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寂寥的長街上,冷冽的寒風無情的吹打在身上,顧莘的心也跟著變的冰冷無比,渾身上下像是被這無情的寒冬給生生的凍住了一樣。不帶一絲的生氣。
“喂,莘莘啊,你怎么不說話了?”
電話那一頭,沒有聽到股神的回應,顧父不由得有些擔心,禁不住又問了一邊。
“爸,剛剛有些冷,我換了一個地方,忘記跟你說話了。”
顧莘說著話,唇間卻像是有一股苦澀劃過,怎么揮都揮之不去。
“哦,那你這幾天會回來嗎?”
其實,這將近半年的時間,顧父已經很想念自己的這個女兒,只不過能夠體會到她心里的苦,所以也一直未要求過顧莘什么。
今天一聽到蘇瑜說何云深帶著齊饒離開了A城,他就一直在猶豫,是不是可以讓顧莘回來一趟。
“爸,不回去了......”
顧莘哽咽著回道,猶豫了一下,接著又說著。
“爸,再過幾個月,我就回去。或者,我再去把你接過來的。好嗎?”
現在的顧莘已經快要為人母,又是跟魏老太太住了這么長時間,她已經更能體會的到獨居老人的不易,所以,心里也不禁覺得有些愧對自己的老父親。
“好,好,那好,我聽你的,莘莘啊,自己在外地,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顧父明白顧莘的難處,也不再多說什么,只要自己的女兒過的開心就好,他還有什么別的奢望的呢。
“嗯,我知道,爸。”
顧莘點著頭答應著,像是已經看到自己的父親,那個有些蒼老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不停的叮嚀著自己。
心中一陣陣暖流劃過,才是感到本來冰冷的身子稍稍的有些了暖意。
又是隨便和父親聊了幾句,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今天見到何云深,對顧莘來說,算是一種無形的沖擊。
這半年以來,她已經把自己對他的感情深深的埋藏了起來,她自己竟然會因為認為,自己已經對那個人沒有什么感情了,可是真正的面對他的時候,心里的波瀾卻是情不自禁的再一次涌起,怎么攔都是攔不住。
漫無目的的走街上走著,時間一點點的溜走,顧莘慢悠悠的走著走著,忽然間愣住。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竟然來到了自己的藥店,那個,里面都是何氏集團的藥品的藥店。
顧莘苦澀的笑了笑,原來,自始至終,她已經就未曾放下過他,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
想了想,看著那剛剛升起沒有多久的太陽,正跟大地上的人們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光芒,顧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慢悠悠的來到藥房門前,隨手打開了門。
也好,本來自己就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就現在這里坐一會兒吧。也許,只有這里,才是暫時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走進店里,隨意的泡上了一壺熱茶,坐在一邊的木椅上,隨手翻看著上一次沒有看完的一本小說,在這慵懶的陽光的照射下,心情也跟著溫暖了不少。
另一邊,齊饒看著何云深剛剛坐到副駕駛座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說是盡量保持低調,這低調的了嗎?
齊饒在心里腹議著,斜眼看著車外,那好幾個正對著他們兩個人的方向,雙眼冒著金星星的女孩,頓時唇角不停的抽搐著。
好像不管走到哪里,光是憑顏值,這個家伙就能夠吊打任何人的。
幸好,這個家伙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事前,讓自己換掉他們兩個人的那些豪車,否則的話,今天的場面,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啊。
“走吧。”
這個時候,人家當事人卻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斜靠在后邊,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就閉上了眼睛,對著齊饒簡單的說了這兩個字。
“嗯,好。”
齊饒忍不住對著他偷偷的撇了撇嘴角,才是不情不愿的踩上了油門,直沖而去。
“先停一下,”
剛開出去不到一里的路程,何云深卻是猛然間從副駕駛座上坐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有些嚴肅。
“怎,怎么了?”
嚇得齊饒也是跟著緊張拉起來,瞬間踩住了剎車。
“到前面的那個藥店的時候,先停一下。”
何云深也是想不明白,他自從昨天見過那個藥房以后,就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
可能只是好奇罷了,好奇這樣的一個藥店背后的主人。
何云深不由的扯著唇角,苦笑的搖著頭。
“我去,我這心臟病都要被你這樣嚇出來了。不對啊,哎,憑著我多年對你的了解,你可不會這么無緣無故的對樣的一個店面感興趣的,快說,你是不是對人家藥店的主人另有企圖的?”
聽完何云深的話,齊饒這才是慢慢的緩了一口氣。墨色的眸子意有所指的看著何云深,故意慢悠悠的說著。
“你要是在這樣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蘇瑜親自到這里來接你回去。”
何云深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甚至連看都沒有正眼看在一旁正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齊饒。
“哎......”
見狀,齊饒只好無奈的長長嘆了一口氣,正了正臉色,繼續往前走,沒有辦法,好像自從蘇瑜出現以后,他好像有了這樣的一個致命的弱點,最最重要的還是,這樣的一個弱點就被眼前的這個家伙生生的抓在了他的手里。
齊饒忽然響起顧莘,那個已經半年之久沒有見到的女人,如果她在的話,那么她就是何云深的致命弱點,只不過,現在這個女人,卻是不知道究竟躲到了哪里去,任他派出去那么多的人,也是沒有打聽到她的任何消失,像是就那么忽然之間,就從人間蒸發掉了一樣。
可是,齊饒卻是明白,這個名字,連帶著這兩個字,在這半年的時間里,所有的人像是在避諱著一樣,沒有一個人敢在何云深的面前再一次提起。
而眼前的這個家伙,也全作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還是那樣一直忙于何氏集團的事情,只是他從來沒有停歇過,齊饒也是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只不過也是在強迫著自己去暫時忘掉一切而已。