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
薛倩笑道:“老兄,你已經(jīng)讓我著急一整天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告訴我前因后果了?”
石警官擺了擺手,說道:“我這點小事。不值一提。倒是你們,怎么把錢找回來的?”
我們一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向飯店走去。我已經(jīng)定好了包間。坐定之后,我就簡要的把找回那些錢的過程說了一遍。
我只是告訴石警官,我們發(fā)現(xiàn)了艾滋的魂魄。通過她知道了錢的下落。至于看門狗之類的,我并沒有說。因為我總覺得,石警官和王書記只是普通人罷了。他們兩個不應(yīng)該知道太多,更不應(yīng)該參與的太深。
王書記聽完之后,向石警官笑道:“老兄,“找死”團伙終于破滅了,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石警官笑道:“只是不知道艾滋的尸體在哪。我聽趙兄弟說了一遍,倒很好奇,想要看看她到底長什么樣子。”
我笑道:“你在那口井附近找找,如果能找到一個蒙著面的尸體。估計就是她的了。”
呂先生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倒覺得未必。”
我問道:“怎么講?”
呂先生說道:“艾滋即使做了鬼,也不許別人看到她的容貌。她在臨死的時候,肯定已經(jīng)把自己的臉毀掉了。甚至,她把整個尸體都?xì)У袅恕D銈兏菊也坏健!?br/>
王書記說道:“咱們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還講究死后留全尸。艾滋不會這么狠吧?”
石警官端著酒杯,兩眼盯著里面的波紋,幽幽的說道:“我覺得有可能。你們別忘了,艾滋可不是一般人,她的腦子有些毛病。”
我們都點了點頭,贊同這個觀點。
薛倩幽幽的說道:“老兄,你再不告訴我那件蹊蹺事,我可要生氣了。”
石警官笑道:“薛兄弟。我先賠個不是,先干為敬。”
隨后,他舉起酒杯,將里面的酒喝光了。他沖薛倩笑道:“我可不是故意吊著老弟你。只不過,我這件事實在小的可憐,說出來之后,你肯定要失望。我看你熱心的等了一天,有點不忍心,也不敢告訴你了。”
薛倩擺擺手,說道:“蒼蠅再小也是肉啊。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也不嫌事小。你快說吧。”
石警官點了點頭,說道:“最近我們派出所里面,忙成了一團。也就是這兩天,多了幾百起盜竊案。每天早上是高峰期。”
薛倩失望的說道:“就這個?”
石警官干笑了一聲,說道:“你看看。失望了不是?”
我說道:“不光薛倩失望,我也挺失望的。就這點事,算什么蹊蹺,頂多是來了一個盜竊團伙罷了。”
我說到這里,忽然一愣:“盜竊團伙?難道是看門狗那伙人干的?”
我扭頭看了看呂先生,呂先生眼睛里面也閃過一絲疑慮。他問石警官:“那些街坊,都丟了什么東西了?這些東西,有沒有什么相同之處?”
石警官搖了搖頭:“小的東西,有針頭線腦。大的有摩托車自行車。便宜的有兩本書,貴重的有珠寶鉆石。有的人甚至被偷去了手上的戒指,耳朵上的耳環(huán)。你如果說相同之處,那就是這些失主都不知道東西是怎么丟的。那些賊偷東西的時候,根本沒有驚動他們。不得不說,手段十分高明啊。”
呂先生嘟囔了一句:“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要拯救天下蒼生的大事?”
薛倩也明白過來了。他說道:“這事是看門狗他們干的?說的冠冕堂皇,最后變成了盜竊團伙。真是滑稽。”
石警官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我笑道:“最近有一只厲鬼。正在四處抓曾經(jīng)當(dāng)過賊的小鬼。估計這些失主的東西,就是被他們給偷了。”
石警官恍然大悟:“如果這是鬼干的,倒容易解釋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這話怎么說?”
石警官說道:“因為這些失主每天早上來報案,說東西丟了。當(dāng)天晚上的時候,又紛紛告訴我們,說東西莫名其妙的又回來了。至于是誰取走的,怎么取走的。誰放回來的,怎么放回來的,他們一概不知。這樣的賊,不像是要求財,更像是在戲耍別人。恐怕只有小鬼能干得出來了。”
隨后,他又說道:“你們幾位能通鬼神,要不然跟這些小鬼說說,讓他們別耍我們了?”
呂先生搖了搖頭:“這些小鬼不是在耍你們,他們沒有那么無聊。這些鬼一定有什么目的。”
薛倩一邊吃喝,一邊說道:“還能有什么目的?那官員說,要為天下蒼生造福,我猜他的手段,就是提醒我們防火防盜罷了。”
薛倩正說到這里。忽然啪的一聲,包間里面的燈滅了。
黑暗中石警官叫道:“怎么回事?停電了嗎?”
呂先生說道:“幸好我包里面有蠟燭。看來隨身帶著香燭紙錢還是有好處的。”
我們在黑暗中等了幾秒鐘,仍然沒有來電。我忍不住說道:“呂先生,你既然帶了蠟燭就點上吧。”
隨后,傳來了呂先生疑惑的聲音:“我的包去哪了?薛倩你拿了嗎?”
薛倩的聲音含含糊糊:“我拿你的包做什么?里面全是紙錢,我還覺得晦氣呢。”
我聽見他擦了擦嘴,說道:“算了,你是指望不上了。還是用手機照明吧。”
幾秒鐘后,他叫道:“哎?我手機呢?”
我們在屋子里面亂哄哄的叫著。很快,頭頂上的燈又亮起來了。
我看著正在翻找的薛倩和呂先生,笑道:“怎么?你們也丟東西了?”
薛倩一邊低著頭查看,一邊說道:“可能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老趙,你別幸災(zāi)樂禍,沒準(zhǔn)你也少東西了。”
我伸手向背后摸了摸,笑道:“我的大刀還在。”
薛倩漫不經(jīng)心的直起腰來,說道:“是嗎?”
隨后,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發(fā)毛,問道:“怎么了?”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不光薛倩在看著我。呂先生、王書記、石警官,他們都在死死地盯著我。那表情,實在有些奇怪。
呂先生問我:“趙莽,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我不安的說道:“我感覺到什么了?”
薛倩說道:“你背后,有點……有點不對勁。”
我心中莫名的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有鬼?”
我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呂先生。畢竟他是我們當(dāng)中道行最高的人,我想從他臉上判斷出來,這個鬼他能不能抓住。
沒想到呂先生咬文嚼字的說道:“有鬼這兩個字。得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這個鬼指的是魂魄,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了。如果指的是有古怪,那確實有點奇怪。”
我聽呂先生這么說,心里面就放心了。同時我又疑惑的想道:“我背后能有什么古怪?”
我轉(zhuǎn)身看了看,背后是米黃色的窗簾。窗簾外面是槐城的萬家燈火。
我正在奇怪的時候,聽到王書記說道:“是你背后。貼著脊背。”
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是我的刀有問題?”
我把大刀從后背上取了下來。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它不是我的大刀。而是一把紙糊的刀。叉圍共劃。
我看著這把白慘慘的刀,頓時明白呂先生幾個為什么那么吃驚了。
整個晚上,我都在背著這把刀,剛才只顧著談話,我甚至沒有將它取下來。小鬼在黑暗中把我的大刀換成了紙刀,我居然半點都沒有察覺。
我把紙刀扔在地上,有些沮喪的說道:“照這么說,我的刀丟了?”
石警官安慰我:“趙兄弟,你別著急,按照我們的經(jīng)驗。過一會,它自己就會出現(xiàn)了。那些小鬼在和我們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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