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牢獄早就打了盆水在一旁候著。
蕭南竹將手侵入水中,洗掉手上讓他作嘔的鮮血。
王堂務(wù)在他身后把門關(guān)上,鎖緊。
蕭南竹拿著白帕子細(xì)心的將手上的水擦試干凈,才慢慢的開口,“處死,腰斬。”
王堂務(wù)抹了一把汗:“是,大人。”
蕭南竹出去時,外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
少年好心情的沒坐馬車,而是撐著把油紙傘慢慢走回去。
到家時,袍邊和鞋都被雨水沾了半濕。
站在武侯府門口,蕭南竹眉眼潤潤,嘴角的笑多了一絲壞意,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手慢慢的轉(zhuǎn)動了一下傘柄。
傘上的雨滴隨著傘的轉(zhuǎn)動揮灑了出去,濺到了墻上。
和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
御書房。
今天的奏折已經(jīng)送了過來。
夜墨寒一下朝,一如既往的往御書房來。
可是陛下坐在桌案后,閉著眸就開始一動不動了。
李歡站在門口,偷瞄著夜墨寒。
一時也搞不懂陛下現(xiàn)下是什么狀態(tài)。
以往也沒看到陛下動不動的就出神。
這種情況,好像是從蕭妃娘娘坤鸞宮回來后才出現(xiàn)的。
李歡想不通。
他從陛下幼時就跟著陛下了,在別的皇子都已經(jīng)生四五個孩子了,可陛下連個妻妾都沒有,對行房之事也興致缺缺。
李歡一直認(rèn)為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當(dāng)陛下哪天真的嘗到了甜頭,定然會開竅的。
而李歡認(rèn)為的甜頭就是那晚上陛下主動親了蕭妃娘娘。
就在李歡以為陛下會召蕭妃娘娘侍寢時,陛下卻沒有這么做。
就連后宮都沒有去。
只是動不動的就出神。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去,輕聲試探的道,“陛下若今個兒得空,不如去后宮走走?陛下好幾日沒進(jìn)后宮了,娘娘們定思念得緊……”
夜墨寒閉著眼睛,腦海里都是那晚少女委屈的哭聲,聞言冷冷的睜開眸子冷瞪了過來。
李公公縮了縮脖子,不敢在說話了。
夜墨寒冷道,“研磨。”
夜墨寒開始批閱桌案上的奏折。
李公公磨完墨,小心翼翼的退至一旁,期間不忘偷瞄了一眼夜墨寒。
只見夜墨寒眉頭深皺,冷眸中是壓抑不住的煩躁。
他翻開奏折,不知看到了什么,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毛筆煩躁在上面點了一下,就隨意的扔擲一旁。
翻開,點了一下。
翻開,又點了一下。
翻開,翻開,翻開,又翻開……
夜墨寒狠狠的又點了一下,而他眉間戾氣深重。
果然,下一秒,夜墨寒狠狠的將手里的奏折扔在地上。
“廢物,都是廢物!呵,這點事都處理不好,看來他們也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
李公公脖子嚇得一縮。
夜墨寒站在原地,滿臉暴怒冷峻。
李公公遲疑了一秒,緊忙上前把地上的奏折撿起。
只見,那奏折上攤開的那一面上,標(biāo)注時間位置的‘月’字被點上了一個墨。
李公公微頓,忙把奏折撿了起來,快速的看了兩眼。
發(fā)現(xiàn)這是今年賑災(zāi)山區(qū)官員奏上來的奏折,里頭表示了此次賑災(zāi)的成功,和災(zāi)民們感恩的心。
這,不是件好事嗎?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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