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
女人看了看我,淡淡的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們找到的丹方。”
我們?nèi)齻€人慢慢的向里面走。一邊走,呂先生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道:“趙莽。咱們幾個恐怕是有些危險了。”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一陣緊張。我說道:“你這話是怎么說的?咱們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嗎?”
呂先生躊躇的說道:“咱們確實是大難不死,不過有沒有后福,可就不一定了。槐城的小鬼因為咱們?nèi)齻€,可是死了不少。剩下的也被三皇子折騰得夠嗆。他們能放過我們嗎?”
我聽呂先生這么一說,也不由得苦起臉來了。
我們這話的聲音不小,女人肯定是聽到了。但是她半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我們的生死她完全不在意一樣。
幾分鐘后,我?guī)е俗叩搅说膫}庫里面。我指了指煙火繚繞的靈位,說道:“這就是我們帶回來的丹方。”
女人奇怪的看了看我們幾個,說道:“這就是你們帶來的丹方?”這語氣顯然對我們幾個懷疑極了。
我連忙說道:“你不相信嗎?這靈位上面說了,虔誠參拜百日。就可以得到丹方了。”
女人隨手把靈位拿了起來,虔誠自然談不上,連尊重也欠奉。
她拿著靈位上下左右的看了幾眼,隨手又放了回去。略有些失望的說道:“這不是丹方。”
女人沒有必要騙我們,而且她的眼光很準,不可能看錯。既然她說這不是丹方,八成就確實是如此了。
我心中大為失望,不過仍然鍥而不舍的問道:“你之前不是感應到丹方的氣息了嗎?真正的丹方會不會藏在屋子里面別的地方?”實際上我雖然說了這話,但是心里面自己也不信。
這中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動過,唯一有可疑的就是這塊靈位了。
果然,女人說道:“丹方的氣息確實是從靈位中發(fā)出來的。只不過,它并非丹方。你們就按照它的吩咐。虔誠參拜百日吧。百日之后,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應該是和丹方有關(guān)的什么東西。”
薛倩問道:“你不把這東西帶走嗎?”
女人說道:“帶走它做什么?難道讓我參拜這人不成?”
然后她就要向外面走。我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如果我們有了消息,怎么通知你?”
女人頓了頓,然后說道:“你還記得,我在安樂寺找到的那具尸體嗎?”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在安樂寺里面,曾經(jīng)有一具道人的尸首,歷經(jīng)千年而不腐,而且這尸體里面蘊含著一些力量,讓一群和尚沉迷于其中,以為自己見了神跡。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具尸體有什么問題嗎?”
女人說道:“這尸體和丹方有莫大的關(guān)系。我正在嘗試著。能不能利用這具尸體,順藤摸瓜,將它的魂魄找出來。至于你們怎么找到我。”她想了一會,說道:“那個地方你們?nèi)ゲ坏谩_€是留在這里吧。我如果有什么消息,會來找你。”
呂先生厚著臉皮說道:“我們幾個本領(lǐng)低微,如果再有類似今天的情況怎么辦?怎么向你求救?”
女人笑了笑。說道:“你們?nèi)齻€人命大得很,何必向我求救?”
隨后她就向門外走去了。等我們追過去再看的時候。她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我躺在的破床上,說道:“不管怎么說。咱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成功的送走了三皇子,成功的擺脫了假神的苦役。而且也把顛道人引出來了。”
呂先生說道:“是啊。現(xiàn)在我們知道,陰間的秘密就在古月的手上。只不過,她誰也不肯告訴。”
我說道:“我倒相信古月,或許那個秘密對我們確實有危險。我們就當今天的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吧。”
呂先生點了點頭,也躺在了破床上面,看樣子,他也累的夠嗆。
薛倩說道:“呂先生,幸好你昨晚上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槐城就糟了。”
呂先生擺擺手,很謙虛的說道:“哪里哪里,我只不過是報個信罷了。話說回來,咱們得謝謝王書記。他半夜被我叫起來,把汽車開得飛快,要不然的話,我不可能及時趕到。”
說到這里,呂先生忽然猛地坐了起來,然后說道:“糟了。把王書記給忘了。”
我和薛倩從床上爬起來,跟著呂先生尋找王書記。這時候雞已經(jīng)叫了,只不過天還沒有亮而已。不過借著槐城的路燈光,我也能把周圍大致看清楚了。
我們走了不多遠,就看見街角停著一輛汽車。呂先生指著汽車說道:“就是這。我讓王書記把車停在這個地方。然后讓他躲起來了。”
我們?nèi)齻€人跑過去,看見汽車里面空無一人。
過了一會,我聽見有一個微弱的聲音:“趙兄弟,我在這里。”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看見王書記趴在地上,正努力的抬起頭看我們。我連忙拽住他的胳膊,試圖將他拉起來。我問道:“王書記,你這是怎么了?”
王書記面色驚恐的說道:“太嚇人了,太嚇人了。成千上萬的鬼啊,我剛才都看見了。”
我說道:“剛才我們和三皇子打斗。你都看見了?”
王書記點點頭,說道:“都看見了。開始的時候我是站著看,后來是蹲著看,后來是趴著。我這兩條腿到現(xiàn)在都在打哆嗦,根本使不上勁。”
我們同情的拍了拍王書記的肩膀。然后三個人攙扶著他,把他帶到里面了。
王書記坐在破床上,嘴里面絮絮叨叨,訴說著剛才的見聞。實際上,他說的東西我們早就見過了,而且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不過我們明白,這是他緩解緊張的唯一辦法。所以我們誰也沒有打斷他,都在迷迷糊糊的聽著。過了一會,我們都睡著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傍晚了。而王書記居然還在里面。
這時候光線有點暗,我點上蠟燭,發(fā)現(xiàn)他嘴唇發(fā)白,已經(jīng)多了幾道血口子。我說道:“王書記,你沒事吧?”
王書記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他說道:“沒事了,說出來之后感覺好多了。”
我們兩個的說話聲把薛倩和呂先生也吵醒了。呂先生伸了個懶腰,說道:“不早了,咱們?nèi)コ燥埌伞M鯐洠闳ゲ蝗ィ俊?br/>
王書記點點頭:“去,一塊去。”
有王書記在,我們就不用吃路邊攤了。我們幾個人找了一個餐館。叫了幾個菜,一頓狼吞虎咽。而王書記一直捧著茶壺喝水。
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王書記忽然說道:“咱們要不要給那些小鬼燒個紙?”
我愣了一下:“給哪些小鬼?”百度嫂索|-—空亡屋
王書記說道:“昨天晚上的那些小鬼。我看他們可憐得很。萬一對咱們心懷不滿,那不是很危險嗎?倒不如燒個紙,安慰他們一下。”
我和呂先生對視一眼,齊聲說道:“有道理。”
我們四個人吃完了飯。然后就去紙扎店買了大堆的紙錢。等入夜之后,夜深人靜,再沒有人的時候。我們排成一條縱隊,開始沿街撒紙錢。
呂先生嘴里面念叨著:“幾張紙錢,聊表心意,有罪莫怪啊。”
我們?nèi)齻€人在后面跟著他念:“幾張紙錢,聊表心意,有罪莫怪啊。”
這像是一個古怪的儀式一樣。我走在人群中間,感覺心里面有些異樣。
過了一會,我聽見身后傳來沙沙的一陣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從街邊的巷子里面躥出來不少的黑影,他們正在搶奪地上的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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