沒有一點醫學底子的人,她是肯定不會收,因為從頭教起太累了,她可不想累死自己。
“那就好!”鐘太醫總算是安了心,剛聽她說不是什么人都收,他還擔心是不是自己之前得罪了她,現在不打算收自己了呢!不過看來是他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安婷羽果真是個令人佩服的人,不管是她的醫術,還是她的為人,甚至是她為這個天下做的事,無一不是讓人敬佩的。
安婷羽在醫療室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之后才離開了,回到自己暫住的落院,迎面而來的,是陌生的男子,此人唇紅齒白,看來就像一個太監。
“安大小姐!奴才叫小扇子,是太后派奴才過來伺候您的。”
此人一開口就證實了安婷羽的猜測,男子雖然身穿男裝,裝扮也像一般的男子,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有些特征是掩蓋不了的。
“回去!”沒有二話,安婷羽只是冷冷的丟出兩個字。
“這……奴才不敢!”小扇子變著腰,低著頭,完全是一副謙卑的模樣。
安婷羽犀利的瞳眸微微瞇眼,眉頭一皺,這個太后真是沒事愛操心,她又不是她的什么人,話說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管著她啊?
“隨你的便!”知道他只是奉命行事,就算多說也無益,安婷羽也干脆不說了。
“那個……”
“還有什么事啊?”
“太后說要過年了,希望安大小姐能回去一趟。”
“知道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后屋也不進了,直接就走人。
“安大小姐……”
“別跟著我!”丟下一句,安婷羽躲到景傲天這邊,一整天都沒有再回去過。
“安大小姐,你們家這位太后真不是普通的厲害啊!你人都跑到邊關了,她還來管著你。”廳堂里,柳云有些辛災樂禍。
“你很高興?”安婷羽美麗的大眼微微一瞇。
柳云生趕緊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太后對你……哎!就像著魔了!傲天,你說是吧?”M.??Qúbu.net
“你什么時候走啊?”景傲天問非所答,那雙烏黑深邃的瞳眸仿佛在說:你怎么還不走?
但柳云生仿佛看不懂眼色似的,頑味的笑道:“我哪能走啊!你們孤男寡女的,我若是走了,人家還不說閑話,所以為了你們的清白著想,我就勉為其難的做你們的油燈了。”
“我油你的頭,小心本王一把火燒了你。”景傲天沒好氣的瞪著他,這個臭小子,敢情讓他離開,他是為了做些齷蹉的事嗎?
“好了好了,不鬧你們了!我就是開玩笑,還有,也不是太后著急了,你家的小祖宗也著急了,她說你再不回去,她就要自己來邊關了。”
“說來也有些時日沒見到輕舞那丫頭了……不對,你怎么知道她著急了?”景傲天本應著柳云生的話,但想想又不對啊!他這個做哥哥都沒有收到那丫頭的書信,總不會柳云生比他還清楚吧?
“呃……那個……”
“你別告訴本王,她已經來了?”景傲天只想到一種結果。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會帶她四處走走的,你千萬別生她的氣,她就是個小丫頭,還沒定性呢!”說罷,柳云生撒丫子跑了。
“你給我回來!”景傲天在背后低吼,可是柳云生哪會聽他的,沒一會就不見蹤影了。
“這個臭小子,我就說他怎么在這里耗那么久,原來是因為這個。”景傲天瞪著已經無人的門口,氣呼呼的說出一句。
別看柳云生平日里總說輕舞頑皮,但真要說起寵溺,柳云生也不比他差,所以柳云生就是想來說情的,但可惜啊!還是讓他跑了。
看著他那氣呼呼的表情,安婷羽噗哧一聲,笑了!
“我都氣成這樣了,你還笑?”景傲天雖然那么說著,可是自己也無奈的笑了,對外,他可以無比的威嚴,可是對自己那個頑皮的妹妹,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想到此,景傲天自己也覺得無奈了。
“你能有這樣生氣的機會,那還不是你自己慣出來的?你說輕舞這丫頭,她為何什么事都敢惹?難道她的膽子就真的比別人大嗎?那還不是她知道你寵著她,所以啊!這都是你自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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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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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