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微微一笑,“半月前,蓮香與姐妹們上王母廟上香,結果回來的時候就找不見了,也許是在王母廟的時候丟了,又或者是在路上丟了,我還讓小紅去找了好久呢!只是可惜,就是沒找著,但沒想到竟然在十先生的手里,也難怪小紅會沒找見?!?br/>
半月前?
聞言,安婷羽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沉,那是案發(fā)前很久的事,難道這支簪子被哪個女人撿去了?而這個女人還與死去的獄卒有所牽連,如此說來蓮香與獄卒的死無關嗎?
“既然十先生是來歸還的,那蓮香就說聲謝謝了!”此時,蓮香又道。
安婷羽躲過蓮香伸來的手,“抱歉,東西是要歸還,但不是現(xiàn)在,因為這支簪子已經(jīng)與一樁命案有所牽連,所以蓮香姑娘還是等我們結案之后再拿回去吧!”
“命案?難道十先生是懷疑蓮香才來找我的?”蓮香驚異的表情,隨即又慌張的趕緊說道:“蓮香只是一介女流之輩,連雞都不敢殺,又豈敢殺人???你們千萬別把事情賴在我身上,我可不想招惹官非。”
“蓮香姑娘放心,只要不是你做的,沒人敢把帳算在你的頭上,但若是你做的……”安婷羽冷冷的勾起了唇,一抹殘冷在眼中閃過,“傷我親者,末路成歸?!?br/>
“今天就打擾蓮香姑娘了,當言!”說罷,安婷羽站了起來,沒等蓮香開口就離開了。
身后,當言不發(fā)一語,把金葉子放在案上,也跟著離開了。
“安大小姐,您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訴蓮香?萬一她真的是兇手,她豈不是躲得遠遠的?”走出怡紅院,風云就意有所指的道。
簪子與命案相關,在案情未水落石出之前,這是不應該透露的消息,可是安婷羽卻直接告訴了嫌疑人,這是擺明了叫蓮香有所防備嗎?
安婷羽淡漠漠的瞥了風云一眼,“蓮香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就算質問,估計蓮香也會說自己只是與獄卒有不正常的男女關系,這樣的回答你又能奈何?所以這支簪子根本就作不了鐵證?!?br/>
“這么說來我是找了一件沒有用處的垃圾?白忙一場了?”風云失望的說道,還以為是新的進展,結果根本就沒有什么用途。
“那可未必!”安婷羽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精明,然后對風云招了招小手,風云有些疑惑,但還是俯身把耳朵轉向她。
“我們可以這樣……”
清晨,露珠濕潤了大地,天空泛起了白光,東起的晨陽破曉,一抹纖細的身影從窗臺消失,悄然的來到一座陳舊的府邸。
“你說什么?”府邸的密室里,一道冰冷的聲音劃破清晨的寂靜。
“國師大人,對不起,蓮香在誘殺那個人的時候留下痕跡了,昨夜有個叫十先生的人帶著蓮香的簪子尋來,蓮香本想不認,可是那支簪子全城只有一支,蓮香若不認反而會讓人懷疑,而且蓮香的身份也可以成為掩飾,所以……”
付墨凌厲的烏眸瞪了她一眼,“除了這些,還留下什么?”
“沒有了,就只有那支簪子,不過……”
“不過什么?”
“這個十先生身邊有個人讓蓮香十分在意,因為他是安大小姐的貼身侍衛(wèi)當言,可是當言突然間變成十先生的下人,這個讓蓮香有些在意,所以蓮香懷疑這個十先生會不會是安大小姐派來的?!鄙徬惴治龅?,當時還有一個陪同,那是兵器行的幕后老板風云,風云與安婷羽有生意上的來往,這個人她倒是覺得沒什么,但當言的出現(xiàn)就讓她覺得蹊蹺了。
“當言?”付墨暗暗皺起了眉頭,“他可是個非常高傲的人,給安老爺子與安婷羽以外的人做下人這個的確讓人疑惑?!?br/>
付墨沉思半響,又道:“給本國師說說看,那個十先生長什么樣?!?br/>
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他會這么問,蓮香把早已畫好的畫像拿出來,“這個就是十先生,昨夜他們走后,蓮香就把這個十先生畫了下來,此人應該不是天門人,天門的高官貴族,蓮香都有所調查,但這個十先生,蓮香一點信息都沒有。”
看著那張畫象,付墨突然笑了,“你不是沒有她的信息,只是她比你聰明,但是……再聰明也逃不過本國師的雙眼。”
“國師大人,難道您已經(jīng)知道這個十先生是誰了?”蓮香有些訝異。
“你把眉畫細一點,眉間的紅痣去掉,再把唇畫薄一些,再看看她是誰?!?br/>
聞言,蓮香雖有疑惑,但還是依他所言重畫了一遍,可是每個落畫,她都越來越心驚了,“是……是安大小姐?”
“本國師與她朝夕相對三年,她的容貌本國師再熟悉不過,更別說她長得太像她娘了,看見這雙眼睛,還有你說起的當言,本國師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易容,只是沒想到她的化妝技巧如此了得,若本國師不是太熟悉她了,估計也會著了她的道?!?br/>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安大小姐可不好應付!”
付墨優(yōu)雅的支著下頜,沉思半響才道:“既然她告訴你簪子與命案有關,那么她就沒有任何實證,那么只要你不再犯錯,她就拿你沒辦法,最近不要再行動,兩個月后,只要安婷羽查不出什么,安家父子就得死。”
“是!”蓮香恭敬的應了聲,然后突然消息在密室里。
這廂,相府的花院園里,原本在與景傲天喝茶的安婷羽突然把杯子重重的擲在茶案上,眉頭微微皺起,“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怎么了?”景傲天擔心的問道。
“當言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太多人認識他了,有他跟在身旁就等于告訴別人,我是誰,我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
“你的意思是對手或者已經(jīng)猜到你是誰?”景傲天淡然的聲音里有一絲的憂心,昨夜回來后,風云就去了景王府,安婷羽帶著他們?nèi)モt院的事他也知道了,所以今日一早就來到相府。
安婷羽沉思,“這個還不一定,也許只是懷疑,又或者只是聯(lián)想到與我有關,不過還好,我已經(jīng)另有安排,希望這次有所收獲?!?br/>
“杏兒,曦兒還沒有晨起嗎?”安婷羽突然問著一旁的杏兒。
杏兒笑著遙了搖頭,“還沒有呢!小少爺昨夜睡得有些晚,剛出來的時候還沒醒,杏兒現(xiàn)在再去看看小少爺醒了沒有?!?br/>
說罷,杏兒走進了屋,可是不一會她卻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大小姐不好了,小少爺他……”
“他怎么了?”安婷羽與景傲天異口同聲。
“小少爺臉色上,還有身上都長了一些紅色的東西,他不知怎么了,我剛起來的時候還很早,天色有點暗,我真的沒注意看,體溫有點高,都怪我,我……”杏兒說話有些顛三倒四,著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杏兒,可以了,你冷靜一下,曦兒不會有事的,我保證?!卑叉糜鹫f著走進屋內(nèi)。
身后景傲天也趕緊跟著走進去,可是他還沒走到床邊,安婷羽突然大喝一聲,“不要過來,全部給我出去?!?br/>
“婷羽,怎么了?”
“出去!”
景傲天一怔,“婷羽……”
“是麻疹!也就是你們說的瘟疫,這種病毒傳染性極強,都出去吧!曦兒有我陪著就行了。”安婷羽說道。
“瘟疫……”杏兒一聲驚呼,臉色都慘白了。
“你在說什么傻話?曦兒也是我的兒子,而你,是我愛的女人,我怎么可以看著你們母子自生自滅,就算會死,我也不會放開你們的手?!本鞍撂鞗]有理會她,還是走了過來。
聞言,安婷羽噗哧一聲,笑了,“我沒說會死??!你怎么說得好像要生離死別似的?”
“可是你說是瘟疫啊?還那么嚴肅的說傳染性極強,又說有你陪著就行了,難道不是因為不能醫(yī)治,所以才趕我們出去嗎?”
安婷羽一會嚴肅一會嘻笑的面情,景傲天有些反應不過來。
安婷羽又是一陣輕笑,“才不是呢!我嚴肅,那是因為我心疼生病的曦兒,還有就是不想再多一個病人,你們要是都被傳染了,最后忙碌的還不是我,所以趕緊出去吧!杏兒,順便把楊清唯找來?!?br/>
“是!”聽說不會死,杏兒才總算安下了心。
“真的不會有事?”景傲天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這是瘟疫,可不是一般的病情。毣趣閱
安婷羽給他一個瞪眼,“我說不會就不會,你哪來的那么多問題???趕緊出去?!?br/>
“那好吧!有事你趕緊叫我!”景傲天不放心的又囑咐一句,才緩步走了出去。
沒多久,楊清唯就趕來了,可是安婷羽也沒讓他進去,只是一個口述,一個在門外替她寫下藥方,然后再依照安婷羽的方法抓藥煎藥,就連安婷羽需要什么都是直接讓他們放在門口。
這樣一日子,度日如年的過了五天,直到第六天,景傲天再也忍不住了,“婷羽,你們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讓我進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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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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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