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
我們在屋子里面耽擱了沒有多久。忽然感覺周圍有些不對勁。
我想向薛倩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里有點冷?”
薛倩沒有回答我,我仔細一看,他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睡著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忙了一夜。我們確實都困了。”隨后,我感覺有一個冰涼的手指碰到了我的后脖頸。
我心中一動:“不對勁。有東西進來了。”
隨后,我感覺一股陰氣從脖子里面竄上來,讓我的意識有些模糊。我坐在椅子上晃了兩晃,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我聞到了花香,聽到了鳥叫。好像置身于原始森林中一樣。可是這鳥叫聲很吵,唧唧喳喳的在耳邊響個不停。
我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發現有幾只鳥被關在籠子里面,正在不住的撲騰。而籠子旁邊放了好幾盆鮮花。
我一時間有些迷茫,想不起來這里是哪。我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周圍,這才幡然悔悟,這是老頭的臥室。
老頭正坐在旁邊,捧著那一只空碗,仔細的打量著。或許是察覺到我醒了,他有些不快的看著我。說道:“年輕人,你怎么又來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撓了撓頭,開始裝傻:“這里是哪?我怎么在這?真是怪了。”
老頭冷笑一聲:“你別在我面前裝糊涂。難道你是鬼上身了不成?”
我心想:“我肯定沒有鬼上身,至于你,八成是被鬼上身了。”
我看了看旁邊,薛倩和老王睡得正香。
昨天晚上應該是那只女鬼,用計讓我們睡了過去。按道理說。我們睡上幾分鐘就會驚醒,只不過,最近我們太累了,所以順勢睡了一大覺。
我向身后看了看,兩個精壯的漢子站在我身后,一副虎視眈眈,躍躍欲試的樣子。很顯然,只要我有什么異動,這兩位會毫不留情的將我摁在地上。
我心中好笑:“怪不得這一次老頭這么鎮定。原來早就安排好了人手要對付我。”
我和老頭說了兩句話,總算把老王和薛倩吵醒了。他們兩個也如同我一般,迷糊了好一陣。
等他們兩個清醒之后,老頭很不滿的向老王說道:“你怎么搞的?整天安排人在我的房里面睡覺?你自己說說,這都多少次了?以前有這種情況也就算了。現在這兩個算是怎么回事?他們可是曾經想要害我的人。”
老王笑了笑,對老頭說道:“老爺子,我有點事要問問你。”
老頭警惕的看了我和薛倩一眼,說道:“問也可以,讓他們兩個出去。”
我和薛倩知道老王要對自己父親進行測試了。他們要問的必然是極為**的事,我們兩個確實不方便聽。于是我們很識趣的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那兩個精壯的漢子也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站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死死地盯著我們。顯然是擔心我們再鬧事。
薛倩坐在院子里面的一塊石頭上面,說道:“有些餓了,老趙,一會去吃點什么東西?”
我懶洋洋的說道:“你想吃什么?豆腐腦老板的路邊攤我是不想再去了,膩了。”
薛倩很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不想去。聞見那股味就沒有食欲。”
我們兩個坐在院子里面拉家常。幾分鐘后老王走出來了。臉上陰晴不定,看不出來是喜是憂。
我站起來,問道:“怎么樣?”
老王說道:“我把從小到大的事都問了一個遍。他大部分都還記得。偶爾有忘記的,經過我一提醒,也都想起來了。”
我說道:“照這么說的話,他確實是你的父親了?”
老王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怪就怪在,對于這只碗的來歷,他怎么也說不清楚了。不知道是不記得了,還是不想告訴我。”
我也感覺很奇怪,這老頭這么珍視這只碗,每天都捧在手里面看,難道會忘了不成?估計是不想告訴自己的兒子。恐怕這只碗里面藏著什么秘密。
薛倩說道:“如果把這只碗拿走,讓呂先生看上一眼,沒準能看出什么端倪來。”
老王疑惑的問道:“呂先生是誰?”
薛倩說道:“是老趙的師父,本領挺厲害的。”
老王喜道:“那快把他老人家請過來吧。”隨后,他似乎覺得呂先生是一個大人物,將這種大師隨隨便便叫過來有些不妥,于是不安的說道:“你們也看見了,老爺子抱著那只碗不松手,把瓷碗拿走是不行了。要不然,我開著車去接呂先生過來?”
我搖了搖頭,說道:“先不用忙,等晚上我見了呂先生之后,問問他的意思吧。”
我這話的意思是,看看呂先生身上的傷好的怎么樣了,能不能出院。可是老忘卻會錯意了,以為這是大人物慣有的排場,臉上的表情更加恭敬了。
我和薛倩也懶得再解釋,告辭出來。就想找個地方先填飽肚子再說。
我們在槐城兜兜轉轉,走了一圈,還是回到了豆腐腦攤上。
薛倩嘆了口氣,說道:“這里的東西確實是吃膩了。可是碰見新鮮的,又不想再費心思重新熟悉了。仔細想想吧,還是這個地方比較省心。”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點頭說道:“是這么回事。”
我們兩個吃飽之后,就趕到了醫院。看見呂先生正躺在病床上面睡大覺。我們兩個推門進去的那一瞬間,呂先生就睜開眼睛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警覺性高,還是根本就沒有睡著。
呂先生看了看我們兩個,問道:“有什么好消息?你們兩個抓住那女鬼了嗎?”
我說道:“我們兩個是不行了,這次得邀請你出馬了。”
呂先生搖了搖頭,又閉目養神:“我內傷未愈,還得再養幾天。”
薛倩說道:“呂老道,我有點不明白了。這么好玩的熱鬧,你怎么就不想去看看呢?”
呂先生有些疲憊的說道:“我和小鬼打了半輩子交道,對我來說,這不是熱鬧,我已經膩了。我寧愿在醫院里面呆著,聽病人們說說家長里短。”
我沒有理會呂先生的感慨。而是把昨天晚上的情況講了一遍。
呂先生聽完之后,居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嘴里面念叨著:“天女,天女。這女子好大的口氣啊。”
我問道:“呂先生,王老頭明明是一個男的,可是他的魂魄卻是女的。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身體是男的,魂魄是女的,這怎么可能呢?”盡冬畝號。
他站了起來,說道:“這件事倒是很有意思,我就跟著你們去看看吧。”
我聽見呂先生這么說,心里面也有些高興。呂先生如果有什么發現,也正好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和薛倩幫著呂先生辦了出院手續,然后就向老王家走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呂先生強調:“我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雖然能行走自如,但是不能出手。如果有什么突發情況,你們兩個就幫我擋著。”
我拍了拍胸脯,說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呂先生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不會扔下我,自己溜了吧?”
我冷笑一聲,說道:“呂先生,你這是坑人坑多了,心里面留下陰影了吧。”
我們三個人一路說笑,到了老王家里面。
老王遠遠地看見我們三個,馬上走過來了。他指著呂先生說道:“這位就是呂先生嗎?”
呂先生沖他笑了笑,說道:“你好。”隨后,直截了當的說道:“別的話咱們也不用說了,直接去看看老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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