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
雖然之前已經聽到了慘呼聲,但是親眼看到艾滋搞成這幅樣子,我們仍然大感奇怪。
我們三個人都警惕的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因為不確定她會不會突然出手。傷到我們。
我觀察了艾滋一會,見她只是趴在地上抽搐。既不說話,也不動彈。我問呂先生:“咱們怎么辦?”
呂先生顯然也有些沒主意了。他帶著詢問的口氣,問道:“要不然,把她帶回去?”
薛倩說道:“怎么能帶回去呢?這家伙活著的時候是個賊,死了之后又三番五次的害老趙。咱們可不能救她,免得她到頭來反咬你一口?!?br/>
艾滋顯然聽到我們的話了。她抬起頭來。眼睛里面含著淚,一個勁的搖頭。
呂先生沒有理會艾滋,而是問薛倩:“那你說咱們應該怎么辦?”
薛倩說道:“這還不簡單嗎?趁她病,要她命。讓老趙拿著大刀,手起刀落,永絕后患。”
艾滋聽了這話,身子掙扎著向后躲,似乎很擔心我們殺了她似得。
她的手腳已經沒了。整個人像是一只蟲子一樣,在地上來回的蹭著。
她這副樣子打動不了我。我覺得我是善人,但是還不至于婦人之仁,連這種大惡人都救。
對于這種壞人。你救她一個,等于害了十個好人。
呂先生看了看我,說道:“要不然,你殺了她?”
我有些不情愿的說道:“讓我殺?”
在和小鬼打斗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有殺過厲鬼。但是那種被逼之下的自保,和占盡優勢之后的處死,畢竟不一樣。
我笑嘻嘻的說道:“咱們就這樣殺了她,是不是有點可惜?”
薛倩叫道:“老趙,你難道連這樣的貨色都看得上?”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咱們至少得知道,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艾滋聽到我這句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個勁的點頭。
呂先生想了一會,說道:“我得先檢查一下,她的傷是真傷還是假傷。如果是假的。咱們馬上殺了她,如果是真的,咱們就帶回去好好盤問一番,怎么樣?”
我和薛倩都點了點頭。
呂先生吩咐我站在旁邊,提著大刀,擺好了架勢。
我現在像是刑場上的劊子手,大刀正對著艾滋的腦袋。只要她有什么異動。我馬上會砸下來。
而呂先生則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邊,開始檢查那些傷口。
過了幾分鐘,呂先生退了回來,一言不發的看著艾滋。
我問道:“怎么樣?到底是真是假?”
呂先生猶豫了一會,說道:“好消息是,她的傷是真的??礃幼咏裉齑_實有人想殺她,而她不是在算計我們?!?br/>
我問道:“那壞消息是什么?”
呂先生撓了撓頭,有些發愁的說道:“壞消息是,她的喉嚨被人傷了,應該不能說話了。我們把她帶回去,恐怕也問不出來什么。”
我無奈的說道:“重傷她的人是什么意思?故意把她送到我們面前,又讓她什么也說不出來?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呂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那人想要殺了她。只不過,她的手腳很快,一直在躲,而且,似乎有人在幫著她逃走。所以她才勉強活了下來。落了個重傷的下場,而不是死掉?!?br/>
我心里面沒來由的有一絲緊張。我向呂先生說道:“要殺她的人會不會仍然在附近?咱們壞了他的好事,豈不是很危險?”
呂先生向周圍看了看,說道:“咱們找到艾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人沒有再出手,看來對我們有些忌諱,不敢再現身了。我們走吧,先把她帶回去再說?!?br/>
艾滋只是一個魂魄,輕飄飄的,沒有什么重量。我們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將她帶回到空亡屋了。
回去之后,我看著艾滋,心里面有些發愁。我問呂先生:“她的傷,能治好嗎?”
呂先生搖了搖頭:“難?!?br/>
我嘆了口氣,說道:“這么說,她對我們沒用了?”
薛倩說道:“你們別喪氣啊。她雖然不能說話了,但是可以寫字啊。那人砍掉了她的手腳,咱們可以給她一支筆,讓她用嘴叼著寫。”
我眼前一亮,說道:“這是個好辦法?!?br/>
空亡屋里面有現成的紙筆。我把筆塞在艾滋嘴里面,把紙鋪在地上,催促道:“快寫,告訴我們,是誰要殺你?!?br/>
艾滋看了我們兩眼,然后低下頭,叼著鉛筆寫了起來。我看見她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由一到十。然后就停下來了。
我催促道:“我讓你寫名字,你在這里寫數字干什么?”
艾滋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沖呂先生說道:“你要不要再檢查一下,這家伙的耳朵是不是也壞了?”
薛倩沖艾滋說道:“你該不會是不認識字吧?”
艾滋馬上點了點頭。
我氣的直跺腳:“這可真是絕了。你怎么連字也不認識?你做賊的不認識字,這像話嗎?”
薛倩似乎很喜歡看到這種場面一樣,笑的前仰后合:“老趙,誰規定做賊要識字了?認識錢不就行了嗎?”
我坐在床上,嘆道:“這家伙真的是沒用了。呂先生,你說咱們是直接殺了她,還是封進妖壇里面關起來,還是讓她投胎轉世?”
呂先生說道:“還是關起來比較合適。等她什么時候徹底改過自新了,再讓她投胎吧?!?br/>
薛倩說道:“你們兩個別著急啊。她雖然不識字,但是咱們可以教啊。等把她教會了,不就能查到消息了嗎?”
我躺在床上,疲憊的閉上眼睛:“老薛,你喜歡教的話,自己去教吧。我累了,不和你一塊折騰了?!?br/>
沒想到,薛倩真的教了起來。他開始不停地念叨那些漢語拼音。
我嘆了口氣,心想:真是難為他了。這么多年了,連拼音都記得。真是難為他了,折騰了一晚上,居然一點都不困。
我不知道呂先生在做什么。但是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沒有亮。薛倩和呂先生不知道去哪了。
我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這個人面相忠厚,看起來很可靠。他很面熟,但是我想不起來是誰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順手把大刀背在了身上。問道:“怎么回事?”
那漢子說道:“請你幫個忙,快跟我走吧?!辈婺c島才。
我有心問他是誰。但是總感覺這樣不大禮貌。于是我答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后。心里面努力地回憶這張臉。
我試著想了一會,什么都沒有想起來。于是我旁敲側擊的問道:“老兄,你要帶我去哪?”
那漢子回過頭來,笑瞇瞇的說道:“去刑場。”
我向后退了一步:“去什么刑場?去誰的刑場?”
漢子笑道:“老弟,你不用擔心。咱們要殺的是艾滋。呂先生和薛倩已經在那邊等著了?!?br/>
我心里面一陣糊涂,我說道:“剛才薛倩不是還在計劃著教艾滋認字嗎?怎么一轉眼,又要殺她了?”
那漢子笑道:“咱們已經查出來幕后兇手是誰,艾滋就沒有用了。咱們當然要殺了他?!?br/>
他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好像我們早就商量好了,要殺了艾滋一樣。
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反常。再加上我一直沒有想起來這漢子是誰。所以心里面提高了警惕。我握緊了大刀,遠遠地跟著他。過一會,萬一有什么不對勁的。我會馬上逃走。
幾分鐘后,我聽見前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那漢子指著前面說道:“刑場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快過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