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著丫鬟的狀告，綠春急得快出眼淚了。
    可一心求死的蕭月瑤卻心底生喜。
    暴君！處死她吧！
    夜墨寒聽著丫鬟的話，深邃又慵懶隨意的目光落在了那抹杏色纖細的身影上。
    無人可以看得出夜墨寒在想什么。
    李歡上前一步:“陛下，這是武侯爺的嫡長女，蕭氏，蕭妃娘娘……”
    夜墨寒面生不耐，擺手讓李歡住嘴。
    李歡忙閉上嘴，退到一旁，不敢再多此一舉。
    “蕭妃，她說得，是真的？”
    夜墨寒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
    他的聲音很磁性，如清泉在山中流淌，帶著些許的慵懶和沙啞。
    蕭月瑤想著終于到她的戲份了，跪好了身子，喜悅的回答夜墨寒的問題:“是的，陛下，她說的句句屬實，并無污蔑臣妾。”
    處死我吧，處死我吧。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聞言，在場的丫鬟太監都驚了，看著地上的蕭妃娘娘就像是看著二傻子似的。
    按照往常的劇本，娘娘此時應該喊喊冤，求求饒才是啊。
    怎么還直接認了呢？
    這不是傻子行為嗎？
    站在夜墨寒轎攆后頭的幾個侍衛已經做好了上來把人拖下去斬了的準備了。
    可這一次，夜墨寒卻遲遲未出聲，他撐著腦袋，眸底藏著細碎的光芒，他靜靜的看著蕭月瑤
    眾人屏息等待。
    直到他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哦？”夜墨寒眸中暗芒微閃，似乎是來了興趣，看蕭月瑤的眼神多了幾分意味，“當真是你？”
    “陛下，確確實實是臣妾，陛下若不信，大可去問問后宮嬪妃姐妹們，當時她們都在場，也真真切切聽到臣妾以下犯上，目無尊卑。”
    椒房殿的丫鬟暗暗竊喜。
    這個蠢貨，等著被陛下處死吧。
    可這一次，夜墨寒也沒有下令，又繼續追問:“那，蕭妃，你是怎么個以下犯上法？”
    蕭月瑤嫌夜墨寒磨嘰，又只能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鄭重的請求:“陛下，臣妾大錯特錯，請陛下賜臣妾毒酒一杯，也算留臣妾一個全尸。”
    綠春在一旁克制不住哭出了聲:“娘娘……”
    可還未等綠春說完話，就有人上前緊緊的捂住她的嘴，低聲警告:“你瘋了？陛下正說話呢，豈能容你說話。”
    綠春:“嗚嗚嗚……”
    蕭月瑤能感受到夜墨寒落在自己身上冰冷，帶著探究的視線。
    “抬起頭來。”他命令，蕭月瑤順從的抬起頭來。
    夜墨寒直視著她，不想錯過她臉上的所有的情緒，:“其他人都怕朕，你不怕朕？你不怕死？！”
    蕭月瑤并沒有直接回答，認真思索了一刻，才說道:“臣妾不怕，其他人害怕陛下，只是因為怕死，臣妾不怕死，自然就不怕陛下。”
    李歡偷偷的瞟了一眼夜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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