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唯恐楚家被劃入不忠不義的陣營里去。
    這可讓剛進來什么話還沒有與夜墨寒說什么話的，蕭南竹這會兒算是平白的看了場好戲。
    夜墨寒冷冷的看了一眼蕭南竹，蕭南竹這會兒可帶著看好戲的笑，看著楚大人。
    夜墨寒冷哼了一聲，對于這倆個耽誤他看媳婦的人，都不想給什么好臉色。
    而夜墨寒這一張冰冷到極致的臉色，讓楚大人瞧了去，更是心涼的徹底了。
    “陛下，臣的忠心，陛下難道沒有看在眼里嗎？現下微臣只求一個公道，只求陛下不要只聽信蕭南竹這個小人之言！他所說的都是假的啊，陛下！”
    蕭南竹聽著楚大人這般哭天喊地的，笑著在旁補了一句，“楚大人所言實在是讓蕭某心涼，蕭某所言怎么就是小人之言了？蕭某所說的均是事實，都是蕭某眼見為實的事實，楚大人可別是敢做不敢當了！”
    蕭南竹這話可是說的明明白白了。
    楚大人的臉色也已經冰冷到了極點，他在朝堂上，那些人姑且都得讓他三分！
    他蕭南竹算什么，最多也就是個大理寺卿，怎么與他百年楚家相比！
    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到時候，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蕭南竹現下顯然已經是在夜墨寒面前咬死他了。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必與他客氣了！
    “蕭大人可又在胡言亂語，如今微臣當著陛下的面，只想問你一句，你可有親眼看到或者是聽到那滿大街關于海棠身世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亦或者，你手里有什么能證明這事是我做的？！”
    蕭南竹嘴角的弧度更甚，他沒說話。
    如今，楚大人也不想管蕭南竹是如何的想法，他轉過頭沖著夜墨寒見了一禮。
    “陛下，請您務必相信老臣所言，此人陰險，他胡亂進了一家果脯店，當著眾人的面就造我楚家的謠，當下屬來報，老臣可忍不下這口氣。
    當既就帶著人去了那果鋪店，可老臣卻中了此人的圈套，剛一出現，蕭大人就跳了出來，指著老臣，說老臣是放出消息的兇手！”
    “老臣實在不敢啊！”
    楚大人哭嚎著，末了，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無比的逼真。
    夜墨寒卻是一聲不吭，連搭腔都不想。
    楚大人哭嚎了好幾聲后，也發現了沒人搭理他后，他再干嗷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
    也就抹了抹眼淚，靜了靜聲，有些哀怨的看了夜墨寒一眼。
    該配合我演出的你演視而不見。
    他這邊一靜聲，蕭南竹默默的又給補了一刀。
    “楚大人，這我就不得不提醒一下楚大人，我剛才可沒有與陛下說這些，莫不是楚大人心虛了？”
    楚大人一愣，不相信的看向蕭南竹，他可不相信蕭南竹深夜里進宮求見竟然不是為了這事，而是為了別的事。
    蕭南竹對上了他的視線，歪著腦袋笑得無辜。
    這一笑，也讓楚大人反應過來了。
    他又中計了。
    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坑里摔了兩次。
    楚大人和蕭南竹現下僵持不下。
    夜墨寒冷冷的開口，“李歡……”
    李歡上前一步，“奴才在。”
    “讓程金查封果鋪！”
    ”把果鋪里的所有人帶回來，嚴刑逼供！”
    夜墨寒已經發了命令。
    楚大人自然也就不能再說什么了。
    蕭南竹也是一個見好就收的人，退至一旁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夜墨寒冷看了他們兩眼，冷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徒留下蕭南竹和楚大人大眼睛瞪著小眼睛。
    —
    御花園。
    夜墨寒轎攆的依仗行在這御花園里。
    李歡壓低著聲音開口，“陛下，程大人已經去把人抓拿回來了，只是這果鋪里的人，要不要處置……”
    夜墨寒睫羽垂下，沉思了片刻，等他睜開眼時，心中已經有了決策。
    “不用處置，把他們舌頭割了找一處地方關著就是了。”
    李歡微驚，低下頭應道，“是，陛下。”
    楚大人放出消息的這一事，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而遲遲沒有處理的原因定然是因為別的某些原因。
    君心難測。
    不管陛下是做出了什么決定，自然是有他的度量。
    李歡跟在轎攆旁，這心思剛一收回來，就對上了夜墨寒冰冷的視線。
    他急忙的低下頭去，“陛下……！”
    夜墨寒收回視線，冷聲道，“你剛剛是不是在想朕為何不處置皇后和楚家這事了。”
    夜墨寒冷笑，眸子里殺意盡現，“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朕要的可是……把楚家一鍋端了，現下還不是時候。”
    這可是大事。
    李歡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發表什么見解。
    好在，坤鸞宮很快就到了。
    李歡暗暗的松了口氣。
    遠遠的，就瞧見一個人影站在坤鸞宮的宮門口。
    逆著光，李歡有些看不太清。
    走得近了，才發現是圓圓。
    他似乎剛從外面回來，落了一身雪。
    夜墨寒的轎攆快行至到跟前來的時候，圓圓恭敬的見禮，“參見陛下。”
    夜墨寒的轎攆停下，側目打量著這個小太監，冷聲道，“私自外出，下去領十鞭。”
    圓圓應下，“是，陛下。”
    這十鞭，不會讓圓圓干不了活。
    更不會讓蕭月瑤看出這個小太監受傷了。
    夜墨寒的轎攆進了坤鸞宮。
    屋子里頭的燈不似往常明亮，顯然蕭月瑤已經歇下了。
    夜墨寒心里涌上了一股空虛的同時，又暗暗的松了口氣。
    李歡為他脫下外袍，夜墨寒靜聲行至屋子里頭，腳步卻悠然一頓。
    只見，本應該睡下的蕭月瑤這會兒正坐在桌子旁，背對著他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著他。
    蕭月瑤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悠悠的轉過頭來，盯著夜墨寒。
    夜墨寒不知是心虛還是什么的，莫名的有種想逃的沖動。
    “怎，怎么還沒歇下？”
    蕭月瑤語氣里滿是幽怨，“臣妾還以為陛下今夜不過來了呢，讓臣妾等了足足好一會兒！”
    夜墨寒一聽，心里難免愧疚又覺得不可思議，問了一句，“愛妃莫不是因為等朕而耽誤了用膳的時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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