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聽聞皇帝近來朝政繁忙,也是許久沒來慈寧宮了,今天來得也是突然,可是有何事?”
太后目光淡淡的落在夜墨寒身上。
夜墨寒同樣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往站在不遠處的蕭月瑤走了過去。
蕭月瑤定定的看著他走來,就見夜墨寒在她面前停下,輕輕拉起了她的手,才出聲道,“走吧。”
蕭月瑤點頭。
夜墨寒拉著她,徑直的離開了這里,完全把太后當成了空氣。
馮嬤嬤看著那牽著手離開的僵人,氣得不輕,當下還想追出去。
太后當即喝止了她,“站著。”
馮嬤嬤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太后娘娘,他們也未免太不把您放在眼里,陛下是這樣的也就算了,蕭妃又算得了什么,她也敢這般在太后娘娘您面前放肆!她竟敢把那藥包放進太后娘娘您的茶杯里。”
太后哼笑,面上無半分的喜色。
“罷了罷了,不過是不知輕重的年輕人罷了。”
馮嬤嬤靜了靜心神,將那兩杯茶端了下去,重新給太后泡了一杯溫茶端上來。
太后又重新拿起了桌上的佛經,念誦了起來。
只是,這腦海里一遍遍的回味著蕭月瑤的話語。
她突然睜開眼,喃喃的道,“她是何時知道的這事?”
馮嬤嬤也在一旁沉思,突然想到了什么,輕聲提醒道,“太后娘娘,老奴覺得如果蕭妃一早就知道那件事,而她又提起了呂業的法事,會不會……”
會不會……
太后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蕭月瑤會不會恨極了她,把她也一并咒了。
太后最忌諱這個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馮嬤嬤恭敬的出聲,“太后娘娘,不如老奴去請化福寺的僧人進宮來做一做法事,如果蕭月瑤真咒了咱們,讓那些人進宮來祛一祛邪也是好的,破了她的咒!”
太后沉著臉,如今也只能這樣子了,不然她這心里總是不安的。
“嗯嗯,就說本宮近來睡不好,總被夢魘纏身,請一請吧。”
“是,太后娘娘。”
馮嬤嬤急忙下去安排了。
—
夜墨寒帶著蕭月瑤離開了慈寧宮。
蕭月瑤走在他后方,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前面那抹修長的明黃色身影。
又緩緩的落下,看著夜墨寒緊緊牽著自己的手。
蕭月瑤發愣了一下,緊緊的回牽他。
夜墨寒身形一僵,默默的向前走。
他以為自己可以隱忍到回坤鸞宮的,可他發現他這一次克制的并不是那么好。
他拉著蕭月瑤,把人扯了過來,就給壓到一隱蔽處的宮墻上。
李歡和綠春非常自覺的在遠處停下腳步。
夜墨寒看著被他圈禁在懷里的蕭月瑤,握緊了雙手才克制住自己渾身的顫抖。
他讓自己的臉色沒這么冷繃,放緩了語氣,才開口道,“以后,你別再去那了,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不懂。”
“她若是對你起了殺心,就是會二話不說殺了你的。”
蕭月瑤看著夜墨寒猩紅的雙眼,出聲平靜的道,“如果她真的殺了我呢?”
“那朕,就殺了她!”
夜墨寒說出這句話時,是絲毫不帶任何猶豫的。
蕭月瑤微微愣住,黑眸里閃過一絲情愫,她挺身抱住了他,“那我就不怕。”
夜墨寒可以為了她,無懼背上弒母大不孝的名頭。
那她就不懼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旁。
夜墨寒微楞,就聽見她的聲音響起。
“陛下,臣妾去見過芮貴人的,她告訴我,她當時的所作所為是太后所指使的。”
“臣妾沒辦法放過想殺害臣妾孩子的人,縱然對方位高權重,身份尊貴。”
“臣妾愿意站在陛下的身旁,陛下以后不用在孤獨直面自己的恐懼。”
夜墨寒抱著她的手緩緩用力。
蕭月瑤繼續道。
“只是,臣妾終究沒辦法把蕭家拉進來,如果出了什么事,臣妾不愿意連累蕭家,蕭爹爹和蕭家兄長們。”
“嗯……朕只有你就夠了。”
夜墨寒貪戀的埋首嗅著她的發香。
只要有她,他心里就已經滿足了。
蕭月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輕推開了他,沉聲道,“陛下既是有了臣妾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再瞞著臣妾了。”
“好。”
“臣妾可以與陛下分擔,陛下如今也答應了臣妾,可要好好記住,莫要忘了。”
“好。”
……
蕭月瑤用完晚膳后就回屋歇下了。
夜墨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敢光明正大的進去。
只是在深夜里,偷偷摸摸的潛進去。
他這邊在黑暗里摸索著,費了大半個時辰剛躺下,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躺在里側的佳人一個翻身,就滾進了他的懷里。
夜墨寒全身緊繃,低頭一看就瞧到懷里的佳人睜著大大的水眸,冷冷的看著自己。
夜墨寒嚇得心一沉,心虛的別開目光,有一種做賊被抓到的感覺。
他干咳兩聲,“朕,朕走錯了。”
“這該死的李歡,他那雙眼睛定是要不得了,竟告訴朕,這里就是便殿了。”
蕭月瑤冷哼了一聲,在夜墨寒起身離開的時候,把人拉住了。
“陛下裝什么裝,這般輕車熟路的,想來陛下昨日就已經來了吧。”
“陛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有這么好的事!”
蕭月瑤拉過夜墨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命令道,“抱著。”
“就這么睡。”
夜墨寒不敢作聲,他昨日困倦,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這今夜,卻沒有這么簡單了。
蕭月瑤緊緊的貼著自己,這是一種要命y惑。
“瑤瑤……”
夜墨寒剛想開口,就聽到蕭月瑤淺淺的呼吸聲。
顯然是已經入睡了。
可他卻遲遲無法入睡,受著巨大的煎熬!
而這,大概是他做賊的懲罰吧。
夜墨寒急忙的閉上眼睛,平息自己體內的火氣。
在他閉上眼睛后,懷里的蕭月瑤卻偷偷的睜開了眼睛,偷瞧了夜墨寒一眼。
眉目間盡是狡黠。
次日。
夜墨寒一如既往的去上了早朝。
蕭月瑤起身用過早膳后,坐在軟榻上想起了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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