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
當男人出現(xiàn)在客廳的時候,薛倩就逃到了我們身邊。然后他看著夢游一般的男人,向我們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呂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先別說話。咱們看看再說。”
我們?nèi)齻€人看見男人走到了孕婦身邊,然后慢慢地蹲了下去。然后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孕婦本來和薛倩坐在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是這時候,居然睡了過去。她蜷縮在沙發(fā)上,長頭發(fā)遮住了半張臉。我看見她露出來的那一半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看起來很痛苦似得。
我心里面暗暗地想到:看來這孕婦的感覺是對的。每天晚上真的有人在盯著她。而這個人,也確實是她的丈夫。
看孕婦的表情,她似乎很想從睡夢中醒過來,不過始終做不到。
那男人蹲在孕婦身邊,看了她一會之后,就慢慢的把孕婦的上衣撩了起來,露出圓滾滾的小腹。
他像是看見什么美食了一樣。把嘴巴湊過去,輕輕地咬起來。
呂先生身子一動,就要沖過去止住男人。可是他只走了一步,就發(fā)現(xiàn)男人并沒有傷到孕婦,只是做出一副要吃的樣子來罷了。
薛倩在我身邊小聲的說道:“他一直要吃的,難道指的就是這個孩子嗎?”
我看了看呂先生,問道:“他真的是想吃這個孩子?”
呂先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感覺這個男人,有些蹊蹺,或許有些事,我們還沒有查到。臟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鬧起來,一切都有因果。等他們兩個醒過來之后,咱們最好問出點什么來。”
薛倩看著一直在作勢要吃掉孩子的男人。說道:“你之前說,感覺不到他身上有鬼上身的痕跡。萬一這小子只是神經(jīng)病而已。那咱們還能將他治好嗎?豈不是砸了牌子了?”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神經(jīng)病和鬧臟東西,原理都有相通的地方。只要找到他們之間的因果,對癥下藥,就可以解開心結(jié),把人治好了。”
我們正說到這里,那男人站起身來了,然后慢吞吞的向臥室走去。
我們?nèi)齻€人就站在通往臥室的必經(jīng)之路上。所以我們都不再說話了,靜悄悄的站在一旁。
男人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了。然后仔細的感覺著什么。最終,他停留在了薛倩的面前。薛倩捏著自己的鼻子,一點氣息也不敢露出來,一張臉早就已經(jīng)憋得漲紅了。
這時候,呂先生忽然出手,一下卡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將他抵在了墻上。
薛倩咳嗽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后向呂先生說道:“呂老道,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你這么仗義。救我一命啊。”
男人被呂先生抵在墻上,正在奮力的掙扎,不過他的力量并不太大,很快就被呂先生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了。呂先生聽見薛倩的話,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我今天的目的倒不是為了救你,只不過是順手而已。”
隨后,他大聲地喊道:“趙莽,把蠟燭端過來。”
蠟燭早就被我弄滅了。我聽見呂先生這么喊,連忙手忙腳亂的把蠟燭點上。然后端到了呂先生面前。
呂先生努了努嘴,說道:“照他的眼睛。”
我把蠟燭端到男人的眼睛前面。用燭光仔細的照他。無論是誰,火光在眼前晃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可是呂先生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男人的眼睛就再也閉不上了。
呂先生說道:“你看看他的瞳孔,是不是有什么特別?”
我疑惑的看了兩眼,乍一看,男人的瞳孔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緊接著,我發(fā)現(xiàn)在瞳仁附近,還有一個淡淡的黑點。這黑點不是太明顯,但是確實是存在的。
我疑惑的說道:“這個人,好像有兩個瞳孔。不過,一個比較明顯,位置也對,另一個,就有點偏了。”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他是重瞳。剛才他盯著薛倩的時候,被我發(fā)現(xiàn)了。”
我聽見呂先生說出“重瞳”這個詞,不由得愣了一下,我敲了敲腦袋:“重瞳?這東西好像在哪里聽過。”
薛倩在我身邊說道:“重瞳不就是指一個眼睛里面,有兩個眼仁嗎?據(jù)說古往今來,有八個重瞳的人,比如項羽、重耳之類的。”
我看著仍然在掙扎的男人,笑道:“這種異象,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人身上?難道這小子將來會成為什么大英雄嗎?”
呂先生笑了笑,他在男人的脖子里面捏了一下,男人就軟軟的倒在地上了。呂先生說道:“趙莽,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問道:“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玄機不成?”
呂先生說道:“據(jù)我所知,重瞳的成因有很多。有的是天生異象,有的是得了怪病。總之結(jié)果雖然類似,但是成因各不相同。而且,擁有重瞳的人,絕對不僅僅八個人。”
他倒背著手,說道:“這八個人在歷史上,都留下了一筆,所以他們天生異象,才被流傳了下來。而普通人即使擁有重瞳,因為一事無成,也沒有人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了解古人,大多是從史書上來的。史書當然不會記載某地的農(nóng)夫,一只眼睛里面有兩個瞳仁。”
薛倩問道:“呂老道,孕婦把咱們請過來,是為了捉鬼降妖,不是研究眼睛的。你在這里跟我們普及重瞳的知識做什么?”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我剛才說了,形成重瞳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項原因,就和臟東西有關(guān)。”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然后一伸手,將他的上衣扯了下來。他沖我和薛倩招了招手,說道:“你們摸摸他的心口,應(yīng)該能感覺到什么。”
我和薛倩疑惑的伸出手去,放在了男人的心口上。我感覺到他的心跳很亂,亂紛紛的,簡直沒有章法。
呂先生問我們:“怎么樣?”
我說道:“他的心跳有些異常。”
呂先生從包里面拿出來一根鋼針。然后用手指比劃著,在男人的身上確定了一個點。猛地扎了下去。隨即,我感覺男人的心跳正常了。
我驚到:“這是怎么回事?”
呂先生正要解釋。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有些慌亂的看著我們,叫道:“你們是誰?為什么在我家?”
隨后,他看到了自己胸口的鋼針,驚呼:“你們在干什么?要謀殺我嗎?”
他伸出手去,看樣子是要把鋼針拔下來。但是又有些不敢下手。
這時候,這男人雖然氣的臉紅脖子粗,但是仍然是斯文人的做派。
呂先生伸出兩只手,似乎是想要安撫他。他說道:“你別緊張。放輕松,我們是來幫你的。”
男人又驚又懼的看著我們,說道:“你們是來幫我的?誰讓你們幫忙了?你們趕快走,我從家滾出去。”.!
這時候,那孕婦醒了。她叫道:“眼鏡,別慌,別慌。這幾個人是我請來的,他們不是壞人。”
孕婦叫了這一聲之后,男人頓時安靜了很多。
我心里面嘀咕道:“眼鏡?這是男人的名字嗎?”
孕婦走到我們中間。她看了看呂先生,低聲問道:“你們查出問題來了?”
呂先生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男人胸前的鋼針:“這根針不能拔。不然的話,有些麻煩。”
孕婦點點頭,說道:“不拔,不拔。”然后她又對呂先生說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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