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宇臭屁地摸摸頭發(fā):“帥吧?”
宵雪在一邊使勁地點(diǎn)頭:“嗯!嗯!帥!”
舒雅望嗤笑:“夠衰。”
張靖宇伸手敲她,舒雅望笑著躲過,三人玩鬧著進(jìn)了酒店。酒會在二樓,是自助餐式的,一邊是各種美食的選餐區(qū),一邊是用長桌拼起來的一排排就餐區(qū)。餐廳里放著熟悉的流行歌曲,舒雅望他們?nèi)サ臅r候,已經(jīng)有人端著盤子在吃東西了。
“快走,快走,不然好吃的都給挑完了。”宵雪連忙選了一個位子將包放下,一邊拉著張靖宇,一邊回頭道:“雅望,你看東西,我們?nèi)ソo你端好吃的回來。”
舒雅望點(diǎn)點(diǎn)頭,選了一個位子坐下,沒過一會兒,他們兩人就一人端著兩大盤子吃的回來了,宵雪一邊坐下一邊使喚張靖宇去把飲料端來,張靖宇好脾氣地將東西放下,又回去端飲料。就在這時,右邊的十幾桌人紛紛站起來,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海德實(shí)業(yè)的老總帶著曲蔚然笑容滿面地走進(jìn)來。海德實(shí)業(yè)的老總一邊往前走,一邊對著自己的員工說:“都坐,坐下吃?!?br/>
宵雪夾了一根涼拌海蜇一邊吃著一邊湊近舒雅望說:“嘖,曲蔚然這個私生子終于要轉(zhuǎn)正了?!?br/>
舒雅望問:“私生子?”
宵雪小聲說:“對啊,我聽海德實(shí)業(yè)的人說啊,他們老總本來還有一個大老婆生的兒子,兩年前跑去登山探險,結(jié)果在雪山上……后來曲蔚然就出現(xiàn)了,直升為他們項(xiàng)目部總經(jīng)理?!?br/>
“哦。”舒雅望點(diǎn)頭,怪不得他剛畢業(yè)就升得這么快,“這樣啊,姓曲的運(yùn)氣還真好?!?br/>
宵雪點(diǎn)頭:“是啊,海德實(shí)業(yè)好歹也有幾十億資產(chǎn)啊,就這么便宜他了?!?br/>
舒雅望抬頭看了一眼曲蔚然,今天的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打著金色的領(lǐng)帶,無框眼鏡架在挺俊的鼻梁上,那雙總是帶著玩味笑容的眼睛被鏡片擋住,一臉溫柔的笑容讓人頓生好感,若不知道他本性的女孩,定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曲蔚然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舒雅望,他望著她微微頷首微笑,優(yōu)雅得像個貴族。
舒雅望別過臉不看他,忍不住罵道:“斯文敗類?!?br/>
張靖宇剛好端著三杯飲料回來,一臉無辜地問:“你干嗎又罵我?”
舒雅望無語地看他:“你也太對號入座了吧?!?br/>
宵雪捂著嘴笑:“確實(shí)是斯文敗類,他前陣子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打得住院,聽說肋骨斷了好幾根呢。”
“哦?真的嗎?”舒雅望開心地問。
“是啊。”
“你們在說誰啊?”一直不能進(jìn)入狀況的張靖宇插話問。
“他。”宵雪指了指曲蔚然。
張靖宇回頭一瞟,一臉了然:“哦,他哦!”
舒雅望問:“你認(rèn)識?”
張靖宇神秘兮兮地笑道:“見過一次?!?br/>
舒雅望問:“什么時候?”
張靖宇搖著手指道:“秘密啊秘密?!?br/>
宵雪敲了一下桌子:“說?!?br/>
“其實(shí),事情是這樣的……”張靖宇脫了西裝外套,將白襯衫的袖子挽了挽,又變得和平時一樣,他一邊吃一邊說,“就是好久之前的一天晚上,是幾號來著?忘記了,反正那天晚上我和兄弟們唱完歌出來,就看見那男人在騷擾雅望,我剛想上去幫忙來著,夏木那小子就來了,然后你們走了以后,我就見這男的還一副意猶未盡想繼續(xù)糾纏的樣子,我那天正好喝多了,就叫兄弟們上去揍他,結(jié)果被他揍了。”
張靖宇說著,郁悶地瞪眼,宵雪問:“你們幾個人???”
張靖宇伸出五根手指:“三男兩女。那兩個女的太不夠意思了,見我們被揍了,還一副他好帥的樣子。我那兩個兄弟當(dāng)天晚上就和她們分手了?!?br/>
舒雅望鄙視道:“真沒用?!?br/>
張靖宇辯駁道:“人家可是當(dāng)兵練過的,我們普通人本來就不是對手,早知道我也和小天去當(dāng)兵了,男人就是該當(dāng)兵。”
宵雪問:“后來呢?”
張靖宇喝了一口酒繼續(xù)說:“后來我就告訴小天了?!?br/>
說完用明白了吧的眼神看看她們倆,宵雪和舒雅望點(diǎn)點(diǎn)頭,都明白了曲蔚然那幾根肋骨是怎么斷的了。
舒雅望又看了一眼曲蔚然,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怪不得小天在的那些日子,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三人又繼續(xù)聊著,宵雪忽然指著對面那桌女孩的酒杯問:“她喝的什么?”
張靖宇瞟了一眼道:“香檳。”
“我也要。”
“雅望要嗎?”
“要?!?br/>
張靖宇又站起來,走到選餐區(qū),曲蔚然也站在拿香檳的餐桌前。餐桌上的香檳被人拿得只剩下五杯,曲蔚然讓到一邊,微笑著說:“你先請。”
張靖宇瞟他一眼,也不客氣,端了兩杯香檳就走,卻沒有注意到,曲蔚然低頭的瞬間,嘴角揚(yáng)起的邪惡笑容。
張靖宇回到座位上,宵雪捧過杯子喝了好幾大口,笑容滿面地道:“好喝,比果汁好喝?!?br/>
張靖宇連忙拉住她的手道:“香檳不能喝這么猛,要醉的?!?br/>
宵雪瞇著眼看他:“那就醉好了。”
張靖宇如此厚臉皮的人臉居然刷刷地紅了:“小雪!”
“靖宇!”
兩人抱抱抱,使勁抱……
這兩人真是肉麻,舒雅望搖搖頭,站起身來,受不了地道:“我去拿點(diǎn)吃的,你們繼續(xù)演電視。”
她拿了個干凈的碟子,悠閑地走在就餐區(qū),看著一排排食物,忽然不知道要吃什么好,掃視了一番,目光被不遠(yuǎn)處的蛋撻吸引住,金黃酥脆的模樣,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舒雅望走過去,剛準(zhǔn)備拿去菜夾,夾子就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拿起,舒雅望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曲蔚然優(yōu)雅地低著頭,溫溫笑著,很紳士地夾起一個蛋撻放在舒雅望的盤子里:“請用?!?br/>
舒雅望一愣,僵硬地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br/>
道完謝,舒雅望郁悶地咬了下唇,真是恨死了從小養(yǎng)成的禮貌習(xí)慣。
曲蔚然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看著舒雅望像是見到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問:“最近過得好嗎?”
舒雅望道:“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非常好。”
曲蔚然調(diào)笑道:“你是在提醒我去找你嗎?”
“你!”舒雅望狠狠地瞪他一眼。
“可是怎么辦呢?我對你已經(jīng)沒興趣了?!鼻等浑p手背在身后,一臉玩味的笑容。
“我聽到你這句話,簡直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開心?!?br/>
曲蔚然低頭笑,余光不經(jīng)意地看見了她無名指上的鉆戒,陰暗的眼神在眼鏡背后閃了閃,再抬頭,又笑得一臉溫雅:“很漂亮的戒指,小天送的嗎?”
舒雅望點(diǎn)頭:“對啊,我們訂婚了?!?br/>
曲蔚然瞇起眼睛,祝福道:“恭喜你們?!?br/>
“謝謝。”舒雅望禮貌地點(diǎn)了下頭,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可她走了兩步,似乎聽見曲蔚然在她身后說了一句什么。
舒雅望還沒回到座位上,就見張靖宇正扶著宵雪,舒雅望走過去問:“怎么了?”
張靖宇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真醉了?!?br/>
“哦!”舒雅望賤賤地笑了一下,挑挑眉。
張靖宇不理她,揉揉鼻子問:“那我先送她回去了,一會兒要我來接你嗎?”
舒雅望輕笑著搖搖頭:“不用啦,你好好照顧她吧?!?br/>
張靖宇使勁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走了,你早點(diǎn)回去,真是的,什么酒量,一杯就醉,真是的,真是的……”
舒雅望鄙視地?fù)u搖頭道:“快把你那一搖一搖的狼尾巴收起來吧,真是看不下去了?!?br/>
張靖宇嘿嘿地傻笑兩聲,背著宵雪走了。
舒雅望一個人回到座位上,望著一桌子沒吃完的食物,挑挑眉,拿起叉子開吃,不時有同事帶著朋友過來和她打招呼,舒雅望對他們點(diǎn)頭微笑,輕輕碰杯,喝著手里的香檳,她并不覺得香檳能有多醉人,喝起來比果汁還美味,宵雪那是典型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八點(diǎn)的時候,手機(jī)在口袋里響了起來,是夏木。舒雅望接起來。
夏木在電話里問:“你找我?”
“嗯,本來想晚上叫你一起吃飯的,不過……”看了一眼桌上的冷飯殘羹,舒雅望笑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完了?!?br/>
“哦?!毕哪镜穆曇衾锫牪怀鲆唤z情緒,他問,“我讓鄭叔去接你?”
舒雅望搖頭:“不用了,時間還早,我自己回去。”
“嗯?!毕哪緫?yīng)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舒雅望等了一會兒,然后說:“那我掛了?!?br/>
夏木沒說話,在電話那頭沉默著。舒雅望等了一會兒,正想掛電話,卻忽然聽見他說:“雅望,我想你?!?br/>
舒雅望的心微微一顫,握緊手機(jī),有些不知所措地問:“我們,我們不是經(jīng)常見面嗎?”
夏木說:“那不一樣?!?br/>
“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