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
o薛倩顯然有些怕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呂老道,咱們今天要殺人嗎?”
呂先生嘆了口氣:“拉倒吧。----咱們今天是被殺。人家有幾十號人,咱們怎么殺人?”
我說道:“呂先生。你不是要帶著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嗎?咱們總不能在這里等死吧?”
呂先生正要說話。忽然有一陣陰風(fēng)鋪天蓋地的刮了起來,地上的蠟燭馬上就滅了一半。
隨后,我聽見一陣戰(zhàn)鼓聲,在四面八方想起來。震天動地。
我苦笑一聲:“殺我們幾個無名小卒,還用得著敲戰(zhàn)鼓嗎?這可真是太看得起我們了。”
本來我們?nèi)齻€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受死了。然而,那些手拿大刀的人忽然調(diào)轉(zhuǎn)過去。向身后沖去了。
這時候我才看見,樹林里面冒出來了一隊隊的軍人。他們白盔白甲,手拿戈矛。十人一隊,正在來回的沖鋒。
這兩幫人混戰(zhàn)在一處,反而沒有人再理會我們了。
我們?nèi)齻€人躲在一旁看熱鬧。我發(fā)現(xiàn)這些白盔白甲的不是真人,而是一個個的紙人。這些紙人里面都有魂魄在操縱著。
小鬼雖然害怕活人的陽氣。但是厲鬼面對活人的時候,卻大占優(yōu)勢。
我向木偶問道:“這是哪里來的援兵?”
木偶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里的事,已經(jīng)和幾年前大不相同了。”
等過了一會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來的人并非援兵,他們無意救我們。
有時候,那些拿刀的活人走到我們身邊。會躍躍欲試的砍我們兩刀。有時候拿著長矛的紙人走到我們附近,也會捅我們兩下。
我們?nèi)齻€人就在這夾縫中生存。可是想要逃跑,卻做不到了。
這兩方混戰(zhàn)了一會,就聽見那女鬼遠遠地說道:“只有你們有鬼嗎?我也有。”
隨后,女人麾下也出來一隊隊的小鬼。這些小鬼也排兵布陣,列出一個陣勢來。
女鬼麾下的小鬼盡穿紅衣。紅衣厲鬼,看著就可怖。
可是那些白盔白甲的小鬼并不害怕。他們?nèi)藬?shù)不多,然氣勢如虹,與紅衣鬼安靜的對峙。
這時候,從白衣鬼中,走出來一匹馬。馬上面的人身穿白袍,臉上長著濃密的胡須,看起來很勇猛。
我在燈光下看了看,這大胡子是活人。
大胡子沖女人笑道:“今天晚上這么興師動眾的,我還以為是要攻打我們了。急匆匆的調(diào)兵遣將,趕來一看,原來是為了這四個外鄉(xiāng)人。”
女鬼冷笑一聲:“等殺了這四個外鄉(xiāng)人,我就殺了你們。”
大胡子似乎并不怕女鬼的威脅。他看了看我們,問道:“你們四個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這里?”
我心想:這個地方還真是人鬼一家親。一視同仁。我們明明是三人一鬼,可是在他們眼中,卻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看著呂先生,問道:“咱們怎么說?”
聚寶盆雖然邪惡,但是應(yīng)該是一件寶物,我們不能輕易露出來。
呂先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徒弟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要救命的話,只能到松城找陳家人。我們四個,并無惡意,只是來找陳家人的。”
那大胡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就是陳家人。你們找我?”
我心中一喜:“你就是陳家人?這可太好了。”
我把抱著聚寶盆的包袱拿了過來,將那塊布解開,指著聚寶盆,問道:“這個東西,你認識嗎?”估池嗎才。
大胡子大驚失色,叫道:“快包起來,包起來。”
隨后,他拔出手里的劍來,大聲叫道:“陳家的好兒郎。保護好客人。”
女鬼似乎還沒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白盔白甲的小鬼就涌了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然后像是一座活動的城堡一樣向外面沖。
我們四個人樂得跟著他們,踉踉蹌蹌的跑過去。
我們不知道這里是什么情況,只能憑著感覺,向想象中安全的地方走。
女鬼已經(jīng)醒過味來了,組織了大批人手在后面追趕。但是我們周圍的小鬼很賣力,將我們保護的很妥當(dāng)。
遠遠地,我看見樹林中間出現(xiàn)了一大片的荒地。這荒地上面全都是墳?zāi)梗蛔B著一座。這些墳?zāi)固嗔耍乙谎劭催^去,感覺有些嚇人。
而那些小鬼挾裹著我們,就走到這墳?zāi)怪辛恕?br/>
我看見在墳?zāi)怪虚g,立著幾間瓦房。我心中詫異:“怎么會有人把自己家建在墳?zāi)怪虚g?”
等我們進了墳?zāi)怪螅颈Wo著我們的小鬼忽然松懈下來了。似乎這里終于安全了一樣。
我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女鬼帶著人在墳地外面耀武揚威。不過無論她怎么耀武揚威,終究還是沒有跨進墳地一步。
大胡子從馬上跳下來,沖我們拱拱手,說道:“我叫陳武。是陳家的當(dāng)家人。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跟著陳武走到了瓦房中間。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些瓦房其實并不少,只不過墳地太大了,所以顯得瓦房有些孤零零的罷了。
陳武將我們請到了一間屋子里面。然后急不可耐的將我懷里的聚寶盆搶了過去。他放在桌子上面,點了一支蠟燭,仔仔細細的觀察著。
過了一會,他點頭說道:“不錯。這東西是我們家的。”
我們?nèi)齻€人坐在椅子上,都有些疑惑的說道:“這里是哪?這里就是松城嗎?”
木偶笑了笑,說道:“是啊,這個地方就是松城。外面的那一片林子,不都是松樹嗎?”
我點了點頭:“原來松城是這么來的。”
我向陳武說道:“既然這個聚寶盆是你家的,那就好辦多了。我每天到午夜的時候,都不得不用血喂聚寶盆,不知道再喂幾天就會死掉。你有沒有什么破解的辦法?”
陳武笑了笑,說道:“小兄弟,你放心,你既然到了這里,我就不會讓你死掉。你等一會,我要和家里的人商量一會。”
隨后,陳武抱著聚寶盆走出去了。而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走了進來,文質(zhì)彬彬的說道:“我叫陳文。我哥讓我來陪著你們。”
我心想:“一文一武,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啊。”
我們幾個人問陳文有關(guān)聚寶盆的事,陳文只是笑而不答。說要等商量的結(jié)果出來了才能告訴我們。我們只好耐心的等下去。
木偶說道:“幾年前,我曾經(jīng)來過松城一次。當(dāng)時的情況不是這樣的。”
陳文笑了笑:“當(dāng)時外面的那些小鬼誰也不服誰,亂打一氣對不對?”
木偶點了點頭。
陳文嘆了口氣:“現(xiàn)在不行了。外面的那些人有了統(tǒng)一的首領(lǐng)。擰成了一股繩,我們陳家人節(jié)節(jié)敗退。恐怕?lián)尾涣硕嗑昧恕!?br/>
陳家人和小鬼的爭斗我們并不感興趣。但是閑來無事,我隨口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趬灥乩锩妫俊?br/>
陳文想了想,說道:“松城本來沒有人,是一片松林。很久以前,遷來了一大批人。那些人就是外面的人。他們有的姓張,有的姓李,有的姓趙,亂七八糟,什么都有。但是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們又堅稱自己是同一個宗族的。”
“晚了他們幾百年,我們陳家人遷來了。那伙人看我們不順眼,一定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陳家人沒有辦法,最后想了一個計策。那就是所有的死人都不投胎,死了之后化作厲鬼,守護者活著的人,一定要在這個地方扎下根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文:“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投胎?”
陳文點了點頭:“從來沒有。我死了之后,也會變成厲鬼,護著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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