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瑤回過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
綠春想了想,“娘娘若是思念公主殿下,不如請幾個得道的僧人進(jìn)宮來為公主超度超度?”
蕭月瑤聞言,抬眸看了過來,認(rèn)真的思慮起了這件事。
她是堅(jiān)定的唯物主義者,向來是不信這些的。
可如今天人永隔,這活著的人能為逝去的人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珍妃這會兒正在自己長喜宮里瀟灑得意的喝著茶呢,就聽到丫鬟青柳進(jìn)來報。
“娘娘,聽說坤鸞宮那邊要請人進(jìn)宮來做法事了。”
“怎么?是坤鸞宮的蕭妃過來告訴你的?”珍妃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也是,這六宮大權(quán)如今實(shí)在本宮的手上,她坤鸞宮那邊要有什么大的開支,她們坤鸞宮自然也是要來問問本宮!”
“青柳,回了她吧,就說近來宮里需節(jié)儉開流,這事,蕭妃還是打消念頭吧。”
珍妃一想到蕭月瑤吃癟的樣子,心里就忍不住的暗暗激動。
她以前在蕭月瑤手上吃了這么多的虧,這回可總算是找補(bǔ)回來了!
蕭月瑤到時候定是不甘心,肯定會親自找來她的長喜宮,她到時候再好好的羞辱她一番。
誰知,這青柳這丫頭這么沒眼力見了,她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出去回了坤鸞宮那丫鬟的話,像個死人一般的杵在她的面前。
“你干什么呢?!這么點(diǎn)事你都做不好嗎?還站在這做什么?還不出去把本宮的話請清楚楚的告訴她們。”
青柳面色難看,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娘娘,坤鸞宮那邊根本就打算請示咱們,坤鸞宮那邊已經(jīng)把人請了,這事,是奴婢去外頭打聽才得知的。”
“什么?!”珍妃氣得不輕,拍桌而起,“蕭月瑤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般擅作主張。”
青柳急忙把人哄住了。
“娘娘您消消氣,喝喝茶。坤鸞宮那邊請僧人進(jìn)宮好像是為了蕭妃娘娘的孩子超度的,陛下為了那孩子的事,可是大殺特殺了,若是娘娘把這事攔了,難免會惹怒了陛下,不如就當(dāng)不知道這回事吧。”
珍妃縱然心里還有怒氣,可青柳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她沒必要因?yàn)檫@事惹怒陛下,索性也就裝不知道吧。
反正只要六宮的大權(quán)握在手里,以后她還會擔(dān)心沒有機(jī)會擠兌她嗎?!
日子過了半個月。
淑妃的禁足也解了,只是這人只不過禁足了三個月,出來時就宮里啊也冷冷清清的。
淑妃想起了前些日子,這后宮的妃嬪們可是爭先恐后的來她宮里巴結(jié)她呢。
這會兒,蕭月瑤請的僧人也入宮了。
后宮的人都知道,這些僧人是來給蕭月瑤那死去的孩子超度的。
她們轉(zhuǎn)念一想,這后宮里近日來也死了不少人,總感覺陰氣沉沉的,是該請人進(jìn)來做做法事超度超度了。
所以,這后宮妃嬪們也就沒了什么意見,安靜的待在宮里抄寫經(jīng)書,想在那天也一并送過去做做法事。
誰知,那一天她們得知了一件事。
就是蕭月瑤不單單讓那些僧人做超度之事,更讓那些僧人做完超度之后的兩天,選了一個不吉利的日子,準(zhǔn)備也給呂業(yè)做一場法事,目的是讓他的靈魂不得超生。
她們都知道,蕭月瑤恨呂業(yè)恨之入骨。
可這讓魂魄入不得六道,無法投胎之事,說來她們也覺得瘆得慌。
覺得不吉利。
可這會兒,可沒人敢去坤鸞宮那邊說道說道。
可太后是信佛的,最忌諱這些東西,這會兒就讓馮嬤嬤過來了。
馮嬤嬤往坤鸞宮門口這么一站,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板著臉看起來可是非常的嚇人。
“參見蕭妃娘娘。”
馮嬤嬤見完禮后,就直接把事情說了。
“蕭妃娘娘,太后娘娘聽聞了你要做的法事,特意讓奴才過來說聲。這給公主做超度法事,太后娘娘是沒什么意見的,只是這咒人靈魂不得超生之事,在這后宮里是萬萬不得允許的,不吉利!”
蕭月瑤這會兒正躺在軟榻上,聞言,懶洋洋的睨了過來,“馮嬤嬤,這個怎么就不得了!本宮咒得不過是呂業(yè)罷了,又不是太后娘娘……”
“他對本宮惡事做絕,如今他死了,本宮也不想讓他好過,再從另一層面來說,這個惡人若是去了陰曹地府,碰著本宮的孩兒,隨著本宮的孩兒一并投胎轉(zhuǎn)生了,擾得本宮的孩兒下輩子也不得安生可怎么辦。”
馮嬤嬤默了默,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回頭就把蕭月瑤的原話告訴給了太后。
太后臉色非常的難看,在做法事那天,索性把宮殿大門一關(guān),又在門口掛了串不知道從哪里求來的佛珠,在自己屋子里念經(jīng),足不出戶,倒是讓馮嬤嬤去前頭守著。
免得那場法事出了意外,就擔(dān)心蕭月瑤咒得其實(shí)不是呂業(yè),而她自己。
畢竟夜墨寒知曉了她做的那些事,難保蕭月瑤不知道。
而后宮其他嬪妃本想抄寫經(jīng)書送過來的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自己的屋里,也不出去。
這會兒正是春天,這御花園里的花開得極好,這以往出來散步賞花的妃嬪也就多了。
可是今天,這御花園里卻是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看見。
安答應(yīng)站在蕭月瑤身旁,陪著她。
蕭月瑤自然是要親自來看一看這場法事的。
她本以為今天不會有人前來。
可沒想到會看到這么一個人——麗妃。
麗妃的身后跟著碎露,碎露手里捧著一疊經(jīng)書。
她們上前拜了拜,碎露將手里的經(jīng)書交給了主事大事,這才轉(zhuǎn)身朝著蕭月瑤過來。
“蕭妃姐姐,真是許久不見了,本宮沒想到蕭妃姐姐會突然出現(xiàn)了這事,而那歹人因著拿本宮的名頭去做了惡事,連累了本宮。
那陣子本宮被壓在慎刑司,出來后又因傷著身子,沒法走動,本來想來看看姐姐的,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啊。”
麗妃說著,伸手親切的去碰蕭月瑤的手,蕭月瑤冷冷的避開,就聽見麗妃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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